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懷揣仇恨和憤怒的匈奴士兵麵麵相覷,他們根本理解不了梁錚的話,反而怒不可遏:“此話何意,是要戲耍吾等嗎?”


    “卑鄙的漢人,休想羞辱偉大的匈奴勇士!”


    “沒錯,吾等隻要撿起兵器,恐怕還沒靠近你就要被你的手下給射死了吧!”


    這些匈奴人顯然不相信梁錚所說的話。


    “放心, 他們不會出手。”


    梁錚神色淡然的站在原地,並且當著所有人的麵下令張遼和並州鐵騎不許出手。


    幾個匈奴士兵將信將疑的撿起地上的彎刀,發現周圍的漢軍士卒果然沒有動手,隨後他們膽子便大了起來,紛紛怒視梁錚。


    “殺了他!”


    “為胡魯圖大人報仇!”


    無論能不能獲得自由,他們現在都想殺了梁錚,殺了這個該死的入侵者。


    “殺啊!”


    明晃晃的彎刀, 被一群雙眼燃燒著怒火的複仇者握在手中。


    張遼和並州鐵騎的將士在一旁看得緊張不安, 但是卻又無人敢違抗軍令,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梁錚被圍攻。


    這一刻,梁錚就是全場所有人目光匯聚的焦點。


    然後,他開始動了。


    梁錚不緊不慢的緩緩拔劍,微微泛紅的鋒刃摩擦劍鞘,發出錚然銳響。


    聲音明明不大,卻偏偏蓋過了敵人如怒濤一般的喊殺聲,散發出可怕的氣勢。


    梁錚一個箭步衝入人群之中,揮刀橫掃,武神霸斬再現塵寰,卷起一道血色風暴。


    殺殺殺!


    平世劍劍縱橫無匹,勢不可擋,血肉與兵器皆被斬斷,原本氣勢洶洶的匈奴人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他們終於明白,在梁錚的劍鋒之下,自己等人不過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隻不過是幾十個唿吸,他們就被梁錚硬生生斬殺了超過半數。


    僥幸存活下來的人, 也再不敢靠近梁錚半步,他們哆哆嗦嗦握著手裏的刀, 目光中已經沒有了仇恨和憤怒,隻剩下無邊的恐懼,就如同羔羊遇上了獅子。


    梁錚這才施施然的收劍歸鞘,目光冷得如同霜雪,蔑視眼前這群匈奴俘虜:“向我臣服,或者死。”


    “吾等願降!”


    幸存者無不跪地求饒,他們是是真的怕了。


    眼前的漢人將領,強如鬼神,簡直不可戰勝,與其說是人,更像是一頭嗜血的怪物!


    而人是敵不過怪物的,所以他們隻能選擇臣服。


    見俘虜們匍匐在地瑟瑟發抖,梁錚卻並未接受他們的投降,而是冷聲說道:“我不需要廢物,你們之中,隻有一半人有資格活下來,然後為我賣命。”


    很顯然,梁錚這是要讓他們自相殘殺。


    隻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當狗,就如同梁錚當初對付烏桓人所用的策略一樣,先打斷他們的脊梁骨,然後在摧毀他們的尊嚴。


    這不是殘忍,而是馴服的必要手段,畢竟匈奴人都是養不熟的狼崽子,畏威而不懷德。


    想要駕馭他們,唯有讓他們看見鮮血和恐懼。


    “這……”


    就在這些匈奴人遲疑的時候,梁錚二話不說挽弓就射。


    弓如霹靂弦驚,瞬間就有三人應聲而倒。


    這些匈奴人頓時明白,梁錚不許他們拖延時間,再不動手,他們全都得死。


    “殺!”


    懷著驚恐和不甘,他們揮舞著彎刀,開始血腥的自相殘殺。


    約一盞茶的時間過去,還能站著的匈奴人已經不足三分之一,有些雖然還活著,卻已經重傷倒地。


    梁錚直接讓張遼帶人上前補刀,並州鐵騎的藥物非常珍貴,自然不可能浪費在這些匈奴人身上。


    而活下來的匈奴人,無不表情木然,雙眼赤紅,他們的雙手,已經沾染了自己人的鮮血。


    “很好,爾等暫時通過了我的考驗。”


    梁錚可沒時間讓他們傷春悲秋,很快就將這幾十人編入仆從軍。


    並州鐵騎在部落裏修整了一晚,第二天清晨,便再次踏上征程。


    梁錚所統帥的騎兵部隊,就像一把鋒利的剃刀,席卷定襄、雲中二郡,正在向著五原進發,一路上屠滅的草原部族,多達數十個。


    其實很多中小部族壓根不是匈奴人,有的是當年沒滅國的大月氏殘餘勢力,有些是鮮卑人,有些是匈奴的近親丁零人。


    但梁錚懶得分辨,反正這些能在漢朝邊境安身立命的遊牧部落,基本上沒幾個是無辜的,他們的雙手早就沾滿了漢人百姓的鮮血。


    靈帝還沒死的時候,西河郡守邢紀和並州刺史張懿,就被休屠各組建的草原聯軍攻破城池殺死,數以萬計的漢人百姓被屠殺和擄掠。


    如今梁錚興兵來犯,自然是要高舉著複仇的旗幟,用極致的殘忍和殺戮,來讓他們體會一番何為血債血償。


    一連九天,並州鐵騎馬不停蹄的奔襲作戰。


    梁錚很快就用相同的方式,攻破了數十個中小型的草原部落,並且集結起一支數量超過一萬的仆從軍,用殺戮和恐懼來控製他們的行動,又以公平的賞罰,來驅使著他們自相殘殺。


    草原環境艱苦,底層牧民吃不飽穿不暖,稍一挑撥,就能挑起他們對部落頭人的不滿乃至仇視。


    打土豪,實乃千古不易的造反法門,隻要階級仍然存在,這一招就永遠有效。


    隨著隊伍逐漸變得龐大,梁錚也懶得隱藏行蹤,開始大張旗鼓的向著河套平原繼續進發。


    五原郡,昆都侖河畔。


    一個約有六萬人的匈奴部落,正在因為突如其來的襲擊而陷入慌亂之中。


    而攻打他們的,卻是裝束相同的匈奴騎兵部隊。


    部落首領憤怒的率軍反擊,同時厲聲質問道:“爾等究竟是何來路?為何進犯我們休屠各部落的領地,難道不怕須卜骨都大人降罪嗎!”


    原來這個部族,是休屠各部落聯盟的成員之一,在須卜骨都殺死羌渠單於之後,被南匈奴王國的其他部落擁立為新任單於。


    須卜骨都所領導的休屠各部落聯盟,各成員部落的地位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起來。


    可他們卻怎麽也想不到,這次來犯之敵,完全沒把須卜家族和休屠各放在眼裏。


    一位身穿鐵甲的匈奴仆從軍將領,目光猙獰,他舉著手中的戰刀大聲怒喝:“我乃劉勇,八旗軍離字旗旗主。將軍大人有令,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殺無赦!”


    寫有“離”字的戰旗迎風獵獵,如狼似虎的匈奴仆從軍士兵隨即蜂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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