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信長聽了佐兵衛的話,對著織田信忠說道:“勘九郎,你去給佐兵衛安排一處屋敷,讓他好好休息一晚,以後也讓他有個落腳之地,不必每次來歧阜城參加評定都住在歧阜町的宿屋。”


    佐兵衛聽後馬上低首說道:“多謝主公體恤在下!”言畢佐兵衛又對著織田信忠低首說道:“有勞少主安排!”


    此時織田信長忽然對著焚空說道:“越前近來需要你穩定下來,淨土真宗的餘孽必須盡早鏟除,雖然府中城有羽柴秀長守衛,你也需要快些將桃山城的軍勢訓練起來,此番攻略南越前,你應該得了不少錢糧,我也不再從其他地方調配了。”


    織田信長說完話後,又對著織田信忠說道:“勘九郎,你的婚事如今已經難以促成,若是有中意的女子,你可告知於我。”


    佐兵衛聽了織田信長的話後,感覺到織田信長也並非冷血無情,對於自己的兒子,織田信長還是非常上心的,不過織田信長平時多為嚴父之態,一時間讓聽到此番話語的織田信忠有些反應不過來。


    織田信長見織田信忠沉默不語,以為織田信忠還對武田鬆懷有感情,於是厲聲對著織田信忠說道:“作為織田家的少主,豈可沉溺於兒女情長之中?”


    織田信忠聽了織田信忠的話,馬上低首說道:“父親大人勿憂,我知道如何處理。”


    織田信長看著麵前的織田信忠,起身對著他說道:“此事由你自行處置,我不會太過幹涉!好了你們出去吧!”


    佐兵衛一直沉默地聽著織田父子之間的交談,直到織田信長命令二人離開後,方才對著身前的織田信忠說道:“少主,主公之言有理,武田家注定要和本家成為敵人,想要迎娶鬆公主(姬様),無疑是萬分困難之事...”


    “我知道,但是我也自有對策!”織田信忠出言打斷佐兵衛的話。佐兵衛聞言也識時務地閉上嘴巴,跟著織田信忠離開城殿向著二之丸走去。


    織田信忠在二之丸給焚空安排了一處不算太小的屋敷,有一個小院子和三間屋子。佐兵衛在進入屋敷之後,發現屋敷裏麵整潔如新,於是立即對著織田信忠低首說道:“多謝少主安排此處!”織田信忠擺了擺手說道:“明...佐兵衛,你不必如此多禮,晚上,你來我屋敷中一趟,和阿秀說些話,畢竟父親大人已經為你二人定下成婚之事,阿秀此時也應該知道了!”


    佐兵衛聽了織田信忠的話後,點了點頭,然後將自己的僧頭巾取下。織田信忠看了佐兵衛指甲般長短的頭發,笑著說道:“今晚你這般去見阿秀即可!”佐兵衛聽後笑了笑,低聲對著織田信忠問道:“主公,盛政現在如何?”


    織田信忠聽了佐兵衛的話後,對著佐兵衛問道:“佐兵衛,你所說可是佐久間盛政?”


    佐兵衛聽後點點頭說道:“盛政在南越前時受傷,提前被送迴歧阜,此事少主你不知道嗎?”


    織田信忠搖搖頭說道:“我也不可能知道歧阜城中發生的所有事情,此事我確實不知道!”言畢織田信忠認真地對著佐兵衛說道:“先不管這事,你晚上見阿秀,難道要穿著這身甲胄去?”


    佐兵衛聽後撓了撓頭,然後對著織田信忠說道:“在下稍後便去河尻家中借來一身常服。”織田信忠聽後忽然笑道:“你除了僧衣確實也沒有其他衣物,也罷,你晚上記得早些來便是。”


    送走織田信忠之後,佐兵衛便穿著甲胄快步向著河尻家走去。路上的武士大多都沒認出這個頭戴斷角頭兜的武士是誰。佐兵衛一口氣走到河尻家屋敷前,輕輕扣了門幾下,隻見一個身穿吳服的女子打開了院門。見此佐兵衛環視周圍了一遍,確定自己沒有走出之後,對著麵前的女子問道:“河尻大人可在家中?”


    女子聽了佐兵衛的話後,對著佐兵衛點了點頭問道:“不知大人尋找父親大人和是尋找兄長大人,還是尋找夫君?”


    聽了麵前女子的話後,佐兵衛愣了一下,然後馬上低首說道:“原來還是婕夫人啊,在下明衛佐兵衛玄信!就是曾經的比叡山焚空入道,不過在下今日剛剛還俗。”


    河尻婕聽了佐兵衛的話後,馬上對著佐兵衛說道:“夫君恰好在家中,請大人進來吧!”


    佐兵衛剛剛踏入河尻家中,便看到河尻秀孝走到廊下對著河尻婕問道:“阿婕,來客是是誰啊?”


    佐兵衛聽到河尻秀孝的話後,笑著說道:“當然是我了!”


    河尻秀孝聽了佐兵衛的話後,馬上上前拉住佐兵衛說道:“怎麽剛和我迴來,便又來找我了?哈哈哈~”


    佐兵衛將自己的來意說明後,河尻秀孝立即讓河尻婕拿一套常服過來,這時河尻秀隆的夫人也聞聲趕來,在和佐兵衛聊了幾句之後,便馬上親自動手將這套常服微微改了一些,然後對著佐兵衛說道:“明衛大人,以後六兵衛還要大人多多關照!”


    佐兵衛聽後馬上說道:“這是自然!”又和河尻一家聊了幾句後,焚空便返迴自己的屋敷收拾自己一番,在天色漸晚時,出門向著本丸的織田信忠屋敷走去。


    佐兵衛在和織田信忠聊了幾句之後,織田秀便也隨即趕到織田信忠的屋敷中,三人還是按照平常宴會的流程觀看了能猿樂。佐兵衛瞥著對麵的織田秀,心中像被貓爪撓著一樣,哪裏有心情看什麽猿樂。若不是佐兵衛經曆了不少殺伐心境鎮定,隻怕連目光都不願放在猿樂眾賣力的表演上。


    猿樂結束後,織田信忠還是已出去散心為由,將二人留在屋中。織田信忠前腳一走,織田秀便走到佐兵衛麵前問道:“佐兵衛,聽聞了你在南越前兇險之勢,我心中非常擔憂,好在佛祖和八幡大神保佑。”


    佐兵衛聽了織田秀的話後,上前輕吻了織田秀一下,然後對著受到驚嚇的織田秀說道:“阿秀,主公已經定下我們的婚事,我會在提前擇日告知主公;越前一帶近來應該不會再有大戰,你就放心吧!”


    織田秀在被佐兵衛吻了之後,先是退了幾步,隨即又上前對著佐兵衛說道:“難怪兄長說你是‘惡僧’!”佐兵衛聽後心中剛要講出一句mmp,卻被織田秀小心翼翼地吻了一下臉頰。


    這時屋外傳來了織田信忠的清咳聲,佐兵衛聞聲將織田秀的手拉住,對著織田信忠說道:“少主可是染了風邪?”織田信忠聽後,推門而進對著二人說道:“今日宴會就到這裏!”隨後織田信忠對著外麵的侍從喊道:“送阿秀迴大萬殿那裏去!”


    織田秀聽了織田信忠的話後,低聲對著佐兵衛說道:“戰事無常,佐兵衛,你多多注意,你明明有軍略和計謀,為何每每一副勇將之姿?”一旁的織田信忠聽到織田秀的低語,於是笑著說道:“蠱惑敵人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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