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嘛,小郎月月不想參加也可以啊,”強有義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反正小郎月月是傳球的嘛,我們玩我們的,他們實在是太弱了,你看,單拿出一個人都能勝過他們,如果不玩點小遊戲,每場比賽一定都很枯燥的。”


    所以,你就把別人的努力當做是遊戲北京市第一中學郎月月一陣氣悶,她是存在於北京市第一的普通人,無法理解天才的腦迴路。


    魏萍也是如此:“小黃!”魏站魏萍強有義麵前,微微彎下身子,雙手叉腰,抿著嘴,“這樣是不對的,就算他們再弱也不應該這樣,應該給他們尊重!”


    “哈?小桃,你搞清楚了哦,”強有義眼神逐漸變冷,嘴角泛著笑意,“到底是誰不尊重誰啊,連比賽都不用出全力的家夥,直接放棄的人,不是對我們更不尊重嗎?”“強有義說的沒錯啊,魏萍——”青峰坐著身子向後傾,雙手撐在身後的長椅的空餘位置,嘲諷道,“誰不尊重誰啊?我們還不夠尊重他們嗎?”


    “你!”魏萍。


    “夠了吧,”張述彩放下手中的筆記,波瀾不驚,“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情爭論,比賽就比賽,遊戲就遊戲,兩者並不衝突,你們要玩那就玩,但別算上我。”


    “你說什麽~?你不玩嗎~?”


    “我沒你們那麽無聊,”張述彩瞥了張述彩一眼,“贏就贏,得分遊戲你們要玩就玩,尊重與不尊重也別想那麽多。”


    “既然如此,那就玩玩這場遊戲吧。”李自成站起身說道,“想參加的人就參加,不想參加的就閉上嘴一旁看著就好——郎月月都是。”


    “啊哈!小李自成真好呢,”強有義笑容越來越大,“下場比賽是在明天吧,那就開始這場遊戲怎麽樣?”“隨你們喜歡。”


    郎月月猛地站起身,強有義詫異地看著她,她一言不發,拿出放在櫃子裏的背包。


    “可以走了嗎?”郎月月轉過身子漠然道,“我還有事。”她又好像想到了什麽,道,“對了,明天我可能到不了比賽了,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啊,我批準了。”李自成說,“好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迴去吧。”


    “小郎月月有什麽事情啊?比籃球還重要?”強有義湊近郎月月問,他的鼻尖幾乎碰到郎月月的臉頰。郎月月眉頭一皺,不留痕跡的閃了閃,語中帶刺:“這似乎與強有義沒什麽關係吧?”


    強有義一下子臉色就陰沉下來,嘴角的笑意也僵硬地停頓下來,眼神變得陰鷙,郎月月就這樣淡淡地看著他,很快,他又釋然了。


    “好吧,小郎月月不願意說就不說。”


    旁人一眼就看得出,郎月月在生著悶氣,她和魏持魏萍的是同一種態度,認為這場無聊的“得分遊戲”是對對手最大的不尊重,可是,無論是李自成,還是強有義,他們都無法理解她們的心情,就如她們也無法理解他們的心情一樣。


    當他們一走出休息室時,轉角遇到西城中學友枝中的隊員,雙方都是一怔,然後就說“怪物!”


    西城中學友枝中的隊員惡狠狠地叫罵。“你他媽說什麽呢!”青峰一下子就炸了,他擼起袖子就想打過去。


    李自成一隻手臂伸直,攔住了青峰,青峰似乎也一下子冷靜了下來。李自成眼神冷漠地看西城中學的隊員,眼神裏、笑容裏、動作上,無一不顯示西城中學友枝中的嘲弄之意。


    “走吧,沒必要去理到處亂吠的狗。”李自成說。


    接著,西城中學的暴怒,帶領著他們離開。


    他們,是天才,是奇跡,所以,才被叫做是“怪物”。


    走出體育館的那一刻,刺眼的陽光照耀在郎月月的臉上,使她蒼白天天的臉也染上一層金色的光輝,她眯了眯眼,用手擋在自己的額前,隻是些許光線還是撒在了她的臉。


    她雖然是經常運動,小腿上和手臂上也漸漸出現均勻的肌肉,不難看甚至還稍顯美觀,讓她擁有一種別樣的味道,但是,她的膚色卻還是一如往中一般的蒼白,更準確的說,是顯示出一種病態的白天天色,和青峰是完全不同。


    理所當然的,當他們幾人走出體育館時,就變成了這一塊地方上的主角,畢竟站在這裏的大多數都是高中生或者中學生,對“天才時代”這個名號都有聽說,如今見到了真人,除了好奇還有不同程度的感歎。


    郎月月知道,她不屬於他們,不屬於“天才時代”。連存在感都近乎全無的她,不會被人注意,也不會被人所知曉。


    突然。“抱歉,”郎月月頓住捧著書的動作,停下腳步,對走在她前麵的幾個少年說話,“我把護腕忘在休息室了,你們先走吧,我要迴去拿。”


    護腕不是什麽太重要的護腕,這也隻是一個她想逃離這壓抑環境的借口罷了。


    前麵的少年們轉過身,又下意識地望向李自成,見李自成頷首同意,郎月月沒再往後看一眼,腳步飛快地直接離去,冷漠的背影昭示著背影主人的絲毫的不留戀。


    “啊,我和你一起去,”過了一會兒,魏突魏萍道,淺笑看向李自成,“可以的吧?”


    李自成微微蹙眉,雙眸用力一眯,魏額魏萍流下一滴冷汗。


    “可以。”


    得到迴答的魏萍鬆了一口氣,她一轉身追上已經走了一段距離的郎月月。


    “你!”魏萍抓住郎月月的肩膀,“等一下。”


    “魏,魏萍什麽跟過來了?”郎月月的神色很是平靜,似乎早已預料到魏萍上了一般。


    “啊?”魏愣魏萍一秒,然後笑靨如花,隻是還帶著苦澀,“跟你一樣啊。”


    一樣討厭那種壓抑的氣氛,一樣不理解他們的轉變,一樣想逃離在他們光芒下的過於刺眼的照耀……都是一樣的。


    “是嗎。”


    郎月月低頭輕啟雙唇,不再言語。


    再次進入體育館,高中的比賽已經開始了。郎月月手裏拿著她的護腕,怔怔地看著,臉上淡漠的表情也看不出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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