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慈善晚宴我們後麵坐的不就是莫家嗎?若不是那個莫家的人給我解疑答惑,我差點請錯神迴家。我對他們印象很好。這個莫家應該是個很不錯的企業吧。


    確實不錯,他們的凱莫集團這幾年發展的非常不錯。當代的總裁也是個年輕有為的。


    藍就沒有再問什麽。她在網上查過莫家的資料,早就知道了他們的人員情況。


    她的心裏大概也已經有了主意。如果伯西真的要和查爾斯聯手對付莫家。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袖手旁觀的。她腦子靈光一閃,把吃好奶的兒子放下。


    老公,我之前看了一款首飾,特別喜歡,可他們旗艦店說是預售限量款。你幫我看看這是哪一家的產業,認不認識他們的負責人?說著拿起手機給威廉看。


    老公,你也知道我爸爸之前是珠寶商人。我從小耳濡目染對首飾衣服珠寶特別有興趣研究。我特別喜歡這款首飾的風格和款型。


    威廉一看,說“這是莫家名下的產業。他們家涉獵廣泛,一直有做珠寶生意。這是他們名下控股的一個珠寶品牌。”


    哦?是嗎?那可太好了,老公,你和他們家珠寶負責人熟不熟,可不可以讓我先看看成品。能不能先買下來,我想等過幾天的慶祝宴會上戴。藍抓著威廉的手臂不停的搖晃撒嬌。


    威廉又仔細看看那個首飾,“你就這麽喜歡?”


    我真的特別喜歡,他們家的首飾珠寶特別合我胃口,簡直是設計在了我的心頭上 。特別是這款,我超級喜歡。


    威廉思考良久,我和莫家不熟,但是我和他們交好的一家公司挺熟,你要是想要,我倒是可以通過他們跟莫家搭上線。早知道你這麽喜歡他們家的首飾珠寶,上次在慈善晚宴上就要他們家的一張名片了。威廉寵溺的刮刮她的小鼻子。


    謝謝老公,我等你的好消息。老公,我這還有個事想和你商量。


    什麽事?威廉好奇。


    我爸爸是珠寶商人,我除了對珠寶懂一點,別的都不太擅長。我爸爸死後,那個女人就把我和我媽趕出去了。後來我媽也死了,就剩我一個。我是私生女,那個女人是我爸的合法妻子,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麽想法和她爭什麽。隻想守著我爸爸給的遺產過日子。


    可她還是看我和媽媽礙眼。老公,我畢竟是爸爸的女兒,我也有自己的理想和自尊。在爸爸的幾個孩子裏,我的天賦還算不錯。爸爸生前還經常誇我。


    你這麽愛我,也願意保護我一輩子,我很感激,可是我不僅僅是你的妻子,還是孩子的媽媽,我也想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實現一下自己的人生價值。我想了想,我特別喜歡莫家的設計風格,我想去他們公司做設計師,我想讓更多的人佩戴我設計出來的首飾。我也想讓我遠在天堂的爸爸看看他的女兒有多優秀。當然我也想證明一下自己,想告訴那個女人,同樣是爸爸的孩子,我並不比她的孩子差多少。


    威廉試探著說,“你如果討厭她們,我可以有辦法讓你爸爸生前的珠寶公司歸你。不是難事。


    藍搖頭“我說了,她是爸爸的合法妻子,有權繼承爸爸的所有東西。這是她應得的。她討厭我和媽媽,我也能理解 ,一個女人終其一生都得不到丈夫的愛,我能知道她的痛苦。所以我沒想過要奪取公司為我所有。”


    我隻是想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不為別的。我之所以想去凱莫,也是因為她們家的設計風格我真的太喜歡了。


    威廉皺眉“老婆 ,你要是想做珠寶,我們可以自己搞一個,幹嘛非要去別的地方。我們可以自己做品牌啊。”


    老公,我這叫學習,學習。我雖然對自己很有信心,可全世界的珠寶品牌那麽多,各有各的風格和特點。我不能自己在這自我感覺良好啊,我肯定要跟更多的珠寶同行多交流多學習啊。前期我是肯定要把自己當成小學生,虛心受教啊。


    威廉笑意滿滿“好,我支持你,我先幫你把首飾給你搞過來 然後等你身體感覺良好了,你想去凱莫也隨你喜歡 。好像在這就有他們的分部 ,我迴頭給你打聽打聽。要不要我使點勁,幫你一把。


    別,你可千萬不要這樣,我要靠我自己的能力坐上我想坐的位置。藍一臉警告。


    威廉哈哈大笑,點頭同意。


    老公,你說伯西要和查爾斯搞凱莫,你可千萬不要讓凱莫破產了,它破產了,我還怎麽去上班?


    哈哈,威廉實在忍不住了,摸著藍的頭發悠悠的說“但凡是做大做強的公司,都沒有絕對的幹淨,不同的是髒的程度不一樣。想讓一家企業死,太簡單了,隻要好好查,都會有問題。想讓他活,也很簡單,不查他就是了。或者把有問題的漏洞給她透漏一下,讓他們趕緊補全。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藍雙眼一亮,你的意思是隻要我們想,就能輕鬆拿捏伯西和查爾斯。讓他們不敢妄動。


    說是這麽說,可真做起來,也不容易,他們這些集團,經營許久,勢力盤根錯節 ,一不小心就容易得罪許多看不見的大佬。不是我說砍就能砍的,砍死他們肯定不行,可拿大錘砸幾下,落幾片葉子,損傷些樹皮警告一下是可以的。畢竟,我和他們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沒必要非整死他們。讓他們忙碌一點,無暇他顧就是了 。


    藍隻是笑,並不言語。


    威廉自然不會為了凱莫和伯西、思瑞達死磕。可她會,若是伯西一定要凱莫的命,那她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讓他們不死也脫層皮。現在寒陽和莫家綁在一起,她隻想讓寒陽有個好好的生活。


    寒陽不僅救過她的命,更是救過她的心。她舍不得權利和富貴是不假,可他對寒陽的真心也不假。當初是她先舍棄了寒,寒沒有怪她,還處處為她著想,心裏本就愧疚。這次有保護寒陽的機會,她又怎麽可能袖手旁觀。


    她要進入凱莫,這樣才有和莫家熟悉的基礎。也有和寒見麵的機會。雖然她們再也不可能了,隻要能親眼看到他平安喜樂也是好的。再不濟,萬一什麽時候他需要幫忙,她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寒陽根本就不知道藍這邊的想法和打算,他還在公寓和大家吃喝玩。吃完飯給清潔公司打過電話,就接到了莫非的來電。


    寒陽趕緊接通“弟弟,房子怎麽樣,還滿意嗎?”


    挺好,又大又寬敞,是你的風格,站在客廳隻感覺身在曠野。太空了。姐,咱能不能給自己的窩好歹添點家具,搞點裝修。我都懷疑你買房子的時候它什麽樣,你住進去了還是什麽樣,壓根就什麽都沒添置。


    我添了,沒看到地上我鋪了地毯嗎?莫菲反駁。再說了,屋子就是個能讓人睡覺的地方而已,搞那麽複雜的裝修幹什麽。有那精力和時間我還能做更多有意思的事呢。把寶貴的時間花在這些我覺得沒意思也沒必要去特別在意的事上那純屬有病。


    寒陽一整個大寫的服,他竟無法反駁。


    莫菲絕對是他這一生到目前為止在生活方麵見過的最不在乎,最沒追求,也是活的最粗糙的人。


    那真是要多粗糙就有多粗糙。他一個大老爺們都沒她過的粗糙 。


    莫菲糙到衣食住行全都不在乎。按理說以她的財力,想要提高生活質量也就是動動嘴唇的事,隻要她想,嘴巴一動,衣食住行各方麵的豪奢標準都是輕而易舉的實現到位。可她對物欲真的沒有追求。


    衣著簡單的令人不可思議,其實每年都有各大品牌的負責人拿著衣服往家裏送,根本不用上門去找他們買,不管是衣服也好,包包也好,首飾也好,隻要是像他們這樣的世家,品牌方從來都是主動送貨上門任他們挑選喜歡的。


    莫菲除了會留下一些她喜歡的休閑裝和運動裝以外,基本不會挑別的。二老實在是看不下去囉嗦到不行,她也就最多留下一些合身的高定西裝。


    要是二老再勸她留一些晚禮服和高跟鞋,她就直接迴懟“這衣服是我穿還是你們穿,既然是我穿,是不是要按我的喜好和體感舒適度來定,我覺得穿休閑裝和運動裝很舒服,很開心,有什麽問題嗎?”


    然後就結束了這場穿衣爭論,所以在莫非的衣櫥裏,一年四季都是四類衣服款型。


    一類,各種家常休閑裝,


    二類,各種日常運動裝。


    三類,各類西服套裝。


    四類,各種大款睡袍。


    你在她衣櫃裏找不到別的衣服。連個晚禮服和女士裙子都沒有。寒陽有次給莫非拿睡袍,結果拉開衣櫃也看傻了,這是女人的衣櫃嗎?怎麽一件女人的裙子都沒有。


    後來他忍不住問莫菲“姐,你怎麽連個晚禮服都沒有,咱們家也算是豪門,你這出席各種場合,穿什麽?


    那不是有各式各樣的高定西裝嗎?那還不夠我穿?


    你都是穿西裝去啊,不穿女裝裙子去啊?


    那玩意穿著實在是又麻煩又不舒服 ,我才懶得去琢磨搭配。自從小的時候有一迴穿著裙子跟人打架,被對方把裙子拽掉,最後我光著屁股迴家被媽媽差點揍死,我就沒再穿過裙子。什麽裙子我都不喜歡,影響我打架。


    寒陽聽後也是隻能豎起大拇指,說一聲佩服。這位姐,那是除了長了一副女人的身體以外,哪哪都不像女人。這完全是一個長個爺們心的女漢子啊。


    就連開的車子不是悍馬就是越野,那真的是狂野給狂野他媽開門,狂野到家了。


    吃食方麵那就更沒有要求了,用她的話,當初荒野訓練的時候,連生肉都能嚼碎了生咽下去,還有什麽是她吃不下的嗎?隻要沒毒,吃了不會死,什麽飯食她都能吃。


    這樣一個衣食住行都沒有要求的一個人,他真的是生平僅見。世界獨一份。


    就連梳妝台的那些珠寶首飾也全是二老和莫謙買了以後放進去的,她自己頂多買幾塊表,幾雙鞋。她需要的袖扣和領帶都是莫謙買好了直接放到她衣帽間的。


    這世上能讓莫菲主動花錢的隻有槍支器械,還有各種兵器珍藏。


    姐,你打電話就是問我房子的事啊?


    不單單是這個,就是想告訴你,有事給老子打電話,在學校裏別慫,誰要是敢欺負你,直接揍就完事了,別手軟。聽見沒有?


    寒陽輕笑,姐,我要是下手太狠,把人弄死了怎麽辦?


    涼辦,弄死了就花錢,花錢不行就找人,這世上的事總有解決的辦法。用的著你操心。記住了,我們不惹事,可也不能讓人欺負了去。別人打你一拳,你要是敢把左臉伸出去讓他繼續打,除非你有合適的理由說服我,否則看我不揍死你。


    聽了莫菲語帶霸道又莫名暖心的話,寒陽心裏的花好像又開始生長了,癢癢的,酥酥的,很是舒服。一直以來他都是別人眼裏的老大,他習慣性的去保護別人,別人也習慣性的找他尋求庇護。這麽多年,他一直都在替他人遮風擋雨,現在有個叫莫菲的女漢子撐了把傘給他,讓他別擔心,別害怕,放心的向前走,告訴他,一切身後都有個叫莫非的人替他兜著。


    寒陽的心被溫暖滋潤著,一天又一天,慢慢的,慢慢的悄悄在開花。原本長滿毒草,浸滿毒液的心,不在是烏黑一片,有花的種子在發芽,在長大。


    寒陽壓下心頭的悸動,讓自己保持最大的平靜,“姐,我知道了,我本就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不會輕易讓別人欺負了去。你知道我的,我可不是什麽好人。”


    嗯,你這樣想最好,你猜猜我在哪裏?


    寒陽疑問“你在哪裏?你這麽問我,肯定不在家,很可能還出國了。你在國外?對吧。


    我現在就在你的老家,原來的普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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