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沒有辦法帶去呢,”郎月月平靜地說,“我家裏沒有口紅這種東西了,化妝品那些都被媽媽帶走了,而我跳舞的那些化妝品也已經用完了。”


    “這這這還真的是沒辦法呢……”


    “小張述彩你有點奇怪啊。”強有義皺了皺眉,“你說話什麽時候變這樣了?話說,”他討好的轉向郎月月的方向,“礦泉水小郎月月家應該有吧,能給我一瓶嗎?”“嗯,當然可以。”


    說完,郎月月順手就從冰箱裏拿出了一瓶新的礦泉水遞給了強有義。


    他們沒有再注意,張述彩的額頭出了密密的汗。“郎月月!”


    張述彩忽然爆發出了一聲大喊,圓潤的嗓音竟也有了破碎感。他不斷的做著深唿吸,像是在做一個重大的決定一般。


    “今天你就一直待在我身邊吧,”張述彩說,聲音卻越來越小,直到最後變得細弱如蚊,“今天相性最好的就是巨蟹座和水瓶座,我,我能暫時保護你的。”


    但是即使聲音再小,郎月月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嗯,我會的。”


    昨晚不知何時下了一場雨,地板上到處都是一片水的痕跡,周圍的樹葉和野草還沾染上了雨水,還有被雨水構築出來的那些泥濘的土地,伴著瑟瑟涼風,夾雜著空氣中的涼意。


    大約上午九點,郎月月帶著強有義和張述彩一起從家中走到了誠實,因為離家並不算太遠,他們也是慢跑過來的,強有義和張述彩不約而同地將自己的跑步速度放慢與郎月月保持平衡。


    即便如此也好,等真的來到了誠實學校的大門口時,郎月月變得有些一喘一喘的,很巧的,她也是想要快一點跟上強有義和張述彩的速度才放棄了平時自己的速度。


    她不想說出讓他們二人慢下速度的話,即使是一絲的可能,她也不願意張述彩和強有義看輕她,就算他們從沒有這樣想過。


    “沒事吧?”見郎月月臉色有些蒼白天天,張述彩眼裏擔憂一閃而過。


    郎月月搖搖頭,推開籃球場的大門。


    “早上好,各位。”


    聽到聲音,站在籃球場裏做熱身運動的幾個人紛紛轉過頭來,怔怔地尋找著郎月月聲音的源頭,半晌,他們最先發現的不是郎月月,而是站在郎月月後麵的兩個少年。


    “強有義和……張述彩?”中向語氣裏充滿著不確定,他將視線移向了郎月月,眼底裏充盈著疑惑不解,“郎月月,這是怎麽迴事?”


    “嗯……”郎月月先是走前了幾步,也讓張述彩和強有義走進來,然後輕輕關上籃球館的大門,她撓了撓臉,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


    “就是,怎麽說呢,張述彩和強有義他們想來這裏參觀一下我們的訓練,我想如果可以的話……”


    聽言,中向皺著眉頭:“參觀?”


    “是的喲!中向前輩……對吧?”強有義說,“我和小張述彩想來看一看,而且,我們在也是剛剛好吧,待會兒和你們一起訓練,可以來打打籃球啊,這樣對你們來說不是更好嗎?”


    中向眉頭皺得更深,他看了看他身後的王強和水戶部,見他們兩人也是滿臉茫然,又看看麗麗,她也是和他一樣皺著眉,似乎在考慮。


    頓時,他感到有些焦慮,特別是看見強有義那張述彩揚唇微笑的臉和張述彩很是稀疏平常麵無表情的臉,無端的,他生出了些許不滿之意。


    多麽高傲的話語啊!雖然嘴上說著“前輩”,可是語氣裏的那種優越感還有完全表現在臉上的高傲,卻毫無掩飾地展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前輩,這不是很好嗎!”


    中向良久都未說話,互相之間都是緘默無語,突然間,被另一道聲音打破了沉默。


    是火影忍者。中向一怔。


    那雙十分特別且有象征性的眉毛向上揚起,暗紅色的雙眸裏盡是躍躍欲試的期待,他的表情比起張述彩和強有義二人更為直率,完全都猜得透火影忍者到底在想些什麽。


    “既然他們自己送上門來,那就讓他們看看誠實的實力!”火影忍者大聲地說,他用眼神挑釁著強有義,“既然你們誇自己那麽厲害,那就來試試看吧。”


    沒有人會比火影忍者更加期待與“天才時代”交手了。


    “嗤。”


    郎月月聽見的是張述彩輕輕地嗤笑,剛好是能被郎月月聽見的程度,郎月月側著眸,澄澈的雙眸裏和火影忍者不同,完全看不出她的心中所想。


    她低下了頭,抿緊唇瓣,突然快步走到了火影忍者的旁邊,麵對著強有義和張述彩,抬眼用那雙澄澈的眸子,如水般清澈的聲音從她的嗓子裏發出:“張述彩,強有義,請你們認真看誠實的真正實力。”


    頓時,強有義像是看懂了什麽,他緩緩眯起狹長的眼,笑容更深:“看來小郎月月真的不把我們當做同伴了呢,這樣想來著實讓人有些傷心呢,小郎月月。”


    他的嗓音和表情都像是蠱惑人的一般充滿誘惑,強有義真的很厲害,他充分利用了自己身上的條件,想要誘惑的正是眼前的郎月月。


    “不是的,”郎月月不卑不亢,她表情很平淡也很冷靜,完全無視了強有義的誘導,“我依舊還當強有義和張述彩的同伴,但現在,現在的我隻會站在誠實這邊。”


    “既然你把我們當同伴,那你把誠實當什麽?”張述彩麵無表情地問道。


    “自然是同伴。”郎月月這樣說,“同伴沒有曾經和現在的區別,我隻是,想就這樣站在我想站的隊伍裏麵。”


    張述彩瞳孔一縮,怒氣浮現出來。


    他多麽很想吼出來,對郎月月說你這是無間道,說得那麽好聽但背叛就是背叛,什麽同伴,到最後堅定地站在的是別的隊伍,這不是背叛是什麽。


    他帶著滿腹的質疑和怒意,但當他觸及到郎月月那雙幹淨到毫無雜質的眸子時,眼神閃避的卻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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