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我感謝的太早了,那書上確實記載了很多的東西,但是非常遺罕,我看不懂。首先是文字,簡直的說是繁體編注的,也那還就好,百度一下,完全不是問題。


    但是鬱悶就在這文字根本就不是繁體這麽簡單,說它是象形文字都算是小看它了,當然並不是因為這些字我看不懂才感覺它神秘,而是我至少在網上查了近十多種古老的文字表。我覺得總能瞎貓碰到死耗子,稍微對出來一個字,就能確定這是什麽文了吧。可是很遺罕,完全沒法看。


    要說人是猴子進化來的,至少五官,身體構造至少是有些神似的。


    但這些文字,別說和文字相似了,連個筆畫都感覺不是一個玩意兒。


    研究了半個晚上,我才發現再看也是白瞎,看了看手機,不覺竟然已經到了淩晨四點二十。我想也沒想,就放下了手機還有電腦和書。上床睡覺。


    屋外的雨已經停了,我留了個小窗,風吹進來,特別舒服。


    我很快就睡著了,當我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又陷入了那片古怪的大沙漠裏,甚至感覺比昨天還要疲憊。


    陽光越來越大,視線十分晃動,金色的沙子一層接一層,我口幹舌燥。


    無力的步子往前走著,突然我發現前邊有個熟悉的背影,他和我一樣,有氣無力的往著走著,如同行屍走肉一樣。


    他是誰?


    我不知道,但是那背影卻是那樣的熟悉。


    我想快步追上去,可是怎麽也提不起步子,身體完全不受控製一樣。


    “咚”“咚”“咚”巨大的敲門聲吵的我頭疼欲裂,眼前的沙漠慢慢消散開來,黑暗將我包裹時,我戾的睜開眼睛。


    就見刺眼的光從玻璃直設進來,昨天夜裏,我竟是沒有拉上窗簾,此時天已經大亮。


    “文哥,你起來了嗎?”


    門外是白藥子的聲音。


    我按了按發疼的頭,也不知是中了什麽邪,連著兩天做同一個夢,這太怪異了。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我一看,竟然是椿教授,我連接通了電話。


    “建文,我現在要趕去新疆一趟,有什麽事,你現在告訴我,因為這一趟出去,指不定什麽時候才能迴來。”


    椿教授的話說的有點讓我驚觸,因為他的口氣極為認真,那感覺就像去了就迴不來一樣。


    我想到自己的那張圖便說:“你現在在哪,我立即來找你。”


    椿教授報了個地址,我想也沒想掛了電話,就拿著圖紙出門了。出門時白藥子匆匆塞了個饅頭給我,順便告訴我肉片和三爺去找店麵了。當白藥子說到肉片的時候,我的腦袋裏突然一蒙,我想起自己昨天夜裏的那個夢,夢中走在我前頭的不正是肉片嗎?


    我沒有開車,因為車被肉片開走了,出門後,我打了個的士,好在這會已經過了行車高峰期,一路暢通,很快我來到了位於福永的一個小區。


    在的士上,我給肉片打了個電話。


    我問他最近有沒有做什麽奇怪的夢。


    雖然他不在我麵前,但我明顯感覺到了他有些吃驚,他問我:“小馬哥,你是不是最近也夢到點奇怪的事了?”


    我咬了咬牙問他:“沙漠?”


    電話那邊肉片鬼叫了一聲說:“你也夢到了?”


    聽他這樣說,我大概就知道自己想要的結果了,於是說:“你一會讓三爺自己去看,迴家等著我。”


    我想這夢的事,肯定不簡單,一定和我們之前的虛洞,或者是別的東西有關聯,不然,沒理由我們同時做同樣的夢。


    當的士將我送到目地的後,我就看到街道的小區大門,我往裏走了一會,就看到裏邊有幢不太顯眼的辦公樓,樓不高,門不大,在門邊掛了個牌子,牌子已經有些破舊了,上邊寫的是:古代文明研究所。


    我仔細看了看,確實是文明,不是文物。於是我想也沒想,就走了進去。


    進門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他看著我便問:“你是馬建文,馬先生嗎?”


    我掃了他一眼,瘦瘦的有176左右的樣子。我點了點頭,他伸出手,露出一排白牙道:“你好,我叫張巫,是椿教授的學生。”


    果然是師徒,邊待人接物都是這般的相似,我伸手同他捂了一下,便問:“椿教授呢?”


    他見我著急,便也不囉嗦,引著我朝裏邊走,邊走邊說:“教授在裏邊收拾東西呢。”


    很快我就看到了椿教授,他今天的樣子和之前看到的不大一樣,藍白格子的襯衣,下身是條藍色的牛仔褲,和想像中的教授有點出入。


    他將手上的資料放了下來,迴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指了指邊上的椅子說:“坐會。”


    我點頭。


    等了沒一會,椿教授才忙完。


    我沒有耽誤時間,將那東西拿了出來。


    椿教授看到那圖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立即接了過去。打開的時候問:“你從哪弄來的這東西?”


    我沒正麵迴答他說:“別管哪來的,你看的懂嗎?”


    他拿著那布一樣的東西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隨手從桌上拿了個尺子開始量起那布來。


    他的神情嚴肅極了,我坐在那裏,過了好一會,邊上的張巫走過去,提醒了他一句,時間不早了,他這才將東西放下了,我猜他暫時不能研究出來答案。


    就見他走到我麵前,我站了起來,和他平視。


    “建文,你這個縑帛應該和我這次要去的地方有點關係。至於它上邊記錄的是什麽,沒有三兩天,我也看不出來。可以留個影像給我嗎?”


    我沒關心他後邊的話,便問:“教授要去哪裏?”


    他看了張巫一眼又看了看我說:“我們這次要去的地方是秘密行動,組織上是不允許消息外放的。我隻能告訴你是去新疆。”


    說到新疆,我唯一想到的就是火焰山,想當年看西遊記,總感覺唐僧幾人很傻,從長安出發,天竺明明在下邊,但是他們卻往上走,還巧遇火焰山,後來才知道,下邊是走不通的,必須由上邊繞過去。


    所以對新疆最深的印象就是火焰山。


    我在想,椿教授研究的是古代文明,他要去的地方,肯定和古代文明有關,而我最近不正要做古董生意嗎?而且正苦於沒有實踐的機會,於是我立即將縑帛拿了迴來。


    看著椿教授說:“給你留一份也可以,我同你一起去新疆。”


    椿教授沒料到我會要求和他一起去。


    他搖了搖頭說:“我們這次要去的地方是在沙動沙丘最大的沙漠,這不是鬧著玩的。裏邊十分危險,誰也不知道去了還能不能活著迴來。況且這是國家的事,沒有特許,閑雜人等絕對不能跟著的。”


    聽到沙漠二字時,我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原先,我也隻是想試探一下,這一試,我便決定一定要同椿教授一起出行。因為我感覺到冥冥中,似乎有隻無形的手在拉著我一樣。將我直往沙漠裏牽引著。


    “那算了,就當我沒來過。”


    說罷,我十分嚴肅的拿著縑帛轉身就準備離開。


    可是我還沒走出三步,就被人拉了迴來。


    椿教授一臉為難的看著我,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先迴去收拾東西,我現在和上邊審請,看上邊是不是同意你帶著縑帛一起和我們出發。小巫,你去改下機票,順便幫馬建文也訂一張。”


    張巫點頭。然後和我要了身份證。


    我想了下說:“我要多帶一個人。”


    椿教授有些為難的看著我說:“本來帶你就不行,我這還要審請,去不去的了還不知道,加人,就更難了。”


    我沒的商量的說:“不行,這縑帛有他的一份,如果不帶他,我也不會將它交給你。”


    其實肉片這人雖然有時候不靠譜了點,但是真就我一個人跟著考古隊出去,我還真有點擔心,畢竟這椿教授也不是什麽沒有頭腦的人,在半路把我丟下了,或是使了別的手段,我可是應付不來的。


    而且想到早上的夢,我就覺得,這事肯定要帶肉片一起去。說到底,肉片是現在我唯一最信的過的人。


    我看著椿教授站在那,也不知他在想什麽。我便說:“你審請我一個人也是審請,兩個人也是審請,我帶的人也不是什麽壞人,就我一個兄弟,王筠浩,人傻,沒心思,我帶他隻圖有個伴,所以你先報上去試試吧。”


    聽我這樣說,椿教授還是有點猶豫,但是最後張巫在邊上又催了他一下,他才無奈的說:“行吧,我先問問。”


    說罷,我就轉身離開了。


    出了研究所以後,我立即給肉片打了個電話。


    此時他還在迴去的路上。


    我便說迴家再聊。


    迴到住處時,我出乎意料的接到了藍榮彬的電話。


    “藍大哥有事嗎?”


    藍榮彬在那邊用依舊溫潤如玉的聲音說:“建文啊,我們準備去趟新疆,下午出發,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去。”


    我一驚,沒想到這種事竟然一趕巧,所有人都往那奔著。


    這沙漠還有號召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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