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賢被增加了三倍長度的月女神鉤從肩膀捆到腳踝,別說傷人了,就連動都動不了。然後,芙菱將人挪到了事先找好的雪岩上,緊緊的定住後氣喘籲籲的說:“還好有這個,要不然就死在你手裏了,助賢……”


    “對不起。”除了充滿愧意的道歉,助賢不知道該怎麽彌補給同伴帶來的驚嚇。


    “沒、沒事,現在應該怎麽辦?”


    芙菱從沒想過有一天會遇到這樣的事,危險什麽的,戰鬥什麽的,都不是她的樂趣,她的樂趣是玩,也不是每天在國府和禦政宮的人勾心鬥角,不是為了揚名立萬而去絞盡腦汁的規劃什麽宏偉藍圖,更不可能為了一個跟自己的生活毫無關聯的反派組織在戰場上殊死搏鬥。


    因為這種事在她看來,十分的無趣,它們不能帶來快樂,反而會剝奪快樂,這與她的人生觀背道而馳。


    她願意每天呆在陽光底下,在樹蔭裏美美的小憩一覺,張眼後會透過茂密的葉子看到對麵山頂盛開的鮮花,然後有一個人從她肩膀後麵冒出來,冷不防叫了一聲不許動,嚇得她一屁股坐迴地上,最後去追著打那個擾亂了意境的家夥……


    芙菱總是這樣幻想著,除了必須在十三禁衛軍等國府前輩的嚴格督促和指導下執行上主必做的工作和任務,再偶爾的參與商討“卓莎集團”的發展方針,她把心思都用在了怎樣尋找歡樂上,對自己也好,身邊林林總總的人也罷。不管別人怎麽說她幼稚、不懂事甚至是庸碌無能,她就是上不起心來,好像打從出生開始她選擇活下去的目的就是為了玩。厭學的精神,在她看來是一種頹廢但卻瀟灑的活法。


    所以這時候,別指望她能出什麽奇招。


    “嘉琦,幫我一個忙。”


    也或許,是心裏有另一份期待與自信。


    “把我的劍柄拿出來……”少年雖然沒看到什麽,直覺卻不斷的提醒他,那個叛月的男子正在二人身邊某處雪岩後注視著他們。


    也許知道助賢想到了好法子,芙菱很開心的跑上來在他的衣服裏摸了一陣兒:“是這裏麽?”


    “嗯,你聽好,我的方法就是……”


    水無痕盡站在一處較為高聳的雪岩上,凜冽的風吹動起柔順的發絲,一縷縷向眼前的方向飄揚。


    “不行!我不答應!那樣你會死的!”


    “這不是玩笑,我是認真的。”與其說是鎮定,助賢此刻的神態更可以用嚴肅來形容。


    “就是因為不能開玩笑,我才不答應的!”芙菱把劍柄死死的摟在懷裏,生怕像助賢提議的那樣,隔空造出把光劍來刺進他的胸口。


    “嘉琦,我們來這裏是為了什麽,你知道嗎?”


    “聖母讓我們來抓‘叛月’嘛。”芙菱嘟起嘴小聲念著。


    “沒錯,是聖母的提議,但是十三禁衛軍的隊長大人們也同意了這次的行動。”助賢微微歎了口氣:“雖然知道我們會心生不滿,但隊長大人們還是這樣決定了,我想,一定有十分重要的原因。”


    “是什麽原因?”芙菱當然不可能理解自己的師父把弟子送到戰場上去還不派援兵和助手,到底是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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