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叫他墨玉,是因為他通體黑色網紋。周身如墨。所以莫菲給他取名墨玉。


    墨玉是莫菲在五歲的時候在野外草地上撿的。那個時候墨玉還特別小,也就十多厘米長。她不知道墨玉為什麽在草叢裏。不過,她從小就膽大,當時隻覺得墨玉可愛,並沒有一絲害怕。就這樣把墨玉養大。因為從小養它,墨玉和她很是親近。


    動物的嗅覺向來是敏銳的,莫菲一靠近,墨玉就發現了她。因為它吃的肥碩,蜿蜒爬行時很是緩慢遲鈍。


    莫菲笑著蹲下來,把墨玉摟在懷裏,溫柔的說“乖乖,你怎麽這麽胖,越吃越胖,小心撐死你。”墨玉把莫非當柱子玩,纏繞全身,吐出蛇信不停的在莫菲的臉上摩挲,又癢又涼,逗的莫菲嗬嗬直笑。


    莫菲摸著墨玉冰涼滑膩的身體,像是自言自語的說“寶貝,過幾天需要你幫我一個忙,到時候我帶你去見他。”


    今晚呢,我就陪你這些小可愛好好睡一覺。咱們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好好的大睡一場。莫菲抱著雪背當暖寶寶,雪背毛發絨長,抱起來很是舒服。她把墨玉擺成一個圈,圍著她和雪背,美美的睡了一大覺。


    第二天一大早,莫菲在看管的驚叫聲中醒了過來,看管叫莫拾,他是莫家孤兒中最小的孩子,他很是喜歡動物,所以莫菲把他安排在了這個小莊園。他很是盡心盡力的照顧這些動物們。


    因為莫菲經常來,所以他倆很是熟悉,倆人因為同樣的愛好,所以說話很是隨意。


    二小爺,你怎麽睡在這裏,你來了怎麽不告訴我一聲,夜裏天涼,萬一凍壞了怎麽辦。


    沒事,我身板如何別人不知,你們還不知道嗎?就是睡上十夜我也不會怎麽樣。


    莫拾道“還沒吃飯吧,我這就給你備飯去,你多少吃點吧。”


    嗯,我也餓了,正好,我們一起吃吧。


    倆人在吃飯時,又相互交流了一些動物莊園的情況。吃了飯,莫菲就離開了。


    今天要帶寒陽去體檢,很快就來到了寒陽這,帶著寒陽去了醫院,給他安排了全身的體檢。


    整整花了差不多的一天的時間做完了全部的檢查。離開醫院,莫菲帶著寒陽並沒有迴家,而是開著車去了別的地方。


    姐,你要帶我去哪裏?不迴家嗎?


    帶你去一個朋友那裏。他是個很有本事的中醫。他和爸爸是至交。體檢隻是基礎,要想知道你的身體具體情況,還得找老中醫。


    大概開了半個小時,莫菲帶著寒陽走進了一個大別墅,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就有人開了門,笑著把莫菲他們領了進去。


    來到了客廳,看到一個大概五十多歲精神矍鑠的男人,滿臉笑容的迎了出來,他笑聲爽朗“哎呀,什麽風把我們家菲菲給帶到我這了。我說呢,今天不知道為什麽,我這心情就非一般的好。原來是你要來了啊!”


    說著男人把莫菲親熱的拉到了沙發上,很是親熱慈愛。


    莫菲顯然是早就習慣了這種熱情,說“顧伯伯,你要是真的這麽想我,怎麽不見你去莫家。可見你的真心也沒有多少。果然,不管多少歲的男人,都挺適合那麽一句話“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不能信啊。”


    那個男人被莫菲說的哈哈大笑,指著莫菲“唉,你爸爸常常和我說,經常被你這丫頭氣的胸悶氣短。我可算是領教了。你這張嘴,可真是一點都不饒人!”


    顧伯伯,今天我來找你,是想讓你給我弟弟把把脈,看看他的身體如何。我爸爸擅長的是西醫,你善中醫,所以我就來找你了。莫非說著把寒陽拉到了跟前“顧伯伯,這是我弟弟,我爸新認的義子。”


    寒陽趕緊見禮“你好,我叫寒陽,很高興認識您!”


    顧清來其實在他進客廳的時候就看到他了,因為寒陽實在英俊,不可能不注意到他。可因為寒陽是生人,莫菲又沒有介紹,所以顧清來就沒有主動問。


    這聽說眼前的人是老友的義子,也重視了起來。趕緊麵帶微笑招唿“原來是你爸爸的義子,怪不得你這丫頭一口一個弟弟的叫他,來,孩子,別拘束,坐我這來。”


    等寒陽也坐在了他近旁,就拉起寒陽的手腕放在他的大腿上,開始認真仔細的把脈。


    把著把著,顧清來就忍不住看寒陽幾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莫菲看他這樣,也微微皺眉。“顧伯,我弟弟身體如何,是好是壞?可有什麽不妥的地方,你但說無妨?”


    顧清來放下了把脈的手,問莫菲“菲菲,你這個弟弟以前是做什麽的,你知道嗎?”


    他命苦,很小的時候就被拐賣了,一直生活的非常不好,吃了很多苦,你看他這小身板就知道了,他幾乎就沒吃過一頓飽飯。我爸媽和我都想給他好好進補一下,可是不知他身體具體情況所以也沒有準確的方向。


    莫菲隻能大概的說寒陽的情況,畢竟有些事有關男人的尊嚴和隱私,她也不想說太多給別人聽。


    顧清來是個經驗豐富的老中醫,把了寒陽的身體後對寒陽有點不喜,本來想旁敲側擊的提醒一下莫菲。沒想到寒陽居然是這麽個情況。心裏的不喜也就沒有了,轉而是同情。


    他看著寒陽說“你的身體不怎麽好,你也應該知道個大概吧?”


    寒陽點頭“我知道,我從小飲食就不算好,這些年不管是飲食還是情緒都不是正常狀態。我有心理準備。大夫,你盡管說,我承受的住。”


    顧清來看到寒陽如此坦誠也不再隱瞞“你的身子常年營養不良,以前你應該也流失了許多血,並沒有補迴來多少,確實很不樂觀,你以後一定要好好保養和進補。當然也不能大補。要一點一點的慢慢來,你身體底子太薄,不過萬幸的是你由於常年鍛煉,身子骨還算打磨的不錯。”


    以後你要繼續,你常年傷情憂思,肝特別不好,你是不是經常失眠還噩夢。腎也特別不好。特別是腎,鬥膽問一句“你房事這方麵是不是不太好?而且這種情況應該已經好幾年了。”


    寒陽自從知道他是中醫後,就有了被此人扒皮的準備。在老中醫麵前不管是誰,都無法隱藏任何秘密。


    寒陽老實的點頭“你說的都對,我已經好幾年都不太行了,我弟弟經常不怎麽聽我話。聽我話的次數屈指可數。我常常做噩夢,失眠是常態,我還有點暈血。”


    你幾歲沒的童子身?


    十三。


    顧清來不由得又多看了寒陽幾眼,想說什麽,可又忍住了。


    寒陽看他如此,說“大夫,我的這個隱病,我不是很在乎,能治好,我當然也會高興,治不好,我也不會很傷心。我並不是很在意我以後還能不能做個男人。”


    顧清來和莫菲都露出了不可思議,不太相信的神情。這也由不得他倆不相信。畢竟隻要是個正常男人,有了這樣的隱私病症,都會急得茶飯不思。恨不得給醫生下跪,隻求大夫能治好自己。做個真正的男人。可寒陽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也是頭一次見到。


    那如果我說,你以後可能不能做爸爸了,你該如何啊?


    寒陽聽到顧清來這麽說,臉色終於有了變化,他的眼裏有悲痛,有絕望,有痛苦,有不甘也有死寂。


    寒陽最後緩緩低下頭,說了句“這樣其實也沒什麽不好。”寒陽是真的覺得這樣其實也挺不錯,他被那對狗男女拋棄,他心裏真的怨恨至極。他一半想要孩子一半又不想要孩子。他想要是因為大爸爸喜歡孩子,生前還老是跟他說“等我娃長大成人,找個好老婆,到時候生他幾個小孩。我就好好在家給你們帶孩子。到時候我就天天聽我孫子孫女叫爺爺,做夢都會笑醒!”


    所以 他願意給大爸爸生孫子孫女。可其實他內心深處又不太願意生孩子,是因為他不想讓那對狗男女的血脈延續下來。他自己心裏真的恨不得從他這開始,讓他倆斷子絕孫。他的內心深處是極其厭惡他身體內流的那屬於他們的血脈。如果有可能,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換了這一身血。


    莫菲和顧清來對視一眼,開口道“顧伯伯,你醫術高明,我就把寒陽交給你了。你盡力醫治就是了,需要什麽藥材你盡管開口。我們莫家絕不小氣。除了藥以外,還希望顧伯伯你能多來點藥膳,這樣雙管齊下,應該效果更好些。”


    沒問題,這麽一個什麽要求都沒有的病人還是很少見的,我自然會拿出我所有的本事來治療他。這樣吧,我這邊還有一些醫生和患者的私密話要單獨說,大侄女,你先去院子裏轉轉?


    莫菲點點頭,就轉身離去了。


    等莫菲走遠,顧清來看著寒陽“你這個做愛方麵的這種障礙是怎麽形成的。方便說嗎?這有利於我對你的治療。”


    我被人拐走,賣給了一個女人,她在我十三歲的時候就強奸了我。我心裏恨她,可又不敢不聽話,就經常被她喂藥,或者我為了能正常做愛不被她發現,也會吃藥,時間長了,就變成這樣了。我的身體和我的心裏常常情緒分離。自己心裏痛恨又惡心,可為了活下來,又必須讓自己吃藥變得有能力。


    顧清來聽完,歎了口氣,輕輕拍著寒陽的肩膀說,我知道了。你這種情況不是單單吃藥就能治好的,你的心病才是病症的主要原因。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孩子,你心裏要明白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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