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被驚嚇到,動作也就慢了半拍,那伸來的雙手差點“撫摸”到姚去塵的臉上,雖然躲過了,但也被嚇的不輕。


    其實這套拳法是和合派男弟子獨自一人對敵時使用的拳法,名字叫做“關雎”,取自《詩經》第一首詩。其意也引用詩中的意思,一個男子看到朝思暮想的心儀女孩子,肯定是想溫柔地撫摸那女孩子的臉蛋,要求各種表情及動作都要進入詩中的意境,不然其威力就沒法發揮出來。剛才如果姚去塵的臉被撫摸到,那麽不要說臉了,就是整個頭都可能被一撫一摸得血肉模糊,變成“紅燒獅子頭”。


    由於曆以清還沒練到大成的程度,所以整套動作看著怪異惡心,但是威力還是很大的,一不小心,小命都不知道怎麽沒了。其實讓對手看著怪異惡心,也能算是這套曆氏“關雎”拳的附加功能了,這不是別人能做到了。這套拳法練到大成,整套動作都會變的瀟灑自如,就如每個思春的狼理想中的樣子,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態,都會吸引到那個心怡的女孩子。對敵時,都會時刻影響到對手的神智,大圓滿時甚至不用動手,隻是一個神態,對手都會被迷住,輕則心神受吸引,重則道心受損,非常歹毒。


    自從清沒守住最後的那一點“眾生之氣”後,國內可以供給修道者的靈氣更加稀薄,所以現在很多修道者連入門都非常困難,大多以武術技擊之術為主要打鬥手段。如果還是像五百年前那樣生氣濃厚,修道者切磋肯定會是用道術的,而不會像現在這樣還比試拳腳功夫。


    所以說曆以清這輩子如果沒意外的話,根本不可能把“關雎”拳修煉到大成,後麵的修煉並不是鍛煉筋骨了。


    姚去塵看曆以清出手非常狠辣,把留點情麵以方便套情報的想法完全拋開,不再以普通切磋對待,而是以敵人看待了。


    曆以清見姚去塵險之又險的躲過自己的第一招,伸出的雙手立即變幻招式,雙手成采摘之勢,左右搖擺不定,讓人摸不著最終將落向哪裏。這招就是“參差荇菜,左右流之”。


    雙手不停變幻把對手迷惑,使對手不知道自己的雙手將采向哪裏,當對手被迷惑時就可以把對手當做青荇菜來采摘。如果真的被“采摘”到,肯定會被連皮帶肉撕掉的,雖不致命,但流血都能流死對手,比“猴拳”、“鷹爪”還狠。


    姚去塵看對手來勢雖然小巧但殺傷力卻一點不亞於第一招,不敢怠慢,雙臂橫於胸前成“鐵門栓”式,雙手食中兩指伸出,好像隨時可以點出傷敵,右腳微抬,準備隨時踢出去。


    曆以清看自己這招被擋住,下盤還有被攻擊之勢,立即一個翻身,如走八卦遊蛇步般變幻身法,想從姚去塵身側翻轉過去。同時雙手也生出新的變化,如同彈奏琴瑟一樣,順著翻身之勢繼續向姚去塵肋下攻去。


    這是兩招,翻身動作是“悠哉悠哉,輾轉反側”,純粹的身法,用來躲避敵人的攻擊;而雙手的攻勢是“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就是彈奏琴瑟待友。這個友也就是男女朋友,都是男女朋友了,那麽你的就是我的,拿你身上點“零件”來作為琴瑟彈奏應該是“友情”的體現了,你不應該反對吧?


    姚去塵以左腳根為軸心,右腳發力,使身體旋轉,麵對曆以清的雙手攻勢。雙手張開,如同老鷹捉雞,手抓田螺,抓向曆以清的手腕。同時調動偽神識,把體內“強作用力”規則線截取一小段,連同先天真氣含在口中。


    “哈!”


    包含著“強作用力”規則線的一口先天真氣對著曆以清臉上噴出,這是姚去塵這兩天來摸索到的一種攻擊方法,現在用出來試試效果。空閑著的右腳迅速踢出,在曆以清翻身沒法再做出變招的情況在一腳踢在他胯則。


    曆以清沒想到姚去塵還有音攻的方式,被那一聲“哈”震暈了一下,更沒躲過噴過來的加了料的先天真氣,接著左胯也被一腳踢中。


    “哢嚓”一聲,接著“碰”的一聲,曆以清胯骨碎裂,摔出五米之外。


    真正的打鬥都是三兩招就解決問題,下手都是非常重的,身體無論如何強悍都抗不住打擊。普通人打架一拳下去打中對方肚子都能讓對方吐出膽汁,何況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修行者,對敵時中了一招,基本上失去再戰能力。大戰三百迴合隻能在藝術世界中出現,現實中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古代馬戰會更加快速,借助戰馬奔騰的衝擊力,常常一招分勝負,非常幹脆利落。


    武以婉看到曆以清被踢飛出去之後毫無聲息,背對著她,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連忙跑過去查看。


    把曆以清翻過身來,一個血淋淋的大號“紅燒獅子頭”展現在眼前,還是沒做好不衛生的,夾雜著散亂的頭發。整個頭都血肉模糊,五官也不太能分的清了,還有血滴不停地滴下來,人已經暈迷過去了。


    武以婉連忙點了幾處可以止血的穴位,又到車上拿了止血藥物敷在受傷部位。伸手輕輕按了一下被姚去塵踢中的胯則,發現骨頭已經碎了。


    武以婉努視姚去塵,恨不得直接用目光把姚去塵戳幾十個窟窿,“你怎麽下這麽重的手,這隻是切磋,又不是對敵!”看著自己的“床友”兼師兄被打成這樣,毀容是肯定的了,怒氣上升,忘了商量好的計劃,怒聲責問姚去塵。


    姚去塵“不好意思”地摸摸頭,滿臉“愧疚”地道:“一時收不住手,在門中也與師兄弟打鬥慣了,我也經常被打成為樣的,同時也沒想到曆道兄這麽不經打!”


    武以碗放下曆以清,蹭地站了起來,左手成掌向姚去塵快速拍來,右手成抓,也跟著抓了過來,同時口中怒道:“我師兄處處留手,你卻用盡手段,殘忍狠毒如同邪道魔頭,我要替師兄討個公道!”。她的動作雖然速度很快,但是看起來就像**打鬧,臉上表情也似幽似怨,看著就讓人心生憐惜。


    姚去塵一看,又來!就不能不要用這種惡心的拳術嗎?不過想一想他們門派的名字,“和合”,就知道肯定是走這種以情入道的路數,更何況他們還把路子走歪了。


    武以婉現在出手的這套拳法也是取自《詩經》,名字叫做“靜女”,說的是一個美麗的女子與男子約會相戲的情景。現在出手的這招叫做“愛而不見,搔首踟躕”,意思是沒看到愛人,徘徊不前,急的有些撓頭。這招旨在快速變幻多樣,等**不著,心裏肯定非常著急,所以出手要快;心裏又不知如何是好,拿不定主意是不是繼續等待,所以又能要變化多端,讓對方摸不清攻向哪裏。


    姚去塵雖然不知道這是從《詩經》中化出的拳術,但是他本來就看著這對“狗男女”不爽,現在又以這種“春心蕩漾”的拳法來惡心他,再不直接打倒的話,念頭都不暢了,更是天理難容。


    也不像剛才那樣還假模假樣的過了兩招才拿出真本領,直接一力降十會,抬腳直踢過去,同時又把他剛剛才想到名字為“降妖真言”的規則運用小技巧使出。


    “哈!”


    如同曆以清一樣,武以婉被“強作用力”規則的爆炸效果炸懵了,小腹上踢來的一腳也沒防住,死狗一樣飛出倒在師兄曆以清旁邊,光榮地加入“紅燒獅子頭”隊伍。


    其實姚去塵一般對女孩子不會這麽“殘酷”,還是很有“紳士風度”的,隻是這個女人看著還好,挺漂亮,甚至有點小清純,但是做的事就一點都不清純了。在姚去塵看來,每種人都有每種人的活法,不關自己的事,但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來招惹他,他是不介意給騷擾者一點慘痛的教訓的。曆以清和武以婉正好撞槍口上了,他又需要找個借口出去,對於這個送上門來的借口不用會遭“天打雷劈”的。


    姚去塵試了試清婉雙秀的脈搏,又檢查了一下他們的身體,與自己想的一樣,沒一天時間,他們醒不過來。把兩人拖上自己的車,讓襲智駕駛著車,而他自己卻上了雙秀的那輛法術改造過的跑車。坐上去之後,用偽神識感應了一下,沒有發現追蹤法術,啟動車子離開。


    這輛車本來就是以性能卓著聞名的跑車,又經過法術改造,稍點了下油門,車子就飛一樣躥了出去,百公裏加速肯定不超過四秒。


    姚去塵頓時興趣大增,用偽神識仔細掃描一遍車子的動力係統,看一看是怎麽把法術用在改裝跑車上的。一分鍾後,掃描結束,改裝原理也明白了。原來是把符籙之術用在車上了,發動機上密密麻麻刻滿了符文,把發動機的動能發揮到極限,在壓榨發動機的每一分潛能,當然這樣也減少了發動機使用的壽命。其他零部件也是用同樣的操作方法,壓縮每一分潛力,估計如果全速行駛的話,最多一千公裏就會報廢。


    而使符籙能起作用的原因,提供符籙運作的能源則是一小塊玉石一樣的東西,可以用來存儲真氣,然後通過這種玉石粉刻畫的符籙通道傳輸已經存儲在玉石中的真氣。如果玉石中的真氣用完,那麽這輛跑車也就會恢複到改裝前的性能。


    在這些改裝裏,那塊玉石和符籙是關鍵,一切都是因為有了這塊玉石作為能源,才能使符籙起到作用。通過偽神識分析,發現這塊玉石竟是一塊加工後的玉髓,怪不得能存儲真氣,以前他也想到過,但是因為沒玉髓所以隻能是想一想而沒辦法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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