“一如既往的寒冷。”天雪迴應,臉上依舊沒有表情。


    那樣子,就像是飛越過冰岩天山的雪雁,空靈純白而又腳踏實地。珊瑚橙色卷發的美麗女子笑的深了些:“人們,還好麽。”


    “不會因為氣候的寒冷而凍僵。”因為心是熱的,是被放置在溫暖的爐火邊,即使到了夜晚,也仍然感受得到天地賦予的陽光。


    “那就好……”女子的傷感逐漸被不經意流淌出來的欣慰掩蓋,她輕輕的把手放在胸前,祈禱一般靜默的沉寂了許久,終於說:“我愧對於這片土地,盡管我從不想釀就那樣的悲劇,今天,就讓我償還一分吧!”


    聲音裏淡淡的哀愁好像隨時能牽動眼角,帶出裏麵陳舊的淚滴。在那時天雪幾乎看到了一幅場景:溫柔如水、純白似雪的女子,懷抱繈褓慢慢的向後倒去,然後兩隻手緊緊的護著懷裏,直到嘴角噴薄出大量的鮮紅也沒有鬆開。


    與前幾幅場景基本沒有分別,都是看不到盡頭的黑暗天地,似在墨色的瀚海,又似在無星無月的寂寞夜空。


    手也是透明的,幾個指頭合攏在一起仍然看得到它們之下的掌心,卻忽然覺得很輕鬆。


    紅發的少女長長的舒了口氣:到底,還是離開了麽?為什麽平靜大於了哀傷呢?


    “沒用的東西!”一聲淩厲的斥責打斷了她越飄越遠的思緒。


    她抬起頭,看到麵前赫然站立著一個身穿淺金色衣褲的女人,樣式竟然和自己身上穿著的上主正裝有幾分相似:“你是誰?”


    銀色的短發,發梢乖巧的向內側扣攏著,並在頸後垂出一條長長的類似於辮子的發縷。藍色的犀利鳳眼,目光尖銳的就像她的聲音跟言辭一樣。


    出奇的,和自己有些相似呢……光子居然產生了這樣的感覺。


    “我是來看看,這一代的孩子到底是什麽樣的程度,結果,真是讓人大失所望!”


    “哦?這一代?這麽說你是我們的先輩了?那麽你究竟是誰呢?”光子揚起臉,一條眉也跟著高高的挑了起來,看樣子,是在等待反駁的機會。


    “你們剛才的戰鬥我都看到了,你對你自己的表現很滿意麽?”女人嚴肅的比自己不爽的時候還厲害,看上去十分的不好惹。


    “滿意不滿意,關你什麽事!”光子習慣性的條件反射,站起身以後與陌生女人的目光平視:“你到現在都不說自己是誰,我幹嘛要告訴你我的想法?”


    “哼,意誌堅定有什麽用,自身的力量如此薄弱。對於元術師來講,力量就是支撐生命的全部,何況還是一國之主身邊的護衛?不要因為自己是女人就總想要得到男人的保護,想要活下去,就要讓自己變得強大!”


    “這一點我認同,我不想拖累任何人,所以就算代價是死,我也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表完態光子又有些自嘲,已經死了,還說這話有什麽用。


    “很好,既然沒有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我就告訴你你接下來必須要走的路!”女人以命令的口吻氣勢強硬的吩咐著,眉目間煥發的淩厲氣息根本就令人難以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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