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月月感覺到了高峰的目光的注視,若有所思的側過頭,剛好與高峰的視線對在了一起,她微微一怔,同樣怔怔地看著高峰。


    高峰打量了郎月月幾秒鍾,看到郎月月直到頭皮發麻,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沉的微笑。


    頓時,郎月月整個人都是一頭黑,她不知道高峰那個笑容到底是什麽意思,似乎另含深意,她的目光變得迫切,卻沒料想到,高峰直接移開了視線。


    “怎麽了?”火影忍者用手肘碰了碰郎月月。“不,沒什麽,我隻是在思考,要是一直前進的話大概很快就能遇上張述彩了。”


    郎月月猶豫著將目光收迴,她看著自己的鞋尖有些坐立不安。


    “啊,“火影忍者沉吟著,突然嘴角一勾然後站起來,他的雙眸直直望向了張述彩,”那就先打個招唿吧,上次他來打了個招唿,那麽這次我也去打一個招唿。


    “等一下,火影忍者……”


    郎月月反應慢了一拍,當她反應過來想要攔住火影忍者的時候已經晚了,火影忍者三兩步就走到了張述彩的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喂,你還記得我吧?”火影忍者伸出手,上下晃了幾下。


    張述彩壓低眉梢,下頜微抬,眼珠子朝下看:“不記得了,哪位?”


    郎月月坐的遠,張述彩聲音並不大,她聽不到他們兩個的對話,可是,看張述彩的嘴型她都能猜得到張述彩說了什麽。被她猜對了,果然,張述彩還是張述彩,一如既往。


    “……啥?”火影忍者傻愣在了原地,他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不記得了?”


    “你哪位?”張述彩輕巧的反問。


    火影忍者沉默了數秒,心情明顯有些不悅,但他很快又釋懷了,他勾唇一笑:“既然不記得了,那就再認識一次吧,反正,很快我們就要一起打比賽了。”


    說著,火影忍者伸出了左手。


    “好吧,既然你這麽說……”張述彩將小熊放在了自己的右手,也同樣伸出了左手。


    火影忍者握住了張述彩的手,然後一把抓起,將他的手麵向手心的位置,接著從褲袋裏摸出一支水筆,在張述彩的手心上寫出了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你幹什麽?”張述彩想要掙紮。


    “看你的樣子……”火影忍者瞥了他一眼,不為所動,“大概我告訴你名字了你也不會記住,倒不如寫上去。嘛,我一開始大概也猜得到你會裝不認識我,所以準備了這個。”


    他寫完之後,將筆套蓋上,還輕輕的在張述彩眼前晃了晃。


    “哼……”張述彩下意識地去看了看手心上的字跡,“火影忍者大我。”


    “你給我好好記住了。”火影忍者說,“我就是要為前輩們報仇的對手!”


    張述彩忍不住勾唇,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報仇?虧你能說出這種無稽之談來呢。”


    “啊?”


    “你是誠實的吧?”高峰也走了過來,他笑眯眯地說,“看了你的前輩並沒有告訴你呢,誠實去年在決賽圈可是以三倍分差輸給三大天王呢。”


    刹那間,火影忍者的瞳孔放大,他帶著疑問轉頭看向麗麗等人,但他們的凝重臉色和握緊的拳頭全然透露出了高峰說的不是假話。


    “就算決賽圈我們能相遇,誠實的敗北結局也是注定了的。”張述彩說。


    郎月月猛地站起身,這句她聽得一清二楚的話,可不是忍一忍就能接受的。


    “不是這樣的。”郎月月像幽靈一般走到了火影忍者的邊上,她的眼神裏盡是近似倔強的認真,“過去的結果隻能當作參考,不去拚是不會知道到底誰輸誰贏的,張述彩。”


    “郎月月……”


    張述彩無意識地又將手撫上了自己的心口,他盯著郎月月不動,郎月月也同樣盯著他不放。


    “我果然不喜歡你。”像是催眠一樣,張述彩說,“我看不透你在想些什麽,而你的眼神也很令人討厭。很多話我需要對你說,但是現在說根本沒有意義。你們先打進決賽再說吧。”


    是的,他最討厭的,一定就是郎月月的眼神了。


    張述彩心裏不斷地告訴自己。


    那種認真的、倔強的、不認輸的眼神。


    “難道說,你就是小張述彩以前的隊友?”


    沉默間,高峰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指著郎月月說,他的雙眼放光,像是看到了什麽十分感興趣的人一樣,唇角的笑容有些怪異。


    郎月月皺眉,她並不習慣別人指著她說話。


    “是的,我是郎月月。”


    “你說什麽~……”高峰意味深長地拖長了語調,他忽略了張述彩稍顯不悅的目光,一把勾住了郎月月的肩膀,手臂用力迫使郎月月無法掙脫開來,


    “嗯,你挺會說的嘛。別在意啊,他是傲嬌,其實一直都很關注你們的,要不然第一場預賽怎麽就來看呢。”“高峰!”張述彩嚴肅地嗬斥了高峰一聲。


    高峰嘴角微笑,他的身子傾下,帶著些許的不確定小聲地在郎月月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嗒。”


    高峰話剛落音的那一刻,郎月月無比的驚慌失措,她猛地退後一步,籃球鞋與地板發出刺耳的摩擦,她的瞳孔裏麵泛函的隻有震驚二字。


    “你……”難怪剛才高峰用那般怪異的眼神看著她,難怪剛才的笑容和其他人的完全不一樣,難怪他說話的語氣像是在試探些什麽。


    “啊!我猜對了?”高峰眼裏的震驚並不比郎月月少,他剛才的確確實實是有一點懷疑,但也隻是開玩笑的性質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接著道,“抱歉,我不該問這個問題的……”


    郎月月久久不能語。


    “喂,那邊的,還不過來熱身!”直到秀川的隊長大坪發出了怒吼,高峰也一搖一晃的要離開的時候,郎月月出聲了。


    “請稍等一下。”郎月月的聲音有了起伏,她一把抓住了高峰的手臂,臉上的平靜被全部打破,“高峰,你是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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