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說完的時候,似乎已經有些晚了。


    就見邊上兩個黑衣人已經拿著家夥攻向了邊上的人。當然,隻是這次我們就幸運點了,因為被攻的是黑木頭和吳花緲。


    不比李叔那次,這次是四個人直接幹上了。所以這地道一下子就顯得十分的窄小。


    我一邊捂著鼻子,一邊拉著王靜和肉片,李鬆凝則拉著李叔。


    藍榮彬在做什麽我不知道。


    反正黑木頭那邊暫時是沒有人手出來幫忙的。畢竟之前那個羊癲瘋還躺地上,要人看著。


    眼看著他們越打越狠,越打離我們越近。我下意識的想再退,可是再退,我的半隻腳就要踏空了。


    於是我立即向前穩了一下。這一穩,最後就變成直麵的摔在了地上。


    捂著鼻子的手是不敢鬆開的,但是不鬆開也不行了。


    就以這時就聽藍榮彬道:“沒事了!”


    他一說沒事了,我就更安心的鬆開了手,兩手往地上一撐,至少沒摔著臉。膝蓋十分狼狽的撞在了石磚上,估計是要見點紅了。


    我準備著起來,突然,隻感覺自己似乎摸到了什麽。肉片在邊上伸手想拉我。


    我擺了擺手,順試坐在了地上,找到狼眼手電。


    “喂,我說小馬哥,你這從哪摔倒就坐在哪不起來,以免再次摔倒的本事是和誰學的,太特麽給力了吧。”


    我懶的迴應肉片的嘲笑,立即去照那地板。


    這一照,我發現厚厚的灰塵下竟然有一大塊的雕刻。那雕刻的東西似文字,又似鬼畫符。


    於是我立即道:“藍大哥,你快過來!”


    藍榮彬三步並成兩步,一陣風一樣的走了過來,他皺著眉頭問我:“怎麽了?”


    我用手快速的將地上的灰塵掃了掃,然後用手電一照,問他:“你看,這是什麽?”


    藍榮彬蹲了下來,這一蹲,我便移了個位置出來。我沒再看那東西,反而看向了藍榮彬,畢竟這東西,我就是看個一百年,估計也是看不懂的,但是看著藍榮彬,嘿嘿,至少能讀懂他的表情,是吧。


    這麽想著,我就直勾勾的看著他十分英俊瀟灑帥的側臉。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的表情先是十分嚴肅,接著更加嚴肅,再接著兩條眉毛都要擰成麻花了。


    這時就聽他說:“靜靜,過來!”


    王靜並沒有應聲,我迴頭看了她一眼,就見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還在打鬥的吳花緲那。我就著手,猛拍了肉片的大腿一下,肉片被我拍的一愣,正想問我鬧哪樣時,我對他使了個眼神,他了然,立即搖了搖邊上的王靜道:“靜靜,靜靜,藍小哥叫你呢。”


    王靜這才迴過神,有些茫然,又有些歉意的看了過來。


    “怎麽了,藍大哥。”


    藍榮彬沒有迴頭,直接道:“你來看看,這是什麽。”


    王靜聽後,也沒有直接過來,而是又看了看吳花緲那。


    我歎口氣說:“我說靜靜,你師姐的本事有多大,你不知道嗎?這兩貨,傷不了她的,快,你快過來。”


    這會我倒是忘了問藍榮彬是怎麽把這空氣中的味道給除了去的。


    反正我感覺自己沒有受到影響,也就懶的問了。


    王靜聽了我的話,這才走了過來。


    她蹲下來的時候,我就換了個位置。走到了另一個台階上,以從上往下的角度看著她和藍榮彬。


    王靜才看了一眼那雕刻,立即就被那上邊的東西給吸引住了目光。


    “這個是察合台語。”


    “什麽叫察合台語?”


    別怪我是文肓,反正我承認這件事。


    王靜低下頭,近近的看著那些雕刻,似乎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加裝個放大鏡。


    然後就聽她說:“維吾爾族文字經過三個進化階段,最早期是古突厥語階段,後來就是察合台語,最後才是近代和現在的維吾爾語階段。”


    肉片在邊上,似乎想裝大巴尾狼,說:“你的意思是,這裏能確定是古新疆人建的咯。”


    我白了他一眼,心道:你這不是廢話,古代的時候,沒有那麽發達的交通,一個漢人跑那麽遠,怎麽可能建這麽邪乎的一座宮殿。


    於是我問:“那這上邊寫了什麽啊?”


    王靜又仔細的摸了摸,有些小聲的說:“一時就讀的出來幾個簡單的句子,要是導師在,肯定能看出更多。”


    她的小聲,不是因為膽怯,而是正對這東西著迷,而有些失神的表現。


    “你的導師是?”


    問話的是藍榮彬,我有點大明白他問這個的原因,不過藍榮彬問這個,我總感覺他似乎在問別的問題。


    王靜想也沒有想說:“他是深圳古文明研究中心的管靈椿。”


    一聽到這名,我簡直就想說,這世界太特麽小了。誰曾想的到,椿教授竟然是王靜的導師。


    接著又聽藍榮彬道:“你之前的那個草圖是不是也是從他那畫過來的?”


    藍榮彬把話都說這份上了,我再不猜出貓膩,我簡直就要鄙視自己的智商了。


    果然,藍榮彬是想知道那份圖紙的來曆。


    也正是這一問我恍然記起來了什麽,立即對藍榮彬道:“藍大哥,你把那圖給我看一下!”


    藍榮彬想也沒想,就將圖從身後的包裏拿給了我。


    我拿過圖紙,立即用狼眼手電一照。


    這一照,我心中就有底了,雖然這圖真的簡化了許多,甚至有些地方畫錯了,但確確實實就是我當初拿去找椿教授的那一張。


    而就在這時,我腦中又飛快的閃過一行字。


    那行字就五個字,但是我卻是記憶深刻!


    馬建文親啟!


    沒錯,那字體不正是我入洞時在牆上看到的那行字一模一樣的字體嗎?


    想到這,我又是一陣內心澎湃。難不成,我那失蹤的父親來過這裏?


    他來這裏做什麽?


    當然,我腦中的問題可不止這一個,還有非常非常的多,比如他來到這裏後,去了哪裏?有沒有碰到瞳藤,有沒有被它們傷害等等等等。


    “馬建文?建文?”


    我突然迴過神來,看著藍榮彬問:“怎麽了?”


    藍榮彬皺著眉頭看著我,慘淡的燈光下,他墨玉一樣漆黑的眸子裏像斂了無數星辰一樣,璀璨而瑩亮。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然後說:“沒什麽。”


    然後我才發現,他正一隻手抽著我手中的那張紙,而我也不知何時,竟是死死的拽著。


    我有些欠意的鬆開了手,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


    “靜靜,你知道你導師現在在哪裏嗎?”


    王靜終於從地上的雕刻中迴過神來,她搖了搖頭說:“導師雖然也在新疆,但是他應該在那個發現的最大的洞的附近。”


    藍榮彬皺著眉頭,突然頓了一下說:“有可能,他們也下來了。”


    說完這些,藍榮彬突然站起身來,那邊吳花緲和黑木頭已經將發了瘋的兩人製服了下來。


    看著那兩個頭破血流倒地上的人,我有點同情他們,誰叫他們不長眼,專挑惡人打。看吧,沒打贏,輸了個底朝天。


    就在我這麽想的時候,突然就聽到邊上傳來一陣尖叫聲,那聲音似曾相似,但我一時也記不起來是誰。


    好吧,如果是個女人的聲音,我堅信隻要我認識,我肯定能聽的出來。


    很可惜,是個男人的聲音。抹把頭上的冷汗,也不知是剛剛陷在沉思中冒出來的汗,還是被那銷魂的尖叫給嚇的。


    男人的聲音也可以叫的如此銷魂,還真是不容易,我想也沒想,跟著突然快步朝上走的藍榮彬跑了過去。


    身後王靜突然道:“用我的生命,守護你的寧靜,你的馨香將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明。”


    我當即停下了腳步,迴過頭看了王靜一眼,她兩眼無神,就如同沒有生命的洋娃娃一樣。


    我拉了藍榮彬一把:“藍大哥,王靜剛說的是什麽?”


    藍榮彬皺著眉頭,看著我說:“她沒說話。”


    我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隻見藍榮彬立即轉身,不知從何處又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尖叫聲,不同於剛剛的那個聲音,這次是個年紀稍大的中年男人,從他的尖叫聲中,我判斷出,他並不是中原人士,就連尖叫聲中都帶有一陣一陣的新疆烤羊肉串的味道。


    我吞了口口水,知道這會想這個真是太不合適,但是那確實是我當時的第一反應。


    不過看著藍榮彬已經消失的身影,我知道自己是跟不上了。於是又把目光落到了王靜的身上,這次,我再看了她一眼,我知道,她剛剛肯定有說話。


    隻是為什麽藍榮彬聽不見呢?隔遠了的原因?


    我隻能走下去,然後來到肉片的邊上,我推了肉片一下,問:“你聽到剛剛王靜說了什麽嗎?”


    肉片一臉茫然的看著我,然後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傻逼逼的來了一句:“沒發燒啊。”


    我直接就是一腳踹他菊花上了。這貨真是令人惱火。


    肉片瞪著我說:“小馬哥,你再踹我姐妹,我和你恩斷義絕。”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王靜倒是問道:“你什麽時候多了個姐妹?”


    我憋住笑,也懶的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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