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腳步聲靠近,莫登男帶著莫七以及兩個家丁順著血跡來到佛像後麵。


    看到了幾乎是躺在一起的張揚和薛空情。


    幾人打量著張揚和薛空情,當然,更多的是打量著薛空情。


    張揚也在打量著眼前的莫登男,隻見這貨一席火紅寬袖蟒袍,腰間鬆垮垮的隨意係著同色白玉腰帶,樣子還算俊朗,但是那一拉一聳的眉宇,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紈絝子弟。


    “你們是誰?怎麽會在這裏?”莫登男拂了拂寬大的袖袍叉起腰杆,俯視著二人問道。


    被人像看動物園裏的猴子一樣看著,自己又不能動,張揚一臉尷尬地低頭尋思,接著抬頭解釋道:“我們……”


    “哦……!”隻見莫登男看到張揚那略顯尷尬的表情過後,恍然大悟般一口‘哦’拉得老長,打斷了張揚。


    “你先別說話,讓我來推道推道。”接著莫登男帶著一副我懂了的自信表情倪視著張揚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兩位必然是一對私奔的情侶,你們兩情相悅,我說得可對?”莫登男看向薛空情繼續道:


    “可惜天不遂人願,她家的糟老頭子覺得你小子太窮配不上她家女兒,於是強行拆散了你們,然後你小子不服,便跑到她家去,雖然挨了一頓打,但還是帶著她跑了出來,我說得可對?”莫登男雙手環抱,再次倪視張揚,帶著自信的笑意。


    “對!對!莫少爺竟然猜得一字不差,佩服佩服!”正愁找不到理由的張揚恭維著莫登男。


    畢竟現在他全無力氣,動彈不得,要是惹惱了這不著邊際的莫大少爺,被他下令手起刀落就虧大了。


    “嗯!都起來罷,算你們走運了,少爺我現在正好信佛,對於像你們這樣流離顛沛的可憐人可是最大的福音,如果兩位沒有去處,可到我莊上幫我做一些活兒,我每月發你些工錢,也好讓你有能力照顧你這小娘子。”


    莫登男帶著欣賞的目光再次掃視了一下薛空情道:“我看他生得挺好看的,倒是便宜你小子了!”


    “少爺,你要帶他們去莊上,那大少爺那邊不應允怎麽辦?”莫七有些擔心地插口道。


    “你管他幹作甚?我找個下人難道還要向他匯報一下嗎?我的事他敢過問嗎?老七啊,我覺得你的話越來越多了!”當莫登男訓斥完莫七,卻見張揚二人一動不動,不由又狐疑起來,


    “怎麽,怕本少爺騙你們麽?也對,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事,出門就遇貴人……”接著莫登男自豪地揚起聲音,“但是你們就是遇到天上掉餡餅了,本少爺就是你們地貴人,還不趕緊給我起來。”


    張揚再次尷尬一笑道:“不瞞少爺,我們暫時都動不了!”


    “啊?動不了你們怎麽跑這裏來的?”莫登男一雙眼珠滴溜溜的轉了一下,看看張揚又看了看薛空情,再次腦補了一下,一張臉瞬間就跨了下來。


    指著張揚厲聲吼道:“我明白了,你們…你們竟然在佛主後麵做這等苟且之事,當真是氣煞我也!”


    “啊?”張揚雲裏霧裏地應了一聲,這貨果然喜怒無常。


    “想必你們是翻雲覆雨,搞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吧?這兩腿發軟的感覺本少爺又不是沒精力過,哼!”莫登男轉向莫七。


    “莫七,把這堆淫男蕩女捆起來,一會丟到狗蓬離去喂狗,不對,丟到豬籠裏去,這種齷齪的行為,應該浸豬籠。”


    張揚這才明白過來莫登男的意思,不由又是滿臉黑線,他看向薛空情,見眼前的女人也是雙眼通紅,秀目泛淚,明顯也聽懂了莫登男的話。


    “浸……浸豬籠?那不是有失婦德的女子才會受這刑法麽?”莫七呆呆地看著向莫登男。


    “叫你幹嘛你就幹嘛,這麽囉嗦幹嘛?”莫登男嗬斥道,接著似乎想到什麽,蹲了下來,語氣也變軟了下來。“那個……你們先出外麵去,我要逼供他,免得被我殘忍的手段給嚇到。”


    聽了這位莫少爺這不著邊際的命令,莫七和兩位家丁也無法,隻得向外走去,莫七嘴裏小聲嘟囔:“手無縛雞之力,會使什麽刑法。”


    見三人出去過後,莫登男揪起張揚衣領將張揚拉了起來。


    虎落平陽被犬欺,張揚心裏開始苦澀起來,如果這家夥敢對他做什麽,但凡隻要不死,他一定會將眼前這個家夥大卸八塊。


    將張揚拉近過後,莫登男壓低了聲音:“兄弟,我倒是很佩服你!”


    “啊?”怎麽又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你這樣把我擰起來,就是給我說這話?張揚有點懵比。


    “兄弟這麽厲害,難怪嫂子願意死心塌地地和你私奔!兄弟能否告訴我,你是不是練過那家夥?或者是吃過什麽補藥?”莫登男直勾勾地看著張揚,希冀期待著張揚的迴答。


    這家夥……哈哈哈哈,你要笑死我嗎?


    “你怎麽看得出我厲害了?”


    張揚看著到莫登男的表情,以及那番話,差點笑出聲來,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莫登男的話並沒有迴避近在咫尺的薛空情,隻見他幽幽地說道:“我觀嫂子模樣,估計此刻也是動彈不得,隻怕兄弟剛才讓嫂子欲仙欲死快樂到了極致啊!”


    說著莫登男俊臉泛起了一絲沮喪:“不滿兄弟,每次我和我的侍女做完那事過後,我總是雙腿發軟,全身無力,甚至頭還會隱隱作痛,而我那侍女卻依然是生龍活虎,一副有意未盡的樣子,大夫說我那啥……好像是腎虛!”


    “噗……你就為這個?”張揚最終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而一旁的薛空情聽著莫登男的話,神色難看至極,一個無恥的登徒子,一個淫棍,盡胡說八道。


    而莫登男看到張揚笑了出來,似乎有一種不屑一顧之感,並不知道張揚是忍不住在嘲笑自己,反而以為自己說的問題,在對方麵前就是小事一樁,可以解決一般。


    “那兄弟迴頭告訴我,我這就讓他們抬你們迴我莊內休息,到時還請兄弟不吝賜教。”莫登男朝這張揚擠眉弄眼地說道。


    既然對方自己腦補得這麽厲害,張揚也樂得其所,畢竟他需要時間恢複,於是裝模作樣地迴答道:“好說好說!”


    在莫登男反複無常的命令中,兩個家丁把薛空情抬到了莫登男讓出來的轎子內,而莫七則背著張揚,一行人往莫家莊的莫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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