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椿教授還沒說話時,我靈光一閃猛的拍了拍三爺的後背道:“三爺,你說什麽呢?發夢了吧。”


    我強裝的比較鎮定,但是三爺一把將我虎開,迷迷忽忽的說:“建文說銅鏡,對銅鏡,還有黑蛇。”


    肉片喝醉了一躺就成屍,誰曾料到這辦事麻利的三爺醉了,會是這樣。我簡直就是萬萬沒想到啊。我微一偏頭,就見椿教授微微儒雅的臉上竟帶了點意料之中的笑意。


    我的心當下一沉,感情我們這是中了他設的圈了,人家一早就知道三爺喝酒就這樣的事。


    果然認識一個人,一定要在他喝醉的情況下,才能真正的看清他是個什麽人。


    接著椿教授很大方的承認了他的陰謀。


    原來三爺入獄和這虛洞也有關係,他們一行人盜了文物局的東西,然後入了虛洞,後來出來的就三爺一個人,不過運氣不好,他一出虛洞就被抓進了局子裏,以盜竊文物罪被捕,那個年代的法律是非常嚴格的,三爺直接被判了個終身監禁。


    那他為什麽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呢,原來這和椿教授也有關係。那就是椿教授還是個實習學生時,他的老師帶了一行人要進入一個虛洞找尋他們要研究的東西的線索,但是因為人手不足,然後組織裏就想到了三爺,接著他們就內派了三爺給研究隊當助理,也是那一次,三爺被減了刑,所以才出來的這麽早,不然這會還關在裏邊呢。


    接下來的事顯而易見,椿教授知道找我出來肯定很難套到話,所以主意打到了三爺的身上,我是不知道當初時,椿教授的老師在三爺那套到過什麽話,至少從椿教授用這一招,就能看出,他還是很相信三爺的實力的。


    我也隻能認倒黴了。


    當然我有點生氣,當真是被自己的智商給氣到了。


    椿教授收了笑,有些肉疼的說:“你可別這樣的表情,我才得肉疼,這一頓可是把我一年的獎金吃掉了呢!”


    我冷笑,你還真是下的了大手筆,不然我還以為幹你們這一行有多肥膩呢。


    於是我便說:“你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我這根本就沒有什麽信息?”


    椿教授搖了搖頭說:“馬建文,馬安國的孫子,你爺爺很聰明,但是他小瞧了遺傳以及血脈相連的強大。你雖然從未接觸過這方麵的東西,但是有些本領是與生俱來的,而我相信你肯定就有這種本領。所以這頓飯就算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也是非常值得的。不過下次,就隻能請你到路邊吃大排檔了。”


    椿教授這席話說完,我沉默了,倒不是因為對他有意見,而是最近遇到的人太多,各種各樣的,實在已經讓我認人的那套標準完全打亂了去,哪裏敢妄下結論。


    他看著我說:“你今天會來,是真在我意料之外。”


    我苦笑,是啊,要不是因為他的身份,我根本就不可能來。這會話說開了,我也懶的有所保留了,便說:“我今天來,其實是有求於你的。”


    他一愣,似乎有些不大相信。


    我便繼續說:“不瞞你說,我這次迴了趟老家,我父親失蹤了。我來時就想好了,是想讓你幫我查查,我父親的下落。”


    椿教授到這個時候,神情才真的嚴肅了起來,他扶了下自己的眼鏡,然後看著我說:“今天天色也不早了。這裏始終是個公共場所,改天請你到我辦公的地方,我們再細細的從長記憶。”


    我點點頭,看了眼三爺,這會扶他出去,天知道,他又要說出點啥驚人的話語來。真是悔不當初啊。


    好在椿教授看出了我的難處,便叫了務服員,接著我們繞了後門出了漁莊。


    在此期間,我答應他明天會再去找他。他想了下和我要了電話號碼,然後讓我先把我父親的名字還有身份證號碼給他。


    我想了下,便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接著我們一並出來,扶三爺上了車,椿教授站在車邊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我便問他:“你不走嗎?”


    他笑了笑說:“沒事,我散會步,好不容易來趟南山,走走挺好的。”


    我這車上還有三爺要照顧著,便沒多留,開了車就往寶安趕,期間因為喝了點酒也不敢開快,好在我喝的不多,而且吃完飯後又坐了很久,現在腦子十分清楚。


    在到南頭關時,我給肉片打了個電話。肉片少了平日裏的聒噪,難得的言簡意賅,房子已經找到了,白藥子母女先安頓了過去,我們這邊還沒搬,他現在就在屋裏等著我迴去。


    我難得覺得肉片靠譜了一次。


    迴到房子裏的時候,我才發現,肉片這貨肯定是看上人小姑娘了。屋子裏能拿去用的現成貨,他全拿到白藥子那邊去了。


    還憨笑著說:“我們都是大老粗,老爺們,沒有這些玩意兒也沒事,你說是不,小馬哥。”


    我真想抽死他,我說你拿就拿,你有必要紙巾都不給我留一截嗎?


    看著我憤恨的想殺了他的眼殺,這貨說:“等等,我給你找個本子。”


    簡直就是交友不慎啊,一個晚上,簡直被他們兩要坑死了。


    衝過涼,我把肉片還有三爺甩在了廳裏,自己住在了屋裏。桌上是肉片新買的筆記本電腦,我之前的那台被吸進了虛洞,也沒找迴來。


    好在裏邊也沒什麽資料,我打開自己的郵箱,有幾個老客戶發了幾封郵件過來,原本是下單的,可是我沒迴複,基本全流失了,在沒進虛洞前,我是已經轉行做電子產品中間商的。


    養的活自己,也發不了大財。我處理了幾封郵件後,就關上了電腦,我依舊在考慮下午在車上和三爺說的事。


    我想開個店,我一定要開個實體店。


    迷迷忽忽的,我就睡著了。


    夜裏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大片的沙漠,太陽的溫度極高,連空氣都在晃動。我又渴又累,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前走著,不停的走著,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但是整個人都不受控製的往前走,好像前邊有個地方,是我必須要去的一樣。


    就這麽走了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天早上,門被肉片一腳踹開,我才驚醒過來。


    不知是上次銅鏡事件給我留下了陰影還是怎麽的,反正我醒來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麵鏡子有問題。


    就是我從女屍身上拿迴來的那麵。


    “小馬哥,你想什麽呢?這麽出神?不會是昨天夜裏做什麽美夢了吧!”


    肉片笑的猥瑣,我一腳就往他身上踹了過去。


    這一踹,他倒早靈巧的一轉,200斤的肉就這麽躲了過去。


    看著他白嫩嫩的後背,我突然一驚,就見那兩背之間,竟有一團黑色的東西在蠕動一樣。我連拉住肉片:“別動。”


    他以為我要踢他,閃的影都沒了。


    我沒有怠慢,立即追了上去,再一看,竟是什麽也沒有。


    難道是我眼花?不至於啊。


    三爺也已經醒了,他看著我神情不對便問:“你怎麽了?”


    我搖了搖頭,突然想到他昨天晚上的事,立即道:“三爺,你知道自己喝酒後容易失言的毛病嗎?”


    三爺一愣,然後突然轉身就走了。我心下一沉,這老家夥,心虛了!


    看來他估計已經知道昨天晚上說了不該說的話。


    看他這樣裝不知道,我也是無計可施,算了,也怪自己粗心大意。


    想到自己今天好像除了搬家外,也沒有別的安排,於是便洗洗準備張羅著搬家來。


    可是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我本以為是椿教授打來的,誰曾想,竟是一串座機的號碼。


    我正奇怪著,這號碼是新號碼,沒有可能有人知道啊。


    當我接到電話後,才聽出來,是春嬸的聲音,這才記起來自己從村裏走的時候留了號碼給他們的。


    春嬸打電話來也沒多說什麽,就是數落我不該放錢,再就是問我知不知道寡婦去哪了。


    我有點不解,便問她為什麽關心起寡婦來。


    春嬸這才告訴我,原來那天想對白藥子不軌的男的是我們村的村委書記,白藥子跟著我走後,沒有一會,也不知誰傳的那麽快,竟讓他也知道白藥子要走,於是我們前腳走,他後腳就帶了一幫人去了白藥子家,說是領村丟了東西,懷疑是藥子家偷了,不由分說的就把藥子家給翻了個底朝天。


    春嬸還說,好在我們走的早,晚一點,估計就走不成了,後來聽我說,我把寡婦也帶了出來,她倒是十分明理的說:“也好,也好。對了你和藥子說,沒事就不要再迴來了。她家的地也被那些人全禍害了。哦不,這話別和她們說,走了就走了,不惦記著這事比較好。比較好。”


    所以說,這個世界是公平的,哪裏都有好人,同樣,也會有壞人。


    我寬慰了春嬸幾句,讓她照顧好自己,如果我父親迴來了,就讓她再給我電話。或是有什麽要幫忙的,我幫的上,也讓他給我電話。


    春嬸答應著,然後直誇了我好一會,這才掛了電話。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秘靈追蹤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納蘭靜宣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納蘭靜宣並收藏秘靈追蹤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