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工坊裏,利用後世化學技術提純過的雪鹽,其優越的品質毫無疑問碾壓當前的整個時代。


    因此在得到消息趕來碼頭的蹇永,一打開箱子,眼睛都差點被閃瞎。


    隻見蹇永伸手抓起一把雪鹽,興奮得滿臉通紅,須發皆張:“此鹽果真是難得一見的上品,不枉我親自跑這一遭!”


    細密宛如白沙的雪鹽,無論是進獻給天子,還是賣給權貴,都能讓自己日進鬥金,賺個盆滿缽滿。


    就在蹇永暢想未來的美好生活時,府中下人卻是匆匆忙忙的跑進來匯報:“老爺,大事不好了!”


    “你這蠢貨,屁大點事瞎嚷嚷,老子現在好得很!”


    狠狠訓斥了幾句,蹇永這才慢慢悠悠地問起:“到底出了何事?如此慌慌張張,亂了分寸。”


    前來報信的下人這才哭喪著臉迴答道:“老爺,我們蹇家的大門讓人給砸了啊!”


    蹇永聞言先是大驚,隨即勃然變色:“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砸我蹇家的大門!”


    “是我。”


    梁錚帶著鐵衛,徑直殺入了內院。


    蹇永聞聲出來,這才看見屋外躺了一地家丁護院,全都是蹇家的人!


    至於梁錚帶來的人,卻是一個個完好無損,氣勢洶洶。


    隻見鐵衛的目光冰冷,好似一把鋒利的長劍,看得人脊背發涼,汗毛倒立。


    而梁錚冰冷的視線,此刻也刀子似的落在了蹇永身上:“就是你劫了我的貨?”


    蹇永被他盯得渾身發麻,但一想到自己的族兄可是蹇碩,當即又硬氣起來:“你是何人?可知此乃何人宅第?速速退走,否則悔之晚矣!”


    十常侍橫行時,多少士大夫都被抄家滅門,因此蹇永是真的沒把梁錚放在眼裏,將他當成了可以隨手碾死的螞蟻。


    而梁錚聽到蹇永的威脅,嘴角卻露出了帶著冷意的微笑:“上一個威脅我的人,叫丘力居,你知道他後來是什麽下場嗎?”


    蹇永被梁錚雙眼中的寒芒嚇得一激靈,下意識就問:“丘力居何許人也?朝中有大臣姓丘的嗎?”


    梁錚緩緩拔刀出鞘:“一年前,我親自率兵,深入草原,於玄水河畔斬下他的首級而迴,順手滅了他的部族,殺得血流成河。烏桓人和鮮卑人我都敢殺,更何況是你們這群螻蟻。”


    平淡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是字字帶著殺氣,讓人有種徹骨的寒意。


    梁錚可是縱橫戰場的鐵血猛將,殺人盈野,死在他刀下的亡魂,可謂是成百上千,屍骨成山。


    如果不加收斂,光是梁錚身上無意識散發出來的強大殺氣,就足以讓普通人驚懼而死。


    蹇永平時魚肉鄉裏,欺負的都是小老百姓,哪裏見識過梁錚這樣的猛人?


    感受到梁錚毫不掩飾的殺意之後,他更是當場差點就被嚇尿了,聲嘶力竭的大喊:“你敢殺我?我族兄乃蹇碩是也!”


    梁錚聞言卻是麵如寒霜:“你不妨去問問蹇碩,看他有沒有膽子敢來劫我的貨。原本還不想在眼下的時局與爾等計較,沒想到你居然還敢來找我的晦氣,當真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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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宦官,說白了就是天子養來咬世家和豪族的狗。


    若說世家和豪族是寄生在大漢帝國身上的蛀蟲,那麽十常侍就是一條貪婪的惡犬,他們在撕咬文官和士族的同時,照樣禍害百姓,而且一點也不手軟。


    其中蹇碩背後的蹇家,便是因為有了蹇碩的關照,所以橫行無忌,欺壓良善,視朝廷法度如無物。


    上一迴蹇碩與張讓等人合謀暗殺一事還未與之計較,如今又來唱這麽一出,梁錚自然要趁機發難:“動手。”


    錚~


    刀劍出鞘,鐵衛殺意盎然。


    原本還很囂張的蹇永,一見梁錚是真的動了殺心,當即臉色慘白,連忙求饒:“不!我可以賠……”


    然而梁錚聽也不聽,驚蟄出鞘,眨眼之間,便斬下了蹇永的人頭,也斬斷了他想要說出口的話。


    梁錚收劍,對著蹇永的屍體冷笑:“用你的命來賠吧。”


    隨後楊一衝進內院,開始大搜,沒多久就一臉喜色的走出來:“主上,不僅我們的貨物全在,而且還有不少金銀財寶,這是逮著一條大魚了啊。”


    不僅如此,楊一還從內院救出來幾個頗有姿色的民婦,據說她們都是附近的百姓,因為被蹇永看上,才被強擄至此。


    如今獲救之後,一個個都哭成了淚人兒,對梁錚感恩戴德。


    對於禍害民女這種事,楊一向來厭惡,救人之後忍不住破口大罵:“蹇永這狗賊,太不是個東西了,強擄良家婦女這種事居然也做得出來,甚至喪心病狂到殺人全家。”


    蹇家上下,基本上沒一個好東西,周圍的百姓早就對他們恨之入骨了。


    梁錚也看著不爽:“這一家子人留著也是禍害,都殺了吧,雞犬不留!”


    “是!”


    鐵衛紛紛動手,他們大多都是出身社會底層,對這種事更是感同身受。


    因此動起手來,根本不帶猶豫的。


    “饒命!”


    “將軍饒命,老夫實屬無辜的,事情都是那個不孝子做的,與老夫無關啊。”


    蹇永的老父親被鐵衛從屋裏頭直接拽著頭發抓了出來,然後他立馬跪地磕頭,想要梁錚饒他一命。


    正好有幾位被救出的民婦路過,看到他立刻紅了眼,上前廝打:“呸,你這個老東西還有臉說無辜,我那還不到十歲的閨女,就是被你條老狗給禍害死的!還我閨女命來!”


    梁錚一聽,頓時明白,這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根本不是啥好鳥。


    老人又怎麽樣?


    犯了錯,一樣要伏法!


    “拖出去,砍了!”


    “是,主上!”


    鐵衛早就義憤填膺,當場像是拖死狗一樣把這老頭子拉到蹇家門外,當著一群百姓的麵給砍了腦袋。


    看到蹇府被圍,周圍早就聚集了不少百姓,因為鐵衛身上鎧甲鮮明,氣質昂揚,看著不像盜匪,所以膽子便大了起來,都湊前去看熱鬧。


    當看到蹇永和他父親都被砍了腦袋之後,百姓們無不高唿:“殺得好!”


    “天早就該收他們了!”


    蹇永為禍一方,早就鬧得民怨沸騰,此時闔家遭難,非但沒人站出來幫忙,反而是人人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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