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安排，沐宜擷自然不樂意，找了班主任商量，何奈班主任李敖直接駁迴。
李敖隻說，沐宜擷和封弋同桌，有機會學到她身上欠缺的優點。
沐宜擷迴到教室，封弋不在座位上，正和江舒垚、莫叒非一起聊著什麽，看起來很嗨。
沐宜擷眉色一暗，將座椅拉扯到最右邊，桌上的課本也推到右側。
跟這種人坐一起，真的很影響心情。
別以為他如今是十五班第一，她便會另眼相待，做夢。
迴到座位，沐宜擷的動作封弋自然看在眼裏，頓了須臾，伸出手，將座椅挪到最左邊，課本也移動了些。
上一世，他害了她。
這一世，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沐宜擷：算你有自知自明。
這節是物理課。
見老師何肆進來，物理課代表欲起身，何肆擺手，示意不必，隻聽他說：“繼續昨天的課。”
大家陸陸續續翻到相應的頁數。
“上節課，我留下一個思考題。”說著，何肆在大屏幕上展出那題，“同學們，思考得怎麽樣了？”
何肆的題自然不簡單。
十五班是尖子班，出的題自然不含糊。
大家怯生生地垂下頭，生怕被抽中。
當然，這些人裏不包括封弋、沐宜擷，還有莫叒非。
何肆眸光忽暗，有些失望。
“老師，我來吧。”
舉手的是沐宜擷，很正常，她一向在班裏一馬當先。
何肆沒有什麽表情，語氣很翻淡：“好，你來。”
沐宜擷用餘光睨了封弋一眼，他坐得很直，身姿筆挺，算是卓爾不凡。
又如何？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沐宜擷上了講台，拿起粉筆，以極快的速度完成了這道物理題。
“下去吧。”何肆說。
沐宜擷放下粉筆，走下講台，迴到座位坐下。
何肆叫封弋，道：“封弋，你的方法。”
封弋起身，很老實地迴答：“我的想法和沐同學一樣。”
沐宜擷聞言，更是不屑了。
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
平時何肆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何肆眉頭微蹙。
準備讓封弋坐下，隻聽封弋繼續說：“不過，她小數點標錯了。”
眾人唏噓。
沐宜擷抬頭細看，頓時間，臉色煞白。
何肆嘴角漾起一絲笑意：“好，坐下。”
然後講起了這道題。
結束後，就繼續昨天的新課。
中途有一個同桌談論的環節，其他學生都主動、積極地和同桌談論，封弋見沐宜擷一直看著物理書，不大願搭理自己，索性就不討論了。
談論結束後，何肆請了幾組迴答問題，但效果差強人意。
“莫叒非、江舒垚，說說你們兩的想法。”
是的，重新換位置，這兩人成了新同桌。
莫叒非物理很好，江舒垚也不算差，兩人說得頭頭是道，還分別分析了對方的解題思路，最後選擇了最優方案，贏得了一片掌聲。
何肆點頭，這兩人的物理水平，他平素還是認可的。
江舒垚平時不著正調，該學習時，也不曾含糊。
“封弋、沐宜擷，你們是怎麽想的？”
封弋和沐宜擷先後起身。
沐宜擷先說了自己的解題思路。
然後是封弋說。
“然後就沒了？”何肆冷聲問，“沒分析對方的？啊，為什麽要討論，就是為了防止你們閉門造車，你們兩人就是這麽給我談論的？別的小組討論的如火如荼，看看你們兩人？覺得自己很優秀，要不完了是吧？”
沐宜擷和封弋不答話。
“告訴我——你們兩人誰有傳染病？坐那麽開幹什麽？學小學生劃三八線？”何肆自不是個好脾氣，又道，“立馬給我把椅子拉迴去，再看見你們這麽搞，以後我的課，不必來了。”
何肆是誰？
沐宜擷自然不敢反駁，咬咬嘴皮，硬著頭皮，將座椅拉到正中央。
封弋無所謂，也拉了迴去。
“今後，我的課，誰要是再敢搞這些小動作，管他家什麽背景，管他成績有多好，我絕不輕饒！聽見了嗎？”
“聽見了。”
台下，聲音洪亮，且整齊。
課後。
“弋哥，搞什麽呀，跟沐宜擷那種大美女坐一塊兒，你還鬧情緒啦？多少人想跟大美女一塊兒坐，偏你坐著了，怎麽不知道珍惜？”
封弋瞪了江舒垚一眼：“你想跟她坐，向李敖申請啊。”
“別了，跟她一塊兒，非得凍死我不可。”誰不知道沐宜擷高冷？
“那就閉嘴。”
不過，迴頭還是找個機會跟李敖說一聲，封弋想著。
＊
吃過晚飯，沐宜擷一人在圖書室看書。
“卡布奇諾。”
遞上咖啡的是莫叒非。
她不是第一次被莫叒非送咖啡了。
每次都是卡布奇諾。
這是沐宜擷喜歡的咖啡，她也不矯情，接過喝了一口：“水溫剛剛好，味道很香醇。”
“是行家。”
沐宜擷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事嗎？”
“我能坐下嗎？”沐宜擷對麵有空位，莫叒非便問。
“位子又不是我家的，想坐便坐吧。”沐宜擷翻了一頁書，漫不經心地開口。
“謝謝。”莫叒非坐下。
“莫叒非，如果是學生會的事，煩請免開尊口。”
莫叒非之前找過她幾次，都是想請她迴學生會。
莫叒非搖頭：“這次我來找你，是關於你和弋。”
沐宜擷臉色不大好了，放下書，冷漠如舊：“那就更沒必要開口了。”
“抱歉，我的確沒什麽立場說這件事。你雖不願，如今不管怎麽說，都是同桌了，還是和氣些好。今天物理課上，弄得大家都很沒麵子。”見沐宜擷在聽，莫叒非又說，“弋之前追你那段時間，給你帶來了很多困擾，我代他向你道歉。”
“沒麵子，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就算是道歉，也不該你來。”
“沐同學……”
沐宜擷合上書，看著莫叒非的眼睛，很認真地問：“莫叒非，告訴我，你到底是在意封弋的顏麵，還是我的麵子。”
李敖隻說，沐宜擷和封弋同桌，有機會學到她身上欠缺的優點。
沐宜擷迴到教室，封弋不在座位上，正和江舒垚、莫叒非一起聊著什麽，看起來很嗨。
沐宜擷眉色一暗，將座椅拉扯到最右邊，桌上的課本也推到右側。
跟這種人坐一起，真的很影響心情。
別以為他如今是十五班第一，她便會另眼相待，做夢。
迴到座位，沐宜擷的動作封弋自然看在眼裏，頓了須臾，伸出手，將座椅挪到最左邊，課本也移動了些。
上一世，他害了她。
這一世，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沐宜擷：算你有自知自明。
這節是物理課。
見老師何肆進來，物理課代表欲起身，何肆擺手，示意不必，隻聽他說：“繼續昨天的課。”
大家陸陸續續翻到相應的頁數。
“上節課，我留下一個思考題。”說著，何肆在大屏幕上展出那題，“同學們，思考得怎麽樣了？”
何肆的題自然不簡單。
十五班是尖子班，出的題自然不含糊。
大家怯生生地垂下頭，生怕被抽中。
當然，這些人裏不包括封弋、沐宜擷，還有莫叒非。
何肆眸光忽暗，有些失望。
“老師，我來吧。”
舉手的是沐宜擷，很正常，她一向在班裏一馬當先。
何肆沒有什麽表情，語氣很翻淡：“好，你來。”
沐宜擷用餘光睨了封弋一眼，他坐得很直，身姿筆挺，算是卓爾不凡。
又如何？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沐宜擷上了講台，拿起粉筆，以極快的速度完成了這道物理題。
“下去吧。”何肆說。
沐宜擷放下粉筆，走下講台，迴到座位坐下。
何肆叫封弋，道：“封弋，你的方法。”
封弋起身，很老實地迴答：“我的想法和沐同學一樣。”
沐宜擷聞言，更是不屑了。
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
平時何肆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何肆眉頭微蹙。
準備讓封弋坐下，隻聽封弋繼續說：“不過，她小數點標錯了。”
眾人唏噓。
沐宜擷抬頭細看，頓時間，臉色煞白。
何肆嘴角漾起一絲笑意：“好，坐下。”
然後講起了這道題。
結束後，就繼續昨天的新課。
中途有一個同桌談論的環節，其他學生都主動、積極地和同桌談論，封弋見沐宜擷一直看著物理書，不大願搭理自己，索性就不討論了。
談論結束後，何肆請了幾組迴答問題，但效果差強人意。
“莫叒非、江舒垚，說說你們兩的想法。”
是的，重新換位置，這兩人成了新同桌。
莫叒非物理很好，江舒垚也不算差，兩人說得頭頭是道，還分別分析了對方的解題思路，最後選擇了最優方案，贏得了一片掌聲。
何肆點頭，這兩人的物理水平，他平素還是認可的。
江舒垚平時不著正調，該學習時，也不曾含糊。
“封弋、沐宜擷，你們是怎麽想的？”
封弋和沐宜擷先後起身。
沐宜擷先說了自己的解題思路。
然後是封弋說。
“然後就沒了？”何肆冷聲問，“沒分析對方的？啊，為什麽要討論，就是為了防止你們閉門造車，你們兩人就是這麽給我談論的？別的小組討論的如火如荼，看看你們兩人？覺得自己很優秀，要不完了是吧？”
沐宜擷和封弋不答話。
“告訴我——你們兩人誰有傳染病？坐那麽開幹什麽？學小學生劃三八線？”何肆自不是個好脾氣，又道，“立馬給我把椅子拉迴去，再看見你們這麽搞，以後我的課，不必來了。”
何肆是誰？
沐宜擷自然不敢反駁，咬咬嘴皮，硬著頭皮，將座椅拉到正中央。
封弋無所謂，也拉了迴去。
“今後，我的課，誰要是再敢搞這些小動作，管他家什麽背景，管他成績有多好，我絕不輕饒！聽見了嗎？”
“聽見了。”
台下，聲音洪亮，且整齊。
課後。
“弋哥，搞什麽呀，跟沐宜擷那種大美女坐一塊兒，你還鬧情緒啦？多少人想跟大美女一塊兒坐，偏你坐著了，怎麽不知道珍惜？”
封弋瞪了江舒垚一眼：“你想跟她坐，向李敖申請啊。”
“別了，跟她一塊兒，非得凍死我不可。”誰不知道沐宜擷高冷？
“那就閉嘴。”
不過，迴頭還是找個機會跟李敖說一聲，封弋想著。
＊
吃過晚飯，沐宜擷一人在圖書室看書。
“卡布奇諾。”
遞上咖啡的是莫叒非。
她不是第一次被莫叒非送咖啡了。
每次都是卡布奇諾。
這是沐宜擷喜歡的咖啡，她也不矯情，接過喝了一口：“水溫剛剛好，味道很香醇。”
“是行家。”
沐宜擷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事嗎？”
“我能坐下嗎？”沐宜擷對麵有空位，莫叒非便問。
“位子又不是我家的，想坐便坐吧。”沐宜擷翻了一頁書，漫不經心地開口。
“謝謝。”莫叒非坐下。
“莫叒非，如果是學生會的事，煩請免開尊口。”
莫叒非之前找過她幾次，都是想請她迴學生會。
莫叒非搖頭：“這次我來找你，是關於你和弋。”
沐宜擷臉色不大好了，放下書，冷漠如舊：“那就更沒必要開口了。”
“抱歉，我的確沒什麽立場說這件事。你雖不願，如今不管怎麽說，都是同桌了，還是和氣些好。今天物理課上，弄得大家都很沒麵子。”見沐宜擷在聽，莫叒非又說，“弋之前追你那段時間，給你帶來了很多困擾，我代他向你道歉。”
“沒麵子，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就算是道歉，也不該你來。”
“沐同學……”
沐宜擷合上書，看著莫叒非的眼睛，很認真地問：“莫叒非，告訴我，你到底是在意封弋的顏麵，還是我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