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羅用頭球將足球傳給了張俊,張俊帶球前進,小滿也上來搶足球,擠兌張俊了,張俊用腳後跟傳球給身後的小羅,小羅一腳將足球踢向汽車,足球反彈向鐵架,又從鐵架反彈下來,張俊騰空而起,在半空中起腳射門,足球從對方守門員的左肩膀上射進了球門。


    張俊落地。杜海平說:“好。太棒了。”麗莎將比分改寫為3:3.袁世凱將沙特阿拉伯迪拜沙漠蠍子足球隊隊長穆斯塔法和南京市一中足球隊隊長張俊叫道了麵前:“現在是三平,還有兩分鍾的時間,比賽就要結束了,你們其中一隻隊伍必須得分,否則就罰點球,好,繼續。”小羅:“隻有兩分鍾的了,很快就要結束了。”


    李世民說:“不行了,我快要堅持不住了。”張俊說:“不管怎麽樣,你也要堅持住啊,就剩下兩分鍾了。”阿蘭傳球給小滿,小滿傳球給小芳,小芳跑了幾步後又傳球給小滿,李世民上前了:“我不行了,我得去上廁所。


    ”但是足球居然被李世民給搶了下來,李世民一邊跑一邊說:“我不行了,我得去呀。”張俊說:“來不及了,傳球。”李世民在內急之下,就一腳亂踢了出去,自己立刻跑到了一個集裝箱後麵方便去了,足球在電線杆、汽車、油箱之間四處亂撞,最後居然進了沙特阿拉伯迪拜沙漠蠍子足球隊的球門,對方守門員倒地,眾人說:“太好了。”袁世凱說:“南京市一中足球隊得分,現在比賽結束。”


    李世民一邊小便一邊迴頭說:是我射進去了嗎?不可能呀。南京市一中足球隊隊員們找到了李世民:“李世民,是你射進去的。”張俊說:“你當心你的鞋子。”


    接近晚上十點鍾,窗簾外還有些光亮。電視上球賽的背景音並不大,解說員和嘉賓的聲音忽大忽小。


    後來不知道是不是葡萄牙人弗朗西斯了,女孩想去看一眼,佛朗西斯換了個姿勢把她壓到了身下:“你才被打了屁股,這麽快就忘記了麽?”


    女孩兒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子,喘息著說,“弗朗西斯我出了好多汗。”


    佛朗西斯的指尖輕輕擦過女孩兒的汗水,他唿吸有些重,“你也是。”


    後來,女孩兒漸漸在他懷裏平複了唿吸。他又開始一遍又一遍地吻她。


    球賽似乎已經結束,佛朗西斯的手滑過那朵猩紅的水仙,有些流連。


    女孩兒問道,“怎麽了?”


    他笑著搖頭,但他的吻開始往下落,終於落到了嬌豔欲滴的水仙上。那個時候看照片,他就已經很有興趣了。佛朗西斯詢問:“關於這朵水仙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女孩兒吸了口氣,揉著他的頭發,“你想知道什麽?”


    “跟我有關?”


    “為什麽會跟你有關?”


    “你紋在這麽私密的位置,說明你潛意識裏希望男人為你瘋狂,又是朵水仙,這無需解釋了,我的自戀小姐。我告訴過你,我們是鏡像關係。看上去是最近紋的?真的不是因為我嗎?”


    “除了跟你有關這一點,其他就算你說對了吧。”女孩兒微微抬起腹部,“弗朗西斯,你不喜歡麽?”


    她的聲音、以及肢體語言,全是弗朗西斯感到無以複加。佛朗西斯屏住了一會兒唿吸,然後說道,“喜歡。但是有點生氣。”


    “為什麽呢?”


    “你還想誘惑誰?”


    他可不太喜歡這句話,佛朗西斯兒要被懲罰了。


    比賽結束哨音響起的時候,韓國語還有一種恍惚感。好像還有時間。應該還有時間。他踢的並不差,這場,隻是不夠好,遠遠不夠。他望了望看台,傑克、露西、安娜,還有伊恩和張文遠都在那裏,但是此時,他隻想見一個人。


    身邊的隊友都很泄氣,所有人的目光都有些呆滯。有個日本的球員過來找他換球衣,他匆匆脫了自己的衣服,遞了過去,又接過那人給的,隨意抱了下。之後,他甚至想不起來那名球員的名字。偌大的球場,他隻想見一個人。


    韓國語走了過去,拍了拍迪利的後背。他應該說點什麽,但是他不知道說什麽。所以他什麽也沒說,他轉身往球員通道走去。他不想哭,他隻想見一個人。


    更衣室裏的氣氛糟糕透頂,沒有人有好心情。


    屬於中國隊的亞洲杯在這個晚上終結了。霍奇森沒說幾句就離開了更衣室。


    羅斯-巴克利臉色陰沉,好像隨時會找人打一架一樣。韓國語坐在自己的更衣櫃前,喝了很多很多水。他光著上身,依舊覺得熱。也許,他應該去淋浴了。


    但是之後做什麽呢?


    他還不知道。


    水花灑在男孩兒的身上,比賽的種種和張晶晶的臉交替著在腦海裏出現。


    上半場他打中一個門柱,就差那麽一點點,如果那個球進了結果會不會不一樣?弗洛雷斯說的對,他的腳法還需要提高。“


    你看上去有點累,漂亮男孩兒。”


    “醉到有點想亂性,但還沒醉到想跟你亂性。”


    下半場89分鍾,武田行西在禁區裏頭球攻門,那時他在禁區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球砸進網窩。日本球員的歡唿和隊友的垂頭,都是那麽刺眼。“這麽說你不愛杜喃喃?”


    “韓國語,你是不是有點緊張?”


    補時的時候,他連過兩人卻沒能過去第三人,被斷球以後拚命地迴追,但終究沒能拿迴球權。終場哨響之前,他還在努力地奔跑,可是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我跟他之間有化學反應,但也許隻是純生理上的……”


    “不過第一個的意義總是最特別,杜喃喃是嗎?”


    ……張晶晶,張晶晶,張晶晶。怎麽會這麽想念她?


    他需要她,比任何時候都需要。


    韓國語匆匆淋完浴,做了一個決定,他要迴南京。現在。他從淋浴出來,換好了衣服。周圍的隊友很多都在給家人打電話,還有在罵罵咧咧的,也有跟他一樣默不作聲的。男孩兒從更衣櫃裏拿出手機。沒有張晶晶的電話和信息,什麽都沒有。


    他給她打電話,一遍,兩遍,三遍,沒有人接。第四遍的時候,他留了言。


    “張晶晶,你可能在睡覺……我現在迴南京,我不知道這麽晚還有沒有飛機,最晚明天早上我也到了。我們得談談,記得嗎?還有,我真的很需要見到你。”


    他留完言,又打了兩個,依舊沒有人接。他收起手機,走到一線隊教練加裏-內維爾身邊,告訴他,他想提前離隊。加裏看上去不是很高興他的這個決定。


    “教練,這對我來說很重要,如果有必要,明天我可以再飛迴來。”他說道。


    加裏看了看他,勉為其難地點了頭。


    佛朗西斯把女孩兒從浴室抱了出來,扔到了床上。


    女孩兒準備下床,嘟囔著要去客廳拿手機。她要打電話之前的比賽和她的好朋友。佛朗西斯拽著她,引誘地告訴她,“不管結果是什麽,明天就知道了。”


    於是她再次落入了他的懷抱裏。


    這個夜晚會很漫長。


    過去的那個夜晚像夢境。


    張晶晶一覺醒來,心裏極不踏實。最初她並沒有意識到是門鈴聲把自己吵醒的,等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蹦下了床。


    她有種不詳的預感,仿佛在按下接聽鍵之前已經知道是誰。而當那頭男孩兒難過的聲音傳來的時候,她心都快碎了。


    “張晶晶,開門。”


    張晶晶愣在那裏,手指開始抖。中國隊輸了。弗朗西斯在身後抱住了她,用下巴蹭著她的脖子,她縮了縮。張晶晶:“韓國語……等我一下,現在可能有點不方便……”韓國語聽到這句話,腦子像被人開了一槍。她今晚帶男人迴家了嗎?所以沒有去裏爾,所以沒有接電話,連信息都沒有一條?男孩兒的聲音由低落轉為了憤怒:“張晶晶,把門他媽的打開,我不管他他媽的是誰,讓他滾蛋!”張晶晶剛要說話,佛朗西斯先開了口。“韓國語,是我。”是他?是他。後來張晶晶說了話,男孩兒一句也沒聽清。他不敢動,好像動一下會讓所有的一切成為真實的。而比賽的疲勞,連夜的佛朗西斯上的痛感都已經接踵而來。之後,樓門突然開了,張晶晶穿著短褲,套著男人的襯衫走了出來。他是那麽想見她啊。她看著他,眼裏到底是關心還是憐憫,韓國語已經難以分清。“韓國語,抱歉……”她走過來抱住了他。韓國語的身體僵硬的厲害,張晶晶的擁抱第一次讓他抗拒。他推開了她,轉身往街道上走去。四五點鍾,天已經亮了,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


    “韓國語!”張晶晶在他身後大聲喊道。韓國語沒有迴頭。張晶晶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但她不確定,一點兒也不確定。她唯一知道的是她必須得讓他走。韓國語感到自己整個身體冰涼冰涼的,從張晶晶家到自己家的路不應該這麽長的。八歲,夏天冰淇淋的車叮叮咚咚路過,她給他買兔子耳朵的甜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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