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羽族並不像現在這樣強盛，能和龍族分庭抗禮。
當時的羽族，甚至不如普通的獸族，是最弱勢的一方。
不是人口不多，兵理不強。
是內亂。
每個鳥類都想當王，誰都不服誰，矛盾久了，就升級成了戰亂。
凰歌就出生在這樣的一個時代。
凰歌從小就表現出來不近人情的一麵，不討人喜歡，但也展現了極高的天賦，使她能在王族中占據一席之地。
隨著年齡的增長，凰歌的名聲漸漸傳了出去，美貌，天賦，才智，每一樣都是那麽出眾，讓人極度。
可是這樣的一個人是有缺陷的。
凰歌的母親說，凰歌是用感情換來了這些天賦。
凰歌從小就不知道感情是什麽，對誰的態度都是一樣，冷冰冰的，錯就是錯，對就是對，連凰歌的父親都說不出這樣的脾氣是好是壞。
內憂終究會帶來外患。
龍族對羽族虎視眈眈很久了，趁著這次剛剛平叛，羽族內離空虛，居然出兵攻打，很快羽族就失去了半壁江山。
龍族沒有繼續，因為皇族不會允許太古的大族互相吞並的，所以他們提出了一個要求。
聯姻。
還指名道姓要凰歌去。
凰歌幾番思量，覺得這是對羽族最好的辦法，故而也就同意了。
凰歌出嫁的那天，她的母親哭成淚人，父親也一直在說他對不起凰歌。
凰歌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傷心。
有利與羽族的事，為什麽要傷心？
送嫁的隊伍浩浩蕩蕩，豐厚的嫁妝隻是為了讓龍族不要那麽瞧不起羽族。
不少人都知道，這凰歌公主怕是迴不來了。
凰歌安靜的坐在洞房裏，外麵的喧鬧離她很遠，又好像很近。
她就那麽靜靜等著，她連娶她的人是誰都不知道，也根本不關心。
龍蕭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如同雕塑一般的凰歌。
龍蕭以為她是在傷心或者害怕，就走過去想安慰她，沒想到揭開蓋頭後，會是那樣清冷的眼睛。
冷得讓人從心裏發寒。
但龍蕭還是揚起笑：“你好，我是龍蕭，以後就是你夫君了。”
凰歌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也沒別的表示了，龍蕭忽然有點不知所措了。
兩個人呆坐了半天，最後龍蕭才說出一句：“你困嗎？”
“困。”
“哦，那睡覺吧。”
然後就沒了。
龍蕭以為，是凰歌性情冷淡，多相處相處就好了，但後來他發現，不是這樣的。
第二天，凰歌按照自己的作息起來了，龍蕭已經走了，他還有事情要處理，洗漱完畢，不知道該幹嘛幹脆就修煉。
龍蕭從朝堂上迴來時就看到凰歌在修煉。
“太子殿下，陛下請您與太子妃前去用膳。”
龍蕭淡淡應著：“好，知道了。”
龍蕭叫醒凰歌，把事情說了一遍，凰歌表示沒問題，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其實龍蕭不願意去，因為肯定不會對凰歌太過友善的。
果然，用膳的人不少，幾個嬪妃，還有他的幾個兄弟。
“兒臣（臣媳）參見父皇。”該有的禮數凰歌還是遵守的。凰歌還是知道該有的禮數的，隨著龍蕭一起向龍王行禮。
龍王看著凰歌，眼神裏透露出探究：“羽族公主不必客氣，起來吧。”
凰歌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動，眼神沒有什麽變化。
“怎麽，公主不起來，是覺得有什麽失禮的地方？”龍王眼神犀利了起來。
凰歌這才說話：“凰歌既然已經嫁過來，就是龍族的人，不是羽族公主了。”
龍王這才收迴犀利的目光，滿意的點點頭：“不必拘束，把這裏當成自己家就好，起來吧。”
“謝陛下。”凰歌起來，眼神依舊是淡淡的，似乎無所謂突然換了一個環境，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一夜之間由羽族公主變成了龍族的太子妃。
早餐桌上暗流湧動，凰歌根本不可能安靜吃一頓，但凰歌還是當沒看見或者沒有聽出來嬪妃王子們明裏暗裏的諷刺或者挑釁，好像就隻是來吃早飯的。
早餐結束，龍蕭就拉著凰歌告辭了，一路上兩個人也沒什麽話說，氣氛冰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陌生人。
龍蕭隻是聽說羽族的凰歌公主天資過人，冰雪之姿，覺得她可能和其他的女子不一樣，所以才在父王說要聯姻的時候主動選了她，如今一看，真的是不近人情啊。
凰歌想的卻是龍族的王宮和羽族的也差不多，都有愛找事挑事的小人，還有喜歡阿諛奉承的下人，果然，隻要是王宮，哪裏的都是一樣的。
不過聽說獸皇陛下尚未娶妻，也不知道是為什麽，難道是不需要這樣的形式婚姻，或者，他不喜歡女人？
凰歌很快否定第二種想法，獸皇那麽強，應該是不需要的。
不像她的母親，不像她。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龍蕭想和凰歌說點什麽拉近一下關係，卻發現凰歌好像在想什麽想的出神，半天都沒有理他。
好不容易等到凰歌迴神了，就看見龍族太子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太子殿下有什麽事？”
龍蕭被這冷冰冰的語氣嚇了一跳：“沒什麽，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哦，聊什麽。”凰歌還是很無所謂。
可龍蕭一聽，卻很高興：“你喜歡什麽東西嗎？喜歡的顏色，喜歡吃什麽？”
凰歌仔細想了一下：“我不喜歡黑色，討厭生薑。”
龍蕭有點奇怪，為什麽隻說不討厭什麽呢？難道沒有喜歡的，或者喜歡的太多？
不過龍蕭還是記住了凰歌不喜歡吃生薑這一點，之後還特地囑咐廚房，不要在飯菜裏加生薑。
……………………………………………
儲秀宮。
龍熙看著自己的母妃急得不行，有點不明白她到底急什麽。
“龍蕭娶了羽族的公主，相當於有了羽族的支持，這對你將來爭奪王位可是大大的不利啊！”貞妃冷靜不下來，“不行，本宮也要去求求陛下，給你選一個好妻子！”
龍熙笑了一下：“母妃，若是父王鐵了心要大哥繼承，肯定不會給我好好選妃的，不如，我自己去找一個。”
貞妃看著自己的兒子：“熙兒是有主意了？”
龍熙笑著：“過幾天是燈祭，所以世家女子都會出門，那可不是我的好時機嗎？”
貞妃一聽，頓時明白了：“好，我的熙兒果真是聰慧，好好選，母妃給你做主。”
“是，多謝母妃。”龍熙又陪著貞妃說了會兒話，才告辭迴到自己的府邸。
“開始準備吧。”龍熙淡淡的吩咐。
“是。”
龍熙露出誌在必得的笑容：“王兄，娶個外族公主，可不能代表什麽。”何況還是一個已經沒落的種族的公主，更不能說明什麽了。
……………………………………………
羽族這邊，羽皇還是擔心龍族不會說話算數，也擔心自己的女兒會受到虧待，本想去找獸皇，可是這樣一來，羽族一定會淪為笑柄，讓人以為隻會靠獸皇撐腰，空有太古神獸的虛名。
“陛下，這是歌兒臨走前的晚上給臣妾，讓臣妾轉交給您的。”凰歌的母親把一個盒子交給了羽皇。
羽皇打開，是一本書。
凰歌自己寫的書。
…………………………………………………
凰歌合龍蕭的聊天一直是龍蕭在找話題，凰歌被動迴應。
後來龍蕭發現了不對，他問凰歌：“你怎麽不好奇我的喜歡和為人呢？”
凰歌本想迴答她不好奇的，但想起母親說過，不能讓龍族太子不開心，於是就順著龍蕭的話說：“你喜歡什麽？你為人怎麽樣？”
龍蕭一愣，這姑娘怎麽傻乎乎的？但還是老實交代了。
末了，龍蕭又問：“你還有什麽想知道的嗎？”
凰歌歪著頭想了半天，終於擠出一個問題：“你在龍族的情況怎麽樣？勢力分布如何？”
然後凰歌就覺得氣氛不太對。
為什麽周圍的人都在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她？
龍蕭看見了凰歌眼裏的迷茫，得，他確定了，他的太子妃，可能不太懂人情世故。
“這個，我以後再告訴你吧，你現在隻要知道，我是太子，你在龍族，可以不怕任何人。”
凰歌點點頭，任何人。包括龍王？看來這位太子殿下實力不可小覷，果然，不能惹啊。
午膳時，凰歌果然沒有看到菜裏有生薑，忽然覺得身邊的人順眼了一點。
轉眼就到燈祭，龍蕭想著帶凰歌出去走走，散散心，凰歌也沒什麽意見，多出去走走也沒害處，還能見識一下龍族的風土人情。
一路上龍蕭都在介紹燈祭的由來，凰歌聽的心不在焉，注意力完全放在外麵，龍族，果然很繁華。
“龍族，為什麽會怎麽繁華呢？”凰歌喃喃問著。
龍蕭聽見了凰歌的聲音，笑了一下：“因為我們龍族，從小就是強者生存的法則，弱者在沒成年時就會消失，留下的都是強者。”
“消失？他們去了哪裏？”
龍蕭不禁感歎凰歌的敏銳與聰慧：“他們成了暗龍衛或者死侍，護著一些人的安全。”
“龍族，為什麽會怎麽繁華呢？”凰歌喃喃問著。
龍蕭聽見了凰歌的聲音，笑了一下：“因為我們龍族，從小就是強者生存的法則，弱者在沒成年時就會消失，留下的都是強者。”
“消失？他們去了哪裏？”
龍蕭不禁感歎凰歌的敏銳與聰慧：“他們成了暗龍衛或者死侍，護著一些人的安全。”
“那，你也有暗衛嗎？”凰歌有點想知道。
龍蕭笑了：“有，我們的暗衛都是親自挑選的，你想要，我可以送幾個給你。”
凰歌想了想，還是搖頭：“不用了，不喜歡時時刻刻被人盯著的感覺。”
龍蕭表示了解，然後又貌似隨口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更喜歡一個人呆著？”
“也不是，人多人少無所謂，別煩我就好。”凰歌是真的不喜歡別人和自己說話。
她根本理解不了，為什麽沒有什麽關係的兩個人也可以聊的那麽開心。
但這話落在龍蕭耳朵裏又是另一個意思。
龍蕭忽然想起之前暗衛調查的，關於凰歌的事。
他們說凰歌從小就喜歡一個人呆著，不擅長交際。
凰歌，是孤僻嗎？
龍蕭對自己的妻子很上心。
到達目的地之後，龍蕭帶著凰歌去了最熱鬧的地方。
“你看，這些燈裏都承載著龍族的子民的願望，你要不要也掛一個？”
龍蕭指著一棵被掛了無數燈籠的樹對凰歌說。
但凰歌的腦迴路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這麽多燈籠，不怕樹被燒著嗎？”凰歌看著已經看不出來是棵樹的樹，“樹不累嗎？”
龍蕭一時之間居然無言以對，半晌才說話：“你還真的，與眾不同啊。放心，這是雷火樹，不怕的，而且燈籠其實沒多重的，放心，樹不會倒。”
“嗯。”因為鳳凰喜歡住樹上，所以凰歌對樹的感情要略微深一些。
“要掛嗎？”龍蕭拿著一盞燈籠問凰歌。
凰歌本想拒絕，但看著暖橙色的，燃燒著蠟燭的燈籠，忽然不想拒絕了：“好。”
“許什麽願望？”龍蕭又找到一支筆。
凰歌沉默，願望？
“就寫，羽族長安吧。”凰歌實在是想不到願望了。
她從小，就沒有什麽渴望，她不知道為什麽其他小孩子因為一顆糖就可以高興成那樣，為什麽沒有人和她們一起玩就失落。
她知道有人在背後議論，說凰歌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龍蕭寫好了，又問：“有沒有，關於你自己的願望？”
凰歌從迴憶中出來，把筆拿過來，如果可以，她想知道什麽是“感情”，“情緒”是什麽。
於是凰歌寫了“不想當怪物”
不著頭腦的願望，讓龍蕭更加好奇和心疼：“怪物？你？”
“嗯，因為，我不知道為什麽你們會哭會笑。”凰歌不想多說，在她看來龍蕭還是個外人。
不，除了自己，所有人都是“外人”。
輪到龍蕭沉默。
凰歌，好像不是性情冷淡這個問題了。
他曾看過龍族古籍，靈魂承載七情六欲，失去魂魄，就沒了感情，凰歌不會。。。。。。
“凰歌，讓我看看你的靈魂好嗎？”
“凰歌，讓我看看你的靈魂好嗎？”龍蕭心裏忽然感到惴惴不安。
凰歌雖然疑惑，但還是同意了：“嗯。”說著就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倒不是對龍蕭有對信任，隻是篤定他不會對自己動手而已。
當然，也隻是現在確定了，以後也不一定呢。
凰歌沒有任何的抵抗，這個人龍蕭清晰的看到了凰歌的靈魂。
冷冷的，仿佛是塊冰，但又燃燒著奇異的冰藍色火焰。
火焰之下是一塊空缺。
龍蕭一言不發的看著凰歌。
缺失的靈魂被其他的東西填補上了，而且那樣東西自己居然感到很熟悉，就好像原本是屬於自己的一樣。
“有什麽問題嗎？”凰歌見龍蕭半天沒說話，出聲問道。
龍蕭迴神，下意識隱瞞了這個發現：“啊，沒什麽，隻是覺得你的靈魂很漂亮而已。”
凰歌也沒什麽懷疑：“哦，我們該迴去了吧？”
龍蕭也沒了再逛下去的興致：“走吧。”
迴到宮中，龍蕭立刻就進了書閣，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麽能修補缺失靈魂的辦法，這一找，就是幾天幾夜。
龍王健自己的兒子很久都沒上朝了，也沒有來問候自己，龍蕭向來孝順，會不會出什麽事了？
龍王找不到龍蕭，隻能把凰歌叫過去問話。
凰歌能猜到龍王叫自己來是幹嘛的，臉上還是沒有絲毫的表情：“見過龍王大人。”
“免禮，凰歌，你知不知道龍蕭去哪兒了？”
“迴龍王，殿下去藏書閣了。”
龍王拈著胡須，眉毛皺起來：“藏書閣？他去那裏幹什麽？”
“不知道。”知道也不會說，凰歌腹誹著。
她是真不想和這龍王打交道，費神耗力，若不是怕得罪他他遷怒羽族，凰歌都不願意搭理他。
“不知道？你這個妻子怎麽當的？”龍王有些生氣，看到凰歌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更是火大，忍不住想為難凰歌。
凰歌短暫猶豫後，還是跪下了：“龍王恕罪，殿下做事，從不告訴我的，他也沒必要告訴我。”
龍王冷笑著，當然沒必要告訴她，但還是不想放過凰歌：：“你是他的妻子，他不告訴你你就不能主動打聽嗎？實在是不稱職，去跪祠堂，好好思過吧。”
“是。”凰歌麵無表情，起來就直接去了祠堂，安靜跪著。
安安靜靜的，總算是沒人打攪自己了，真好，最好一直都別想起來還有她這個人了。
凰歌在祠堂難得過了幾天安生日子，還順便修煉了一下，他們似乎真的忘記了有凰歌的存在一樣，連水都不送一口，好在凰歌不吃飯也是可以的，但幾天下來，人難免會憔悴一些。
龍蕭在藏書閣就像是紮跟了一樣，呆了半個月才出來，期間誰來都不見，龍王都快懷疑龍蕭是不是發現了什麽驚天的秘密了。
龍蕭出來時，立刻就被龍王身邊的人請過去問話了，龍蕭本來想直接見凰歌來著，但沒辦法，隻能先去見龍王了。
“父皇恕罪，兒臣讓父皇擔憂了。”龍蕭知道他這個父王的脾氣，不管怎麽樣，先認錯就好了，不會被嘮叨太久。
二皇子也適時的出現：“喲，大哥可算是舍得出來了？父皇親自去見你你都沒見，好大的威風啊，末不是不把父皇放在眼裏？”
龍王的臉略微陰沉了一點。
龍蕭立刻跪下：“是兒臣的不是，兒臣隻是太著急證實一個猜測，事關龍族，不得不謹慎。”
“哦？事關龍族？大哥可別開玩笑啊。”二皇子明顯不信。
但他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父皇信不信。
龍王，信了。
“什麽事情會事關龍族，讓你緊張成這樣？”
龍蕭開始隨便瞎掰扯：“龍族會不定時的出現火災，而且火焰非同尋常，是冰藍色的，兒臣與凰歌看燈會時，發現凰歌也能用顏色相似的火焰，就猜測此火會不會與羽族有關係，故而去查了一下。”
龍王有些緊張：“結果如何？”
龍蕭心裏飛快有了主意：“古籍有損缺失了一半，隻隻這活災可能是一種詛咒，解咒的方法遺失了，兒臣猜古籍的另一半會不會在羽族那裏，想問問凰歌，沒想到被父皇叫了過來。”
龍蕭所言半真半假，火災是真的，但什麽古籍，都是假的，藏書閣書那麽多，誰能都看完呢？
“凰歌？快去把她叫來！”龍王很緊張這件事。
下人去祠堂叫凰歌時，凰歌還很不情願。
但是沒辦法，隻能去見龍王。
龍蕭看見凰歌第一眼就發現她消瘦了不少，但不能表現的過份在意凰歌，隻能把疑問吞進肚子。
龍王也不管什麽客套不客套了，直接就問：“凰歌，你們羽族有沒有什麽古籍？尤其，隻有一半的那種。”
缺失一半的古籍？怎麽上來就問她這個？
凰歌暼見龍蕭在給她使眼色，雖然疑惑但還是順著龍王的話往下說：“是，有。”
龍王立刻激動了起來：“你還記得在哪裏嗎？”
凰歌假裝仔細想了想，然後開口：“可能丟了，可能被燒了。”
“什麽？！”龍王很著急，“怎麽會丟？”
凰歌努力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藏書的地方，被龍族的軍隊燒了。”
龍王的火“蹭蹭”的往外冒：“怎麽會被燒了？誰領隊的？！”
“龍族二殿下。”
龍二慌了：“你胡說！”
“怎麽胡說了？父皇為此可還嘉獎了二弟呢，二弟現在這麽不承認了？”龍蕭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龍王，重權勢，妨礙他的人都會被除掉，所以對龍王隻能順著來。
“二皇子做事衝動，給本王滾迴你的府邸反省去！”
龍二見龍王生氣了，也不敢再求情，隻怕引起更大的反感，隻能把苦往肚子裏吞，心裏給龍蕭和凰歌記上了重重的一筆賬：““是，兒臣告退。””
“凰歌，你有沒有看過那本古籍？”龍王把希望放到了凰歌身上。
凰歌隻覺得這龍王是個白癡：“古籍不少，不知道具體是哪本。”
“龍蕭，你把凰歌帶去藏書閣。把那上半部分找出來給她看看，說不定能想起來。”
當時的羽族，甚至不如普通的獸族，是最弱勢的一方。
不是人口不多，兵理不強。
是內亂。
每個鳥類都想當王，誰都不服誰，矛盾久了，就升級成了戰亂。
凰歌就出生在這樣的一個時代。
凰歌從小就表現出來不近人情的一麵，不討人喜歡，但也展現了極高的天賦，使她能在王族中占據一席之地。
隨著年齡的增長，凰歌的名聲漸漸傳了出去，美貌，天賦，才智，每一樣都是那麽出眾，讓人極度。
可是這樣的一個人是有缺陷的。
凰歌的母親說，凰歌是用感情換來了這些天賦。
凰歌從小就不知道感情是什麽，對誰的態度都是一樣，冷冰冰的，錯就是錯，對就是對，連凰歌的父親都說不出這樣的脾氣是好是壞。
內憂終究會帶來外患。
龍族對羽族虎視眈眈很久了，趁著這次剛剛平叛，羽族內離空虛，居然出兵攻打，很快羽族就失去了半壁江山。
龍族沒有繼續，因為皇族不會允許太古的大族互相吞並的，所以他們提出了一個要求。
聯姻。
還指名道姓要凰歌去。
凰歌幾番思量，覺得這是對羽族最好的辦法，故而也就同意了。
凰歌出嫁的那天，她的母親哭成淚人，父親也一直在說他對不起凰歌。
凰歌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傷心。
有利與羽族的事，為什麽要傷心？
送嫁的隊伍浩浩蕩蕩，豐厚的嫁妝隻是為了讓龍族不要那麽瞧不起羽族。
不少人都知道，這凰歌公主怕是迴不來了。
凰歌安靜的坐在洞房裏，外麵的喧鬧離她很遠，又好像很近。
她就那麽靜靜等著，她連娶她的人是誰都不知道，也根本不關心。
龍蕭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如同雕塑一般的凰歌。
龍蕭以為她是在傷心或者害怕，就走過去想安慰她，沒想到揭開蓋頭後，會是那樣清冷的眼睛。
冷得讓人從心裏發寒。
但龍蕭還是揚起笑：“你好，我是龍蕭，以後就是你夫君了。”
凰歌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也沒別的表示了，龍蕭忽然有點不知所措了。
兩個人呆坐了半天，最後龍蕭才說出一句：“你困嗎？”
“困。”
“哦，那睡覺吧。”
然後就沒了。
龍蕭以為，是凰歌性情冷淡，多相處相處就好了，但後來他發現，不是這樣的。
第二天，凰歌按照自己的作息起來了，龍蕭已經走了，他還有事情要處理，洗漱完畢，不知道該幹嘛幹脆就修煉。
龍蕭從朝堂上迴來時就看到凰歌在修煉。
“太子殿下，陛下請您與太子妃前去用膳。”
龍蕭淡淡應著：“好，知道了。”
龍蕭叫醒凰歌，把事情說了一遍，凰歌表示沒問題，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其實龍蕭不願意去，因為肯定不會對凰歌太過友善的。
果然，用膳的人不少，幾個嬪妃，還有他的幾個兄弟。
“兒臣（臣媳）參見父皇。”該有的禮數凰歌還是遵守的。凰歌還是知道該有的禮數的，隨著龍蕭一起向龍王行禮。
龍王看著凰歌，眼神裏透露出探究：“羽族公主不必客氣，起來吧。”
凰歌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動，眼神沒有什麽變化。
“怎麽，公主不起來，是覺得有什麽失禮的地方？”龍王眼神犀利了起來。
凰歌這才說話：“凰歌既然已經嫁過來，就是龍族的人，不是羽族公主了。”
龍王這才收迴犀利的目光，滿意的點點頭：“不必拘束，把這裏當成自己家就好，起來吧。”
“謝陛下。”凰歌起來，眼神依舊是淡淡的，似乎無所謂突然換了一個環境，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一夜之間由羽族公主變成了龍族的太子妃。
早餐桌上暗流湧動，凰歌根本不可能安靜吃一頓，但凰歌還是當沒看見或者沒有聽出來嬪妃王子們明裏暗裏的諷刺或者挑釁，好像就隻是來吃早飯的。
早餐結束，龍蕭就拉著凰歌告辭了，一路上兩個人也沒什麽話說，氣氛冰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陌生人。
龍蕭隻是聽說羽族的凰歌公主天資過人，冰雪之姿，覺得她可能和其他的女子不一樣，所以才在父王說要聯姻的時候主動選了她，如今一看，真的是不近人情啊。
凰歌想的卻是龍族的王宮和羽族的也差不多，都有愛找事挑事的小人，還有喜歡阿諛奉承的下人，果然，隻要是王宮，哪裏的都是一樣的。
不過聽說獸皇陛下尚未娶妻，也不知道是為什麽，難道是不需要這樣的形式婚姻，或者，他不喜歡女人？
凰歌很快否定第二種想法，獸皇那麽強，應該是不需要的。
不像她的母親，不像她。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龍蕭想和凰歌說點什麽拉近一下關係，卻發現凰歌好像在想什麽想的出神，半天都沒有理他。
好不容易等到凰歌迴神了，就看見龍族太子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太子殿下有什麽事？”
龍蕭被這冷冰冰的語氣嚇了一跳：“沒什麽，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哦，聊什麽。”凰歌還是很無所謂。
可龍蕭一聽，卻很高興：“你喜歡什麽東西嗎？喜歡的顏色，喜歡吃什麽？”
凰歌仔細想了一下：“我不喜歡黑色，討厭生薑。”
龍蕭有點奇怪，為什麽隻說不討厭什麽呢？難道沒有喜歡的，或者喜歡的太多？
不過龍蕭還是記住了凰歌不喜歡吃生薑這一點，之後還特地囑咐廚房，不要在飯菜裏加生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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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秀宮。
龍熙看著自己的母妃急得不行，有點不明白她到底急什麽。
“龍蕭娶了羽族的公主，相當於有了羽族的支持，這對你將來爭奪王位可是大大的不利啊！”貞妃冷靜不下來，“不行，本宮也要去求求陛下，給你選一個好妻子！”
龍熙笑了一下：“母妃，若是父王鐵了心要大哥繼承，肯定不會給我好好選妃的，不如，我自己去找一個。”
貞妃看著自己的兒子：“熙兒是有主意了？”
龍熙笑著：“過幾天是燈祭，所以世家女子都會出門，那可不是我的好時機嗎？”
貞妃一聽，頓時明白了：“好，我的熙兒果真是聰慧，好好選，母妃給你做主。”
“是，多謝母妃。”龍熙又陪著貞妃說了會兒話，才告辭迴到自己的府邸。
“開始準備吧。”龍熙淡淡的吩咐。
“是。”
龍熙露出誌在必得的笑容：“王兄，娶個外族公主，可不能代表什麽。”何況還是一個已經沒落的種族的公主，更不能說明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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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族這邊，羽皇還是擔心龍族不會說話算數，也擔心自己的女兒會受到虧待，本想去找獸皇，可是這樣一來，羽族一定會淪為笑柄，讓人以為隻會靠獸皇撐腰，空有太古神獸的虛名。
“陛下，這是歌兒臨走前的晚上給臣妾，讓臣妾轉交給您的。”凰歌的母親把一個盒子交給了羽皇。
羽皇打開，是一本書。
凰歌自己寫的書。
…………………………………………………
凰歌合龍蕭的聊天一直是龍蕭在找話題，凰歌被動迴應。
後來龍蕭發現了不對，他問凰歌：“你怎麽不好奇我的喜歡和為人呢？”
凰歌本想迴答她不好奇的，但想起母親說過，不能讓龍族太子不開心，於是就順著龍蕭的話說：“你喜歡什麽？你為人怎麽樣？”
龍蕭一愣，這姑娘怎麽傻乎乎的？但還是老實交代了。
末了，龍蕭又問：“你還有什麽想知道的嗎？”
凰歌歪著頭想了半天，終於擠出一個問題：“你在龍族的情況怎麽樣？勢力分布如何？”
然後凰歌就覺得氣氛不太對。
為什麽周圍的人都在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她？
龍蕭看見了凰歌眼裏的迷茫，得，他確定了，他的太子妃，可能不太懂人情世故。
“這個，我以後再告訴你吧，你現在隻要知道，我是太子，你在龍族，可以不怕任何人。”
凰歌點點頭，任何人。包括龍王？看來這位太子殿下實力不可小覷，果然，不能惹啊。
午膳時，凰歌果然沒有看到菜裏有生薑，忽然覺得身邊的人順眼了一點。
轉眼就到燈祭，龍蕭想著帶凰歌出去走走，散散心，凰歌也沒什麽意見，多出去走走也沒害處，還能見識一下龍族的風土人情。
一路上龍蕭都在介紹燈祭的由來，凰歌聽的心不在焉，注意力完全放在外麵，龍族，果然很繁華。
“龍族，為什麽會怎麽繁華呢？”凰歌喃喃問著。
龍蕭聽見了凰歌的聲音，笑了一下：“因為我們龍族，從小就是強者生存的法則，弱者在沒成年時就會消失，留下的都是強者。”
“消失？他們去了哪裏？”
龍蕭不禁感歎凰歌的敏銳與聰慧：“他們成了暗龍衛或者死侍，護著一些人的安全。”
“龍族，為什麽會怎麽繁華呢？”凰歌喃喃問著。
龍蕭聽見了凰歌的聲音，笑了一下：“因為我們龍族，從小就是強者生存的法則，弱者在沒成年時就會消失，留下的都是強者。”
“消失？他們去了哪裏？”
龍蕭不禁感歎凰歌的敏銳與聰慧：“他們成了暗龍衛或者死侍，護著一些人的安全。”
“那，你也有暗衛嗎？”凰歌有點想知道。
龍蕭笑了：“有，我們的暗衛都是親自挑選的，你想要，我可以送幾個給你。”
凰歌想了想，還是搖頭：“不用了，不喜歡時時刻刻被人盯著的感覺。”
龍蕭表示了解，然後又貌似隨口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更喜歡一個人呆著？”
“也不是，人多人少無所謂，別煩我就好。”凰歌是真的不喜歡別人和自己說話。
她根本理解不了，為什麽沒有什麽關係的兩個人也可以聊的那麽開心。
但這話落在龍蕭耳朵裏又是另一個意思。
龍蕭忽然想起之前暗衛調查的，關於凰歌的事。
他們說凰歌從小就喜歡一個人呆著，不擅長交際。
凰歌，是孤僻嗎？
龍蕭對自己的妻子很上心。
到達目的地之後，龍蕭帶著凰歌去了最熱鬧的地方。
“你看，這些燈裏都承載著龍族的子民的願望，你要不要也掛一個？”
龍蕭指著一棵被掛了無數燈籠的樹對凰歌說。
但凰歌的腦迴路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這麽多燈籠，不怕樹被燒著嗎？”凰歌看著已經看不出來是棵樹的樹，“樹不累嗎？”
龍蕭一時之間居然無言以對，半晌才說話：“你還真的，與眾不同啊。放心，這是雷火樹，不怕的，而且燈籠其實沒多重的，放心，樹不會倒。”
“嗯。”因為鳳凰喜歡住樹上，所以凰歌對樹的感情要略微深一些。
“要掛嗎？”龍蕭拿著一盞燈籠問凰歌。
凰歌本想拒絕，但看著暖橙色的，燃燒著蠟燭的燈籠，忽然不想拒絕了：“好。”
“許什麽願望？”龍蕭又找到一支筆。
凰歌沉默，願望？
“就寫，羽族長安吧。”凰歌實在是想不到願望了。
她從小，就沒有什麽渴望，她不知道為什麽其他小孩子因為一顆糖就可以高興成那樣，為什麽沒有人和她們一起玩就失落。
她知道有人在背後議論，說凰歌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龍蕭寫好了，又問：“有沒有，關於你自己的願望？”
凰歌從迴憶中出來，把筆拿過來，如果可以，她想知道什麽是“感情”，“情緒”是什麽。
於是凰歌寫了“不想當怪物”
不著頭腦的願望，讓龍蕭更加好奇和心疼：“怪物？你？”
“嗯，因為，我不知道為什麽你們會哭會笑。”凰歌不想多說，在她看來龍蕭還是個外人。
不，除了自己，所有人都是“外人”。
輪到龍蕭沉默。
凰歌，好像不是性情冷淡這個問題了。
他曾看過龍族古籍，靈魂承載七情六欲，失去魂魄，就沒了感情，凰歌不會。。。。。。
“凰歌，讓我看看你的靈魂好嗎？”
“凰歌，讓我看看你的靈魂好嗎？”龍蕭心裏忽然感到惴惴不安。
凰歌雖然疑惑，但還是同意了：“嗯。”說著就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倒不是對龍蕭有對信任，隻是篤定他不會對自己動手而已。
當然，也隻是現在確定了，以後也不一定呢。
凰歌沒有任何的抵抗，這個人龍蕭清晰的看到了凰歌的靈魂。
冷冷的，仿佛是塊冰，但又燃燒著奇異的冰藍色火焰。
火焰之下是一塊空缺。
龍蕭一言不發的看著凰歌。
缺失的靈魂被其他的東西填補上了，而且那樣東西自己居然感到很熟悉，就好像原本是屬於自己的一樣。
“有什麽問題嗎？”凰歌見龍蕭半天沒說話，出聲問道。
龍蕭迴神，下意識隱瞞了這個發現：“啊，沒什麽，隻是覺得你的靈魂很漂亮而已。”
凰歌也沒什麽懷疑：“哦，我們該迴去了吧？”
龍蕭也沒了再逛下去的興致：“走吧。”
迴到宮中，龍蕭立刻就進了書閣，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麽能修補缺失靈魂的辦法，這一找，就是幾天幾夜。
龍王健自己的兒子很久都沒上朝了，也沒有來問候自己，龍蕭向來孝順，會不會出什麽事了？
龍王找不到龍蕭，隻能把凰歌叫過去問話。
凰歌能猜到龍王叫自己來是幹嘛的，臉上還是沒有絲毫的表情：“見過龍王大人。”
“免禮，凰歌，你知不知道龍蕭去哪兒了？”
“迴龍王，殿下去藏書閣了。”
龍王拈著胡須，眉毛皺起來：“藏書閣？他去那裏幹什麽？”
“不知道。”知道也不會說，凰歌腹誹著。
她是真不想和這龍王打交道，費神耗力，若不是怕得罪他他遷怒羽族，凰歌都不願意搭理他。
“不知道？你這個妻子怎麽當的？”龍王有些生氣，看到凰歌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更是火大，忍不住想為難凰歌。
凰歌短暫猶豫後，還是跪下了：“龍王恕罪，殿下做事，從不告訴我的，他也沒必要告訴我。”
龍王冷笑著，當然沒必要告訴她，但還是不想放過凰歌：：“你是他的妻子，他不告訴你你就不能主動打聽嗎？實在是不稱職，去跪祠堂，好好思過吧。”
“是。”凰歌麵無表情，起來就直接去了祠堂，安靜跪著。
安安靜靜的，總算是沒人打攪自己了，真好，最好一直都別想起來還有她這個人了。
凰歌在祠堂難得過了幾天安生日子，還順便修煉了一下，他們似乎真的忘記了有凰歌的存在一樣，連水都不送一口，好在凰歌不吃飯也是可以的，但幾天下來，人難免會憔悴一些。
龍蕭在藏書閣就像是紮跟了一樣，呆了半個月才出來，期間誰來都不見，龍王都快懷疑龍蕭是不是發現了什麽驚天的秘密了。
龍蕭出來時，立刻就被龍王身邊的人請過去問話了，龍蕭本來想直接見凰歌來著，但沒辦法，隻能先去見龍王了。
“父皇恕罪，兒臣讓父皇擔憂了。”龍蕭知道他這個父王的脾氣，不管怎麽樣，先認錯就好了，不會被嘮叨太久。
二皇子也適時的出現：“喲，大哥可算是舍得出來了？父皇親自去見你你都沒見，好大的威風啊，末不是不把父皇放在眼裏？”
龍王的臉略微陰沉了一點。
龍蕭立刻跪下：“是兒臣的不是，兒臣隻是太著急證實一個猜測，事關龍族，不得不謹慎。”
“哦？事關龍族？大哥可別開玩笑啊。”二皇子明顯不信。
但他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父皇信不信。
龍王，信了。
“什麽事情會事關龍族，讓你緊張成這樣？”
龍蕭開始隨便瞎掰扯：“龍族會不定時的出現火災，而且火焰非同尋常，是冰藍色的，兒臣與凰歌看燈會時，發現凰歌也能用顏色相似的火焰，就猜測此火會不會與羽族有關係，故而去查了一下。”
龍王有些緊張：“結果如何？”
龍蕭心裏飛快有了主意：“古籍有損缺失了一半，隻隻這活災可能是一種詛咒，解咒的方法遺失了，兒臣猜古籍的另一半會不會在羽族那裏，想問問凰歌，沒想到被父皇叫了過來。”
龍蕭所言半真半假，火災是真的，但什麽古籍，都是假的，藏書閣書那麽多，誰能都看完呢？
“凰歌？快去把她叫來！”龍王很緊張這件事。
下人去祠堂叫凰歌時，凰歌還很不情願。
但是沒辦法，隻能去見龍王。
龍蕭看見凰歌第一眼就發現她消瘦了不少，但不能表現的過份在意凰歌，隻能把疑問吞進肚子。
龍王也不管什麽客套不客套了，直接就問：“凰歌，你們羽族有沒有什麽古籍？尤其，隻有一半的那種。”
缺失一半的古籍？怎麽上來就問她這個？
凰歌暼見龍蕭在給她使眼色，雖然疑惑但還是順著龍王的話往下說：“是，有。”
龍王立刻激動了起來：“你還記得在哪裏嗎？”
凰歌假裝仔細想了想，然後開口：“可能丟了，可能被燒了。”
“什麽？！”龍王很著急，“怎麽會丟？”
凰歌努力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藏書的地方，被龍族的軍隊燒了。”
龍王的火“蹭蹭”的往外冒：“怎麽會被燒了？誰領隊的？！”
“龍族二殿下。”
龍二慌了：“你胡說！”
“怎麽胡說了？父皇為此可還嘉獎了二弟呢，二弟現在這麽不承認了？”龍蕭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龍王，重權勢，妨礙他的人都會被除掉，所以對龍王隻能順著來。
“二皇子做事衝動，給本王滾迴你的府邸反省去！”
龍二見龍王生氣了，也不敢再求情，隻怕引起更大的反感，隻能把苦往肚子裏吞，心裏給龍蕭和凰歌記上了重重的一筆賬：““是，兒臣告退。””
“凰歌，你有沒有看過那本古籍？”龍王把希望放到了凰歌身上。
凰歌隻覺得這龍王是個白癡：“古籍不少，不知道具體是哪本。”
“龍蕭，你把凰歌帶去藏書閣。把那上半部分找出來給她看看，說不定能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