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去塵思索著道:“你也不要急著糾正以前的修行道路,既然有那麽多人走這條路,說明這條路是有可取之處的,還有很多修為比你高的人都沒事,這裏可能還有我們想不明白的事。等藏經事了,我們再一起想辦法,我就不信隱域也沒有辦法。”頓了頓,喘口氣,接著道:“我先迴去休養一下,隻是精神力使用過度,修迴來就好了。以前看老頭子施展感覺沒什麽,自己卻成這樣,修為還不夠啊。”


    說著,站了起來,有點搖晃的向門口走去,邊走邊道:“我們的關係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不然會惹來麻煩的,我這樣子就說找你切磋時一時失手,受了點小傷。我走了,你也不要送了。”


    姚去塵慢慢走出去後,法真上人把門關好,站在門後,眼圈有點發紅。自從那個女人永遠離開自己後,還沒有誰對自己這麽好過,今天終於又遇到一個了。


    如果姚去塵聽到法真上人的心聲的話,肯定會立馬跳起來,非常肯定地對法真上人說:“老子不是‘基’,性取向非常正常,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可惜他聽不到,偽神識也觀察不到別人的心聲,錯過了聲明的好機會。


    迴去自己的房間後,用偽神識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監視自己精神力。把平板拿出來,把剛才得到的信息發給爺爺,同時附上了自己的一些猜想。


    剛發完沒幾分鍾,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花掩月。


    接通後說了幾句問候的話,花掩月就開始報告新公司的進度:“諸葛智人工智能科技有限公司已經批下來了,第一批實驗儀器已經在今天上午運到,隻是現在沒有專業技術人員安裝,全堆放在倉庫中。另一個事就是關於人員招聘,技術員還算容易招收,研究人員與高級管理人員卻不好招聘,我已經把這事外包給獵頭公司了。”


    姚去塵笑道:“你變聰明了,這事處理的很好,你的工作目的就是讓自己輕閑下來,把專業的事交給專業人員去做,什麽時候你可以隨意去度假了,那時你就是個合格的老板了。”


    花掩月沒那麽樂觀,沒好氣的道:“下輩子吧!”


    姚去塵打氣道:“你會成功的,從現在開始習慣,開始學會去放權,但是有一點要注意,不要放權給不信任和無能的人。說不定過幾天我可以給你找到一個很好的助手,人工智能方麵的事都可以交給他來管理。”


    花掩月高興起來:“那就好,我現在忙得飯都來不及吃,你快點找個人來分擔一下。我要吃飯了,拜拜!”


    “拜拜!”


    剛才掛了電話,就收到一個信息,是周之桃發來的。


    “大色-狼,這幾天有沒有想起我?如果你忘了我們的約定,我會把你送到泰國做手術,然後就留在那邊,一輩子都不要想迴國了!”


    姚去塵看到後,感覺下麵冷嗖嗖的,再強大的實力也攔不住下麵發冷。連忙發個信息過去:“怎麽可能,能娶一個漂亮又無腦的美女做媳婦,傻子才會忘記!”


    “大傻子,竟然敢說本美女笨蛋,你等著,誰都保不住你,等著做一輩子人妖吧!”


    “哇!你的口味太重了吧,竟然與人妖結婚!佩服佩服!”


    “不理你了!你太無恥了,無恥更無賴!”


    “你怎麽知道我無恥了,我們又沒那個過,我滿嘴金剛利牙!至於無賴,是有一點點的,男人不無賴討不到老婆的,要做賴皮狗才能泡到美女!”


    等了幾分鍾,周之桃也沒再發信息過來,看來不是生氣了,就是有事要處理,不過以她的性格,有急事要處理的可能性更大些。不再發來信息就不發吧,自己這邊也有一大堆事,還要防備其他人發現自己的秘密。


    關了平板,姚去塵隻留少部分偽神識監控身周環境,大部精力用來修行清靜經,現在識海還有一半左右沒有修複完,要抓緊時間修複了,不然戰鬥力要打很大一個折扣。


    在清靜經的修行方麵,巫訣對它沒有任何啟發,需要自己努力修行。覡也說過讓他好好修行清靜經,看來清靜經並不是它表麵那麽簡單,肯定還有更深層的東西自己沒有發現。隻是現在不是探索的時候,身處的環境更不允許,還是全力修複識海來的實在和安全。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因為這次專心致誌修複識海,竟然被修複了接近一成的傷勢,總體已經修複三成多了。如果這樣再修複幾次,識海的傷就會完全治好。修複是每次都會比上一次快一些的,因為每次可以用的偽神識都會比上次多一些,這樣的話,不用多少時間就可以完全修複識海的創傷。


    停止清靜經的修行,站起來走到門口,把門打開,門外站著一個二十多歲身穿青城派服飾的男弟子。這個弟子還保持著敲門的姿勢,看到門開了,呆了一下,道:“三門四家六派的結盟大會已經準備好,特來請前輩參加觀禮。”


    姚去塵恢複了隱域心宗弟子的那點小驕傲,雖然奇怪怎麽是結盟大會,但還是冷冷的道:“帶路!”


    許家仁這個老狐狸,迎接自己時說是歡迎宴,現在又變成了三門四家六派的結盟大會,要自己去觀禮,肯定有什麽花樣,先去看看會發生什麽情況,然後再想對策吧。


    姚去塵隨著那個弟子來到一間臨時改做會議室的餐廳,裏麵已經有許多人在坐,分為十幾桌,每桌人都在小聲交談。


    負責接待的許家仁看到姚去塵到了,滿臉欠意的走過來,對姚去塵道:“真是對不住守敬了,本來是準備給你接風洗塵並介紹每派德高望重的前輩給你認識,可是出了點意外,隻能重新開一次三門四家六派結盟大會。接風隻能押後了,不過介紹各派前輩卻是現在就可以的。”說完就拉著姚去塵向第一桌走去。


    現在這個會議廳是旅館的餐廳改的,把桌椅重新擺放了位置,還在北牆邊搭了個小台子,第一桌就在台子正中間的邊上。這一桌是各派這次來的首腦人物所坐的位置,各派來的頭腦人物身份都差不多,組成了第一桌。


    許家仁把姚去塵拉到第一桌,向在坐的拱手作禮,笑道:“各位道兄,小弟來為各位介紹一位少年有為的修者。我也不瞞各位,這位是我派秘密請來的隱域心宗護法,姓高名守敬,修為可比小弟高明多了。”


    許家仁又轉向坐於上位的一位滿頭白發,臉色稍黑,一臉冷傲之氣的老者,對姚去塵道:“這位就是敝派二長老玄清子,青城道法修行精湛,是敝派有數的高手。”


    玄清子站起來,單手行了個道家禮,道:“來之前就聽說為了這次尋經,請動了隱域心宗傳人前來助威,真沒想到是這麽年輕的修者。”


    能做一派上長老的人,沒有一個簡單的,說話夾槍帶棒隱含另一種意思那是基本功,玄清子不說別的,隻說姚去塵年輕,根本就是不重視,甚至是看不起。本來這次請隱域中人來助威就是死對頭大長老的主意,玄清子可沒有同意,甚至還大為反對,可惜沒有阻止成功。現在看到心宗就派出這麽個三十多歲青年,雖然隱域有更高明的修行之法,更是有珍貴的天地靈氣,但年齡在這裏,修為肯定高不到哪裏去。如果不是怕太失禮,他都想查看一下這個讓人討厭的小子的修為。


    在坐的都是摸爬滾打多年的人精,聽出了玄清子對隱域來人的輕視及不滿,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但也沒有搭理救場。自己這輩子是休想進入隱域中修行了,不必要為了一個隱域心宗護法而得罪一個實權長老;再說了,自己即使走了天大的鴻運進去了,那也是墊底的料,還不如現在舒坦。


    姚去塵的感覺更是靈敏,不隻是感受到了輕視及不滿,更感覺到了絲絲敵意,心中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個老頭怎麽對自己有敵意。我一沒扒你祖墳,二沒給你綠帽子戴,三沒借你錢不還,哪來的敵意?難道這個看著黃土已經埋到脖子的老頭與武以婉有一腿,知道自己打傷她準備給她報仇?


    許家仁好像沒有聽出玄清子話中隱含的意思,繼續向姚去塵介紹其他人,“這位是峨嵋派伏魔堂首座了禪大師,伏摩堂峨嵋戰力第一,了禪大師經常雲遊除妖,乃我輩斬妖除魔楷模!”


    許家仁介紹的這個了禪大師,典型的四川人,矮小精悍,朝天眉,目光淩厲,一臉殺氣,如果不是穿著僧衣及頭上的戒疤,沒人認為他是個佛修,更像個剛殺了人的罪犯。


    了禪站起身,宣了聲佛號:“阿彌陀佛!”掃視了一眼,也不說別的話,坐了下去,不再出聲。


    姚去塵看了禪像殺人犯多過像出家人,看自己時也是一副鑒定自己是不是妖魔的樣子,目光更是在自己脖子上停了一下,心中非常不舒服,也隻是行個禮就不理他了。不過再轉念一想就釋然了,這老家夥是個工作狂,隻對自己的本職工作感興趣,對自己掃視隻是“職業病”犯了,看人先確定這人是不是妖魔。對一個隨時可能為工作“殉職”或者“過勞死”的人有啥好計較的,哥的格局可不是這麽小的。


    想到這裏,姚去塵對了禪友善一笑,笑容中包含著理解、寬容、大度,甚至還有點給人慈愛的錯覺,讓人覺得是一個長者對一個鬧脾氣的晚輩那種寵溺和寬容的笑。了禪看了他的笑容立即不淡定了,這叫什麽事,一個“小屁孩”竟然想充長者,不知天高地厚。


    “阿彌陀佛!”了禪又宣了聲佛,隻是這聲音中卻不是那麽從容淡定了,像是即將出手斬妖除魔。


    “這個小子心中藏著個妖怪!”眾人心想。


    許家仁見本派長者受囧,打著哈哈道:“了禪長老非常痛恨妖魔,是誅妖功臣,而守敬卻是隱域中後起之秀,兩位多交流一定會有一段佳話流傳!”


    兩人也不想現在就鬧僵,都保持沉默,不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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