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的黑發,狂妄的劉海,霸道的氣勢……從容隻想用四個字形容這個“老師”帶給她的最初感覺……兇神惡煞。


    “做本大人的學生不是不可以,隻是很困難……”


    果兒捅了從容一下,叫她趕緊拒絕,誰知道這丫頭來了一句:“我不怕吃苦……”


    “那行,我問你!你做好必死的覺悟了嗎?”


    “必死的……覺悟?他什麽意思啊?”果兒一臉恐慌的去拉紫韻的胳膊,唔,這哥哥的臉色更凝重呢。


    “本大人的訓練可是很辛苦的,已經有五個學生死於我嚴酷的教導之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鬼傑說著,迴頭看了看助賢:“今兒先迴去了,改天再戰!”


    大夥呆愣了半晌,炸窩了。


    “誒?他什麽意思啊?他不是來找助賢決鬥的嗎?走了算怎麽迴事啊?”


    “以前是聽說他的訓練把學生累死了,可是以鬼傑的為人也斷不會接受助賢的安排呀!”


    “你一定和他有事兒!”


    “你一定用什麽方法蠱惑了他!”


    “你一定和他有非同尋常的關係!”


    “打住!”光子躥到你一言我一語的大夥中間,叫停:“話題怎麽越扯越遠呢?”


    “沒有錯的!同性戀也是愛情的一種嘛!”芙菱無比開放的表示觀點。


    光子點點頭:“那倒是,不過從容,你趁早收拾收拾,明天到鬼傑那裏去!”


    “去是行,但我不想死啊!”本來去禦政宮做那個鬼傑的學生就已經夠奇怪了,現在還要多上一種“整不好就得死”的可能,從容真不知道是該感謝助賢還是該怨他。


    於是,出主意的人開口了:“不會有事的……鬼傑選收學生的要求是,必須有特別的力量,這一點歐也從容完全符合標準。”


    “這麽說他那番‘外貌理論’都是跟我們胡扯了?”也俊眉毛抽筋的說。


    算是吃了顆定心丸吧,從容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當晚,她被留在了棄憂宮。


    “吃吧,明天還要早起,就不帶你去餐廳了。”光子少主把鮑炒麵線挪到從容跟前,然後安靜的坐在桌子的另一邊,翻閱殘燭的《彼岸千年》。


    “我可以不去嗎?”從容憋足了勇氣,才試探著提出請求。


    光子端過茶杯品了一口,很直接的迴答:“不可以。”見從容不吱聲,又說:“你放心,你是我們的重點保護對象,鬼傑再狠毒也隻是教授你術法的一個老師,等你將來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了,也就不需要擔心那麽多了,何況,你還要麵對想得到你的‘叛月’呢……未來的一切充滿風浪,你要首先使自己堅強起來,鬼傑的訓練會很辛苦,但這也是考驗你承受力的時候,畢竟,靠誰保護都不如靠自己……”


    “嗯……”從容點頭,少主的話不無道理,俗語說靠誰不如靠自己嘛。


    “少主!少主!大消息!”探櫻連喘帶籲的奔進來,手裏舉著一張紙單:“新司法監督的繼任儀式將在明天舉行!”


    放下砂露杯,用雪陶壺添了些水進去,光子少主悠悠然的做完一係列動作:“今天的早會沒聽箐欒隊長說啊……看來,又是一招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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