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將死之人,梁錚也不介意為他揭曉這個謎題的答案。


    “我一直在盡最大的努力保住黑騎軍的秘密,每次戰鬥不是有把握安然撤離,便是有信心取勝,然後從容打掃戰場。但玄水河之戰是例外,為了擊敗你們,我不得不冒著秘密可能會被發現的風險,以求大獲全勝。”


    聽到這裏,烏延悚然一驚,心中更是徹底的絕望。


    正如梁錚所言,他確實發現了黑騎軍強大的秘密,甚至還一度想過要把這個秘密帶迴草原。


    隻可惜梁錚早就預計到了這種的可能性,根本沒有給他機會:“在所有可能知曉這個秘密的人當中,丘力居和蘇仆延都已經是死人,而唯一的活口,就隻剩下你。你說,我該不該殺你滅口呢?”


    “你!”


    得知真相的烏延,麵色頹唐,絕望讓他再也無力握住手中的戰刀。


    然而這時,齊周卻再次帶人衝入戰場,攔在了梁錚麵前:“梁都尉,刀下留人,他不能死。”


    梁錚聞言,轉頭看向齊周,冷笑著出言嘲諷道:“他不能死,所以幽州的百姓就能死嗎?”


    “梁都尉慎言!使君也是為了大局著想,現在的幽州百廢待興,不宜再興征戰,而且一味地殺戮並不能解決問題。”


    齊周極力辯解,隻想保住烏延的性命。


    三郡烏桓雖然實力大損,可仍然值得拉攏,而烏延就是最合適的聯絡人,所以在出來之前,劉虞就曾私底下叮囑過齊周,無論如何也要保下烏延。


    “嗬嗬,大局?”


    梁錚一聲冷笑,隨即收刀歸鞘,可他身上的殺意卻並無半分減少:“聽聞周朝時,有一種刑法名為車裂,我一直未能親眼見識,甚為遺憾。難得今天有這樣的機會,我怎能錯過?來人!”


    楊業一聽要把眼前的烏桓賊酋五馬分屍,當即積極地跳了出來:“都尉,我來我來!”


    齊周見此當即氣急敗壞,當麵嗬斥道:“梁錚,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治你的罪嗎?”


    “哦?不知我所犯何罪?”


    “你!”


    眼見梁錚油鹽不進,齊周卻是根本無可奈何。


    按照官階,劉虞自然比梁錚大好幾級,可梁錚手握兵權,連番大勝更是讓他無論在民間還是在軍中都聲威正隆,絕非一紙命令就能處理的。


    一個鬧不好,把梁錚給逼反了,幽州好不容易得來的和平局麵,恐怕又要再度烽煙四起。


    而梁錚也根本沒把齊周放在眼裏,別說他隻是一個從事,就算今天劉虞親至,烏延也是必死無疑!


    楊業找了五根麻繩:“都尉,沒有戰車,用戰馬將就一下可否?”


    “說好的車裂,結果變成五馬分屍了,總感覺有點不夠隆重。”


    梁錚皺了皺眉頭,隨即又沉吟道:“算了,第一次難免不熟練,下次記得要準備周全。”


    “是!”


    楊業當即興奮地帶著人上前綁住烏延的四肢和腦袋,對著還在掙紮地烏延品頭論足道:“五馬分屍這種死法,我還是第一次嚐試,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


    “等等!別殺我!我願意投降!我願意投降!”


    烏延哭喊著求饒,黑騎軍的強悍已經擊碎了他的所有自尊,而五馬分屍這種恐怖的刑罰,更是摧毀了他的意誌。


    可他的求饒,並未換來梁錚的憐憫。


    “曾經有多少漢人百姓向你求饒,你有放過他們嗎?殺人者,人恆殺之,你有今日的下場,是罪有應得。”


    梁錚舉起右手,隨即猛然落下:“現在,開始行刑!”


    五匹健壯的戰馬隨即在主人的驅策下揚蹄疾奔,將繩索拉至繃緊,烏延整個人也被拽得騰空而起。


    “不!”


    臨死前最後的一聲哀嚎,再往後,就是血肉和骨骼在巨大的動能作用下被撕裂。


    慘烈至極的死法,實在是過於震撼人心,也快慰人心。


    憤怒無比的齊周,看到烏延的死狀,當即被嚇得兩股戰戰,整個人完全被眼前這一副殘忍的畫麵所震懾,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沉默良久才終於恢複冷靜。


    隨後齊周目光陰冷地盯著梁錚,語氣更是不善:“梁都尉,今日之事我必會如實告知,你想過要如何向使君交代了嗎?”


    梁錚麵無表情地下令讓人將烏延的人頭打包,隨後才冷冷地看向齊周:“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會親至薊城麵見劉使君。”


    “哼,你好之為之!”


    丟下這麽一句話,齊周這才轉身憤然離開。


    楊業提著斧頭,朝著齊周離開的方向啐了一口罵道:“人麵獸心的狗東西!都尉,你一句話,我這就帶人追上去把他砍了!眼下這兵荒馬亂的,我保證沒人會知道!”


    梁錚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樣蠢嗎?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做事要三思而後行,別授人以柄。”


    “哦,屬下明白。”


    楊業心有不甘地摸了摸手裏的斧子,不能親自砍下齊周的狗頭,讓他倍感可惜。


    梁錚一看就知道這貨還不死心,笑罵道:“你明白個屁!別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像個無腦的莽夫一樣。”


    聽到這裏楊業可就有點不太服氣了:“都尉,我咋感覺你比我還莽呢?”


    “滾,我和你能一樣嗎?我這叫謀定而後動,不是單純的殺人泄憤。”


    梁錚一如往常地訓斥著楊業,奈何他還是老樣子,左耳進右耳出,腦子天生不好使。


    倒是樊正,殺烏延的時候痛苦,現在卻又忍不住擔憂起來:“都尉,我們就這樣違抗劉使君的命令,真的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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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錚淡然一笑,反問樊正道:“連你也認為我殺烏延是一時衝動嗎?”


    “這……”


    樊正欲言又止,他心裏確實是這麽認為的。


    梁錚心知樊正並非膽怯怕事之人,之所以這樣還是因為擔心樊家會受到牽連,所以寬慰他道:“放心,我殺烏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樊正雙眼一亮,心中更是好奇不已:“還請都尉替屬下解惑。”


    “烏延極有可能已經知道了雙邊馬鐙的秘密,我不可能放他離開,這是其一。劉伯安手中缺兵少將,想要製衡黑騎軍和白馬義從,就必須極力尋求外援,我殺烏延,等同斷他一臂,這是其二……”


    “至於這第三點,我要打擊他的官聲和信譽!”


    梁錚目光灼灼,正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幽州隻能有一個霸主,不把劉虞拉下馬,自己要如何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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