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去塵把以前的一個想法說了出來,“我們在藏書中找一本與長生有關的書籍或者先祖手劄之類的,我們把它放入一個他們沒有發現的假藏書處。如果做的好的話,他們可能就真的信了,即使不信,也需要時間去驗證的。隻是要損失一些藏書,那些都是先祖的心血而且是用性命保護的,還會與先祖的遺訓相違,更重要的是還要犧牲一部分護經人的生命,這點是最不好的地方。”


    “先祖的遺訓隻是要求我們保住大殿,並沒有說不可以把曆代先祖的藏書賣了或者是燒了,留一份手抄本就可以,這與先祖的遺訓並不相違的。而且現在時代變了,已經不是古時候,有些守舊思想也需要轉變一下了。就按你說的做吧,我來安排這些偽裝的事,成功了至少能給我們拖延半年的時間,如果做的真實,說不定可能會消除這個隱患,至少是個新轉機。”蘇老道非常讚成這個方法,補充道:“我記得有一塊一位先祖與彭鏗論道的石刻,還有一些注疏,都可以好好利用。我們隻要把它拍照掃描就可以了,那塊石板沒有什麽特殊之處,注疏也沒有什麽,都隻是有些年頭的古董,古董對我們家來說還真不算什麽。”


    商議既定,分頭行動。


    蘇老道去準備騙局了,姚去塵也向院子門口走去,準備去應付*立。


    來到門口看到老媽高梅正攔在門口,“教育”著*立:“你說你一個國家部門的公務員,怎麽能做出這種事呢,過年是民俗,是一年中最重要的節日,你卻要把我兒子帶走。一年就這麽幾天能陪我們與他爺爺奶奶,你把他帶走了,這是讓他不能盡孝,這是缺大德的事,還是與國家一直以來宣傳的孝道思想不符合的,更是破壞河蟹社會的行為,最重要的是這種行為是犯法的。你一個執法部門的工作人員,卻主動去犯法,這是非常不對的,是嚴重的錯誤,難道你的領導、你的父母都是這樣教你的?你讓他們怎麽出去見人,讓他們臉往哪裏放,還要不要臉麵了?難道他們出門見到陌生人,介紹自己說我們就是那個犯法的執法人員的父母,……”


    姚去塵發現老媽的胡攪蠻纏功力又深了,已經知道拿法律與家教說事了,以前用在老爸與自己身上,現在用在別人身上更見效果。搞得*立很無奈很憋屈,用強的又不行,對方是個女人,沒動她都那樣了,動了她不得了。那個開車的司機就非常聰明,把自已關在車裏,頭都不敢露,打算把縮頭烏龜做到底了。


    姚去塵咳嗽一聲,打斷了老媽對*立的“再教育”,道:“美女老媽,我們應該配合偉大的政-府人員的工作,要做良-民,刁民大大的不要。現在我就迴去收拾一下,準備出發去做順民。”


    見老媽聽到後轉過身麵向他,隱秘的伸出一隻手,豎起大姆指,表示佩服。高梅看到後,一臉得意,輕哼一聲,高昂著頭,眼睛都長到頭頂上了。


    迴家簡單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褲,連同平板一起放入雙肩背包中,就隨*立出發了。


    他們先駕車到了離鎮最近的軍隊駐地,乘座軍用直升機到軍區,再換上小型軍用運輸機直飛北京。在這過程中,沒有任何耽誤,都是直接換乘飛機,可見這次要協助的事真的很緊急。


    下了飛機後,*立帶著姚去塵,坐上一輛普通轎車,七拐八繞的來到一座沒什麽特別的寫字樓前。看銅牌,上麵寫著豐台科技園3號樓,沒想到網絡安全處竟然把辦公地點安排到這裏來了。


    *立看出姚去塵的意外,解釋道:“這裏隻是我們的一個辦公地點,與不在局裏任職的專家合作時都是在這裏進行的,這裏算是網絡安全處的對外合作辦公室。”


    原來是個對外公開的辦公場所,真正的秘密都不在這裏,真正的大佬都不在這裏辦公,就如同許多政府公辦樓,公開的辦公樓中沒一個能說話管用的。白白小激動了一下,看來是不能從這裏查找出虎頭牌的秘密了,要另想他法。


    經過了通道口繁瑣的安檢,*立警告道:“你不是這裏的工作人員,是沒有身份識別卡的,所以不要亂走,如果有事就按剛才給你的唿叫器,會有工作人員來陪你的。”


    姚去塵故意翻了個白眼,不滿地道:“有這必要嗎?當我是犯人?還是當這裏是監獄?”


    *立沒好氣的道:“當然,我們是安全部門,最怕的就是從內部滲入,所以你也不要有其他想法,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想像的,更不是你能承受的。”


    看來這“倒黴孩子”被老媽“教訓”慘了,一路上都沒個好臉色,直到現在還怨念深重。


    *立帶著姚去塵來到612室門前,拿出門禁卡,刷了一下,然後輸入密碼,推門進入。


    姚去塵跟著走進去,這是一個工作大廳,中間有一個橢圓形的大工作台,四周的牆上掛滿顯示器,靠著牆還有一圈工作台。裏麵人聲沸騰,都在緊張工作,即使走動也是“搶金山”一樣都用跑的。


    *立把姚去塵帶到一個四十來歲,一臉疲憊的短發中年男人身旁,道:“張主任,蘇光光帶到,現在交給你了。”


    “什麽帶到,我又不是犯人,是請來了。還有,我已經改名字了,現在姓姚名去塵。”姚去塵故作不滿地道,必須要表現的不太像平時的自己,不然他們一旦懷疑自己不像是十七八歲的學生,一旦深入調查把自已的見不得光的事查出來就麻煩了。


    張主任拍拍姚去塵肩膀,笑道:“姚去塵同學,有些事需要麻煩你,這事隻有你能解決,所以大過年的把你請來,真是不好意思。”說完對*立示意一下,表示他可以出去了。


    姚去塵繼續裝:“這還差不多,領導就是不一樣。”


    張主任笑道:“哈哈,小張就是那個性格,與他計較是自己找氣生。我們還是談談請你來的目的吧,我們是很著急的。”


    “不急不急,我到現在還沒吃飯,快餓死了,我也不為難你,就按四菜一湯標準來吧,兩葷兩素一個蛋湯就行。”姚去塵打算把自己塑造成一個難搞的人,不然的話以後有什麽問題都來找他,他還真成了國安的免費“消防員”了。


    張主任的臉色開始有些不好看了,忍耐著道:“我們真的很急,耽誤時間越長,國家損失越多,能不能簡單點,暫時先吃碗麵怎麽樣?”


    姚去塵糾正道:“第一,時間是你耽誤的,你不去準備飯菜,而是與我討價還價,所以時間是你耽誤的。第二,我不喜歡吃麵,特別是不喜歡大年初一吃麵。”


    張主任看他油鹽不進,很是無耐,隻得對旁邊一個工作人員道:“按他說的做,盡快送來!”轉過頭,忍著氣道:“現在我們可以談談工作了吧?我們……”


    姚去塵打斷他的話,擺擺手道:“你必須要先給我道歉,我本來好好的在家裏過年,我們家是很重視過年的。你想一想,我們家裏人一年能有多少天團圓在一起,能吃多少次團圓飯,我這麽一走,我爺爺奶奶還有爸爸媽媽,以外公外婆舅舅們得多傷心。那是……”


    “我道歉,不應該在年初一把你請來,耽誤了你們闔家團圓。”這次是張主任打斷他說話,讓他再說下去,天知道又會扯出什麽來。


    姚去塵數落道:“你道歉,我接受了。不過我還要說說你,你說你們工作怎麽能那麽不認真負責呢,拿納稅人的錢,竟然不好好做事,淨整出些妖蛾子,然後再我們這種平民老百姓來給你滅火。”他知道再不說到正題,張主任會真的急了,那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張主任有些驚訝:“你知道我們為什麽找你來?”


    姚去塵裝作得意又謙虛的道:“當然了,除了人工智能出了問題,你們也不可能找我,其實我也就是那點本事。”同時還抬了抬頭,一副了不起的樣子,不過那樣子說多假有多假,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


    “既然你已經猜出來了,那我也就直說了。”張主任也不作隱瞞,“我們的一位研究人員,把你的智能源代碼修改了一下,試了各種限製條件組合,也試了各種去條件組合,想研究出更高級的智能。沒想到編號為238的智能竟逃離出了內部網絡,躥到互聯網中了,現在已經造成很大的破壞。如果再不製止,隻能全世界關閉互聯網,那樣我們就迴到七十年代了,世界經濟就會崩潰。”


    姚去塵詢問道:“具體的破壞表現是什麽?”


    張主任說出了現狀:“我們國家的許多先進的製造工廠已經停止運轉,國外的更多,凡是能聯絡到互聯網的工業生產廠家,有近三分之一被迫停產。”


    “那就不用著急了,現在都過年了,凡是繼續生產的都是黑心工廠,停了反而更好。至於國外的,關我屁事,又關你啥事?”姚去塵聽後果之後,心中有點猜想了,又繼續“裝扮”自己。


    “怎麽就不用著急了呢,這種破壞會是越來越大的,停產一天要損失多少你算過嗎?經濟賬不算,那你知道如果我們解決了這個問題,對展示我們的技術有多麽先進有多少好處,帶來的聲譽對我們提高國際形象有多大幫助啊?”張主任開始了他的愛國教育。


    “是你傻啊,還是你覺得我傻?”姚去塵用一種看白癡的眼光看著他。


    “什麽意思?”張主任一時沒能明白過來。


    “你說的這些你自己信嗎?你摸摸自己的心口,讓它告訴你,它是出自真心的嗎?”姚去塵鄙視的道。


    “嗬嗬,開會時說習慣了,一不注意就溜了出來。”張主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姚去塵非常財迷的樣子道:“那好吧,我們來談點實際的,如果我搞定了這次智能問題,我能得到什麽好處,那些空頭支票就不用開了,哥們戒了。”


    張主任聽到後有些不願意:“上次不是補償你一個億了嗎,還是美元,不要太貪心啊!”


    “你認為一個億很多嗎?這次的事與上次無關,不能混為一談。”姚去塵不願意了,“如果不行的話,我就自己放出消息,說可以恢複被停的產生線,並安裝針對性的防火牆。你說財源是不是滾滾而來?”


    “既然你已經看出了這裏麵的商機,我也不再隱瞞什麽,打開窗戶說亮話,你想要多少?隻要不太過分,我都可以滿足你。”張主任不再雲裏霧裏的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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