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李自成。”


    李自成的氣場並沒有前麵幾位那麽恐怖,可也同樣不容小覷,身高不高卻有一種天生高人一等的感覺,雖然他沒有特意顯現,隻是氣質使然。


    李自成隻是單純的按照籃球運動員的標準做法去投籃,並沒有給人十分大的壓力。


    不過奇怪的是,白金似乎對李自成更加滿意,連連點頭。


    “下一位,木森林。”


    接下來的表現就沒有那麽好了,畢竟有了來自前麵幾個人的壓力之後,所有人都開始緊張述彩,原有的實力也不一定發揮的出來。


    “最後一位,郎月月。”


    郎月月被嚇了一跳,手有些顫抖,她的壓力可以說是最大的,看了前麵那麽多人的表現,她可能是最差的那一個,她投不進,這就是原因。


    因為是最後一個,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了郎月月身上,郎月月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要跳出來了。


    她拍了拍球,感受了下籃球的觸感,然後毫不猶豫地投入框,隻不過,結果還是沒有投中,連籃框都沒沒碰到。緊接著是一陣低笑聲,笑得郎月月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白金教練說:“好了,郎月月,請迴到隊伍裏吧。”


    “……是。”郎月月低聲迴答。


    “下麵宣布三隊名單。”白金教練說。


    郎月月已經什麽都聽不到了,也沒必要繼續聽了。


    “……郎月月。”白金教練念出了郎月月的名字。


    “以上是三隊名單。接著是二隊。”


    果然……不管自己多努力也無法超越別人嗎……


    郎月月苦笑著。


    “最後是一隊,”白金教練接著說,“李自成,張述彩,張致尹,柳川洪。以上。”


    和所有人想的都沒有錯,就是他們四個人進了一隊。天賦的差異說明了一切,這不是練多少就能追上去的,上天從來都不是公平的。


    那對於她來說,是不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呢……


    三隊的訓練是在第三體育館,學校一共有四個體育館,竟然全部都被籃球部所占據。第四體育館雖然沒有人去,但是也隻能是籃球部占用。


    三隊的訓練並不艱苦,就連身為女孩的郎月月也能撐得下去。郎月月決定訓練結束以後去第四體育館練習,即使結果總是不盡人意。


    差不多是休息的時刻,活動也結束了,郎月月收拾一下書包,就朝第四體育館走去。


    她從第一天就調查清楚了,第四體育館是向所有人開放的,隻是所有人在活動結束後也就離開迴家了,極少有人會留下繼續訓練。


    郎月月將書包放在一旁,撿起地上的一個籃球,朝前方一扔,意料之中,還是沒有中。


    郎月月更加認真,一球一球,即使每一球都進不去,她也不知疲倦地接著投。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來,郎月月也出了一身的汗才結束自主訓練。


    迴到家中時已經是七點多了,郎月月媽媽非常擔憂,差點就去學校找她了。


    “抱歉,媽媽。”郎月月自知有錯,“我是在訓練籃球,所以……”


    “這倒是沒什麽。隻是經緯比你早迴來多了!”郎月月媽媽說。


    蔣經緯,就讀於北京市北京學院附屬高中,是郎月月媽媽改嫁的人的孩子,也就是郎月月的繼兄。


    “唔,抱歉……”郎月月歉意更濃。


    在郎月月小六時蔣經緯是初三,那時候因為蔣經緯生了病所以一直沒有見到,而在蔣經緯的網球全國大賽結束以後,他才正式成為家人。


    她一直都覺得蔣經緯是個很厲害的人,他被人稱作神之子,網球比賽從未輸過,除了一場,初中最後的一場比賽,輸給了一個還在初一的小幽靈頭。


    本來蔣經緯是要就讀北京的高中的,但他固執地想繼續在北京學院,重振旗鼓,再一次帶領北京學院成為全國第一。郎月月也沒有和像電視劇裏那樣和繼兄鬧不和,反而,蔣經緯很寵著郎月月。


    而他最無奈的是,他想讓郎月月重新恢複女孩子的身份,郎月月卻不肯,他也隻能這樣將就著。


    “沒關係的,媽媽。”這時蔣經緯走出來說,“我以前也經常很晚迴家,甚至更晚,因為總想著要奪得第一。”


    郎月月還是和以前一樣,低著頭不說話。


    “好了,都來吃飯吧,郎月月迴來了就好。”作為一家之主的蔣經緯爸爸走過來摸摸郎月月的腦袋。


    “下次要那麽晚迴家要打個電話。”如此之下,郎月月媽媽也退了一步,“好了,去洗手吃飯吧。”


    “嗯。”


    吃飯時,蔣經緯爸爸問道:“郎月月,今天開學第一天感覺怎麽樣?交到朋友了嗎?”


    “嗯……”郎月月沉吟,“老樣子吧,不過籃球部有幾個人很厲害。”


    “男子籃球部?”蔣經緯隻抓重點,“是吧?”


    “……”郎月月隻能默認,然後……


    “郎月月,你是女孩子呀,怎麽能去那種全是臭汗的男生的地方呢,要是你被發現是女孩子會被欺負的。”果不其然,蔣經緯又開始嘮叨了。


    “沒關係的,”郎月月輕搖頭,“哥哥請不要再管我了,哥哥也是男生不是嗎。”


    蔣經緯為之語塞,然後又說:“我怎麽一樣呢?我是哥哥,他們可是陌生人。”


    “可我小學的時候參加的也是男子籃球部。不也一樣嗎?”


    “小學是小學,初中是初中,體能是不能相比的!”蔣經緯在這一點很是堅持。


    “一樣的,沒什麽差距。”郎月月用淡淡的語氣說。


    不,是有差距的。郎月月內心自己都反駁起來,那些人的天賦就能秒殺她。想到這裏,郎月月消沉起來。


    蔣經緯一看郎月月這副模樣,矛盾的心情又出現了。他這時應該對郎月月說:你也清楚差距,但一看到郎月月失落的模樣,他又不忍心。


    “好啦,”蔣經緯放軟語氣,“是哥哥錯了,郎月月最厲害了。”


    “哥哥請不要又用哄小孩的語氣哄我。”


    “其實每次看到你們兩兄妹這樣我都覺得特好笑。”郎月月媽媽噗嗤地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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