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剛才教你的又忘了,用心感覺腳下,發現有石頭就要改變發力方式。”怪老頭見肖一鳴又摔倒了,大罵。


    怪老頭把太極中的“聽勁”功夫修改一下,運用到腳下,訓練肖一鳴的“腳感”,讓他即使踩到石頭也不會摔跤。可是不知是修改的不成功,還是肖一鳴不適合修煉這門改版的“聽勁”,練了兩個時辰了,還是經常摔跤。


    太極拳中的“聽勁”訓練時先練推手,感覺對方的勁,試著把對方的勁卸掉。練成後可使飛鳥落入手中而飛不起,大成後,蚊蟲不能落、片葉不加身。由此可以“聽勁”厲害,隻是此功非常難練,明師與悟性還有汗水缺一不可。


    怪老頭並不是練太極拳的,那是他年輕時一個對頭的拳術,後來被他殺了,有一頁暗勁修煉心得落入他手中。他非常羨慕對方的“聽勁”能力,但是又與他當時所練的功夫有衝突,所以沒練。後來功夫大成,已經不需要練習聽勁這種低級功夫了。


    現在看到肖一鳴的輕身功夫差勁的很,自己的功法又不能隨便傳他,就把太極中的聽勁修改一下,讓他用腳練。包括昨天教肖一鳴的彈頭及躲避技巧,都是他從對手那裏偷師得來地,再加上自己的感悟,玩笑一樣傳給肖一鳴。


    肖一鳴今天得到的第一句指點就是:“摔倒就摔倒,順勢摔倒,不要反抗,不然會崴腳的。”得益於這句初級入門時的注意點,使得他練習到中午還沒崴著腳,但是身上卻青一塊,紫一塊。沒有好地方。每次摔倒,怪老頭都上前踹他一腳,現在已經是全身腳印了。


    肖一鳴再次摔倒。怪老頭停止老鷹捉小雞遊戲,輕鬆愜意地走上前。提起腳準備再踹,可是發現肖一鳴身上沒有一處好地方了,無處下腳。怪老頭悻悻地放下腳,沒好氣地道:“小子,找個地方,洗漱一下,你身上沒好地方了,老頭子不在同一個地方踹兩次。”


    肖一鳴道:“不去。掌門或者師父來了看不到我怎麽辦!”


    對肖一鳴的這個堅持,怪老頭也沒有辦法,打、威脅、利誘都不管用,他寧願餓著肚子也不願離開這裏。昨天和今天早上都是怪老頭去買吃的,肖一鳴就守在這裏不離開,夜裏都是睡在這裏。


    怪老頭聽到這個強大至極的理由後,隻得放棄自己的想法,這小子在這點上固執無比。


    半個小時後,怪老頭帶著一桶水和吃食迴來了,直接扔掉地上。自己靠在石頭上眯眼休息。


    肖一鳴看怪老頭帶了水和快餐迴來,也不與他客氣,主要是知道客氣也沒什麽用。這可是有兩次經驗的。把桶蓋拿下,舉起桶就向頭上倒水,水嘩啦啦流下來,把全身都澆濕了。練習了一個上午,身體出了許多汗,把衣服都濕透了,又被怪老頭踹了全身的腳印,確實需要洗一下了。


    可是洗了一半感覺不對勁了,怎麽嘴唇上的水有些甜?再舔一下。沒錯,是甜的。有點不對勁。放下水桶,擦了一把臉。感覺粘糊糊的,舔一下手,很甜,這是糖水!知道是糖水,也不知道是心裏作用,還是糖水確實是粘,更可能是兩者都在起作用,肖一鳴頓時感覺非常難受,全身像被套了個收縮膜一樣,把皮膚向內收縮。


    怪老頭在聽到水流聲就睜開眼睛,看到肖一鳴被糖水淋透後的樣子,指著肖一鳴哈哈大笑起來。肖一鳴被怪老頭笑聲吸引,知道罪魁禍首在這裏,把水桶拿起來,把剩下不多的糖水向怪老頭潑去。


    怪老頭看糖水潑來,連忙跳開,笑道:“傻小子,準備給你喝的糖水,你卻用來洗澡,哈哈,笑死我了!男人用清水洗澡,女人用牛奶洗澡,你真奇怪,用糖水洗,那你是男人還是女人?不會是人妖吧!?”


    肖一鳴知道潑不到怪老頭,而且水桶中也沒糖水了,停了下來,怒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怪老頭一下子跳了起來,一副被冤枉的樣子,叫道:“傻小子,不要冤枉我老頭子,我看你練習了一個上午,給你補點糖份,補點血糖,好心當做驢肝肺!”


    肖一鳴不買賬,依舊非常生氣:“有你這樣補的嗎?”


    怪老頭看肖一鳴還在生氣,轉移道:“在西南方向三裏多有個小水塘,你快點去洗吧,我在這裏盯著,有人來就通知你。”


    肖一鳴沒想到怪老頭這麽好心,這兩天對他不是打就是罵,還不間斷的諷刺,現在竟然說幫他看著,心中還真拿捏不了是不是在騙他。


    怪老頭看肖一鳴嚴重懷疑的目光,不願意了,扭過頭去,道:“去就去,不去就算了,難受也是你自己難受,想做糖人就不要去洗。”


    肖一鳴看怪老頭似乎生氣了,自己懷疑他,他不高興,應該是真心幫自己看著,轉身向水塘跑去。


    等肖一鳴走了,怪老頭才一臉壞笑的轉過身來,自言自語道:“傻小子,剛才的糖水是我用洗腳水加糖泡的,你喝了我的洗腳水;現在去的水塘也被我撒尿了,用我的尿洗澡;我是不是在他的快餐中再吐口痰呢?”


    “你還真惡心,死性不改!”一個滿是教訓口吻的聲從左邊傳過來,隨著聲音,走出一個身穿卡通睡袍,戴著浴帽的紫臉老頭。


    怪老頭看到來人,顯然認識,甚至很熟悉,因為兩人長相一樣,隻是一個青臉,一個紫臉,一個笑嘻嘻,一個很嚴肅。


    怪老頭不滿地道:“吳法,你怎麽出來了,你應該藏起來的,我們說好了的。”


    吳法道:“吳天,你太讓我失望了,一直跟著一個沒用的傻小子,根本得不到我們想要的。你像個娘們一樣,婦人之仁,一點都不幹脆果斷。娘們一樣也就算了。你卻還教他功夫,就那個扶不起的阿鬥,教了也是白教。浪費力氣。不過幸好你不是教他吳家功法,不然我可要代祖宗執行家法。收迴你所教的功夫,我們吳家的功法可是不能外傳的。連我的孫女都沒有修習吳家的功法,還是我殺光了一個門派才搶來的,這個小子……”


    怪老頭吳天聽的不耐煩,道:“你有完沒完,自己像個娘們,囉裏囉唆,唧唧歪歪。這裏的事我會搞定,你迴去洗澡睡覺吧!”


    這個穿著怪異,看著嚴肅的老頭,沒想到說起話來可真囉唆,就連同胞兄弟都受不了,要趕他走。人很多時候性格與長相是不一致的,有的人長的像個大漢,性格卻懦弱的很;有的人長的很小巧,性格卻很火爆;有的人長的像賢妻良母,做出來的事卻一點都不賢良。不過像吳法反差這麽大的。還真是少見。


    吳法對吳天的態度很是不滿,道:“怎麽與你大哥說話的,做小弟就要有小弟的樣子。要聽大哥的訓戒,像你這樣子怎麽行。百年後,我們都去見父母了,父母看你這個樣子,肯定會責怪我沒把你教好的,我怎麽向父母交待?你還推我了,你這樣是不對的,不能這樣沒有禮貌。吳理和吳稽兩個乖孫都被你教壞了,來之前你又開始禍害吳米。男孩子被你教的無禮還能忍受,女孩被你教的沒禮貌。以後怎麽嫁人啊?”


    吳天受不了吳法的囉嗦,想把他推走。讓他離開。做了六十多年的兄弟,還是雙胞胎,怎麽不可能不了解這個隻早出生十幾分鍾的大哥,如果他接口了,等著他的是更長的長篇大論,能把他嘮叨死。他很多時候都想去找“至尊寶”結拜,他們太相似了,同病相憐,都有個像蒼蠅一樣的人在身邊“嗡嗡”。


    肖一鳴沒脫衣服,簡單洗了下,也不管是不是洗幹淨了,匆忙趕迴來。吃完飯,湊到吳天身邊,問道:“怪老頭,你說掌門和師父他們什麽時候能到?”


    吳天瞅了肖一鳴一眼,道:“我看他們不可能來了,他的寶圖肯定被別人搶了,怎麽來這裏?”


    肖一鳴反駁道:“怎麽可能,掌門修為很高的,還有師父和長老幫忙,不可能被搶的。”


    吳天翻了個白眼,懶的與他爭辯,這種死腦筋,爭辯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不過周中正還真不禁念叨,肖一鳴見吳天不理他,就自己抬頭看,沒想到還真看到一個人向這裏走過來,仔細看下,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掌門。


    肖一鳴立馬想迎上前,剛走一步卻發現走不動了,想說話也發不出聲音。


    “傻小子,有點不對頭,就一個人,與我想的不一樣,肯定那裏出了差錯。”身後傳來怪老頭的聲音。你沒猜對就說不對頭,這是什麽道理?自己現在的狀態肯定也是怪老頭搞的鬼,肖一鳴非常生氣。


    吳天把肖一鳴抓起來,抗在肩膀上,向另一組很大的石頭走過去。來到這組比其他石頭都大些的石頭前,伸手在上部一個突出的位置拍一下,再轉了兩圈。


    “吱吱”聲中,這組石頭從中間裂開,石頭中間都是空的,裝兩個人有富餘。


    吳天把肖一鳴放進去,得意地道:“怎麽樣,我老頭子做的這個vip包廂好不?上部是單向玻璃,360度全視野,沒有任何死角。”吳天知道肖一鳴不能迴答他,隻是自己的傑作沒人欣賞,不炫耀一下心裏不舒服。


    把“包廂”門關閉後,吳天在肖一鳴脖子上捏了一下,使他的頭可以轉動,更好的觀看外麵的情況。


    周中正現在已經快到仙書藏地了,整個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臉上的表情也看得到。吳天有點奇怪,問道:“你們掌門怎麽走路有點奇怪,夾著腿走路,太娘們了。你們真沒眼光,選這種人做掌門!”


    肖一鳴剛開始看到掌門時很激動,後來被怪老頭暗算了很生氣,看到石頭中另有玄機又很意外,一直都沒有注意掌門有不對勁的地方。經過吳天提醒,仔細一看,掌門像襠部受傷一樣,夾著腿走路,不像以前那樣龍行虎步,腳底生威。現在夾著腿,腳輕輕抬起,小心放下,生怕踩死腳下螞蟻,大家閨秀一樣,完全變了一個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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