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瑩撒開拉著蕭鍾震的手,瞬間蕭鍾震感到本是輕柔順滑的舒適消失了,竟多少有些不舍。


    “待我通過試煉,看誰還能管我?”茹瑩憤憤道


    “試煉?”蕭鍾震問道


    “對啊,就是我們坤元宮的規定,仙宮和神宮都有試煉,通過試煉便可選擇離宮婚配或者博取宮中職位。”茹瑩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茹瑩聽你剛才的話,想必有了心上人?”蕭鍾震問道


    “有啊。”茹瑩忽然低下了頭,不敢看蕭鍾震,說這蕭鍾震本是才智過人,可偏偏這男女之事,卻傻傻分不清。


    “是誰啊?我若能見到,定會為你美言幾句。”蕭鍾震道


    “他可是個膽量過人的大英雄哦...”茹瑩道


    “哈哈,茹瑩可真是有眼光。”蕭鍾震誇讚


    “可知他的姓名道號?”蕭鍾震問


    “不告訴你...”茹瑩此時頭低的快看不見了


    “何方人士,也不說?”蕭鍾震還問


    “他....他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茹瑩的聲音都快聽不見了


    “哦?真是猜不到。”蕭鍾震道


    “你啊!笨死啦!”茹瑩忽然抬頭,怒指蕭鍾震,說完扔下蕭鍾震向前走去。


    蕭鍾震這時才徹底明了,尷尬的搖了搖頭,隻見茹瑩走了一會,停下轉身,又是吼道“你還轉不轉了?”


    “轉,轉,這就來。”蕭鍾震撓撓頭,跟了上去。


    兩人走了許久,並未言語,蕭鍾震覺得有些尷尬,正想著找什麽話題,偷瞄了眼茹瑩,正好看到茹瑩麵上的白紗,便問道“茹瑩,為什麽你們坤元宮的女子都要白紗遮麵啊?”


    蕭鍾震本是無心一問,誰知茹瑩又開始羞澀起來,抬頭水汪汪的大眼看著蕭鍾震“你當真想知道?”


    “這...這..我就是問問,有些好奇。”蕭鍾震支吾道


    “我坤元宮有宮規,但凡女子除卻婚配,有了夫君,才可以將麵紗摘下,我們的麵紗,隻因一人摘,隻為一人。”茹瑩輕輕的說道,就像在說一個浪漫的故事般


    “哦,原來是這樣啊。”蕭鍾震這才知曉


    “你,想看看我的臉嗎?”茹瑩目光堅定的看向蕭鍾震。


    蕭鍾震隻覺得茹瑩的雙目好似放光,不敢直視,支支吾吾半天也不敢迴話。


    “想不想?”茹瑩又問道,蕭鍾震急的撓頭抓臉,最後看向茹瑩,咬牙堅定道“茹瑩,不是我不想,奈何我已經與她人有約。”


    茹瑩聽聞後,身體一顫,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打擊,目光變得有些渙散無神,蕭鍾震一見頓時心中失了方寸,不知該如何是好,


    “茹瑩,我不是有意的,你的確是個好姑娘,我配不上你.....”蕭鍾震正安慰著,茹瑩卻抬起頭,看著蕭鍾震的眼睛,忽然一笑“哈哈,我跟你開玩笑的,我豈能隨意就將自己安排給他人呢?我的意中人可是一個大英雄哦!”


    “茹瑩...”蕭鍾震有些愧疚


    “哎呀,沒事啦,開個玩笑不要當真,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些事情沒處理,要不然又要挨仙子師父罰了,我先走啦。”說完,便笑嘻嘻的轉身離開,隻不過離開時輕輕的說了句話,好像說給自己內心聽的“或許我真該專心修煉,才能配上英雄。”


    看著茹瑩離去的身影,蕭鍾震心中很不是滋味,想起了自己萬世幻境中曾轉世為妖,被妻子拋棄時的感覺,深深的看著茹瑩的背影,道了句“對不起。”


    .......


    六歲上山,入宮修煉,天資卓越,又生性活潑,很是喜人,雖是女子,可同輩中卻總是遠強於他人。


    宮中上下本是一片清冷之氣,自從她來到,便如同暖陽,帶來歡樂,宮中無不喜愛,縱然會耍性子和脾氣,可卻無人真的怪罪,因為她知大體,懂禮儀。


    如今已是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從未有人敢傷她絲毫,身後的追求者數不勝數,可卻沒有吸引她的目光。


    直至一天,聽聞世間出了個誅邪小聖,敢隻身應戰佛家眾羅漢,待真眼見到,英俊瀟灑,天資過人,心中的花蕾悄然盛開,本是雙手捧著,待人采摘,可未想他人搖手推開。


    從此,暖陽不再溫暖,微笑不再可人,隻有白紗依舊,卻沾滿淚水。


    撩紅塵,多情恰似春庭月,引人往;奈何有心向月,月不可及,僅為離人照落花,空悲切;嬌軀倚柱倍惆悵,凝思珠滑染薄紗,夢一場。


    “哎?這不是那誰來著?茹瑩丫頭嗎?”跟敖明分開的小白看到茹瑩說道,茹瑩卻如若無視,徑直離去,但小白依舊看到了茹瑩雙目中的淚光。


    本是不打算追去,邁出的腳卻停了下來,思索片刻,轉身追去。


    茹瑩離去,蕭鍾震佇立許久,心中滿是愧疚,可卻沒有辦法,蕭鍾震自問自己並不是多情種,而且早已與伊人相約,輕歎口氣,蕭鍾震起身獨自行著,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後山,想起自己三日後會與淩絕比試,便想看看這比試的場所。


    果然顯而易見,一個大型的擂台出現在眼前,擂台上法陣閃爍,看來這裏經常會有弟子在此比試,早已布上法陣來防護。


    蕭鍾震走向擂台,伸手摩挲著法陣,感受法陣之上的陣陣法力,蕭鍾震乃是天生神目,能看到法陣,而其他人除卻修為強者,是無法直接用肉眼觀到。


    感受了一會,蕭鍾震覺得這法陣很是玄妙,而且先前他見到冷仙子的出手也像是法陣的演變,難不成坤元宮的功法最奇特之處是法陣的運用?


    獨孤淩絕乃是輪迴體,先天便可以使用幻境,若是坤元宮的功法真的包含法陣的運用,那對獨孤淩絕來說無疑是如虎添翼。


    自己想要爭取不敗的把握就更小了,話說迴來,自己學的地煞之術,便有陣法的運用,奈何自己並未靜心研習,算是荒廢許久,僅能使用些低微的法陣,蕭鍾震心血來潮,不如自己這幾日就靜心研習一下法陣,也算是增強自己的能力。


    蕭鍾震正想著,便聽到身後響起了腳步聲,迴頭一看,竟然是寒楓長老,蕭鍾震行禮“見過寒楓長老。”


    “嗬嗬,不用這麽客氣,又沒別人在此。”寒楓笑著擺了擺手


    “是有什麽感悟嗎?”寒楓問道


    “這個算是一點點感悟吧。”蕭鍾震道


    “不愧是九竅心者,隨意之舉都能引發感悟。”寒楓道


    “長老別取笑我了,不知寒楓長老為何知曉我在此?”蕭鍾震問道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可沒有跟蹤別人的習慣。”寒楓道“我隻是來幫你一把。”


    “幫我?不知長老此話怎講?”蕭鍾震問道


    “想必你已經知曉了吧,我坤元宮的的弟子為何要強於他人?正是因為我坤元宮的功法包含著法陣的運用。”寒楓道


    “真是這樣!”蕭鍾震說道


    “法陣並不是簡簡單單,布防與他處,等待他人來犯,法陣的運用應該是轉守為攻,這才能發揮法陣的強大之處。”寒楓道


    “就像一些法器那般,刻有法陣便可攻擊他人?”蕭鍾震道


    “不錯,人體,武器,哪怕是任何一種物體都可以成為法陣的寄存之處。”寒楓道


    “恩...”蕭鍾震略有所思


    “比如這樣。”寒楓笑了笑,便伸手一揮,以自身為中心的一片方圓皆變成一片冒著寒氣的雪池,蕭鍾震看到後驚愕萬分,寒楓展示的雪池要比冷仙子大得多,也寒冷的多,可見其實力之雄厚。


    “晚輩有些懂了。”蕭鍾震道


    “這僅是法陣運用的基礎,而我剛剛施展的法陣乃是水之力中最強的法陣,法陣需要靠人們運用法力靈力自己刻畫,運轉。”寒楓道


    “晚輩受教了,多謝寒楓長老。”蕭鍾震行禮道謝


    “嗬嗬,不必,我也隻是受人之托,也僅僅與你說些皮毛,其他的你自行體會,告辭。”說完,寒楓便消失離開。


    “究竟是受誰之托呢?”蕭鍾震內心疑惑。


    畫麵一轉,寒楓來到一人身前,笑道“滿意了?”


    “多謝長老。”這人說道,細看此人,竟是獨孤淩絕。


    “這樣好嗎?”寒楓問道


    “我獨孤淩絕不想勝之不武,這也算縮短我跟他之間的差距。”獨孤淩絕道


    “嗬嗬,你的性子還是改一改好,要不然真的哪一天敗了,我怕你受不了這個打擊。”寒楓道


    “哼,這就不勞寒楓長老費心了。”說完便直接離開


    “嗬嗬,這脾氣,跟我年輕時很像啊。”寒楓自嘲的笑了笑。


    蕭鍾震畢竟對法陣來說還是有些基礎,地煞之術的法陣之法便含有眾多法陣的刻畫,所以蕭鍾震研習起來並不是那麽生澀困難,可一時間想要修有所成也是不可能的,不知不覺已經入夜,蕭鍾震起身迴到坤元宮為他們安置的住處,發現隻有敖明正在靜心打坐,小白跟銀蛟卻不見蹤影。


    “迴來了?”敖明閉目問道


    “嗬嗬,大哥傷勢不打緊吧。”蕭鍾震問道


    “一點內傷,算得了什麽,倒是你啊...”敖明道


    “大哥,不知我怎麽了?”蕭鍾震問道


    “你到底有多少事情隱瞞我?”敖明睜開雙目直視蕭鍾震


    “這....我並未有刻意隱瞞大哥。”蕭鍾震道


    “還未隱瞞?你煉化了五行之力,而且實力可以匹敵尋常仙境強者,這還不算隱瞞?”敖明道


    “大哥,蕭鍾震煉化五行之力之事,你並未問起,我也不曾多言,可這隱瞞實力,大哥你不是也煉化了大部分黑火之力嗎?”蕭鍾震道


    “我這是發現自己實力與你越來越大,留得日後跟你比試的後手。”敖明道


    蕭鍾震一陣無奈“大哥,為何你總是想要與我爭個高低?我們是兄弟,如此這般爭強,怕會傷了你我兄弟二人的情分!”


    “我敖明自幼便光彩照人,四海之內,同輩之中數我為首,直至遇到你,本境界低於我,卻一舉而上,反超與我,而且每次我想要與你比試,你都會找借口推脫,看似根本為把我當成值得你出手之人,你讓我這個做大哥的情何以堪!”敖明說道


    蕭鍾震聽後,不想自己這個大哥竟然會有如此想法,歎了口氣道“哎..大哥,兄弟之間並不是以實力來定輩分,而是以情懷,一聲大哥,叫的是我蕭鍾震心中對你的感情,想那日你為了就我性命,不惜交出黑火,那時你這大哥我便認了,縱然日後你我分別,這情感依舊不會減少。”


    敖明沉默了,或許蕭鍾震的話將他從死胡同中拉了出來,自嘲般的笑了笑“嗬嗬,二弟,是我心胸狹隘,真的不配做這個大哥。”


    “大哥說的哪裏話,一日為兄,終生為兄。”蕭鍾震道


    “哈哈!二弟說得好!我敖明這輩子有你這個兄弟真是一大幸事!”敖明起身拍了拍蕭鍾震肩膀。


    “大哥。”蕭鍾震道


    “在此,大哥有些事跟你說下。”敖明道


    “大哥何事?”蕭鍾震問道


    “明日我便想獨自離開這裏。”敖明道


    “什麽?大哥不打算與我等一同前行?”蕭鍾震道


    “不了,不了,這些時日,我們三人可謂有苦同當,有樂同享,但是我覺得卻不是我真心想要的曆練方式。”敖明道


    “那大哥是執意要走?”蕭鍾震問道


    “是的,我想獨自一人好好闖闖。”敖明道


    “那我日後何時才能見到大哥?”蕭鍾震有些感傷


    “哈哈,二弟,無論何時我們都是兄弟,這隻是短暫的離別,可曾忘記我們在玄青門時立的誓言?”敖明道


    “哎,大丈夫要以理想和情懷為己任,怎可糾結於一時惆帳,二弟知道了。”蕭鍾震道


    “嗬嗬,說得好,不過珠峰論道我還是會去,那時你我兄弟二人也會相見。”敖明道


    “好,不見不散。”蕭鍾震道


    “恩,不見不散。”敖明應道


    一夜無言,清晨,敖明早已起身,收拾妥當,便要離開。


    “大哥,不想看看我跟淩絕的比試?”蕭鍾震問道


    “那終究是你們二人的羈絆,不過大哥相信你是不會輸的。”敖明道


    “哎...大哥好走,這個送與你。”蕭鍾震拿出一張符咒


    “這是何物?”敖明問道


    “這是我師父送與我的一道神符,危急時刻使用,可以瞬間傳送500裏之外,保命用的。”蕭鍾震道


    “這我怎麽會收,你自己拿著。”敖明道


    “大哥!莫與我推辭,今日你必須拿著。”蕭鍾震堅決道


    敖明看著蕭鍾震,知道如果自己不拿,蕭鍾震是不會讓自己走的,隻好收下。


    “多謝二弟。”敖明道


    “大哥,注意安全,後會有期。”蕭鍾震道


    “保重!”敖明毅然轉身,推門離開。


    看著敖明離開,蕭鍾震也動身離開屋舍,一路快奔,來到一門外,靜心候著。隻聽“吱”一聲,屋門打開,蕭鍾震趕緊進了屋內,來到廳內躬身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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