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直接飛向府衙內正廳,沿途,不少官兵差吏把守,還有些佛家的和尚僧人立在一旁,其中不乏結丹境者,看來這正廳之中有大人物在。


    兩人飛進正廳,隻見有幾個僧人在此閉目打坐,修為都在金丹之境,蕭鍾震看到,發覺這些人隻是在此打坐靜休,修為不是很高,不像是正主,而且門外的兵力和此時屋內的這幾個僧人,出現在一個雷州,頗有點興師動眾,想必還有更強的人,這些都是隨從。


    想到這,蕭鍾震傳音敖明,兩人繼續向內屋飛去,蕭鍾震不敢用神識感知,因為上次被狐妖揉虐,讓蕭鍾震更加謹慎,這世間天外有天,若遇到高人,自己不可能隨時都那麽幸運有貴人相助,神識感知是有些相通的,你感知對方,對方法力高強便也會感知到你,這樣便會打草驚蛇。


    果然如蕭鍾震所料,兩人飛進內屋,便看到兩人坐在桌前正在交談,其中一個一身官服,想必就是此地知州大人,這知州大人頭發和胡須都已灰白,但觀其麵目卻並非年老,想必是操勞致使,另一個是一個僧人,這個僧人已經有些實力了,元嬰後期的強者,看來這就是正主了。


    可緊接著蕭鍾震聽聞兩人的談話,便吃了一驚,隻聽這僧人說“大人放心,幾日後,我佛便有羅漢來此。”蕭鍾震一驚,雖說這道教和佛教有一些相似之處,那就是稱謂並不是實力的體現,但是這羅漢按照道家來說,就是實打實的成仙者,一個羅漢來此是為何?蕭鍾震疑惑。


    緊接著,知州大人一臉難色“我隻是擔心百姓的生活,神僧,寺廟修建,能否少收些民稅。”


    “嗬嗬,大人,錢財都乃是身外之物,我佛慈悲,普度眾生,死後都會極樂,不要在意。”


    “可這現下,百姓們還是要生活的啊,能不能將佛像不用金子打造?”


    “恩?放肆!”這僧人聽聞,忽然大怒“佛像乃是我佛門真佛的化身,唯獨用金子才能更好的讓眾佛普渡世間,大人你說不用金子,用什麽能配得上我佛的化身?”


    “息怒,息怒,神僧息怒啊,我知道佛身不能玷汙,這...哎,好吧。”知州欲言又止


    “這就對了,大人,隻要這寺廟建好,我佛能弘揚佛法,日後有你的好處。可還有什麽為難之處?”僧人問道


    知州大人並未說話,隻是低頭沉思,好像有些猶豫,這時,敖明憤怒了,想要現形,出手殺了這兩人,蕭鍾震趕緊製止。


    “二弟,你這是幹什麽?我原本以為這佛教普渡世間,慈悲心懷,所以世人才如此推崇,可未想,今日才知,這佛教中竟也有這樣的卑劣之徒。”敖明氣氛道


    “大哥莫急,方才這僧人說還會有羅漢來此,先別急動手,莫要打草驚蛇。”蕭鍾震道


    “你也知道,會有羅漢來此,那我更應該趁早殺了這混蛋。”敖明說完便要動手,蕭鍾震急忙安穩敖明,還不容易才製止住敖明“大哥,別衝動,我們再等等看,我覺得這裏還是有些隱情。”


    “哼,你這般猶豫,怎能正你道心?”敖明氣的說道,蕭鍾震一愣,並不是敖明生自己氣,而是敖明說的話,正道心,不可猶豫,這讓蕭鍾震也頗有所得。


    未等蕭鍾震說話,這知州大人開口了“神僧,那小女的病...”,話未說完,僧人便打斷了他“大人放心,等我佛羅漢一到,令女的病肯定治愈。”


    “好吧,有勞神僧了。”知州拜謝道


    “那大人趕緊歇息,告辭。”這僧人說完,便轉身離開。


    敖明見其離開,便要追上,蕭鍾震傳音道“大哥莫急,這知州果然是有難處才至此,咱們等這些和尚離去,再現身詢問這知州也不遲。”


    “好吧。”敖明應道。


    蕭鍾震跟敖明等待這行人離開,便直接來到內屋,現出真身,這知州大人本來正掩麵抽泣,背著突然出現的二人嚇得不輕,剛要喊叫,被蕭鍾震使了個定身術,定在原地。


    “你是雷州的知州對吧,我跟我大哥乃是道家人士,素聞你是個清官好官,時刻為百姓著想,可今日卻見你與那惡僧狼狽為奸,本想將你等殺掉,為民除害,可卻知你有些苦衷,你若從實招來,我便饒你性命,若是不聽...”


    說完,蕭鍾震將神火喚在手心,將桌上的茶杯放在知州的眼前,用神火一觸既然,瞬間化為烏有。這知州雖說被使了定身術,可還是能聽能看,此時被蕭鍾震嚇得冷汗直流。


    蕭鍾震看差不多了,便收了定身術,這知州大人直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仙人啊,仙人啊,並非我與那些僧人狼狽為奸,實則有苦難言啊。”


    “好,既然有苦衷,那你就跟我們行第二人,全部道來。”蕭鍾震道


    蕭鍾震跟敖明進入府衙,趁一行僧人離去,現身質問知州,追其緣由。


    這知州被二人的神通嚇得不輕,一五一十便全與蕭鍾震二人道來。


    原來這知州本是百姓愛戴的清官,而且拒絕受佛,可人總有軟肋,這知州膝下隻有一女,如今正是桃李年華,可自幼便體弱多病,雖說不是很嚴重,但終日病態,尋遍郎中大夫,沒有可醫者。


    可自求助於玄青門掌門玄機子,女兒的病才算被醫好,原來女兒是出生之時受了陰寒之氣,並非常物,所以這凡人無從醫治,對此知州很是感謝玄機子,更是推崇道教。


    可一切都在佛教第一次來雷州之後便改變了,當時知州不聽朝廷的旨意,強行阻止佛教入雷州,待佛教眾人離去後,女兒的病突然複發,而且十分嚴重,幾乎香隕人世。


    知州趕緊求助玄機子,可這次連玄機子都無法徹底醫治,隻能控製病情,延緩生命。


    看著自己女兒日益憔悴,做父親的早已心急如焚,雖然玄機子掌門並未與其說及,但是知州自己心中清楚,女兒的性命將要流失殆盡。


    可一切的轉機,就在佛教的後幾次來訪發生了,因為他們說可以徹底醫好女兒的病,但是要求便是讓佛教進城弘揚傳教,不但不可阻攔,還要在旁相輔。


    知州起初並不同意,可長久的思想鬥爭,直到上一次佛教的到訪,看見女兒幾乎死去,卻被一稱為羅漢的僧人救活。


    雖說並未治愈,但也是逆天神通,這才徹底讓知州定下決心,讓佛教進雷州,救治女兒的性命。


    而且就在上次的佛教來訪,玄機子掌門也親自到場,與佛教眾人爭論,佛教三人出手與玄機子鬥法,最後玄機子傷了兩人,自己負傷離去。


    說了緣由,蕭鍾震心中沉思,這玄機子可謂道家典範,看清這世間汙濁,奈何身單力薄,而這知州女兒的病情複發,蕭鍾震卻心中早已通明。


    一旁的敖明卻早已忍不住大罵道“哼,你一個知州,不為了雷州百姓眾生考慮,卻僅為你女兒一人性命擔憂,談得上一個好官?虧得百姓對你愛戴有加,呸!”


    這知州聽聞敖明的話,一時控製不住,淚流滿麵“仙人啊,是我一時犯渾,可我愛女心切啊...”


    敖明聽了,又要出言罵道,卻被蕭鍾震阻止,“大哥,你我皆是修道之人,奈何你並未娶妻生子,這做父親的感受並不知曉,可還記得那曆劫丹?”


    敖明一滯,歎氣站到一旁。


    可蕭鍾震心中卻有些感同身受,想起了自己當初輪迴之時,最後一世,孩子被當街打死,自己入魔屠城,許久蕭鍾震才平息下來。


    拍了拍知州的肩膀“帶我去見見你的女兒。”


    知州將蕭鍾震二人帶到女兒的房內,隻見一美貌的女子躺在床上,蓋著厚被,屋內生著火爐。


    縱然如此,女子緊鎖的眉頭還是凝結了寒霜,麵色發白,渾身冷顫不已,奇異之處便是女子眉間之上有一彎弧痕跡。


    蕭鍾震走了過去,敖明問到“二弟還會醫術?”


    “嗬嗬,大哥不知,我這七十二地煞之術,便有一術叫做醫藥,正是可以為他人診治配藥,雖說我並不精通,但也是可以看出些狀況。”


    “原來如此。”敖明知曉


    蕭鍾震走到女子身前,探其脈搏,這女子觸之冰涼,體內寒氣肆虐,脈象無力,可蕭鍾震觸碰到女子之後卻有一絲異樣的感覺,心跳不禁加快,有些迷離。


    蕭鍾震趕緊收了神態,輸進法力,仔細窺探,這才知,這女子脈路狹窄氣血不通,乃是常年受寒氣所致,可之前被人用外力防護,煉化了寒氣,但又被極寒之力打破。


    這寒力並不是尋常的寒氣,因為蕭鍾震曾感受過,這是五行之力的水之力變換出來的冰的寒力,蕭鍾震嘴角微挑。


    法力順著寒力直上,發現了這寒力的源頭,乃是微微一顆冰晶,這正是純正的五行之力的水之力幻化出來的。


    想當初,蕭鍾震煉化水之力,肉身如此強大都險些喪命,眼下這柔弱女子,這微微一顆的水之力結晶,都會讓其難以承受。


    若是任由這寒力繼續流轉,不出幾日這女子便會命喪黃泉。


    不過蕭鍾震還是驚奇,為何這女子能堅持這麽久。


    想要消除這極寒的力量,並不是那麽簡單,除卻仙中強者和仙境之上,方可煉化,可這對於蕭鍾震來說並不難,因為他自己早已煉化了五行之力。


    蕭鍾震收手,看向知州,知州心急趕緊問道“仙人,可能醫治小女?”


    “當然。”蕭鍾震迴到


    “那求仙人大發慈悲,救助我的女兒吧,我求求您啦,什麽要求我都答應。”知州跪在地上,不斷叩首。


    蕭鍾震看了眼知州,伸手指向了女子的眉心,運轉水之力直接將女子體內的寒力抽出煉化,然後又用火之力強行開通身脈,痛的女子不斷苦叫。


    好一會,蕭鍾震才收手,對知州說道“你女兒一會就會醒來。”


    果不其然,正如蕭鍾震所說,這女子片刻之後便已轉醒,知州看後,跪倒在地淚流不止“多謝仙人,多謝仙人!”


    敖明拉住蕭鍾震“二弟,這是...”


    “大哥不知,這女子身受寒力,乃是有人在其體內放了顆冰晶,方才被我煉化,又以法力將其體脈開辟通透,已經無事。”


    “你幫其開通了體脈?那這女子已經可以修道了。”


    “哈哈,大哥我自有打算。”說完蕭鍾震看向正在互擁而泣的父女二人“知州大人,本人醫好你的女兒,也是需要條件的。”


    這知州一聽,臉上閃過一絲憂慮,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仙人請講。”


    “小爺我也沒什麽大的要求,隻有一點,繼續做你本應該受百姓愛戴的好官,莫要再如此般。”


    知州聽後,心中的感激難以言喻,“謝仙人,仙人教誨定當謹記心中,可...”


    “我知道你的顧慮,你女兒的病情,若我沒猜錯,正是這些僧人是的手段!”


    “什麽?”知州一驚


    “此番,你不必擔心這些僧人再來要挾,我等自會幫你解決。”


    “謝仙人。”知州叩首,蕭鍾震看向女子“你女兒叫什麽?”


    知州趕緊拉住女兒的手“還不趕緊謝過仙人!”


    女兒步伐輕柔,屈膝而跪,禮數不失,看來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子“小女若蘭在此謝過仙人,仙人大恩今生難以迴報。”


    “你們都起來吧,你的體脈被我打通,日後便去玄青門拜玄機子掌門為師修道吧。”


    “小女子可以修道?”


    “可以”蕭鍾震點頭


    “仙人,上次玄機子掌門因我一時犯渾,不聽勸誡受傷離去,不知還能否....”


    話未說完,蕭鍾震便打斷“這個你放心,玄機子掌門,應該是道家真人,不會與你計較,而且我等也正要去拜訪玄機子掌門。”


    “仙人乃是道家真仙,救苦救難。”


    “哈哈,真仙不敢稱,不過小爺倒是有個名號。”


    “仙人您說。”


    “誅邪小聖!哈哈”


    “我乃除魔聖龍。”


    蕭鍾震一聽,傳音敖明“大哥,人家並未問你。”


    “問不問我都是除魔聖龍。”


    “大哥,我終於知道,為何你我二人相見如故了。”


    “哦?為何?”


    “厚顏無恥啊”說完,二人便是一陣爽朗的大笑傳出,留下犯楞的父女二人。


    話說蕭鍾震跟敖明與知州父女交代幾句後,便離開府衙,叫上小白,三人一起奔玄青門而去。


    來到山下,隻見上山下山之人,絡繹不絕,再觀山上,輕煙彌漫,道鍾沉鳴,偶有白鶴飛天,道觀位於山腰,乃是山脈之眼,聚集天地之氣,實為清修地。


    “恩,此地雖不是聖地亦是不凡,不愧為道家修煉之地。”敖明說道


    “的確,我們這就上山。”蕭鍾震說完,三人便直徑上山。


    山路是石頭修砌的台階,石階陡長,行人不絕,三人入道觀,隻見眾人皆燒向禱告,十分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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