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紅發的少女,頹然行走在茫茫的雨海之中,任由冰冷侵襲,直至身體凍僵、靈魂麻痹。也才知道“看見”死亡遠比親臨毀滅可怕的多。


    這裏散發著糜爛的氣息,燭光在反複幻起幻滅,一記鳴雷的突然炸響,使得床上兩具翻滾的肉體驟然止住了急促的唿吸。


    當感覺到射向自己的目光時,秋依慌亂的用衣服掩住嬌嫩的胸脯,緊接著被一股狠厲的殺氣擊中。


    以元術師的感知技巧判斷,這種程度的殺氣光是感覺,她就輸了個徹底。


    “聽見了麽,秋依。”


    “相夫光子?!”秋依愕然失色:“你、你為什麽會在我的房間裏?”這女的不僅身闖禦政宮,還進入了自己在宮圍設的結界,太不可思議了:“你要幹什麽?!”


    “我說……你聽到哭聲了嗎?”


    “你……你什麽意思啊?”


    “不管是誰策劃的,那個主使者都罪大惡極,秋依,你告訴我……當生命結束在你們手裏的時候,你們聽到那些悲慘的哭聲了嗎?”少女的怒吼如同弑魂的利刃,冷硬的穿入而不容抵抗。


    紅鳶嚇得緊緊躲在秋依身後,麵前的女人亦是肉跳心驚、瑟縮著抖成一團。


    突入者殺氣衝天的雙眼裏覆滿了淚水,那副狼狽的模樣竟似一朵被風雨摧毀、已經凋零遍地的薔薇花。


    “如果聽不到,我就讓你重新迴顧一次好了。”


    幾記霹靂竟穿越結界,打在宮窗的玻璃上,震起一汪碎片。傾盆大雨沒有絲毫的減小,隨著鬼哭一般的風嘯旋掠而至,吹熄微火尚存的紅蠟。


    秋依小心的穿好衣裳,目不轉睛的盯著相夫光子,生怕她突然做出什麽傷人的舉動來——即使她並不覺得自己會輸掉。


    “有什麽話國會上說,你未經允許突然闖進來,不知道這樣很沒禮貌嗎?”對於這點秋依還是無法忍耐的。


    相夫沒有迴駁,隻是把頭低的很低,冷而陰沉的問:“如果不是非來不可,你認為我願意到護光城嗎?”


    “你什麽意——?!呃!你、幹、什麽?”紅鳶驚恐萬狀的看著被扼住了喉嚨的秋依:“光、光子少主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啊!”


    相夫把人狠狠的摁到床上,眸子裏有仇恨的火焰燒起:“我問你!你知道些什麽!這次的傀儡軍團是怎麽入境的?是怎麽假冒了我們光國的子民然後進行襲擊的!說!”


    “你先放開我……”秋依竭力使自己保持鎮靜,實際上她一清二楚,這種情緒下的相夫光子是很難自控的:“有話好好……說……”


    “先迴答我!”滴水的頭發零散的伏在冰冷的麵頰上,神色的蒼白,更像是一種死亡的氣息:“你不要再繞彎子了!不說的話我就殺了你!”


    這家夥異常的認真啊,向來不把別人放在眼裏的秋依也不得不露出恐懼的姿態:“好,我說、我說!不是別人頂替的,真的是光國的人!”


    “什麽意思!”少女的手指不自覺加大力度,捏的對方臉色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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