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天歌已經離開了亂葬崗,亂葬崗在大山深處,附近有些荒村,這些村落人走得都差不多了,但是為依然還有一些老人留在村裏,早上村裏依然升起了嫋嫋炊煙。炊煙蜿蜒著向天際飄散……


    朝陽見見離開地平線,變得溫暖起來,雄雞踏著鎮定自若的步子,雄渾有力的報曉。


    天歌感覺到一股久違的清爽,大難不死何嚐不是一種幸福!在陰冷的亂葬崗困了一天,現在終於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他真的在亂葬崗呆夠了,這種沉悶而壓抑的氣氛讓他感到非常壓抑,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快步向村中靠近。


    老子終於出來了,哈哈哈,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沒那麽容易死啊!


    “嗷……”


    他忍不住內心的激動,原始而又瘋狂的嚎叫了起來,釋放著內心的壓抑。


    當然這引起了村裏老人異樣的目光,這些老人向這個奇怪的年輕人看了幾眼,就搖搖頭繼續做他的事情。


    因為亂葬崗在大山深處,走出亂葬崗,周圍也是鬱鬱蔥蔥的樹林,雖然說山脈不高,但連綿起伏不斷,顯得格外柔美,清晨森林中獨有的氣息,清新而又純澈,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天歌快步走向村口,一陣清風拂過,他覺得村子是那樣的樸實,自然,他忍不住找的一個老人。


    “老伯,這是什麽村啊!這裏附近的城市有多遠,怎麽才能出去?”


    “小夥子,你是來探險的吧,這裏可看的也沒啥,你要想迴去的話,就沿著村裏的那口小路,往下山的方向走就行了,那裏會一個長途公交車,中午就發車了,一天就那麽一趟。”


    這是一個樸實而清瘦的老漢,頭上戴著一頂破草帽,露在帽沿外邊的頭發已經斑白了。肩上搭著一件灰不灰、黃不黃的褂子。整個脊背,又黑又亮,閃閃發光,好像塗上了一層油。下麵的褲腿卷過膝蓋,毛茸茸的小腿上,布滿大大小小無數個筋疙瘩,被一條條高高鼓起的血管串連著。


    天歌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就微笑著點了點頭說自己是探險者,晚上走丟在這裏了。


    這是一間不大的屋子,屋子簡陋卻又陽光明媚,天歌坐在土炕上,津津有味地啃著一個窩窩頭,喝一碗稀粥。


    這裏中午還早,這個樸實的老漢,讓他吃飽了之後再走,這種淳樸的人,已經很少見了。此時天歌心裏滿滿的感動,果然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天歌看著這個淳樸的老漢,心裏不禁有那個疑問,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那個亂葬崗又是怎麽迴事。


    “老伯,我能問你件事情嗎?”


    “小夥子啊!有啥你就說吧,我知道啥就給你說個啥。我這飯不多好你可別嫌棄啊!”


    “老伯,謝謝你,你這飯好好吃啊!我能不能問一下,那個山的後麵,好像有一片亂墳,那是怎麽迴事兒啊!”


    老漢的身體忽然間抽搐了一下,原本和善而淡定的麵孔,瞬間充滿了恐懼。


    “小夥子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隻是隨便問問,我隻是,隻是剛才看到了一片墳,好像……這個好像也不是沒有什麽吧。”


    老漢長籲一口氣,逐漸放鬆了下來,此時的老漢陷入了深思,目光呆滯了好久,等他漸漸迴過神來,他對著天歌一字一頓的說道。


    “小夥子,我們村哪裏都可以去,我們這裏哪座山就可以去,但是就唯獨那座山不能去,不管你信不信,凡是去過那裏的人,現在都已經死了!”


    “什麽,他們都死了嗎?”


    天歌的心裏如同巨石激起了千層浪。


    “小夥子啊!我老頭子忽悠你有什麽意思啊!這個村裏麵確實有古怪,唉……別問了別問了……等你吃飽喝足,就離開這裏吧,記得下次要探險可以,不要來我們於家村探險!”


    “而且我們這裏的老鼠都要成精了,之前有村民說他們見到了比貓還大的老鼠,我一直不相信有這麽大的老鼠,直到那一天中元節我在我們村子那棵老槐樹上麵晾了不少衣服,我去取衣服的時候發現有一隻比貓還大的老鼠,不我看他至少比狗還大,那個眼睛都是赤紅色的,簡直是要嚇死人了,據說我們村子裏麵失蹤了好幾個人,很有可能是被老鼠咬死吃掉了,警察來了也沒有用也沒給我們村民一個交代……”


    老漢揮了揮手示意道,他的眼神裏明顯的躲閃著什麽,而天歌看到的,不僅僅是躲閃,更是一種濃濃的恐懼。


    這村子有古怪,天歌心裏想道,想起半夜發生的事情,不由得還是冒出一身冷汗,他不是不愛探險,是他實在不敢冒這個險。


    天歌和這個老漢繼續聊了些別的,他知道這個老漢叫於成漢,從小就出生在這個村子裏,他的幾個兒女都出去打工了,就留著他和他的小孫子,在這個小村子裏艱難地維係著生活。


    老人家並不富裕,他們家連電視都沒有,他們村的電線也是剛剛修的,因為電壓不穩,所以時常斷電,村裏的人家家戶戶都備得有蠟燭。現在的發達社會並沒有給這個村子帶來太多現代化氣息。


    “老伯,謝謝你,我走了,如果有機會我還會迴來看你的!”


    “小夥子去吧去吧,早些迴家……”


    那個叫於承漢的老漢笑嗬嗬的揮了揮手,目送著天哥的遠離。


    在村口,天歌迴頭望了望老漢,這個老漢給他的很好的印象,雖然他們家不寬裕,天歌還是很敬重他們,村口迎拒了好幾個老人了,他們對天哥指指點點,談笑風生,也許天歌不是他們遇到第一個探險者吧。


    ………………


    寧海市


    五星級會所


    此時在一個金碧輝煌的酒店門口,站著一排長相秀麗的迎賓小姐,她們麵帶職業性的笑容,亭亭玉立的站在了一排。


    “您好先生,歡迎光臨~”


    她們做好了標準的職業禮儀,迎接客人的到來。


    而那客人龍行虎步的走了進去,粗壯的眉毛就像一條虯龍盤繞在眼睛的上方,這名男子穿著黑色的修身t恤,把強健的肌肉襯托得尤為明顯,他戴著一頂黑色金邊的鴨舌帽,帶著一個墨鏡,顯得格外的帥氣,可惜墨鏡下的眼神卻透露出危險而詭異的光芒,他肆無忌憚地叼了根煙,輕輕吸了口煙。


    唿……


    那個男子把煙全部吐在了一個迎賓小姐的臉上,嗆得她忍不住咳嗽了幾聲,他是暑假打工的學生,因為長得娟秀端莊,所以被安排到了前台迎賓。


    那個男子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後麵跟著那些男子也笑了出來。


    “哈哈哈……”


    這種笑似乎在釋放他們心理壓力,唯有發泄到弱者身上。


    那個領頭的代價什麽的男子繼續吸了一口煙,靠近了剛才那個被他吐了一臉煙的迎賓小姐,靠近她的臉,在她驚慌而又有些不安的眼神中狠狠地將一口煙吐的她的臉上。


    她不禁劇烈地咳嗽起來。


    “喂,帶我去你們的客房,老子要最好的!”


    “好的先生這邊請。”


    那位服務員不敢發脾氣,他真的不敢得罪,隻好把委屈全部吞進肚子裏,依然麵帶職業性的笑容,依然優雅保持禮儀指引著他們去了休息室。


    她不能丟掉工作,因為她已經工作了將近一個月了,她還是學生,家裏實在沒有多餘的錢供她上大學了,她還有個弟弟正在上高三,正需要錢的時候。她們家已經沒有多餘的錢來供養她們兩個姐弟了。她的媽媽已經太過於操勞。


    她必須忍,不能因為一些投訴什麽的,被領導罵了不說還丟了一個月的工資,她上大學的錢一直拖欠到現在,隻有拿這個辦法來償還學校的錢,想起她的家庭,想起她依然病重的媽媽。她心中的掙紮也就弱了下來,亦步亦趨的帶著路,忍受著他們的嘲諷和戲弄……


    隻是連她都未曾發覺,她自己清澈明亮的眸子裏,何時多了些許的濕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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