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小蔥怒火頓起，他捏緊了拳頭，怒目而視！想要衝上去揍人。
栗子看了他的舉動，嘲笑得更厲害了：“你捏什麽拳頭，難道你還能打我不成，你敢打我一拳，你今天就是牢裏蹲著！”
“逆子！我不會中你的計的！”令狐小蔥說道，然後轉身離去。他對逆子再熟悉不過了，隻要他打他一下，他就會在地上打滾，然後弄得身體肮髒無比，然後無賴他將他打成了重傷。
“走？你以為你能走？”栗子環顧了湖邊，沒有多少人，而且應該沒有人在注意這裏。
“你想做什麽？”令狐小蔥問道，他有不詳的預感，要被栽贓了。
就在這時候栗子突然從地上撿了石頭，往自己額頭上一打，然後將身上的銀袋往令狐小蔥身邊一丟，轉身就跑，邊跑邊大聲撕心裂肺叫道：“來人啊，快救命啊，殺人了！搶劫殺人了！”
湖邊的人都跑了過來幫忙。
令狐小蔥心急，知道自己又要被汙蔑了。
他站著一動不動，這一次不同往日，他一定要鼓起勇氣保護自己！現在他已經是大人了，還要照顧爺爺，不能說明事情都指望爹來擺平。
要冷靜，他告誡自己。
許多人過來了，拉住了逆子，關切地問他：“你怎麽了？誰搶劫你了？”
“是他！就是他！你們快把他抓起來交給官府。”栗子指了令狐小蔥。
如果是往日令狐小蔥一定會大聲反駁，“我沒有！我什麽都沒有做！”可是他現在決定保持沉默。
他一動不動地站著，就好像聽不見看不見的人。
“是他嗎？”有人指了令狐小蔥。
“對，就是他，你看他剛才搶了我的銀子！”逆子說道。
“是這個銀子嗎？”有人去撿了地上的銀子袋子。
“是的，就是他搶去的，然後我使勁拉扯，掉到了地上。”栗子說道，因為銀子離令狐小蔥還有一點距離。
“你認識他嗎？”有人問道。
栗子迴答道：“不認識，他就是個搶劫犯，你們快點把他扭送官府，替我做個主。”
“打劫的，你為什麽要傷人！”有人打抱不平，大聲地責問令狐小蔥。
令狐小蔥平靜了自己的氣息，平緩的轉頭，對著湖水，似看非看。也許是今天早上煉化完了一顆寶石，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自己除了身體的變化，連心性也發生了變化，沉靜了許多，想怒，但是念頭變若了，以往會暴跳如雷的事，現在仿佛是蚊子在旁邊叫一樣，心如大海一般平靜，不自覺地就不想理會這外界。
“……”眾人都有點詫異，這也太不按照牌理出牌了。
“好像是個聾啞？”有人詫異了。
有人將自己的手臂在令狐小蔥的眼前揮了揮，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啊！是個睜眼瞎啊！”大家都得出了結論。
“沒有，他裝的，他才不是啞巴，更不是睜眼瞎！”栗子叫道，“他剛才還用石頭打我了！”栗子說道。
“他撲到你麵前，扭著打的嗎？”旁觀的人看了栗子出血的額頭問道。
“沒有，他扔的石頭打我的！”栗子說道，畢竟他衣衫整齊，沒有扭打過的狼狽。
“那他是先搶的你的錢袋，還是先扔的石頭？”旁人問道。
“當然是先搶的錢袋！”栗子說道，他心裏罵娘，為什麽這裏的人和俞城的人不一樣。俞城的人隻要聽見搶劫，看見出血，就會認為是受害者，這裏的人怎麽還問東問西的，編起來好累。
“那是你先跑，還是他先跑了？搶了錢袋後？”旁人又問道。
“當然我跑了！難道遇到搶劫了還不跑？和錢比起來不是命更重要？”栗子說道。
“這就奇怪了，他搶了你的錢袋，你就跑了，那怎麽扔時候打中了你的額頭的？”
“對啊，應該打中你的後腦勺啊！”旁邊的人七嘴八舌。
“不對，應該這樣，搶了後，賊先跑，然後他就追，然後賊一個迴身，飛石一扔，打中了，又改成賊追，他逃！”旁邊的人設計了一個很好的現場還原。
“對對對！就是這樣！就是你說的這樣！哎呀！我是情緒波動太大，什麽都記得不那麽清楚和準確了。”栗子覺得這個台階要好好用起來。
“你說是這樣嗎？”有人問了令狐小蔥。
可是令狐小蔥已經化成了一座雕塑，一動不動。
“他好想真的是個啞巴啊，誰被人這樣談論，身處這樣的亂中可以置之不理呢？”
“不！他絕對不是啞巴，也不聾子，更不是瞎子！不過他是一個怪物，他是一個有病的怪物！”栗子不信邪了，怎麽令狐小蔥突然變成了這種狀態，要知道在俞城，他對他可以說是百戰百勝。
“你怎麽保證？他為什麽是怪物，就算他是搶劫犯，那也不至於說成怪物吧。”旁人說道。
“你們去看他的眼睛旁邊，有什麽東西？”栗子說道。
“有什麽？走，我們去看看。”大家都擠到令狐小蔥麵前看他的眼睛旁邊，“哎呀！真的有東西，這是什麽啊？好像是幾片魚鱗。”
“真的這鱗片是長在皮膚上的嗎？是臉沒有洗幹淨吧？”許多人懷疑著。令狐小蔥還是一動不動。
“不是貼上去的，他是個棄嬰，他從小就因為殘疾，所以成了個棄嬰，他就是個怪物，所以才會父母不要，而且還克死了養他的爹！”栗子說道。
“你說什麽？你敢再說一遍！”令狐小蔥突然迴過了頭。
眾人都嚇了一跳：“啊呀！說話了！”
“有血性！士可辱，父母不可辱！”旁邊有人說道。
“你剛才不是說他是劫匪，不認識他嗎？現在看來你們不但認識而且很熟啊？”
“你們看這地上的沙子，有跑過的腳印嗎？根本就沒有啊，你編的吧！”
“別人在這裏看風景，招你了，惹你了，你把錢袋自己打了自己的頭，還把錢袋扔過去，想要別人坐牢，你壞不壞！”
“對啊，別人就算是有缺陷，你也不該這樣挖苦啊！”
“是啊！幸好人家修養好，不和你計較，要是我的話，一定會召集一百個人，然後找你群扁！不把你打成鹹魚，如何對得起爹！”
“你們……”栗子怕了，這些旁觀的人好嚇人，對他怒氣衝衝的，紛紛指責他，幾十個手指點到身上，那也疼啊。
“不和你們說了，你們都是是非不分的人！”他說著溜了。
“謝謝各位！”令狐小蔥咬了下嘴皮，忍住了想流淚的衝動。
“年輕人，不用謝，其實你們在這邊的事情我們也看見了，隻是那小子太井底之蛙了，以為大夥都是隨便可以糊弄的。”
“你雖然臉上有缺陷也別往心裏去，人最重要的是心，又不是一張臉。”
“我們最開始都聽見你大聲的喊，爹，我高中了！祝賀你啊！”
旁人都淚光閃閃了，本來想來認識這個高中的未來的京官的，可是又不好打擾他，怕太冒昧了，如今倒是可以對他說出祝福了。
“你爹一定會以你為驕傲的！”
“嗯！謝謝你們！”令狐小蔥說道。
“小蔥！”這時候，來了三個人。“小蔥哥哥！”
“小虎！嬸嬸！二妞！你們怎麽來了？”令狐小蔥看見是小虎娘帶了兩個孩子來找他，迎了過去。
“哥哥哥哥，不好了，在街上，有官員去榜上，把你的名字給劃掉了！你快去看看吧！”小虎大聲地叫道。
眾人都議論紛紛，怎麽會這樣？
一群人都急急忙忙向街上去了。
到了放榜的地方，莫吾白也已經到了。
“這怎麽迴事？”莫吾白問道。
“哦，因為放榜後有人去證實了這個考生有問題，然後經過核實，事情屬實，所以現在將他除名，然後往後收了一個考生上來替補。”考官答道。
“這個考生有什麽問題？”莫吾白冷冷地問道。
“這，這是機密，不能泄露。”考官麵前撐住了場麵。
眾人讓開，晉王和明姑娘來了，眾人皆施禮。
“免禮！”晉王說道。
這時候，令狐小蔥也趕到了。
“到底為什麽劃掉這個名字？”晉王問道。
“因為……因為……”考官的額角全是汗，他有個預感，自己踢到鐵板了。
“對，這個名字是我，為什麽要劃去我的名字？”令狐小蔥問道。
“你自己難得不清楚？”考官可是不怕令狐小蔥的，不過是個沒有背景的乳臭未乾的小子。
“我清楚什麽？”小蔥絲毫不退縮。
“因為你是個殘疾！”人群中有人大聲地說道。
人群自然閃開，孤零零地顯露出了說話的人，讓他不能魚目混珠，無處遁逃。栗子心裏暗暗罵道這裏的一切都亂套了，他其實不想暴露的，隻想在人群中悄悄地，不顯山不露水地煽風點火，可是現在眾人的眼睛全部向著他，像是追光燈一般。
“你叫什麽名字？”明若曦問道，“何許人？請出來陳述。”
眾人一片靜寂。
“我叫栗子，是……”栗子頭皮發麻。
“他是替補上來的那個人一樣的名字！”眼尖的人叫道。
“你是何許人？你這次秋試的名次是多少？”明若曦問道。
“我是俞城的人，秋試的名次是101名。”栗子迴答道。
“你認識這位考官嗎？”明若曦話鋒一轉問道，“除了監考。”
“不認識！”栗子立刻迴答道。
“給你一次機會想清楚！”明若曦說道，威壓十足。
“明姑娘……”考官插嘴。
“你別說話。”明若曦說道。
晉王看了考官一眼。考官噤若寒蟬。
“不認識！”栗子迴答道。
“那你去考務室陳述，是誰接待的?”明若曦問道。
這到底是為什麽，直接問得如此的直白，為什麽她就篤定了是他去陳述的，要擠掉令狐小蔥的。這天下聰明的人也很多啊，為什麽俞城的人都那麽傻呢？也許不是俞城的人傻，而是他爹的淫威，讓俞城的人隻能傻。現在明白不知道算不算晚？
良久他迴答道，“那個接待的人我不認識。”栗子說著，他心裏暗暗慶幸自己沒有說錯話，因為考官提醒過他，他沒有接見他的資格，本子上記錄的是別的考官的名字。
“好吧。現在立刻把上午考場用的甲種試卷拿兩份來，搬兩張桌子來，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麵，你們兩個考試！”
侍衛很快就辦好了。
栗子冒死說道：“他落榜是他是臉部殘疾，為什麽我要跟著重考？”
明若曦說道：“他的臉上隻是裝飾，難道你不知道嗎？不過，他落選了，就應該你上榜，所有我覺得不能讓任何一個人被處理錯誤，隻有再考才能從你們兩人中二選一。”
“他本來就考得比我好，再考當然還是比我好，這我認輸了，不用考。”栗子怕考啊，不作弊怎麽考？
“這你不用擔心，你們兩個的考卷不用互相比，是進入甲卷的大名次裏麵。他隻要還在五十名內就可以，而你在101名內也可以了。京城的官員位置有限，任何一個拚搏過的學子我們都不能因為我們的錯誤來戲耍他們。晉王，我鬥膽請求，如果他們兩人成績都進入了預期，請開恩，多設一個官位。”明若曦對晉王說道。
“本王也不願意埋沒人才，同時也不願意錄取任何庸才，既然爭議已經發生了，這樣來處理十分的公正！”晉王落坐了，畢竟考試要花點時間。
栗子心裏才是如同火烤一般，怎麽辦，現在想下台都下不了了，這京城真的和俞城完完全全不一樣，他爹怎麽就妄想著讓他來京城做官呢？他爹都隻是一輩子在俞城混，偏偏要想讓他光宗耀祖。這是把他往火堆裏麵推啊。
“晉王，我自願放棄！”栗子說道。
“做吧！”晉王的語氣極度的淡泊，卻又有千鈞之勢，讓人隻能服從。
考官的額頭全都是汗水了，他看了栗子的狀態，心裏暗了他祖宗十八代，他不會基礎都不會吧，送命啊，這菅有為真是膽大，豬啊狗啊都敢賣題！這害我啊！
栗子看了他的舉動，嘲笑得更厲害了：“你捏什麽拳頭，難道你還能打我不成，你敢打我一拳，你今天就是牢裏蹲著！”
“逆子！我不會中你的計的！”令狐小蔥說道，然後轉身離去。他對逆子再熟悉不過了，隻要他打他一下，他就會在地上打滾，然後弄得身體肮髒無比，然後無賴他將他打成了重傷。
“走？你以為你能走？”栗子環顧了湖邊，沒有多少人，而且應該沒有人在注意這裏。
“你想做什麽？”令狐小蔥問道，他有不詳的預感，要被栽贓了。
就在這時候栗子突然從地上撿了石頭，往自己額頭上一打，然後將身上的銀袋往令狐小蔥身邊一丟，轉身就跑，邊跑邊大聲撕心裂肺叫道：“來人啊，快救命啊，殺人了！搶劫殺人了！”
湖邊的人都跑了過來幫忙。
令狐小蔥心急，知道自己又要被汙蔑了。
他站著一動不動，這一次不同往日，他一定要鼓起勇氣保護自己！現在他已經是大人了，還要照顧爺爺，不能說明事情都指望爹來擺平。
要冷靜，他告誡自己。
許多人過來了，拉住了逆子，關切地問他：“你怎麽了？誰搶劫你了？”
“是他！就是他！你們快把他抓起來交給官府。”栗子指了令狐小蔥。
如果是往日令狐小蔥一定會大聲反駁，“我沒有！我什麽都沒有做！”可是他現在決定保持沉默。
他一動不動地站著，就好像聽不見看不見的人。
“是他嗎？”有人指了令狐小蔥。
“對，就是他，你看他剛才搶了我的銀子！”逆子說道。
“是這個銀子嗎？”有人去撿了地上的銀子袋子。
“是的，就是他搶去的，然後我使勁拉扯，掉到了地上。”栗子說道，因為銀子離令狐小蔥還有一點距離。
“你認識他嗎？”有人問道。
栗子迴答道：“不認識，他就是個搶劫犯，你們快點把他扭送官府，替我做個主。”
“打劫的，你為什麽要傷人！”有人打抱不平，大聲地責問令狐小蔥。
令狐小蔥平靜了自己的氣息，平緩的轉頭，對著湖水，似看非看。也許是今天早上煉化完了一顆寶石，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自己除了身體的變化，連心性也發生了變化，沉靜了許多，想怒，但是念頭變若了，以往會暴跳如雷的事，現在仿佛是蚊子在旁邊叫一樣，心如大海一般平靜，不自覺地就不想理會這外界。
“……”眾人都有點詫異，這也太不按照牌理出牌了。
“好像是個聾啞？”有人詫異了。
有人將自己的手臂在令狐小蔥的眼前揮了揮，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啊！是個睜眼瞎啊！”大家都得出了結論。
“沒有，他裝的，他才不是啞巴，更不是睜眼瞎！”栗子叫道，“他剛才還用石頭打我了！”栗子說道。
“他撲到你麵前，扭著打的嗎？”旁觀的人看了栗子出血的額頭問道。
“沒有，他扔的石頭打我的！”栗子說道，畢竟他衣衫整齊，沒有扭打過的狼狽。
“那他是先搶的你的錢袋，還是先扔的石頭？”旁人問道。
“當然是先搶的錢袋！”栗子說道，他心裏罵娘，為什麽這裏的人和俞城的人不一樣。俞城的人隻要聽見搶劫，看見出血，就會認為是受害者，這裏的人怎麽還問東問西的，編起來好累。
“那是你先跑，還是他先跑了？搶了錢袋後？”旁人又問道。
“當然我跑了！難道遇到搶劫了還不跑？和錢比起來不是命更重要？”栗子說道。
“這就奇怪了，他搶了你的錢袋，你就跑了，那怎麽扔時候打中了你的額頭的？”
“對啊，應該打中你的後腦勺啊！”旁邊的人七嘴八舌。
“不對，應該這樣，搶了後，賊先跑，然後他就追，然後賊一個迴身，飛石一扔，打中了，又改成賊追，他逃！”旁邊的人設計了一個很好的現場還原。
“對對對！就是這樣！就是你說的這樣！哎呀！我是情緒波動太大，什麽都記得不那麽清楚和準確了。”栗子覺得這個台階要好好用起來。
“你說是這樣嗎？”有人問了令狐小蔥。
可是令狐小蔥已經化成了一座雕塑，一動不動。
“他好想真的是個啞巴啊，誰被人這樣談論，身處這樣的亂中可以置之不理呢？”
“不！他絕對不是啞巴，也不聾子，更不是瞎子！不過他是一個怪物，他是一個有病的怪物！”栗子不信邪了，怎麽令狐小蔥突然變成了這種狀態，要知道在俞城，他對他可以說是百戰百勝。
“你怎麽保證？他為什麽是怪物，就算他是搶劫犯，那也不至於說成怪物吧。”旁人說道。
“你們去看他的眼睛旁邊，有什麽東西？”栗子說道。
“有什麽？走，我們去看看。”大家都擠到令狐小蔥麵前看他的眼睛旁邊，“哎呀！真的有東西，這是什麽啊？好像是幾片魚鱗。”
“真的這鱗片是長在皮膚上的嗎？是臉沒有洗幹淨吧？”許多人懷疑著。令狐小蔥還是一動不動。
“不是貼上去的，他是個棄嬰，他從小就因為殘疾，所以成了個棄嬰，他就是個怪物，所以才會父母不要，而且還克死了養他的爹！”栗子說道。
“你說什麽？你敢再說一遍！”令狐小蔥突然迴過了頭。
眾人都嚇了一跳：“啊呀！說話了！”
“有血性！士可辱，父母不可辱！”旁邊有人說道。
“你剛才不是說他是劫匪，不認識他嗎？現在看來你們不但認識而且很熟啊？”
“你們看這地上的沙子，有跑過的腳印嗎？根本就沒有啊，你編的吧！”
“別人在這裏看風景，招你了，惹你了，你把錢袋自己打了自己的頭，還把錢袋扔過去，想要別人坐牢，你壞不壞！”
“對啊，別人就算是有缺陷，你也不該這樣挖苦啊！”
“是啊！幸好人家修養好，不和你計較，要是我的話，一定會召集一百個人，然後找你群扁！不把你打成鹹魚，如何對得起爹！”
“你們……”栗子怕了，這些旁觀的人好嚇人，對他怒氣衝衝的，紛紛指責他，幾十個手指點到身上，那也疼啊。
“不和你們說了，你們都是是非不分的人！”他說著溜了。
“謝謝各位！”令狐小蔥咬了下嘴皮，忍住了想流淚的衝動。
“年輕人，不用謝，其實你們在這邊的事情我們也看見了，隻是那小子太井底之蛙了，以為大夥都是隨便可以糊弄的。”
“你雖然臉上有缺陷也別往心裏去，人最重要的是心，又不是一張臉。”
“我們最開始都聽見你大聲的喊，爹，我高中了！祝賀你啊！”
旁人都淚光閃閃了，本來想來認識這個高中的未來的京官的，可是又不好打擾他，怕太冒昧了，如今倒是可以對他說出祝福了。
“你爹一定會以你為驕傲的！”
“嗯！謝謝你們！”令狐小蔥說道。
“小蔥！”這時候，來了三個人。“小蔥哥哥！”
“小虎！嬸嬸！二妞！你們怎麽來了？”令狐小蔥看見是小虎娘帶了兩個孩子來找他，迎了過去。
“哥哥哥哥，不好了，在街上，有官員去榜上，把你的名字給劃掉了！你快去看看吧！”小虎大聲地叫道。
眾人都議論紛紛，怎麽會這樣？
一群人都急急忙忙向街上去了。
到了放榜的地方，莫吾白也已經到了。
“這怎麽迴事？”莫吾白問道。
“哦，因為放榜後有人去證實了這個考生有問題，然後經過核實，事情屬實，所以現在將他除名，然後往後收了一個考生上來替補。”考官答道。
“這個考生有什麽問題？”莫吾白冷冷地問道。
“這，這是機密，不能泄露。”考官麵前撐住了場麵。
眾人讓開，晉王和明姑娘來了，眾人皆施禮。
“免禮！”晉王說道。
這時候，令狐小蔥也趕到了。
“到底為什麽劃掉這個名字？”晉王問道。
“因為……因為……”考官的額角全是汗，他有個預感，自己踢到鐵板了。
“對，這個名字是我，為什麽要劃去我的名字？”令狐小蔥問道。
“你自己難得不清楚？”考官可是不怕令狐小蔥的，不過是個沒有背景的乳臭未乾的小子。
“我清楚什麽？”小蔥絲毫不退縮。
“因為你是個殘疾！”人群中有人大聲地說道。
人群自然閃開，孤零零地顯露出了說話的人，讓他不能魚目混珠，無處遁逃。栗子心裏暗暗罵道這裏的一切都亂套了，他其實不想暴露的，隻想在人群中悄悄地，不顯山不露水地煽風點火，可是現在眾人的眼睛全部向著他，像是追光燈一般。
“你叫什麽名字？”明若曦問道，“何許人？請出來陳述。”
眾人一片靜寂。
“我叫栗子，是……”栗子頭皮發麻。
“他是替補上來的那個人一樣的名字！”眼尖的人叫道。
“你是何許人？你這次秋試的名次是多少？”明若曦問道。
“我是俞城的人，秋試的名次是101名。”栗子迴答道。
“你認識這位考官嗎？”明若曦話鋒一轉問道，“除了監考。”
“不認識！”栗子立刻迴答道。
“給你一次機會想清楚！”明若曦說道，威壓十足。
“明姑娘……”考官插嘴。
“你別說話。”明若曦說道。
晉王看了考官一眼。考官噤若寒蟬。
“不認識！”栗子迴答道。
“那你去考務室陳述，是誰接待的?”明若曦問道。
這到底是為什麽，直接問得如此的直白，為什麽她就篤定了是他去陳述的，要擠掉令狐小蔥的。這天下聰明的人也很多啊，為什麽俞城的人都那麽傻呢？也許不是俞城的人傻，而是他爹的淫威，讓俞城的人隻能傻。現在明白不知道算不算晚？
良久他迴答道，“那個接待的人我不認識。”栗子說著，他心裏暗暗慶幸自己沒有說錯話，因為考官提醒過他，他沒有接見他的資格，本子上記錄的是別的考官的名字。
“好吧。現在立刻把上午考場用的甲種試卷拿兩份來，搬兩張桌子來，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麵，你們兩個考試！”
侍衛很快就辦好了。
栗子冒死說道：“他落榜是他是臉部殘疾，為什麽我要跟著重考？”
明若曦說道：“他的臉上隻是裝飾，難道你不知道嗎？不過，他落選了，就應該你上榜，所有我覺得不能讓任何一個人被處理錯誤，隻有再考才能從你們兩人中二選一。”
“他本來就考得比我好，再考當然還是比我好，這我認輸了，不用考。”栗子怕考啊，不作弊怎麽考？
“這你不用擔心，你們兩個的考卷不用互相比，是進入甲卷的大名次裏麵。他隻要還在五十名內就可以，而你在101名內也可以了。京城的官員位置有限，任何一個拚搏過的學子我們都不能因為我們的錯誤來戲耍他們。晉王，我鬥膽請求，如果他們兩人成績都進入了預期，請開恩，多設一個官位。”明若曦對晉王說道。
“本王也不願意埋沒人才，同時也不願意錄取任何庸才，既然爭議已經發生了，這樣來處理十分的公正！”晉王落坐了，畢竟考試要花點時間。
栗子心裏才是如同火烤一般，怎麽辦，現在想下台都下不了了，這京城真的和俞城完完全全不一樣，他爹怎麽就妄想著讓他來京城做官呢？他爹都隻是一輩子在俞城混，偏偏要想讓他光宗耀祖。這是把他往火堆裏麵推啊。
“晉王，我自願放棄！”栗子說道。
“做吧！”晉王的語氣極度的淡泊，卻又有千鈞之勢，讓人隻能服從。
考官的額頭全都是汗水了，他看了栗子的狀態，心裏暗了他祖宗十八代，他不會基礎都不會吧，送命啊，這菅有為真是膽大，豬啊狗啊都敢賣題！這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