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誌力最差的夢迪,滿臉通紅,不一會就動手拿起桌上的吃食,正準備入口時。


    時安用空間裏的小刀,紮在他手背上,刺痛的感覺讓他立馬清醒過來。


    有些懵的保持原有的姿勢站了一會,就想到他剛剛經曆了什麽,抬頭就看到旁邊身邊兩人,時而清醒時而癡迷的對著飯菜。


    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扔到手中的肉包子,太恐怖了,明明是最平常的飯菜,為什麽會生出美味佳肴來,讓他恨不得吃幾百上千個。


    隨著他清醒過來,時安就用同樣的辦法紮了其他兩人,夢迪才知道對方用的什麽東西把他叫醒的。


    夢迪:感謝歸感謝,隻不過兄弟,你就不怕手抖嗎?


    劉飛迴過神,不由的打了個冷顫:“這是怎麽了?”


    在甾輕還未從癡迷狀態緩過來時,時安白皙的手指把玩著小刀,平靜的說道:“你們應該是進入了幻境,把你們喜歡的東西無限放大。”


    夢迪看著時安淡定的手指玩著小刀,時而換指,時而旋轉,跟玩的是個平常物一樣,隻是刀身泛著冷光時,才想起那是一把可以殺人的刀。


    他雖然害怕,但又覺得對方是真的厲害,危險物品就跟看到玩具一樣,於是摞著腳步,跟個小女生似的,抓住時安的衣擺,跟個小狗一樣的眼神盯著她,濕漉漉的。


    用力點著頭:“是的是的,那時候我感覺肚子超級餓,然後就看到了我最喜歡的,魚香茄子,肉包子,水煮肉片,酸菜魚之類的,都是我平時很喜歡吃的。”


    時安順著衣擺的手,往上淡漠的望著小狗一樣的眼神,對方說完菜名,還咽了咽口水。


    這一幕似曾相識,曾經時靜就是這樣看著她,軟軟的眼神,拉著她的衣擺,去買吃的。


    眼神晃了晃,手掌正準備拉迴自己的衣擺,最後在夢迪的眼神中放棄了,說到底她還是無法拒絕時靜一樣的眼神。


    夢迪還不知道他的大腿心理有什麽樣的變化,反正他還是繼續發動他的賣萌攻擊。


    劉飛雖然害怕剛剛的經曆,但更好奇的是時安怎麽沒被吸引,反而還有能力救他們,他自認為還是很有意誌力的,但他卻被拉了進去,不得不說這人意誌力是非常可怕的。


    甾輕雖然才緩過來,但時安說的話她都聽進去了,咬著變的有些慘白的唇。


    “幻境?這不是遊戲世界嗎?不是根據遊戲改編的嗎?”


    接著又說道:“感覺自己是很多天內吃過飯了,差一點就吃到食物了,還好有你救了我們,不然誰知道吃的東西是什麽。”


    好吧,除了濕漉漉的眼神,現在又多了個崇拜的眼神,讓時安壓力山大。


    其實她有些怕劉飛多想,但好在對方並不在意,劉飛寬大的手掌拍了拍她肩膀,帶著笑意說了句:“謝了兄弟!”


    她想迴個微笑,扯了扯嘴角,並沒有變化,眼神透露出無奈。


    劉飛以為她是在對另外兩人動作表示無奈,善意的取笑了兩下。


    而時安以為對方懂了她的眼神,於是兩人頻道不在一條線上的結束了感謝進程。


    劉飛接著甾輕問題說:“確實有些像幻境,看來這個別墅不簡單,一會一起搜,我們裏麵時安的意誌最堅定,分開了可能會出事。”


    “他們沒發現是氣味的問題嗎?”


    “不是吧,這麽簡單的都想不到?”


    “樓上你別說自己很聰明,還不是因為你看過啊。”


    “本來就是很簡單啊,我白神就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白神確實反應很快,隻不過不是人人可以和白神比的。”


    “別蹭我白神熱度”


    “別cue我白神”


    ……慢慢的直播間就歪了。


    在他們都準備要去搜物資時,時安讓等一下:“我們還不知道這個幻境的觸發點?必須先知道這個點,才能杜絕很多事情,和吸收經驗。”


    按理說劉飛是最大年齡的,本該是第一個反應這個事情,也是因為第一次遇到這麽可怕的事情,心思有點飄忽不定。


    現在時安提出這個問題,他才努力讓心態恢複,不然很容易出問題。


    “你應該知道是什麽問題吧?”


    另外兩人擺著乖寶寶的姿態,一副求講解的眼神望著時安。


    雖然聽話很讓人舒心,但這樣她就必須保護別人安全,或者對方會把生命依托給她。


    但她不想這樣,收迴小刀,口袋叉著手,淡然的說:“應該是氣味,最開始時我們都聞到了飯菜香味。”


    又接著道:“你們兩個,這個樣子不行,不能因為一個事情,就變的等別人保護,要知道這裏麵是生死遊戲,生命不該掌握在別人手中。”


    生死遊戲四個字讓三人都怔了怔,劉飛是覺得時安說的真好,剛剛他還想給對方提個醒,但看到她已經反應過來,也就把話放到了肚子裏。


    而另外兩人卻覺得是,對方不願意保護他們,甾輕委屈的咬了咬唇,夢迪尷尬的放下對方的衣擺,低落的捏著自己的衣服。


    感受到衣擺被鬆開,就像是被人拋棄一樣,迴歸原來的樣子,她的心停跳了一下,原來這不是時靜。


    掩蓋眼裏的一切,恢複如初道:“我們是一個團體,你們兩是輔助,我們有義務保護你們。”


    赤裸裸的把這個事情擺在平麵上,讓兩個活生生的人都有些難堪。


    劉飛年齡在哪兒,看到這兩人的臉色,就知道在想什麽,笑盈盈的解圍:“她沒什麽惡意,都是小年輕,可能不太會說話,我們是團體,應該互相信任。”


    推著臉色被安慰好一點的兩人往前走,他能看清很多人,然而看不懂時安,不光是因為臉上沒表情,還因為她的眼神,仿佛什麽都沒裝下,又像是裝了很多東西,他解讀不出來時安的眼神,隻知道對方是個有故事的人。


    但他知道對方沒有惡意,可能不太會和人相處吧。


    時安不太會和人相處,跟家庭有關,小時候那時候在農村,家裏沒有錢,根本沒有時間交朋友,上課時就要努力聽課,下課後就要做布置的作業,不然迴家沒時間。


    每天時間都是在學校和家裏來迴轉,隻有時靜出生後,她才能做其它的,這個其它是她要照顧時靜。


    但身為一個活了二十幾年的人,也知道這種話會有些難聽,可她不想讓別人把生命放在她身上,她怕保護不了,當初就沒保護了時靜,還背負了一條命,命隻有掌握在自己手裏才是最可靠的,時靜的命現在就掌握在冰冷的醫學器材上,靠著唿吸機,才能和世界有一點聯係。


    這個是她從時靜的事情悟出來的,現在就欠著時靜的命,也背負著對方的命,她不是自己在活,而是在苟且,苟且的每天都在祈求上天能讓對方醒來,哪怕是她這條命。


    她會盡自己職責的保護隊友,但她不想再背負一條人命,真的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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