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梭巡大人說的是,我也正在等候遠在格歐費茵海島的父王的命令,這次的戰爭非同小可,可是我們冱英禮家族‘一勞永逸’的唯一機會……”雖然心係父親的安危難免會在這時與自己唱反調,不過雲遲清楚,身為冱英禮的族人,在場的每一位還不至於胳膊肘往外拐。


    畢竟,有些抉擇是關乎到自身利益的。人在利益的麵前,都是會俯首稱臣的卑微者。雲遲如是想著,嘴邊的冷笑裏摻進了一絲嘲諷:“想必各位也清楚……我和父王這迴就要……徹底的掌握冰之國的一切……關於策略也是十分的簡單,我隻要各位老老實實的留在冰國本土,格歐費茵島就交給那兩個家族好了……”


    額頭上滲出的汗珠匯到一起順著臉龐雨點般滴落在地上,手心像攥了冰塊一樣的寒冷。這種渾身冒冷汗的狀況是從未有過的,無論是傀儡戰役中身陷屍毒坑還是被戰魔的噬元針打中,也俊都沒有恐懼過,有時候他會嫌自己的閱曆不夠,他覺得沒有讓自己恐懼的事是因為自己未曾經曆過值得深省與領悟的災難。因為聖鹿大人說過,真正的強者都是在苦境之中磨練出來的。可他又不想讓上蒼給他這個機會,災難的同時他會畏懼失去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比如說……那些家夥的笑臉。


    “秋之翼和舞之月已經名存實亡了,現在‘掛著名’的,也隻是我們訓練出來的而已。奇陌家族也因為奇陌以思和舞之月翎的事元氣大傷,現在能夠撼動我冱英禮統治的……是玄若還有羅非……”雲遲繼續自己的演說。


    掛名?撼動?……那個瞬間也俊幾乎聽到了海嘯山崩的聲音,並非是一直以來最怕遭遇的“災難”,而是來自於遙遠冰域的貴族,他們戰士的浴血奮戰,而戰爭的結局卻是所有的人被埋葬在凍結了千年的寒冰世界裏。然後,促使這一切發生的人卻依舊站在高處鳥瞰,發出了狂妄而且得意的笑聲。


    有陰謀。


    在某一個瞬間裏,也俊反複在腦海中過濾著雲遲的話,最後得出了這個結論。


    可是,這又關自己什麽事,也俊晃晃頭,覺得自己很不利索,想了一大堆事不關己可以稱得上是亂七八糟的事。他不過是扮成另外一個人,去搜集一些利己的情報而已。啊當然,也是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采取的最無聊手段。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為了天地盟,啊啊,說的大一點當然是為了光之國,至於冰之國內部怎樣,根本是另外一個世界裏與自己不發生絲毫幹係的事。


    甚至可以說,冰國真正發生內亂的話,也許還利於自己的國家呢,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也俊平複了一些方才產生的驚燥情緒,繼而凝神屏氣,以混到會議結束的那一秒。


    雲遲優哉遊哉的講著,漫不經心的采取恩威並施的方式警告加激勵冱英禮的各部族長。


    在這裏,就算是同族,也難免會相互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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