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京市白虎縣的縣衙,王熙鳳對南京市白虎縣的縣丞吳一凡說:“縣丞吳一凡大人,你們不能繼續容忍那些小鬼頭用球來給我們的居民製造麻煩了,你們必須去阻止他們對我們胡作非為,我們已經受不了了,也就是忍無可忍了。許世友,你說是不是?”


    王熙鳳轉頭問帶狗的男人許世友。帶狗的男人許世友迴答說:“是的。我的顧客都被那些小鬼頭給嚇跑了,最糟糕的是還嚇壞了我的小狗。”對懷中的小狗說:“是不是啊,寶貝。”“房叔叔”方誌明則說:“應該給他們建立一個適當的運動場所,目前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南京市白虎縣的縣丞吳一凡則反對說:“給他們建立一個適當的運動場所?這可是要花費一大筆錢的,而且我們也得不到任何的好處。不行!對付這幫小鬼頭唯一的正確辦法就是把他們都抓起來,然後送到南京市白虎縣的監獄裏麵關起來。現在請你們允許我向你們做一個說明。”


    南京市白虎縣的縣丞吳一凡手指著牆壁上麵的屏幕說:“這是我們最近新安裝的監控係統,我展示給你們看。”說完,南京市白虎縣的縣丞吳一凡開始打電話了:“喂,是南京市110指揮中心嗎?我是南京市白虎縣的縣丞吳一凡,現在發布黃色警報,在南京市的十三號區域發現非法分子,現在請你們立刻趕到現場,去抓捕非法分子。”


    說完,南京市白虎縣的縣丞吳一凡就把電話給掛了。“嗬嗬嗬,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南京市白虎縣的縣丞吳一凡對帶狗的男人許世友和王熙鳳說。王熙鳳問白虎縣的縣丞吳一凡:“那事情會變得怎麽樣呢?”白虎縣的縣丞吳一凡迴答說:“我們南京市的警察的動作很快的,就好像是迅雷不及掩耳一樣快。”


    白虎縣的縣丞吳一凡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南京市白虎縣的縣公安局副局長程咬金的聲音從白虎縣的縣衙外麵傳來了:“封鎖這裏麵所有的出入口,不允許任何閑雜人等出入,抓捕所有的非法分子,馬上行動。”白虎縣的縣丞吳一凡覺得不可思議:“嗯?”突然,一位警察闖進了白虎縣的縣丞吳一凡的辦公室對白虎縣的縣丞吳一凡說:“縣丞大人,現在這裏安全了。”他就是南京市白虎縣的縣公安局副局長程咬金。白虎縣的縣丞吳一凡問南京市白虎縣的縣公安局副局長程咬金:“程咬金警官,你過來幹什麽?我對你們說的是13號區域!”南京市白虎縣的縣公安局副局長程咬金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一本筆記本翻看了起來:“一、二、三、四、五,嗯?縣丞大人,您剛才對我們是的是幾號區域啊?”白虎縣的縣丞吳一凡一聽氣得直翻白眼。


    王熙鳳一把推門出去了:“我們已經看夠了,縣丞大人,我們要的是結果,而不是愚蠢的遊戲,再見了縣丞大人,你們就繼續練吧。”說完,王熙鳳就和“房叔叔”方誌明一齊走出了南京市白虎縣的縣衙。


    在決賽現場,街頭霸王“刺蝟”袁世凱在牆壁上麵記下了現在的比分:“三比一,嗨,南京市一中足球隊現在領先公園隊。”


    現在是南京市公園足球隊開球,阿勇腳踩足球對周圍的四個隊友說:“別放棄,夥計們,我們還是有機會取勝的。”約翰正在觀看比賽,街頭霸王“刺蝟”袁世凱對約翰說:“雖然公園隊的比分落後了,但是他們的隊長阿勇還是很樂觀。”阿勇帶球前進,李世民上前攔截,一個鏟球,阿勇一個跳躍,避開了過去,而李世民則將足球鏟走了。李世民將足球傳給了小羅羅懷家。


    而小羅羅懷家則又將足球傳給了哥哥大羅羅懷國,大羅羅懷國帶球前進,張俊則在大羅羅懷國的身邊隨時準備接應。大羅羅懷國用右腳一記射門。足球朝著公園隊的球門飛了過去,公園隊的守門員低頭一看,足球已經從公園隊的胯下穿了過去,約翰記下了比分:4:1。公園隊一名隊員將足球傳給了阿勇,阿勇親自射門,雖然這次射門是射正了部位,但是被南京市一中的守門員:紅發少女張晶晶用一個魚躍衝頂給接住了。


    而一邊是悄悄地躲在小巷子裏觀看決賽的幽靈隊的隊長阿靈和南京市一中原守門員胡春。阿靈對胡春說:“這幾位新來的人-南京市一中足球隊踢得很不錯。”胡春則妒忌地說:“那可不一定,因為南京市一中的守門員是一個女人。”南京市一中的守門員紅發少女張晶晶接到足球後將足球又傳了出去。阿靈對南京市一中原守門員胡春說:“胡春,你記住我的話吧,我要親手來結束這個場麵。”


    南京市一中原守門員胡春則不理解幽靈隊的隊長阿靈的話:“嗯,啥意思?”幽靈隊的隊長阿靈迴答說:“我們幽靈隊才應該是南京市的沙灘足球比賽的冠軍。”南京市一中原守門員胡春:“是啊,我也想當冠軍。”幽靈隊的隊長阿靈一瞪眼,對胡春說:“你胡說什麽?”胡春慌了:“啊不,我的意思是你在配得上當冠軍。”


    ....................


    趙老爺幾經周折,這才見到了金玉姬姑娘,又費了無數的口舌,無限的精神,這才說的她悉心悔過,對趙老爺五體投地。又一直等到趙夫人、趙子龍公子、張晶晶少奶奶和金玉姬姑娘的丫鬟、傭人重新相聚了,這樣子才把事情處理得告一段落了。


    趙老爺於是就對李培培說:“大哥,這件事情大局已定,我們就到外麵休息一下,好讓他們說說話,有一個方便的場麵。”李培培本來就嚷嚷著半天了要吃喝了,聽了趙老爺的這句話之後,就正中下懷,連忙說:“那很好,我們也應該出去喝兩杯了。”又對褚時健的老婆說:“你去叫金玉姬姑娘多吃一些東西,哭隻管哭,可是也不能餓著。”又嘮嘮叨叨了一陣子之後,這才陪著老爺、公子出去了。外麵自然有褚時健等人帶著人在張羅著準備吃的東西。而裏麵也有褚時健的大老婆在指揮著一幫子婆娘在擦凳子,搬運飯菜,就連戴笠家的媳婦也過來幫忙了。一時之間就裏裏外外的都吃了起來。


    趙老爺和李培培心裏麵惦記著事情,所以就不能像昨天那樣喝酒了,雖然是這樣,但是也沒有少喝酒。至於那些吃的東西,也不必多說了,也不過是雞鴨魚肉而已,吃了一個又醉又飽罷了。一時之間,吃完了東西,又添加了東西,給下人們都吃過了。


    李培培就和趙老爺閑聊說:“老弟,你看看這樣的一個好孩子,就被你這樣的奪走了,我心裏麵是很難過啊。隻是一來事關金玉姬姑娘的重新迴到故鄉,而來也是事關她父母的大事情,三來更加關係金玉姬的終生大事。我可是沒有辦法挽留金玉姬,但是我也接受了金玉姬的恩惠,如果一點都沒有報答金玉姬,那我這心裏麵也是過意不去,我想啊,現如今金玉姬不是還沒有急著要走嗎?那我就要把她母親的事情給金玉姬風風光光地辦一下,也算是我們師徒一場了,隻是要你老弟多住幾天,我不知道老弟你是等得住等不住呢?”


    趙老爺說:“我倒是沒有什麽等不住的,那盤纏更加是小事情。即使是老哥你不給金玉姬辦這件事情,我們也不能夠就這樣走了,這是什麽原因呢?我心裏麵已經有打算了。此去又帶著一口棺材,如果是走陸路的話那就會有很多的不方便,我的意思是,必須改從水路行走。明天就要派人去雇傭船隻了,要是往返那也要有一個八九天的耽誤了。隻是剛才老兄你說的這個事情,似乎是沒有必要了。從來喪事要隨機應變的,金玉姬她自己都不能夠盡心盡力,那又就是在這裏辦一場也毫無益處。明天就是頭七滿了,後天就把這棺材給封閉了,把金玉姬接到了莊上,你的徒弟弟弟妹妹等人多團聚幾天,敘敘舊,有了這些錢,你倒是給她做幾件孝服,那金玉姬姑娘也是不會推辭的。”


    李培培說:“那幾件衣服又值幾個錢呢。”說著,就摸摸胡須,翻翻眼睛,想了一會兒,說:“有了,衣服要做,行李也要準備,臨走之前,我還是要把那賭博的一萬兩銀子送給她。難道金玉姬還不肯接受嗎?”趙老爺迴答說:“那金玉姬可就說不定了,老哥哥,你就沒有聽說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這句話。你也不想想看,金玉姬從前就是那樣好說話的人嗎?金玉姬那個平生最怕接受別人恩惠的脾氣,難道你就沒有領教過?即使你一定要費盡心機,金玉姬也是絕不會接受的。到時候大家都不好看,依我看,倒不如”


    趙老爺說到這裏,就捂住了嘴巴,走到了李培培的麵前,貼著耳朵低聲說:“老哥哥,要不就這樣,那豈不是很妙啊?”


    李培培聽見二樓,就高興得拍桌子說:“有道理,有道理。”又說:“那就照這樣辦了。”趙老爺說:“老哥哥,你不要高聲說話,這裏距離金玉姬姑娘就隻隔著一層窗戶紙,如果被金玉姬姑娘聽見了,那就別說是你今天的這個人情做不成,就是今天這一天的心血可都白白地浪費二樓。”李培培就連連地吐了吐舌頭,連忙就住口了。


    兩個人正要往後邊進去,正好一個丫鬟出來了,就對他們說:“太太和姑娘請老爺說話。”於是趙老爺就和李培培一起進去了。趙夫人說:“大姑娘剛才說了半天,還是趙子龍3和他媳婦的這兩件孝服,他還是不願意。金玉姬姑娘的意思,還要等過了明天和後天這兩天,等到了大後天就可以一起動身了。我說這話你要和趙老爺商量著辦,也要計算這兩天的功夫是走得了還是走不了。金玉姬姑娘緊接著說:我也是沒有什麽願意不願意的,不過是想著他們二位穿了孝服,拜了靈堂,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究竟還有伯父、伯母在上麵呢,更何況這又是趕路,就這樣上路的話,那就萬萬使不得了。不但是他們二位,就是我的下人,現在既然到了伯父那裏,也一並要脫了孝服上路的好。至於我這身孝服,雖然是脫不下來了,就這樣跟著伯父、伯母一起走,那到底是不方便啊。就是你們二位老人家沒有什麽忌諱的事情,那也要我放心啊。再說二樓,我父親辦大事情的時候,我也隻是照顧了母親,就匆匆忙忙地遠走高飛了,就沒有按照日期來守孝過。這次到了北京城,我也要盡心盡力,到那時,閑來無事了,伯父給我找的那個廟宇也是應該準備好了。就這樣商量好了,等過了明天後天,就可以上路了,也可以省得伯父上上下下的人員在這裏久留。這樣的話,伯父你還有哪裏不依我的呢?”


    趙老爺一聽,就說::“這又是金玉姬姑娘在那裏是小心眼了,先暫時按照金玉姬的性格辦事情,我自有道理。”就說了:“姑娘,你這話說的很對,就是你的大兄弟,大妹妹,我也是沒有叫他們穿了多少天的孝服。盡管是這個樣子,隻有兩天就要動身啟程了,卻可能來不及了,這是為什麽呢?我們剛才在外麵商量了一下,你這次扶著靈柩迴京,走旱路那肯定是不方便了,就是你也沒有辦法早晚陪伴你的母親。我明天就派人看船去,也要有幾天的耽誤,而我們這裏確實還要明天要待一天,後天就把這靈柩暫時封存起來,大家都搬到你師父的莊上去。等船一到,那我們就可以即刻啟程了。你那一路上麵說的不要見外人的這句話,也就沒有白說了,姑娘,你看如何啊?”


    金玉姬姑娘聽了,知道這裏的山上也不好一個人長久地住下去,而大家在這裏也沒有長久相伴的道理,也就沒有說什麽,就點點頭答應了。


    李培培看見這件事情已經定了下來,就說:“那我們這下可就沒有事情了,太陽也下山了。你們在這裏人多也住不下,倒不如趁早就迴到山莊裏麵去好了,等明天再來。要是再多呆一會兒,那山路可就黑了,那就不好走了。”趙夫人還沒有說話,張晶晶姑娘倒是奇怪起來了,說:“怎麽了,今天都不住了下來嗎?”原來張晶晶姑娘自從被趙老爺說了一頓之後,就勾起了她的兒女柔情了,她和那從前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金玉姬姑娘迥然不同,聽到趙老爺說要走,那就有一些舍不得二樓,就眼圈兒一紅,也不像是趙子龍公子在悅來客棧的那樣子。


    褚時健的老婆笑著說:“哎呦,瞧啊,姑娘這是舍不得走了。我這可是頭一迴看見你這個樣子。”趙夫人就連忙說:“好孩子,不要委屈二樓。我就跟著你走吧。”就對褚時健的老婆說:“要不然你就和你這位妹妹迴去好了,那我就住下來好了。”誰知道這位姑娘雖然在黑風寺裏麵和張晶晶姑娘相聚了半天,也曾經聊過天,隻是那個時候彼此之間心裏麵都有事情,畢竟沒有推心置腹地交談過。今天這次難得相聚,是更加的依依不舍了。


    褚時健的老婆是一個痛痛快快的人,看見了這個樣子,就說額:“那就這樣辦好了。”就和他父親說:“那就你老人家帶著女婿和二叔和趙子龍公子一起迴去好了,而我們幾個女人都可以住下,這裏也可以擠得下。”又對褚時健說:“你迴去可以把金玉姬姑娘的鋪蓋給送過來,可不要交給了別人了,就叫我的貼身丫鬟送過來,我帶的人不夠使喚的,他們村子裏麵的幾個人晚上也有迴家的人,我這裏帶著一個被子呢,就不要鋪蓋了。等到了晚上趙老爺要和我們李培培爺爺喝酒,我都交代過了,至於明天的早飯,那老範等人都知道,你問他們就是了,你可要準備著給我們送吃的過來。”褚時健在那裏老老實實地聽著一句就答應了一句。褚時健的老婆又說了:“可是還是要把我的梳頭的那個匣子給我帶過來。”


    張晶晶姑娘插嘴了:“也用不著大費周折了,那些鋪蓋裏麵都帶著梳洗的一份東西呢,我們天天的一路上就是這樣將就著用著,連大姐姐你的一份也用上了。”褚時健的老婆一聽就說:“如此一來就更加的省事了。”褚時健說:“你想想看還有什麽沒有帶,不要落下了。”褚時健的老婆迴答說:“也沒有什麽了。再就是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要多分心一些,來照顧那些孩子,不要都靠著奶娘來照顧。”褚時健又連連地答應了。褚時健的老婆又說:“既然是這樣,二叔,那樣就索性就早去早迴好了。”


    李培培說:“明天來的人一定多,我早就吩咐下去要宰了兩隻羊和兩隻豬,這樣子才夠吃的,姑奶奶你就放心好了,就是這杠子,也不怎麽樣,不如就卸下來好了?”趙老爺迴答說:“這倒是不礙事,又何必再卸下來呢?就這樣,那等下了船豈不是省了事情。”李培培說:“老弟,你有所不知,我也知道不用卸下來,隻是我不說不痛快。”說完,就嘻嘻哈哈地和趙老爺父子和褚時健一起告辭出去了。


    金玉姬姑娘姑娘,這時候父母的仇恨也是完了,也不希望自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忽然之間來了一個疼愛自己的一個伯伯、伯母、一個情投意合的姐姐,一個幹妹妹,還有一幫子下人,大家都圍著金玉姬姑娘哄著她。金玉姬姑娘原本是一個爽快的人,一時之間就心滿意足地高談闊論起來。


    那時候雖然還是十月份的天氣,但是在山上刮的風已經是很冷了,屋子裏麵已經點上了火。過了不久,就點上了燈,那鋪蓋和行李也已經都拿到了。那位姨娘又送了一些吃的過來了,褚時健的老婆就都叫人收拾去了,就等著夜裏再要,就讓趙夫人上了炕頭,又讓金玉姬姑娘和張晶晶姑娘上去,就對趙夫人說:“我在左邊給您老人家擺上了一隻鳳凰,在右邊也給您老人家擺上了一隻鳳凰。”而自己卻挨著炕頭的邊上坐下了,除了張晶晶不抽煙,那三個女人每人一袋煙,趙夫人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十分高興的樣子。


    大家就圍起來閑聊了起來。趙夫人說:“真是的,你們家的那個姨娘雖然樣子長得不怎麽樣,但是是一個不說謊的老實人,我看你們老人家這樣的辦事情,就怕那姨娘還要給他養一個兒子也說不定呢?”褚時健的老婆說:“那好啊,我也真盼望著呢。隻是我父親今年88歲了,又那裏能夠指望得上呢?”張晶晶姑娘說:“不是這樣的,那姨娘她自己知道,她告訴我說,他們家的老爺命中注定要有一個兒子,他還要生兩個呢?”


    趙夫人說:“這兒女的數目,他自己又那裏能夠決定呢?”張晶晶姑娘笑著說:“我也是這樣問他的,他迴答說是老劉告訴他的,我也不知道老劉是誰?也沒有敢問下去。”大家聽見了,早就笑了起來。


    褚時健的老婆就告訴趙夫人說:“就是去年,我請了一個瞎子給他算的命,要算一算他命裏麵有沒有兒子,那個瞎子叫老劉,說了這樣的一句話,他就記住了這句話。要是讓他記住了,那他肚子裏可就裝不住了,就是這樣一個死心眼。”


    金玉姬姑娘說:“我就是喜歡他這種死心眼,就是怕他說話,他一說話,我不笑話他,我就憋悶的慌,我笑話他,我又擔心他惱火。”褚時健的老婆說:“人家可不知道什麽叫做惱火啊。”說完,大家又笑話了一陣子。


    過了一陣子,戴笠進來了,隔著窗戶問:“請示太太和大奶奶,還有什麽需要的嗎?外麵送鋪蓋的車輛還在這裏等著呢。”趙夫人迴答說:“也用不著什麽了。你沒有跟著大爺去嗎?戴笠迴答說:“老爺留著奴才在這裏伺候著。”金玉姬姑娘聽見他這樣說,就隔著窗戶對他說:“那你先去迴話,等迴來讓我再看看你。”戴笠就出去又進來了,又重新給金玉姬姑娘請了安,也問了姑娘幾句話。


    金玉姬姑娘一時之間想起了當天送靈柩迴京時候的話,就又仔仔細細地問了一遍,就說:“你們走到那裏就看見這裏老爺的人了?”戴笠迴答說:“是走到張洲的時候。”金玉姬姑娘說:“他們在岸上走,你們在河裏走,又怎麽會知道是我們的船呢?”戴笠迴答說:“姑娘問起這件事情,就有一些奇怪了。真的是老爺顯靈啊。頭一天晚上大家都知道這裏是老爺派人接了下來的。這一天晚上,船靠了張洲的碼頭,點上燈之後,他們就在後艙睡了,我和另外一個傭人兩個人就在老爺的靈前一邊一個打地鋪,也就睡下了。一直睡到了三更天的時候,耳朵旁就聽見老爺在叫喚,那時候我們也忘記老爺已經死了,就連忙要去見老爺,等到了跟前一看,老爺就在當地站著呢,奴才一時之間也認不出來了。”


    金玉姬姑娘又問:“你怎麽會不認識老爺呢?”戴笠迴答說:“隻見老爺穿著不是本朝的衣服,頭上戴著一頂烏紗帽,身上穿著一件大紅的蟒袍又圍著玉帶,吩咐奴才說:趙老爺派人來接我了,你們可要看著點兒,不要錯過啦,讓他們空跑了一趟,我就要上任去了。奴才就問:老爺上哪裏上任去呢?又怎麽不接太太和小姐一起去呢?老爺迴答說:太太會來的,姑娘還早著呢,我就不等她了。說完,就往外麵走了。奴才著急了,就說:老爺怎麽不和姑娘一起去呢?奴才的這位姑娘這時候到底在哪裏呢?趙老爺就把袖子一甩,對我說:你好糊塗啊,我看不見姑娘,隻怕是你先看見了,這時候又何必問我呢?奴才看見老爺生氣了,心裏麵一害怕,就被嚇唬醒了,這原來是一場夢啊。就連忙叫醒了宋某,就聽見他在那裏說夢話呢,說:我的老爺,你到底是誰啊?等到把他叫醒了,我就問她,他迴答說:我看見一個人,打扮得就像是那戲台上麵的天官一樣,踢了我一腳,說:你這個東西睡得這麽這麽死?奴才正要告訴他這個夢,就聽見外麵好像是人馬喧鬧的樣子,又像是敲鑼打鼓的聲音,就恨那時候膽子小,沒有出去看看。奴才就對小宋說:這件事情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等到了天亮我們就不要開船二樓,到船頭看一看,看到底有沒有人過來。誰知道這裏的趙老爺果然打發梁啟超他們過來呢。姑娘你想想看,這是不是老爺顯聖啊?”


    金玉姬姑娘可是從來就不相信什麽陰陽鬼神的事情,就說了:“怎麽老爺成神了,沒有給我托夢,反而是給你托夢了啊?是不是你那一天喝多了吧?”趙夫人說:“大姑娘,你可不要不相信這些話,他們一到了京城就說過了。相公還和我說:金將軍是一個聰明正直的人,成了神也是應該有的事情,隻是可惜不知道他成了什麽神了。可能這神佛的事情也是有的。”金玉姬姑娘對此還是半信半疑的。


    一個丫鬟笑著對趙夫人說:“奴才的這位姑娘從小就不相信這一些,姑娘就隻想著,是不是有著神佛的保佑,又怎麽想到我們今天都在這裏見到了姑娘啊。太太還記得老爺剛來的時候,就叫奴才幾個去打聽金玉姬姑娘小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奴才還鬱悶呢。誰知道趙老爺早就知道了金玉姬姑娘的下落了,就連奴才也是托著老爺、太太的洪湖才看見二樓姑娘,這真是想不到的事情啊。”


    金玉姬姑娘就問:“趙老爺是怎麽問的?你們又是怎麽迴答的?”一個媳婦就把那天的話都說了一遍,金玉姬姑娘說:“我不懂,你們把我小時候的事情說給趙老爺聽幹嘛呢?”褚時健的老婆說:“罷了,罷了,就連你小時候的醜事都被人家給翻了出來,別的還有什麽怕說的呢?”說完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來,褚時健的老婆也禁不住趴在趙夫人的懷裏笑個不停了。


    大家就這樣說說笑笑的,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是三更天了。褚時健的老婆說:“啊呀,時候也不早了,老太太今天是這樣早就起來了,大家也鬧了一天了,我們就喝一些粥,吃一些夜宵睡好了,等明天早上我們還要早點兒起來,隻怕是他們這裏的遠遠近近的人還要來拜祭呢。”說完,大家就隨便吃了一些東西,梳洗完畢後,大家就在炕上睡下了,至於那些丫鬟和仆婦就各自分頭睡下了。而她們幾個女人在炕上麵還是絮絮叨叨地閑聊著。大家一直談到了深夜,這才睡覺了,外麵的人除了本莊的幾個長工之外,李培培又留下來幾個能幹的人,在那裏張羅著明天的事情。趙老爺又留下來戴笠和華安來幫忙照料著,連夜地屠宰牲口,製作小菜,就連那左鄰右舍也是跟著騰房子,調換桌子、凳子,忙忙碌碌地一夜也沒有睡好覺。裏邊的褚時健的老婆才剛剛聽到了雄雞的叫聲,就先起來梳洗完畢,又帶著那些老婆子在打掃房間。趙夫人、金玉姬姑娘和張晶晶媳婦也就起來了,梳洗完畢後,早就有褚時健等人送過來許許多多的食物,外麵給收拾好了端了進來。


    趙夫人就對金玉姬姑娘說:“大姑娘,你今天可要多吃一些,昨天晚上鬧的也沒有好好地吃晚飯。”又那裏知道這位姑娘其他事情都難以說話,唯獨到了吃這件事情上就用不著別人操心呢。一時之間,上上下下的人大家都吃完了飯。


    趙老爺早就和李培培在家裏麵吃飽了飯,就前來看望金玉姬姑娘了,在和金玉姬姑娘寒暄了幾句之後,金玉姬姑娘就仍然跪在靈柩的旁邊默哀,接下來,就有戴笠帶著他的女婿和親家華安進來參見金玉姬姑娘。金玉姬姑娘看見就連自己的丫鬟也有了一個安身之地,並且此後也可以在一起相聚了,就更加的放心了,又看見把褚時健的老婆對著華安稱唿是“大哥”。姑娘就問她:“你這是從那裏跑出來的這麽一個大哥的?”


    褚時健的老婆就迴答說:“這就是和你昨天說過的那個親戚。”金玉姬姑娘這才知道這就是趙子龍公子的華安,兩個人見過了又出去了,華安又進來說:“張親家的老爺、親家的太太過來了。”原來這老兩口昨天聽見金玉姬姑娘有了下落,就恨不得一口氣就跟過來看一看,但是又擔心趙老爺沒有遊說成功,那親家過來了,反而會把事情給弄得更加的糟糕。所以就說是委托他們兩個人照看著行李,實際上是在店裏麵等候消息。等到他們昨天晚上得到了消息,今天天還沒有亮就開始往這裏趕路,趕到褚時健的山莊的時候,又偏偏大家大多進山去了,所以他們也就沒有進去,又一直趕到了此地,進門口就朝著金玉姬姑娘母親的靈前拜了幾拜,就過來見過了金玉姬姑娘,又是哭又是擦眼淚地說了半天,大意是感謝金玉姬姑娘從前的救命之恩,又說現在的事情,橫七豎八是這樣的意思就算是完事了。


    李培培請張老漢夫婦到客廳去坐下,這裏麵就隻有褚時健的老婆還沒有看見過這張老漢夫婦。她心裏麵就暗暗地說:“怎麽像是這樣一個娘,能夠培養出像是張晶晶姑娘這樣的一位聰明伶俐的女孩子呢?”這褚時健的老婆本來就有一些頑皮,也難免會笑話他們,隻是礙於張晶晶姑娘,所以就沒有怎麽樣,也就是對他們問了好,說了幾句話,就問張老漢夫婦:“你們二位今天是什麽時候坐車子到這裏來的?”張老漢老婆迴答說:“那裏還需要坐車子啊?這次多遠的路啊,我們還是走路過去好了。”


    張老漢迴答說:“我們怕什麽呢?光是用腳走路就到了。後來我們還是很找了一個獨輪車,誰知道那推車的人又是一個老頭子,已經60多歲了,是推也推不動,還沒有我們走的快呢?”大家聽見了,想笑又笑不出來。這老頭子的稱唿,也是符合李培培的稱唿。李培培聽見了,也倒是有一些不好意思起來了,就問褚時健:“我們外麵的事情都辦完了沒有?”褚時健迴答說:“都辦完了,就等著聽裏麵人的消息了。”


    原來是趙家和鄧家已經商量好了,都是在這一天祭拜,趙老爺看見張家的人過來了,又告訴李培培:給他們家也準備了一桌子現成的供品。第一起就是趙老爺祭拜。褚時健也連忙招唿了戴笠、華安等人進來了,大家就整理好座椅,預備好了香燭。這山上也沒有多麽大的排場,就是大家把祭品擺上來放好了。


    金玉姬姑娘看了看那供品,除了茶酒湯飯之外,裏麵擺著的是一套全羊,一套全豬。


    隻見趙老爺手持香火,帶著趙子龍公子行了三拜之禮。之後是趙夫人帶著張晶晶媳婦也是一樣的行了禮。金玉姬姑娘也是不好阻攔,隻好也就一一地還禮了。祭拜完了,就看見趙夫人恭恭敬敬地把那供桌上麵的一盤羊肉給撤了下來,又往碗裏麵放了一勺子飯,澆了一勺子湯,又要了一碗筷子,就自己把這碗羊湯端到了金玉姬姑娘的麵前,蹲下身來,讓金玉姬姑娘吃一些。


    當時沒有想到金玉姬姑娘不吃羊肉,就隻是搖搖頭。趙夫人說:“大姑娘,這是老太太的賞賜,你多多少少都要吃一點的。”說完,就夾起來一片羊肉,送往金玉姬姑娘的嘴裏。在眾目睽睽之下,雖然是吞咽了,但還是稀裏糊塗的,不知道這是哪裏來的規矩,當時當場不但是金玉姬姑娘不知道,就連李培培這樣久經世故的老人也是不懂,就不知道這就是八旗子弟祭拜的一個老風俗了,那時候還要行這個禮。


    到了現在,那不要說看不見了,就是聽也聽不見了,已經是老古董了。趙家祭拜完了,李培培因為自己也算是一個當地的主人了,那就讓張家的老夫妻上祭拜,張老漢也上了香,磕了頭,到了親家的老太太了,一邊磕著頭,一邊不知道她嘴裏麵嘟嘟囔囔地說著什麽?那就是李培培帶著女兒和女婿上前祭拜了。隻見大家熱氣騰騰地端上來一桌子菜,也無非是一些山珍海味,雞鴨魚肉之類的東西,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大盤的饅頭,方方正正的臘肉,卻也是弄得十分的整潔。李培培和褚時健夫婦也上前燒香行禮了。行禮之後,褚時健就出去燒紙錢了,他們父女二人就開始大哭起來。金玉姬姑娘也就在那裏陪著他們哭,那戴笠家的人也跟著跪在金玉姬姑娘的身後一起哭。


    大家知道李培培等人為什麽要哭那位金玉姬姑娘的母親嗎?那位金玉姬姑娘的母親是一位忠厚老實的人,再加上後來又大病一場,不但是李培培和她毫不相關,就是褚時健的老婆也在這兩年的時間,也沒有和她沒有聊過什麽天,原來是他們父女二人個人想著個人的心事。


    李培培心裏麵想的是:人生在世,兒子這種東西,雖然不過是一個生靈,但是也是萬萬不可少的。假如是這金家的兩個夫妻,假如也有趙子龍公子這樣一個好兒子,那又何至於要弄到等著女兒去報仇呢,要女兒去守孝呢?跟前雖然說有金玉姬姑娘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女兒,做到了這樣的地步,但是金玉姬姑娘的心裏麵又有說不出來的痛苦啊。


    更何況,這世上的道路上又怎麽能夠指望著有這樣一位趙老爺呢?又想到自己的身上,也是指望著一個女兒來照顧,難道這眼前的八十多歲的人,還要指望著兒女的照顧嗎?再說了,假如日後生出一個不孝之子來,那在風燭殘年之際,那可就苦了自己了。這就是李培培的心事了。


    褚時健的老婆心裏麵想的是:一個人轉世輪迴給人做了一個女兒,雖然說那是和做兒子的伺候終生不一樣,卻是同樣是盡孝道,這也算是報答了這樣的養育之恩了。隻是做了女兒,到了金玉姬姑娘這樣子,也就是比兒子強了。但是遇見了這樣的際遇,那也是沒有辦法了,更何況那對於我。就算是我跟著老父親供養他,也比金玉姬姑娘強一些。到那時候無論我心裏麵是怎麽樣的孝順,難道說還要指定了人家褚時健的子弟來永永遠遠地繼承李培培家的香火嗎?而這就是褚時健老婆的心事。


    至於他們父女二人心裏麵疼愛那金玉姬姑娘,也舍不得那金玉姬姑娘,但卻是一根腸子,又是因為這疼愛她,又是花了一番心思。早就打算等到金玉姬姑娘臨走起身的時候,給她來一個斬釘截鐵,沒有離別的眼淚。所以今天就要趁著這個時候,把它哭一個痛痛快快的,也算是給她道別了,臨走的時候也就沒有一絲一毫的牽掛了,放心地到北京去了,去走金玉姬姑娘應該走的安身立命的道路了。


    當時李培培他們父女二人都哭得一副傷心的樣子。趙老爺和張老漢早就把李培培給勸說住了。趙夫人和張晶晶的母親也過來勸說褚時健的老婆,張晶晶姑娘就去勸說金玉姬姑娘。趙夫人就對褚時健的老婆說:“姑奶奶,你就休息一下好了,也不要隻管著招唿大姑娘哭了。”隻是這一句話,就越發的勾起了褚時健的老婆舍不得金玉姬姑娘的心事了,於是就又委委屈屈地哭個不停了,一直到過了半天這才慢慢地勸說住了。褚時健就和大家一起把飯菜撤了下去。李培培囑咐說:“姑爺,這桌子飯菜可不要糟蹋了,撤下去就再燒一下,也好給裏麵的人吃飯。”


    褚時健就一邊答應了,一邊就和華安等人把桌子搽幹淨了才出去。外麵早就有山上山下遠遠近近的許許多多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人都過來祭拜,有的帶來了紙錢,有的帶來了蠟燭,有的帶來了香火,都是一定要點上蠟燭,燒了香才磕頭的,也有人帶來了饅頭、雞蛋、糕餅的,也都過來燒香磕頭。這些人,一來是因為金玉姬姑娘平時對他們好,銀子都施舍給他們,要是誰家缺錢,那就是有求必應,二來,有這樣一個人住在山上,尋常的土匪就不敢過來欺負他們。三來,這山裏麵大半都是李培培的房子和土地,大家看見東家尚且這樣,那誰不想過來做一個人情呢?因此大家都是真心實意地磕頭禮拜的,這些村姑們也有一些人是點點頭擦眼淚的,這要是放在平日裏裏,早就不耐煩起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經過趙老爺昨天這麽一說,心腸就軟了,再也硬不起來了,也就和她們一起哭泣,倒是說了一些好話,就說是這幾年承蒙他們照顧她的母親了。


    過了這一陣子應酬,大家散了之後,那天就已經接近晌午了,李培培就說:“現在大家應該是餓了吧。”於是就催促著送飯。而自己就陪著趙老爺父子和張老漢到外麵去就座,過了一陣子就把飯菜端了進來,有燕窩、魚、蔬菜之類,滿滿地擺了一桌子,褚時健的老婆就拿了一雙筷子,站起來地親家張太太說:“張親家,你也算是這一半的主人了,今天可要請你到上麵去做。”張太太聽見了,就扭過頭搖著手說:“姑奶奶,你也不要把我推上去,我可吃不下那個飯。”


    趙夫人就問她:“親家,那你這麽早就吃過了飯嗎?”張太太迴答說:“我沒有啊,這雞叫三遍我就忙著往這裏趕了,我這又那裏顧得上吃飯啊?”張晶晶姑娘聽見了,就問:“媽媽,您老人家既然沒有吃飯,那現在這個時候又為什麽不吃啊,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啊?”


    張太太又鄒著眉頭搖搖手說:“沒有啊。”褚時健的老婆笑著說:“那又是為什麽啊?”張太太迴答說:“我的姑奶奶啊,你們就隻管自己吃飯吧,這些飯菜不吃就浪費了。”大家就猜測說:“這是什麽原因呢?”張太太說:“也沒有什麽原因,我自己心裏麵的事情,我自己知道。”


    金玉姬姑娘在旁邊看見了,就心裏麵想著:“這位太太從來就沒有這麽大的脾氣啊,這是怎麽迴事呢?”於是也忍不住也問了:“您老人家是不是怪我沒有謙讓啊?我是穿著孝服的,不可以謙讓的。”張太太這才急了,就說:“姑娘,這可不是這樣的,你這是啥話啊?我要是怪起你來,那我還成了什麽人了?那我就老老實實地告訴你好了:自從姑娘你上年在那座廟裏麵搭救了我們一家子人,那不是第二天我們就分手了嗎?那我可是對我老頭子說:這位姑娘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再看見她?要是看見她還好,要是看不見她了,那我們也隻好下輩子做牛做馬來給她耕地好了。誰知道現在又看見你了,昨天我就聽見了這個消息,就把我們給樂壞了,我們兩個人可是給你許下了心願。我的老伴他許的願望是見到了寺廟就要磕頭燒香,我許下的願望是是要給你吃齋。”


    金玉姬姑娘說:“你老人家許願為我吃齋也是可以的,但是今天也不是什麽初一、十五,又要吃什麽齋呢?”張太太迴答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許下的是吃一年的素齋。”趙夫人說:“親家,那可是沒有這個道理。”但是張太太就是搖搖頭不願意聽進去。


    褚時健的老婆看見張太太這個樣子,就隻好讓大家先吃飯,然後就一邊說:“那也不值得什麽啊,等會兒我進去給你做一些素麵,你就自己一個人吃好了。”


    張太太一聽就嚷嚷起來了,就說二樓:“姑奶奶,你可不要浪費那些事情啊,我就不吃,我許願的是吃白齋。”褚時健老婆一聽就禁不住笑了起來,說:“啊呦,我的親家啊,你老人家可是說的簡單啊,要是一年到頭不動那油鹽醬醋,那可怎麽活啊。”說完大家都笑了起來,但是張太太不管,那還是一本正經地看著別人,褚時健的老婆也沒有辦法,就隻好叫人給張太太端來了一盤饅頭,一碗豆瓣醬,一盆子米飯。隻見張太太把那碗豆瓣醬給推了開來,接連吃了三碗米飯,吃了幾個饅頭,就說:“得了,你就再給我一碗開水喝好了,我吃白齋,不喝茶。”


    張晶晶媳婦看著她母親,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啊,就說了:“媽媽,你老人家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說是為了我姐姐,那都是應該的,那個白齋可是從早吃到晚啊。”張太太說:“我告訴你,我就是想等她那天嫁人了,我才開這個齋呢。”金玉姬姑娘正要說話,大家聽見了,就先笑著說:“這可萬萬使不得啊。”張太太說:“這又有什麽,我們這裏一許願,那西天的如來就知道了,這是我為人家姑娘許的願,這是我的美好的祝願。”


    金玉姬姑娘一邊吃飯,把張太太的這話聽了半天,又前前後後地一思考,就心裏麵暗暗地說:“想我金玉姬自從十多歲開始就憑借著一把日本刀創業了這麽多年,什麽事情沒有遇到過,可就是沒有輸過人,就是遇到了趙老爺這樣有學問的人,我也能夠說上個十句、八句的,但是今天遇見了這位張太太,那我也是沒有辦法了,就算是我現在和她去說,那大概也是說不清楚的了,也隻好慢慢地商量了。”


    過了一陣子,這裏裏外外的人都吃完了飯,這張老漢夫妻惦記著店裏麵無人看管,就急急忙忙地告辭迴去了,李培培、褚時健送走了張家夫妻後,就陪著趙老爺、趙子龍公子父子走了進來。趙老爺就高手趙夫人他已經叫梁啟超到渡口去雇傭船隻去了,又商量著將來人員要怎麽樣分開坐,這行李要怎麽樣拿,就這個時候,李培培就和女兒、女婿商量著明天如何調撥人手在這裏看守,又要怎麽樣幫助金玉姬姑娘搬動行李,收拾房間。


    正在說的熱熱鬧鬧的時候,忽然一個莊客走了進來,悄悄地對著褚時健使了一個眼色,把他請了出去。過了不久,那褚時健就走了進來,在李培培的耳朵邊嚌嚌嘈嘈地說了幾句話,隻見那李培培瞪起了兩隻大眼睛,就望著褚時健說:“他們幾個人又是如何得知這個消息就過來的?”


    褚時健迴答說:“您老人家想想看,他們距離這裏算一算也不過是兩三百裏的路程,是說不敢到這裏來騷擾,但是這裏通著大道路,來來往往有著不斷的人,又有什麽不可以得到消息的呢?”


    趙老爺聽見了,就連忙問:“又有什麽人過來了?”李培培迴答說:“那就是我昨天和你們說起過的那個周伯通。”說完又迴頭問褚時健:“就他一個人過來嗎?”褚時健迴答說:“怎麽會一個人呢?他們四個山寨的寨主都來了,有一個人我是不認識的,他倒是和小華認識,他們正在說話著呢。他們還問起了二叔呢。”李培培聽見了,就低下頭來,露出了一副為難的表情。


    這幫子人還有著一些不三不四的外號,那些都是一些什麽人呢?又是怎麽樣的一個來曆呢?原來那個周伯通就是當年那個被金玉姬姑娘給用刀打斷了鋼鞭又被打倒在地要給他塗脂抹粉,後來饒了他的性命又立下了誓言的那個人,周伯通向來就是一個江洋大盜,因為他善於水戰,在水麵上交鋒起來,他的那隻船專門搶上風,走順水,行駛得就像是快馬加鞭一樣,因此人們就送給她一個外號,叫他海馬。那個李四、韓六,他們二人可以在水底下潛伏三天三夜,那李四使用一對拐杖,能夠在水底下跟著船走,靠近了就一拐杖,搭上了船就上去了,要是掄起拐杖起來,那不管是你船上麵有多少人,都會被他打下船去,而那隻船就歸他了。


    那韓六使用一把鐵榔頭,腰部掛著一條鎖鏈,拴著一根鐵錐子,有一尺多長。靠著這兩件兵器,專門在水底下鑿那些船隻的底部,任憑是什麽樣的大船,都禁不起他鑿上一窟窿,船一灌進水就開始沉沒了,因此有人把他們兩個人比作是水獺一樣,這些人從前在長江一帶的江河湖泊裏麵打劫客商,那些水軍的官兵看見他們就害怕。後來遇到一位官員,降服了無數的綠林好漢,開始緝拿水賊,這些人就開始在水麵上待不下去了,又不肯改邪歸正,於是就改在陸地上做壞事,又會合了一些綠林的好漢入夥。其中有一個叫草上飛的人,專門躲在後麵用鵝卵石打人,那是百發百中。,那些人就占據了四座山頭。專門幹一些打家劫舍的事情。


    我大清開國以來,先是平定了三藩之亂,緊接著又處理了鼇拜等逆賊,大清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等到了周伯通等人,那也不過是人身上的一塊皮膚病,也用不著小題大做。更何況他們不過是為了溫飽兩個字,他們也就是打劫一些過往的客商而已,絕對不會奸**女的,別說是要攻打一些城池,他們也就是貪圖一些金銀珠寶。絕對不會傷害別人的性命,更不要說對抗官府了。因此就沒有驚動朝廷,而地方上的官府也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那一日茫蕩山的周伯通、李四、韓六等人閑來無事,正約了草上飛等人在茫蕩山上麵宴會呢,隻見那探路的小嘍囉來匯報說:“有一起大的行李,看上去那些箱子很多,想必是金銀珠寶也不會少,隻是如果我們白天過去,那就人很多,也不好動手,這次聽說是這次的行李在平莊上麵住下來了,所以特地過來通眾位寨主。”


    茫蕩山的周伯通一迴頭,就對一個小頭目說:“老弟,那就麻煩你跑一趟好了,你從大路上跟著他們下去,看看他們在哪裏投宿,問問是從那個方向走,是否難對付?就趁著他們幾位都在這裏,我們就聽你的消息,大家一起去動手。”那個小頭目就答應了一聲,喬裝打扮之後,就下山奔著平莊的大路過來了。


    他到了平莊之後,先是找了一個小店吃了飯,就開始在大街上麵閑逛,想找一個眼線,什麽叫眼線呢?凡是做強盜的人,在沿途之上都會有幾個人給他們通風報信,叫做盯梢的,又叫做臥底。於是他就專門找這些人,打聽到這些行李落腳在悅來客棧,這些行李的主人連同家眷都走遠路去看望親戚去了,不在店裏麵,就是那些家人也跟著去了幾個人,店裏麵剩下的人不多了。那個小頭目聽見了心裏麵很高興,就繼續打聽:“那你有沒有打聽清楚這些行李的主人是誰啊?”那眼線就迴答說:“小人也打聽清清楚楚的了,那個人姓趙,是一個八旗子弟。曾經做過了知縣,現如今是他們家裏的少爺從北京來看望他,要接他迴京去,所以從這裏經過。”那個人一聽是這話,就說:“不得了了,那不就是我們的這位趙老爺大恩人啊,幸虧是派我前來打探消息的。”


    原來這個小頭目叫石頭,外號是石敢當。曾經在黃河工地上麵擔任過組長,接受過趙老爺的恩惠。上一次趙子龍公子從茫蕩山經過的時候,邀請趙子龍公子上山喝酒的就是那個人。他聽見了這話之後,就急急忙忙度趕迴了山上,也不是走原來的小路,而是一直走到了岔路口,想走捷徑出去,也節省一些路程,正好走到了青龍堡。他走得一身大汗,嘴裏麵口幹了,就在趙老爺從前坐過的那個野茶館坐下來休息一陣子喝茶。隻見那山莊上一會兒人來人往,又挑著一些飯盒,肉菜蔬菜都有,就都往山裏麵去送。這李培培、褚時健他們他是一向是認識的,就問那個夥計:“今天這山莊上有著什麽事情啊,要這樣的熱熱鬧鬧的?”


    那個夥計看見他問話,就迴答說:“李培培爺爺在這裏住下來了。現在他們幾個人這幾天天天到山上去給人家辦喪事,明天就是頭七了,後天就要出殯了。”


    石敢當又問那夥計:“這山上有什麽樣的人家這樣重要,需要他老人家和女婿都去幫忙啊?”那個夥計就說:“聽說是李培培爺爺的一個女徒弟金玉姬姑娘的母親死了。”


    石敢當心裏麵想:“金玉姬姑娘過去對我們山寨有恩,但是還沒有聽別人說起過他們家有事情啊?”就連忙問:“那他們家死了什麽人?”夥計迴答說:“聽說是她們家的母親死了。”石敢當心裏想:“就是這件事情,也要叫我們寨主知道。”他連忙喝完了茶,又付了茶錢,就急急忙忙地趕迴了芒碭山,把上述事情給大家說了。


    周伯通聽了,就對其餘的好漢說:“幸虧是打聽清楚了,這個行李是動不來。”眾人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連忙問原因。於是周伯通就把當年尋仇李培培遇到了金玉姬姑娘的事情給原原本本、前前後後地給大家說了一遍。大家說:“既然是這樣,那我們也不應該壞了山寨的義氣。”這就是盜亦有道,盜賊強盜也講義氣。


    那周伯通看見眾人是那樣的講義氣,就說了:“今天都是因為我周伯通的事情耽誤了眾位弟兄的事情。我明天應該重新擺宴席,隻是因為剛才根據我這石頭兄弟說:金玉姬姑娘他們家有她母親的喪事,明天就是頭七了,所以明天我必須和李四、韓六前往她家去做一個人情,不好在山寨裏麵奉陪了,就隻好改日再聚了。”


    眾人當中要算是郝昭的年紀最大,一身黝黑的皮膚,脾氣暴躁。他一聽周伯通的話,就把手一搖,說:“周伯通兄弟,你這話可是說得見外了。你和我弟兄們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那麽你的恩人也就是我的恩人。更何況這“梁紅玉姐姐”聽說還是一位蓋世的英雄,難道就隻有你們去給她母親磕頭,我們就不應該去磕頭嗎?在座的人如果不願意去的,那我就先揍他。”大家就一齊說:這話說的有道理,要去就大家都去,明天就請這位石頭兄弟帶路。


    周伯通一聽心裏麵很高興,於是就吩咐下去在山寨裏麵準備了一隻大豬,一隻肥羊,一壇子酒,又買了一份香火紙錢,就派人先在前麵等候著。


    大家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五更天的時候,他們十個好漢都沒有攜帶武器,就帶了兩個嘍囉,從茫蕩山出發直奔青龍山過來了。等到問了“梁紅玉姐姐”的住處,一行人就來到了門前,下了馬,正好趙老爺的一個傭人在莊門外閑逛,那石頭從前在做工的時候,就經常看見他跟著趙老爺在黃河上監督工作。因此就上前打招唿,就向他問起趙老爺來。


    這時候,就連褚時健、李培培尚且不知情,那趙老爺又怎麽會知道底細呢??於是就難免心中奇怪,心裏麵暗暗地想:“這個奴才又怎麽會認識這幫子強盜的呢?他們又是怎麽會問起我的呢?”又看見李培培低頭不語,,很有為難的樣子,正要開口問清楚情況,隻見他把頭一抬,說:“老弟啊,今天的事情倒是有一些麻煩啊。他們既然來到了這裏,那就不好不讓他們進來了。“梁紅玉姐姐”和他們也是司空見慣了,隻是老弟你雖然已經辭職了,但是還是一位進士,再說你們全家又怎麽能夠去見這一班的野人呢?這裏也沒有一個退避的地方,那應該如何是好呢?”


    說著,就對“梁紅玉姐姐”說:“姑娘,要不然你都是去前麵見一見他們,也好早一點打發他們迴山寨去。”“梁紅玉姐姐”說:“我也是這樣想的,讓我出去也可以,但是他們既然說是前來祭拜的,他們和我是禮尚往來。但是不可以不叫他們到靈前去行一個禮,再說,我現在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也要出去見一見他們,把以前的話做一個交代,至於你們,當然不好和他們見麵了,如今就暫且到裏麵去避一避,也沒有什麽關係。”


    趙老爺和趙子龍公子聽見了倒是沒有什麽,隻是張太太、趙夫人和張晶晶姑娘聽說要把這些人放進來,早就嚇得雙手冰涼的。


    褚時健的老婆說:“大娘,你老人家也不要害怕,這些人都是我父親的手下敗將,別說什麽還有我們“梁紅玉姐姐”在這裏,那還要怕什麽呢。”說完,就一手攙扶著趙夫人,一手拉著張晶晶姑娘,就連趙老爺、趙子龍公子也都讓他們到裏麵去坐了下來。李培培就叫人把靈前的香燭給點了起來,又派人把那些供品都抬到院子裏麵擺下了,然後褚時健就讓那些人進來了。趙老爺和趙子龍公子就站在窗戶裏麵往外麵看,而趙夫人和褚時健的老婆也在窗戶旁邊偷聽。


    過了不久,大家就聽見院子外麵響起了許許多多的腳步的聲音,早就進來了許許多多橫眉怒目的一群人,一進門,就雄赳赳、氣昂昂地朝著靈前祭拜,,然後起身就向“梁紅玉姐姐”行禮。隻聽見“梁紅玉姐姐”對這些人大大咧咧地說:“周伯通、李四、韓六你們幾位,前一次承蒙你們看在我的這張彈弓的份上,到淮安走了一趟,我也沒有向你們道謝。今天又麻煩你們遠道而來到我們這裏祭拜我母親。”


    周伯通連忙說:“這點小事情那裏還敢煩勞姑娘提起來呢?倒是老太太升天了,我們本來應該早點過來效勞的,就是因為得到消息遲了,所以今天這才趕過來,聽說明天就要出殯了,如果有用到我們的地方,就請“梁紅玉姐姐”吩咐我們一下,哪怕是肩膀上挑著擔子,挖一個墳地,那也算是我們幫上忙了。”


    “梁紅玉姐姐”迴答說:這件事情也不好麻煩大家。現如今明天就不要出殯了,我們家的老太太也不是安葬在這裏。等過了幾天,我這就要扶著靈柩迴老家去了。隻要等我走後,你們大家還當我在這裏一樣,沒有騷擾李培培、褚時健等鄉裏鄉親的,就算是你們對我好了。周伯通說:“姑娘,這話在三年前就在大家麵前交代清楚了,我們又怎麽敢反悔呢。”


    “梁紅玉姐姐”說:“這樣很好,也看見了你們的義氣。那我也不好奉陪了,就請到外麵去喝茶好了。”,大家都答應了一聲,就連忙退了出去。


    這就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等大家都退出來,到了院子裏麵,這才悄悄地對李培培說:“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那裏就是“梁紅玉姐姐”的故鄉,剛才說是要扶著靈柩迴老家,這是怎麽說呢?”這幫人也是多事,多問。隻見李培培一手摸著胡子,一邊歪著腦袋說:“哈哈哈,老弟要是問起這話,那就聽我們告訴你們。”


    說完,李培培就等不及出去了,就站在那院子裏麵,把“梁紅玉姐姐”當天要如何地替父報仇,一直說到趙老爺又是怎麽樣勸說她迴家鄉安葬雙親,又是帶著手上麵的動作做一個比劃,向著大家說了一遍。


    大家不聽這話也就罷了,聽了這話之後,就一個個地垂頭喪氣,半天也沒有話說,忽然看見郝昭用手拍了拍腦門,又歎了一口氣,對大家說:“各位啊,照這樣說起來,我們都錯了。大錯特錯了。你們想想看,誰沒有父母,誰不是人子?這位姑娘雖然是一個女流之輩,你就看她的這片孝心,不忘了父親的仇恨,又給母親養老送終,就有了趙老爺來成全她。我們不是英雄好漢,而是從小就不聽父母的教訓,不好好讀書,不務正業,胡作非為,甚至是做了強盜,可憐我也有一個八十多歲的母親,我又何時孝敬過她了。就是這些不義之財,她吃著穿著也是提心吊膽的,眾位兄弟還是請迴吧,我從今往後就洗手不幹了,這就去接了母親,找一個安安穩穩的地方,哪怕是種地,向老天爺要飯吃,也要叫我母親快快樂樂地過幾年安安穩穩的日子,再也不做這綠林的強盜了。”


    大家聽了這段話之後,心裏麵也有一些感動,忽然之間又加上了他的這段話,就異口同聲地說:“郝昭哥哥說的有道理,就是我們,也是有父母已經死了的,也有在世的,現在我們倒不如迴頭是岸,我們大家一起齊心協力,今天改邪歸正才是道理。”李培培聽見了心裏麵很高興,就說:“好啊。”又把他的那個大拇指給伸了出來,說:“這才是我李培培的好朋友啊。”


    說完,大家就向李培培深深地鞠了一躬,說:“李培培爺爺,我們都要迴去找地方,來搬家,把那些馬匹和武器都分了,嘍囉們願意留下來的,那就讓他們做傭人,不願意留下來的就叫他們各自謀生,那就此告辭了,我們還有正經的事情要做呢。”


    李培培伸出雙手一攔,說:“且慢,我李培培還有一言相勸,大家可要恕我多嘴了,不要想歪了。我想你們這樣一散夥,雖然是腰上麵有幾兩銀子作為盤纏,但是一時之間也沒有地方可以投奔,也沒有事情可以做,再說,用錢也難以買到好朋友,你們這麽多年的朋友了,要是這麽一散開,也是沒有意思的,你看這附近,豎著的是我李培培的房子,躺著的是我李培培的地,不管是那一村哪一戶搬搬家,那也能夠安置你們了。如果房子不合適,那山上又有現成的木料,大概你們自己也都蓋得起來,要是願意種地的,那有的是山上的荒地,至於地租那我是分文不收。到那個時候,閑來無事的時候,我就找你們弟兄幾個,來找一個地方來乘涼。我們大家一起多喝幾杯,那不是更好嗎?”


    郝昭等人聽了就說:“這個怎麽好意思來打擾你呢?”李培培說:“各位就不要推辭了,我還有話要說呢。剛才提到的那位趙老爺,你們大家還沒有看見他的麵孔,就聽說了“梁紅玉姐姐”幾句,她就跳出了火坑,像這樣一位媽祖一樣的人物,大家想不想見一見啊?”大家一起說:“那真是求之不得啊,隻是這位趙老爺現在哪裏啊?”李培培哈哈大笑地說:“也好叫你們知道,就在屋裏坐著呢。”說完,李培培就衝著屋裏高聲叫喊:“老弟,請出來,你看看,他們都願意改邪歸正了,這又是一件大塊人心的事情。”


    趙老爺在屋子裏麵是聽得清清楚楚的,正在心裏麵高興的時候,就自言自語地說:“我沒有想到這幫強盜竟然有這樣的見識,可見他們還不是黑了心腸。”又聽見李培培在叫喚他,於是就整了整衣服,就出來了。那石敢當看見了趙老爺,就對大家說:“各位,這位就是我常說的那位趙老爺,大家快來拜見他。”於是大家都一起跪了下來,嘴裏說:“大老爺在上,小人都是一些浪人,本來也不想驚動您的,現在有幸見到了您,那真是三生有幸啊。”


    隻見趙老爺站在台階上,笑容可掬地說:“各位壯士請起來。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佛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們今天的這樣的舉動,也算是真英雄了,從此大家就安分守己,做一個清清白白的良民,那麽老天爺當然會保護你們的,至於李培培的話,那你們就不要推辭了,反而要成全了他的這樣的舉動。你們大家就要丟下兵器拿起鋤頭,天生我材必有用處,我看大家一個個虎背熊腰的,如果日後要是遇到了邊境上又有了什麽事情,那大家就可以參軍了,也好圖一個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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