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月閣的暗線遍布整個大陸,隻要她拿著這塊令牌,便可以號令不小的勢力為她所用。


    迴宗門這幾天難得清淨了幾天,一個人待在小院子裏翻看著醫書,夥食有紀青負責。


    小過三日,她正躺在自己砍的竹子打造的一把躺椅上,在院中拿著本醫書翻著,剛想找找映寒,探上手腕上時卻隻摸到一片光滑的觸感。


    訕訕的收迴手,她差點忘了映寒被沈山孤給帶迴去了,沒有人在耳邊絮絮叨叨輕佻調戲她倒有些不習慣。


    發現自己有了這個想法後,手上的醫書蓋在臉上,耳根悄悄的紅了紅,青天大白日的她在想什麽呢。


    “愛徒,愛徒!”


    一道悠悠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沈穆時額角青筋跳了跳將書又壓的低了些,好想裝作沒聽見啊。


    眼前的遮擋物被抽開,猛然照過一道光亮,沈穆時睜開眼不悅的皺了皺眉頭,看見瀾虛拿著手中的“罪證”站在一旁,還是斜斜的躺著,並沒有起身的意思。


    瀾虛,“給你的書你看完了嗎,幾日不見你倒是吃的好了些。”


    沈穆時掐了把自己的臉,這些日子過得實在舒服,連紀青都說她沒有以前那麽消瘦了,不過她也不在意這些。


    坐起身來指了指麵前堆著的書籍,開口道:“看完的都放這兒了。”


    瀾虛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幾本書來,摸了摸胡須,“還可以就是有些慢,三天才看了五本。”


    “我說的是地上的那些。”沈穆時淡然道。


    地上整整齊齊的碼著上百本冊子,除了位置重新挪動了,他可不相信沈穆時把這些都看完了。


    這些書他可是整理上了一年。


    抄起書卷往她頭上敲打了一下,氣道:“我讓你好好看,看通透,沒說隻是翻翻!”


    其實,就算是翻也要翻不久。


    沈穆時又繼續躺下去,眼睛一閉:“反正我就是看完了,你趕緊教我點別的,再看下去,我看你長得就像本醫書。”


    “你!”瀾虛氣得瞪眼吹須的,隨手拿起地上的一本書,“那我考考你,太微益神經講的是什麽?”


    沈穆時信口答道:“講的人體的精神構造,和治療是精神分絡容易出現的岔路。”


    瀾虛瞥了一眼,又拿起一本,“玉清烈炎幽是什麽?”


    “一種生長於極熱之地的草藥,全身通體瑩藍,跟上有冰碴。”


    見沈穆時從容不迫的樣子,皺了皺眉,從中間隨手抽出一本,心想,說不定上麵的一些她是真的看過。


    “通天易經。”


    沈穆時無聲的歎了口氣,“師父我不僅知道通天易經講的是什麽,我還能把它從頭到尾背一邊。”


    聽著沈穆時將整本書從頭到尾背了一遍後,瀾虛隻覺得額角有些發汗,翻書的手也有些顫抖,沈穆時背的不僅是一字不漏,比他看的還要更快!


    “你是怎麽做到的!”


    瀾虛將書放在桌上,目光欣喜道。


    沈穆時撇了撇嘴,“還能怎麽做,就看的啊。”


    她的確就是那樣隨手拿起來翻的,就自然而然的融會貫通過目不忘了。


    而且她還發現自己一目十行都不在話下,就是翻書翻的有些費力。


    瀾虛隻覺得自己撿了一個不得了的寶貝,本來以為是個廢材,沒想到,廢材居然是超級天才。


    歎道:“這世間,被稱為天造之才的隻有二人。”


    沈穆時挑了挑眉。


    “一是傲來的山孤國師,二就是蒼穹的太子殿下,此二人的天資造化已經超出了三界之外,你是除他二人之外,我遇見的第三個能夠過目不忘的人。”


    “不過你還不能算天才,你隻能算是半個。”


    “為何?”沈穆時從瀾虛口中聽到山孤國師的名號時並不覺得稀奇,從他一開口她便知道其中必然有他的名字。


    十四歲就名動汴京的人,又怎麽可能是庸才。


    “這二人都是無師自通的奇才,一個通天命曉萬事,一個策論布局權術天下無人能及,你會什麽?”


    察覺到瀾虛眼中的那抹不屑,沈穆時似隨口說道般:“你且看著不出五年,我在醫學上的造詣一定能比上你所說的二人。”


    不是吹噓,凡人怎麽能跟神仙比呢。


    瀾虛隻當她是年輕氣盛不服輸罷,擺了擺手,催促道:“不是要學東西嗎,還躺著幹嘛,趕緊起來了。”


    聽到瀾虛要教她東西,她這才來的精神,眼神炯亮的看著他,“好家夥,終於肯教我了。”


    瀾虛隻覺得心口一陣疼痛,但是沒辦法,自己選的徒弟,造孽也要教下去。


    冷笑一聲,便甩袖走了出去,沈穆時連連整理了一下衣角從躺椅上起身,跟了上去。


    紀青剛從廚房出來手中端著一盤水果,看了看空無一人的院落,撓了撓頭,方才還聽見兩人在院落中講話,怎麽一會兒就不見人影了。


    跟著瀾虛彎彎繞繞才來到一個洞府前,門口站著兩個白衣長老,穿著藥宗長老的白紋道袍,腰間卻是配著玄鐵劍,神情嚴肅的站在門口。


    看見瀾虛走來,皆是上前拱手一拜:“瀾虛長老。”


    瀾虛點了點頭,冷聲道:“把門打開。”


    二人立刻將石門上的羅盤轉動,眼前的一座山便猶如被劈開了一般被打開來。


    沈穆時剛要跟著進去,便被兩人伸手攔住,皺了皺眉。


    瀾虛迴過頭來,一拍腦袋,“愛徒,把你的令牌給他們看看。”


    令牌?什麽令牌?


    看見沈穆時茫然的樣子,瀾虛白了白眼,“我給你的令牌呢,你不會弄丟了吧?”


    沈穆時往空間戒指中找了找,果然發現了一個被丟到角落孤零零躺著的一枚令牌,從袖中取出後,亮給兩人一看,那兩人才將手給拿開。


    進入山洞後,後麵的門應聲而關,裏麵的燈火一下子亮了起來,照亮了整個山壁。


    “忘了告訴你,他們隻認令牌,不認人,下次自己來的時候記得把令牌掛出來。”


    “那你呢?”


    她記得瀾虛把令牌給了她,自己也是沒有的,而且剛剛二人一見到他便放行了。


    “我是什麽身份,還用令牌?”


    瞧瞧,這高傲的語氣。


    “那清華長老也是?”


    “那倒不是,他要來得得拿令牌,他能和你師父我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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