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臣妾隻是剛才在賞花,莫名其妙的,這個女人一下子衝到就把臣妾推到了池裏。”頭發濕噠噠的,水把長發捋成一條條,都貼在了衣服上,本來就美的模樣平添了五分可憐和楚楚。


    蘭小主哭哭啼啼的控訴道,淚眼汪汪。倒是其實她心裏沒有多大怨恨,不就是被推進水塘了一下嘛,以此能以楚楚可憐的形象地引起皇上注意,對於她這個從未被皇上寵幸的妃子而言已經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了。


    所以她內心倒是反而感激夕折。


    麗貴人也練練附和,在旁邊作證。二人都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不然這位千年冰山萬年冷的皇上恐怕也沒有機會想起他們二人來。


    夕折低著頭,順從地跪在地上。


    地上的大理石好冰冷哦。


    想不到自己從來是被人類跪拜進貢,居然也有跪拜人類的一日。


    她倒是沒有反駁,畢竟這些肯定都是他們看到的事實,她不能說其實不是她做的,而是有鬼附在她身上她故意陷害她的吧。


    這樣一說,估計他們就要把自己當神經病抓起來了。不過,看夜雨這樣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以及皇上對自己之前無甚好感,她又多少有點擔心起來。


    都怪這個該死的魔尊,別一副和他沒關係的模樣,要不是法力被封,能出這樣的亂子嗎?


    皇上左手的扇子一下一下地敲著龍椅的手扶,他淡淡地掃了一眼夕折。


    其實這個女人他倒是印象不多,那時候故意挑她刺是因為夜雨……眼神溫柔地落在品嚐著點心的夜雨身上斛。


    和對待十六弟一樣。他不喜歡任何人分享自己所喜愛的人。


    不過,他心裏盤桓著。


    雖然在宮裏把妃子推進水這樣的罪也不小,足夠杖責五十大板了,如果是一般的女子根本扛不住這樣的刑罰而死了。


    雖然夜雨什麽都沒說,但是畢竟是他帶來的人,二人應該是很親密的關係。


    他不想因為這點事而讓對方不開心。


    皇上思量至此,微重地敲了一下桌麵,這是他習慣動作,每當已經決定好某事他就會習慣性地敲一下桌麵。


    也就不需要再征求夜雨的意見了,語氣不見波瀾,漫不經心地道:“先禁足一日吧。夕折是新來乍到,應該是不熟悉宮中規矩,頑皮了。下次注意便是。也不是什麽大事。“說完,眼角餘光瞥了一下夜雨,對方好像完全沒有在聽似的。


    他也繼續道:”沒什麽事,就散去吧,蘭小主一直賢惠淑德,這件事也處理得很好,賞百足金,再讓禦醫開點禦寒的方子就是。“


    聽到這個決定,夕折一下喜出過望地抬起頭來!


    想不到就這麽簡單?就禁足一日?


    她不可置信地抬頭望著之前百般嫌棄自己的皇上,眨巴眨巴眼睛,你確定?我把你這位九五之尊皇上的老婆推到了水裏,你就這樣放過我了。她用眼神和皇上確認著,卻被對方輕飄飄地略過。


    皇上頭也不看她,麵對同樣不可置信的還有旁邊兩位妃子……


    禁足才一日?頑皮?


    要有多頑皮才敢把宮裏的妃子直接推到水裏去啊!


    蘭小主臉色煞白,被大衣包裹的嬌小的身子氣得抖個不行。張嘴又合上,還是隻能悻悻地擦了擦眼淚,“大方得體“地謝恩了。


    她無所謂夕折怎麽樣,可是這件事真是直接看出來了自己在皇上心裏的位置到底有多淺。而且剛才自己那番惺惺作態估計也一點沒進皇上的眼裏。能不讓她傷心嗎?居然連一個尋常客人的地位都比不上了。


    她咬著下唇,和麗貴人領了賞就下去了。


    這個小插曲從開始到結束,夜雨都沒關注夕折,好像對方和他沒什麽關係一樣。夕折納悶,好歹是一起來的戰友啊。不知道自己又哪裏得罪了這個陰晴不定的家夥了。


    關鍵時刻就假裝不認識自己了嗎?這個魔尊,真是一點都猜不透。


    聽也聽了,判也判了,每塊糕點也都被他咬了一口品嚐了。夜雨打了個哈欠,站起來理了理衣服道:“皇上,我困了,就先迴去睡了。”


    剛才還是一臉冰山的皇上聞言,臉上竟流露出寵溺的笑意,輕聲道:“好,朕待會就來找你。”


    吳公公低著頭,露出同樣頗有深意的微笑。


    夕折摸摸額頭上的薄汗,二人一定不對勁。


    禁足一日。


    夕折房間裏。


    她從躺在床上,又坐起來,又挪到桌子旁邊,撐著下巴,手上還在百般無賴地把吳公公送來給她看的道德經翻來翻去,當然,自然,這樣的書她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的。


    還不如來本金*瓶*梅,她興許會感興趣得多。


    別別嘴。


    一陣風吹進屋內,天空上的雲隨著這風移了位置,擋住了日頭。


    同時,又是那種寒意隨風飄進來了。


    該死。


    你這個小鬼。真是陰魂不散。還真是盯上我了啊。一下合上書,心中慍怒。


    畢竟莫名其妙的被他人暗地裏欺負,還栽贓陷害,任再老實的人也有脾氣了。


    大白日的,隻是因為白雲遮擋了日頭,不過是一瞬時的陰天。對方竟然都趁機來自己的房間裏了。


    她屏氣凝神,雖然心裏在大罵,但是表麵上也是不動聲色,她佯裝什麽都沒有發現,拿筆沾了沾墨水,開始在紙上畫畫。


    但是其實筆下看似是一個臥躺的男人,其實是一個讓對方現身的符咒。


    我倒是要看看你是誰!


    隨著那股冷氣在她身後觀察徘徊了一陣。


    霍地,一下從她背後撲過來,她一把把剛剛完工,墨跡未幹的畫紙抓在手裏,一個翻身跳過茶幾,把符咒擋在了自己身前。


    ”現身吧!你個臭小鬼!“夕折咬牙怒道,純色的琉璃眸子緊緊盯著眼前這一幕。


    即可,那股冷氣刹不住腳一下撞上了那張符咒。


    頓時紫光大作,空氣中有牆壁開裂的聲音一樣。而同時伴隨著開裂聲的還有啊的一聲嘶啞的尖叫。


    隻是一瞬,便是安靜了下來。


    “呸呸。“夕折擺擺手把眼前的煙霧揚開,對方也是被這個有點不是那麽靈光的符咒嗆得直咳嗽。


    ”咳。咳。“


    煙霧一散開,夕折就看到了煙霧裏的那個小鬼。


    “十六王爺。“她驚叫出聲。對方一眼就被她認出來了,鼻子眼睛的確和夜雨相似,不過也的確不能和夜雨的豔美容貌相比。


    對方個頭沒有夜雨高,看起來還很稚嫩的模樣。穿著一襲白衣,也可能是因為已經是鬼靈的緣故,顯得更加單薄。白衣上血跡斑斑,而胸口則是更是有好幾個窟窿,上麵的黑血已經凝結成塊。


    看來死得有點慘啊。


    應該是被亂槍戳死的啊。


    夕折有點吃驚,還以為是哪個妃子呢。她抱手在胸,不解而怒地道:“你幹嘛加害於我,我和你無冤無仇的。”


    十六王爺看著眼前這個清麗的姑娘,是她把那個和自己長得像的男人帶到了皇兄身邊,那個男人甚至還在皇兄寢室下了結界,讓自己不能通過。


    他俊逸而蒼白的麵上露出怒意,而額頭中間隱隱發黑。


    夕折內心一沉,這是怨恨和不甘凝集的標誌。很快,這個家夥已經走在從一般幽靈變成厲鬼的道路上了。


    是因為對皇宮生活的不舍?因為年紀輕輕就戰死沙場?還是因為對皇兄的流連?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一再和我過不去。但是你還是最好聽我一句勸,你如果再不摒棄這樣重的怨念最後就會變成厲鬼,到時候自會有法師或者仙家來收你。”夕折冷冷地道。


    十六王爺陰鬱地望著她,眼裏帶著嗜血的殺意,一般像他這樣生養在皇家如此優越的地方,又得以皇上庇護,年紀輕輕不該有這麽深的怨念。


    “哼。你現在法力全封,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皇兄身邊的夜雨,是一個魔,法力深不可測。他一個區區小鬼拿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


    怒意就轉移到了這個帶夜雨進來的,又恰好夕折法力全封住了的倒黴蛋夕折身上。


    夕折歎了口氣,還是不忍他最後就這樣被打得魂飛魄散的結果,忍不住上前一步勸誡道:“前世已過……“她剛想繼續說下去,胸口的玉牌一陣發熱。


    周末,七翎終於有時間了。今天會三更迴報大家,求點道具,月票啥的。謝謝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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