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國沒有不夜城,人們在早春這種尚不炎熱的時節裏通常一過午夜就不再出門了,即使月光在淩晨之後往往更加皎潔明麗。


    紫韻和愛彌瓦爾暫時留在從容這裏,雖然她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但心裏卻意外的感到高興。


    “吃飯了喲!”紫韻的笑聲隨著飯菜的香氣一起飄向從容。


    每一餐都有人悉心照料,不禁讓她懷疑這輩子還能不能“長大”了。


    愛彌瓦爾似乎看出了她的困擾:“那麽從明天開始,三餐就由從容負責好了。”


    真是個聰明的小孩啊,隻可惜有一點他算錯了,露出惡魔式的笑容,從容無所謂的說:“好啊,隻要你們能咽下去我天天給你們做~”


    不用放毒,也能吃死人了喲。


    “那我倒想試試看了。”小子還挺有膽量,從容和紫韻都衝著他笑。


    額頭上的一點有微微發熱的感覺,用手觸碰的刹那,整副身軀如洗滌雷浴一般,震得從容頭暈目眩。


    “從容?你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唿吸突然灼熱起來,從皮膚到骨骼,那種陣陣的刺痛和酸麻感一直在持續,尤其是額頭上的那一點,好像要從腦中爆出什麽一樣。


    夜色的繚繞沒能使靜謐無聲的世界得到安寧,街上無故多出成百上千的黑白格衣人,眼放幽光、沒有瞳孔、表情猙獰猶如出自冥獄的魔鬼。身體仿佛還牽著木偶的殘線,零散且迅速的從四麵八方朝同一地點匯聚。


    喘息的艱難使從容的大腦極度缺氧,她隻能緊緊的抓著胸口,盡力讓唿吸順暢一些。


    紫韻看情形不對,立刻捧起她的臉,這一看,和愛彌瓦爾兩個人同時陷入了驚疑莫測的狀態。


    從容的額頭中央出現一枚閃閃發光的“卍”字型標記。


    “這是什麽啊?”


    “啊啊啊啊!”疼痛衝擊著大腦,除了悲慘的嚎叫,從容沒有其他的力氣來控製情緒了。


    靜然隨助賢將棠煙押往凝光城的大牢。


    右眼的紅光濃鬱似血,甚至開始在空間裏傳播那種異常的顏色了,助賢沒有空閑留意靜然,隻當她是安全歸來了。


    棠煙衝著門外唯一留守的靜然說道:“其實我都知道的,靜然少主……你想把我殺死,然後再除掉另外一個人,這樣的話,國後和我的計謀就都不會得逞了,而你……也可以繼續按照自己的原意行事,隻是非常可惜,你還是得功虧一簣!”


    “難道你把‘媒介’帶進來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靜然狠狠的捂住右邊眼球,痛恨般的阻擋眸中散布的紅光:“國境被助賢的術師隊圍守的滴水不露,不可能再發生同樣的事了!那是不可能的!”


    “認清現實吧,你們的元術師不過是些普通人,除非有助賢那樣的實力,否則任何時候,我們想把任何‘東西’帶入光域都是輕而易舉的……放棄吧,如果你放掉我並隨我迴月之國,我也許還能保你一命!”


    “你做夢!”靜然對牢房中的女人大聲指責:“你們想要動搖光域的國本!我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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