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一迴事啊?”


    前廳中擠滿了身穿素服胸帶白花的人,八□□九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談論什麽,順著台階上去,隻見整座廳堂掛滿了白色的布帶和紙花,正中間的牆壁上用黑色的筆勾勒出一個大大的“祭”字,大字下方的供桌上,除卻貢品和香爐最為醒目的就是那張女人的黑白照片。


    “這裏出什麽事了?”光子立刻拉住一個人問,她們都有不好的預感。


    “唉,是這家的女兒過世了。”鄰居們無奈的歎了口氣。


    光子和寧日瀟同時瞠大眼睛,隨著一陣悲泣的哭聲她們看到了靈前的一個婦人,扶桌大哭,不能自已。


    “這是秋家沒有錯啊……難道真的是?”光子順著照片看到下麵的牌位,幾個小字奪目刺眼。


    ————“秋氏暮靈之牌位”————


    “秋暮靈……死了?”二人在震驚中呆滯了好久,這才知道,她們要接的新城主早在兩天前就因病過世了,去時年僅二十五歲。


    “阿流啊,節哀順變,人死不能複生,你哭有什麽用呢!”婦人身邊的鄰居親朋不停勸慰。


    秋暮靈的母親含著眼淚說:“雖然她平時不懂事,還很能闖禍,但畢竟是我的女兒啊!不管她對我們多麽的不孝順,多麽的沒良心,畢竟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啊!怎麽就這麽死了呢,嗚……”


    寧日瀟和相夫光子上前說明來意,在場之人立刻對兩人“刮目相看”,那長相酷似光子母親的婦人卻突然板起臉說:“兩位大人不要說笑了,我們家暮靈我比誰都清楚,她要才沒才要德沒德,怎麽可能是國府看中的人?你們一定是搞錯了!”說罷又大哭起來:“可她畢竟是我的女兒啊!就算她喪盡天良,不也是我的親骨肉嗎?嗚……”


    “你就別再說了。”其中一個女人小聲勸道:“人都死了,你再不滿也沒必要提了,我們都知道她是怎樣的人,死了就當過去了,啊……”


    感覺所有的關心都圍繞著死者的母親,寧日瀟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憤怒,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當看到眾人隻是悲傷而不是憤怒的時候,她打從心底泛出一股怨氣,用力晃了晃頭,寧日瀟對光子說:“我們今天不迴去了,就留在這裏。”


    就在眾人都勸慰秋暮靈母親“不要記恨你的女兒了,她再不好人死了又能怎樣”時,一隻瘦弱的白色小狗闖進廳堂,朝秋暮靈母親的方向拚命吼叫,險些撲上來咬人,一個中年男子厭惡的揮著手:“趕快帶走趕快帶走!誰家的狗啊!”說著招唿了幾個大漢拎起小狗的耳朵要把它丟出去。


    寧日瀟渾身一顫,突然不受控製似的追出去把小狗搶了下來,抱在懷裏不肯鬆開。


    “寧日瀟!”在光子的提醒下,少女才恢複理智把狗兒放到地上。


    小狗落地以後,繼續朝暮靈的母親和其他吊唁者狂吠,一雙發紅的眼睛濕濕潤潤,叫聲裏仿佛充滿了冤屈跟怨恨,至少,寧日瀟察覺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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