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裏迴到強爺的屋裏就忙著吃飯了,接著和強爺聊了一晚,倒是把那信忘了個幹幹淨淨。


    這會想起來,我便立即從包裏找到了那封信。


    信上寫的五個字是馬建文親啟。


    這字寫的非常漂亮,漂亮的程度是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寫的出來的。


    我想也沒想,就快速的將那信拆開了。


    我原本以為,這裏邊至少有七八上十頁,密密麻麻的字。


    可是當我將手中的五頁紙翻了又翻,怎麽看,都隻是發黃的快要發黴的空紙以外,什麽也沒有。


    無字天書?我有點頭疼。弄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無奈的再看了那洞中一眼,就見那兩尊銅首的眼睛突然看向了我這邊。我嚇的往後一跳,胸前的玉微微發燙。這感覺就像那感覺讓我想到了在冥流裏看到的那具古屍。


    這是怎麽迴事?


    我收迴目光,看向了洞外,試圖平穩一下自己此刻的心情,感覺已經安靜下來後。我再次看向那銅首,卻發現它們並不是真的看著我。可能是我剛剛站的位置原因。


    這會沒了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我才將信又放迴了包裏,就在放信放到包裏時,突然我記起來,包裏還有麵銅鏡,我掃了一眼那水晶牆後邊的銅鏡牆。


    然後立即將包裏的鏡子拿了出來。


    這鏡子一拿出來,我就傻了,就見剛剛還看的到的那些銅首和銅鏡全部都不見了。隻見一條黑色的巨蟒盤旋一片沙漠之中,一張大嘴猛的張開。嚇的我一閉眼。


    再睜開時,別說銅首,就連那巨蟒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凹凸不平的牆麵,我立即伸手去摸了一把,冰涼的石牆,真的,什麽也沒有。


    我立即將那鏡子放迴了包中,可是麵前依舊還是那麵凹凸不平的岩石牆。


    看來這應該又是一個秘術了,當然我是不知道那些個東西是真實存在這裏的,還是被冰封在了那裏,反正那條巨蟒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隻可惜它出現的太突然,而且速度又太快,我沒記清它完整的相子。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那蛇長像十分奇特,我一時間也說不清奇特在哪,不過總感覺有點熟悉的樣子。


    突然不在這時,我兜裏傳來一陣震動的聲音,我一愣,一掏手機,發現手機竟然莫名的開機了,隻是沒有信號。


    看來這裏也沒什麽了。


    我準備離開,這一走,才記起地上還有個人。我沒急著把她叫醒,而是再次抱起她。


    當我們再次迴到那雙開的樹縫前時,我將那姑娘放到了地上。然後用之前的那堆草把那縫給再次堵上了。


    這才將人輕輕的拍醒。


    姑娘睜著老大的眼睛看著我說:“這是哪,你是誰?”


    我不勉有點好笑,接著那姑娘似乎迴憶起了剛剛的事,然後嚇的往後一退說:“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站起來,雙手一灘說:“我就是個抓蛇的,見你這麽怕,我就把蛇全放了。行了天色不早了,我們下山吧。”


    看了一眼天邊的紅雲,不覺竟已經是傍晚了。


    姑娘半信半疑,但估計是看我也沒有對她不軌之意,便站了起來,問了句:“你真的是抓蛇的?”


    我一笑,沒有迴答,反而問她:“你覺得呢?對了,中午那個禽獸,你認識嗎?”


    說起來,看他的樣子,肯定也是這山裏的人,既然是山裏的人,十裏八鄉,一般都會認識。


    果然就聽那姑娘說:“不熟,但是知道他是誰。”


    姑娘的聲音很小,我似乎能查覺出那人的身份估計不簡單。而且看姑娘的樣子是不大想再提這件事了。


    我便扯開話題說:“我叫馬建文,你呢?”


    小姑娘突然迴過頭來看著了,十分的驚訝一樣。我好笑的看著她說:“怎麽,你認識我?”


    她猛的收迴目光,然後搖了搖頭說:“不認識。”


    她說話的聲音有點怪,但是卻是十分的幹脆,我也懶的去想,畢竟我六七歲前是在這裏生活的,真有人認識我,還是這麽大的小姑娘,也不奇怪,畢竟我也就26而已,


    不對,這姑娘看著二十出頭,我離開時,她頂多剛出生,或是才一歲,決對不可能認識我,或者她認識我爺爺倒是十分有可能。


    天開始有些陰沉了,陽光早就沒了溫度,我把那件單衣的外套給了她,自己這會穿的是件短袖的t恤,冷倒不冷,就是感覺這些長的老高的草葉有點割人。


    於是又問:“對了,你來山上做什麽的?”


    經我這一提,她突然一驚,然後又往著剛剛我救了她的地方跑去,我來不及問她怎麽了,也就跟了上去。


    跟上去後才見她從不遠處的地上撿起了個竹框。


    看到竹框,她終於露出了一個微笑。夕陽橙黃色,落在她發黃又有點微黑的小臉上,那種顏色有著鄉裏人特有的純樸,看起來特別舒服而純粹。更讓我想起了我的母親。


    她將地上的草藥放迴竹框裏,又背了起來。我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有點大,特別是領口的位置,剛剛還不曾感覺到,這會竹框一背,衣服微微向邊一帶,裏邊白嫩的肌膚倒真讓我有點詫異。


    她似乎發現了我的注視,小臉上立即浮上一抹可凝的紅暈,接著立即將衣服拉緊了,迴避了我的視線說:“快下山吧,再不走,天就黑了。”


    這樣的女人還真是有種莫名的可愛感,我笑了笑,跟上,然後隨意的說:“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呢。好歹我了救了你。”


    她走在前邊,一邊認真的將擋路的草用力撥開,一邊說:“我叫白藥,登記戶口時,工作人員多填了個子字,所以就改叫了白藥子。帶你下山,就當還你救我的人情。”


    哈,這話說的,倒是有點可愛。白藥,白藥子?


    山裏人取名字真純樸,姓白倒是少見,叫藥也說的通,加個子倒顯得洋氣了許多。


    我指著前邊的路說:“我說藥藥,你怎麽知道我不知道要怎麽下山?”


    白藥子十分認真的說:“你不是本地人,而且也不是抓蛇的,更不是考古的。你以前肯定沒上過這座山,所以沒有我帶你下去,你肯定不知道怎麽下去。”


    她說的這麽篤定,差點讓我懷疑起她的身份來了。這妞不簡單。


    果然當她帶我迴到村子裏時,我才知道,她竟然是我們一個村的。不過一個村的會知道我,也很奇怪。


    強爺看到我迴來,立即問我去了哪。


    我笑嗬嗬的說:“去了後山。”


    強爺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走遠的白藥子說:“你怎麽和她一塊下來的。你知道她是誰嗎?”


    我一愣,很奇怪,我怎麽就不能和她一塊下來呢?於是說:“我知道啊,她叫白藥子不是?”


    強爺歎口氣,有點悶到了的感覺抽了口煙才說:“她是村西頭那寡婦的女兒。”


    我大腦一時沒轉過來,想著在鄉裏,寡婦確實不怎麽受待見,接著我才愰然大悟。村西頭那寡婦。不正是當年和我父親傳出緋聞的那個女的?


    感情,這女娃還有可能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我真是被自己氣笑了。看那姑娘,我實在找不到一點和我父親相似的影子。我便無意的問:“那她不就很可能是我妹妹?”


    強爺直接就一煙杆打我頭上了,我被打的有點蒙,好吧,村裏人真性情。


    “妹什麽妹,那寡婦的女兒哪來的誰說的清,肯定和你爺沒關係。”


    我不知道強爺為什麽這麽維護我父親,放以前我肯定是不信的,但是自從遇到這麽多事以後,我倒是有點願意或者是真的相信,當年母親離開父親肯定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這麽簡單。


    但是真正的原因,我想除了我父親,現在也沒有人能告訴我。


    可是我父親去了哪裏,我卻是一點主意也沒了。


    就在我和強爺往院裏走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


    我一看,是肉片,便立即接了接聽鍵。


    “唉吖,我說哥,終於算是聯係上你了。以前人說鄉下信號不好,我還不信,原來竟是真的不好。”


    電話那頭一接通又是肉片劈裏啪啦的一陣廢話,和悶了他好幾年一樣。便打斷他說:“又怎麽了?”


    肉片這才停下了廢話說:“你明天幾點的飛機,我們去接你。三爺說有個大人物想見你。你最好準備準備。”


    大人物?我一愣,便問:“什麽大人物?”


    肉片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堆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我便說:“行了,我知道了,明天見麵再說。”


    他答應了聲,又問:“對了,你中午打電話我了?”


    我這才記起來當時在山上救白藥時撥的電話,便說:“沒有啊,按錯了吧。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得收拾收拾,明天中午的飛機。下午應該就能迴來了。”


    肉片答應了一聲,電話剛掛上我就已經迴到了強爺家,春嬸看我一身狼狽便問:“你這去哪搞的一身齷齪?”


    我一愣,這才發現自己這一身簡直就狼狽的不成形。


    不過比起從虛洞時出來,這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完全就不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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