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德圖修複九天斬魔劍,整整百日沒有去班級。自上次煉器導師,提問一個昏昏欲睡的學員,迴去之後,煉器水平居然提升了一個階位。


    這讓這位煉器導師,很是驚奇。他拿出教案,與那位學員的迴答一對比,發現兩者截然不同。這讓他開始懷疑,阿拉德圖的真實身份。


    阿拉德圖準備正準備去班級,卻聽到了敲門聲。不用開門,他已經猜到了八成。


    “準備招唿客人。”說完,開放了房間進入權限。


    來人,和阿拉德圖猜想的一樣,是藍家人。


    此次前來的藍家人有三位,其中兩位是他所熟悉的,藍昊天和藍晏殊,另一位是位很矍鑠的老者,慈眉善目,一身仙靈之氣。


    這位應該就是,第一任藍雲學院的院長藍皇天了。


    “九天斬魔劍,沒有來嗎?他擇主了嗎?”阿拉德圖知道藍家是來表示謝意的。


    像九天斬魔劍這樣的器靈,想要馴服是不可能,隻能是其自行擇主。


    率先說話的是藍家輩分最高的藍皇天,他在藍家是老祖。如果,這次不是九天斬魔劍複蘇現世,是不會驚動他的。這也算是,一個家族的底蘊和終極力量了。


    “老朽藍皇天,這次帶後輩前來,就是要感謝先生,修複九天斬魔劍的大恩。毫不誇張的說,這藍氏鎮族至寶的修複,藍氏一族的興盛崛起指日可待。


    如此大恩,我藍氏一族無以為報。無論先生有任何要求,盡管提出來。我藍氏傾盡全部力量,也要為先生辦到。”


    阿拉德圖:“前輩,您言重了。我始終相信世間有因果緣分,能修複九天斬魔劍。那是我與他的緣分到了。如今,已經完璧歸趙。也算是了一個因果。”


    藍皇天:“先生,您實在讓我藍氏難做啊。如此大恩,您卻輕描淡寫的一帶而過,這豈不是讓我藍氏無法報恩嗎?”


    阿拉德圖見這老頭竟然這般固執,但凡有原則底線,有堅持的人,都是品質高尚之輩。這讓他好感大增,不覺對藍氏的評價也高了幾分。


    “既然這樣,讓我想想,我需要什麽。”


    本來阿拉德圖是想打聽,關於時間大道的典籍的。但是,那樣藍昊天怕是毫不懷疑,就確定了自己的身份。眼下至少不會揭開它的麵具。


    尋思了片刻,阿拉德圖道:“既然前輩如此執意要給我好處,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我有兩個請求,第一,我要參閱藍雲學院所有的典籍;第二,我想打聽關於九幽煉魂之地的所在,以及去此地的方法。”


    藍皇天還在等下文,見阿拉德圖不再言語。很不確定的問:“就這些?”


    阿拉德圖:“就這些。”


    藍皇天:“看來還是我藍氏占了大便宜啊。你說的這兩個要求,我能給你滿意的答案。首先,這學院我說了算。把你的學院身份牌給我。”


    阿拉德圖遞過身份牌,當然,登記信息是“牛小五”了。


    “原來先生大名是牛小五,我還以為,您是後輩所提及的故人,看來是我誤會了。好了,現在具有學院副院長的權限了,當然您要是願意,這學院都是您的。”藍皇天很幹脆的說道。


    阿拉德圖接過身份牌。藍皇天又說道:“牛先生所提及的九幽煉魂之地。在無色界的淵通元洞天,想要去得,難!難!難!”


    阿拉德圖不淡定了。這是他第一次,這麽確切的知道愛人所囚禁的地方,是在無色界的淵通元洞天。他不在乎有多難,隻要有目標,任何障礙都不是障礙,隻要有命在,就去拚!


    阿拉德圖對著藍皇天施了一禮:“謝謝前輩,這個消息對我來說,與您得到九天斬魔劍一樣重要。從此,不要再提報答我的話了。這個消息就是最好的報答。”


    藍皇天見阿拉德圖說的坦誠,不像敷衍。知道這消息肯定對他至關重要。他心裏覺得牛小五這個人,神秘!簡直是讓他捉摸不透,似乎比他這個活了十幾萬年的人,還要老成。


    而且此人根本不受外界誘惑,名利、錢財、女人……這些弱點都沒有。這樣的人很孤獨,也很強大,尤其是不能成為他的對手。否則,下場隻有一個。


    阿拉德圖已經很仁義了。沒有因為壓抑而肆意泄憤,性格也謙和並不暴虐。這點,難能可貴。一個善良的有情人,真的能登上無色界的淵通元洞天嗎?


    “牛先生,無色界的淵通元洞天,您可能還不是很了解。即便是傾盡藍氏所有,也無法幫您啊。那是第二十六重天,我隻能給你創造一個,去欲界三重天的機會。


    您能理解,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二十六重天嗎?我知道了。無論多艱難,我都要去。謝謝前輩了。您說的給我創造一個,去欲界三重天的機會是怎麽迴事?”


    藍皇天:“再過一個月,就是太皇黃曾天五所頂級學院,千年大比。如果比賽能進到百名之內,將會參加欲界三重天的飛升試煉。


    雖然試煉是百人,但是數萬年,卻無一人飛升。時間久了,人們甚至懷疑,天路是不是已經斷了。所以,我隻能說這是一次機會。


    還有,機會和危險並存。甚至危險更大。在五院大比決勝百名試煉者,也很殘酷,時有傷亡。


    而飛升試煉卻更殘酷,失敗,隻有死。所以,很久的時間裏,這試煉環節,五院都是棄權的。”


    阿拉德圖想都沒想道:“前輩,晚輩不才。請給我個參比名額,我參加大比,不要榮譽,之位飛升,尋找登天路!”


    藍皇天:“好!這個名額有先生一個。不瞞先生說,這五院比試,每千年都是藍雲學院吊車尾。每個學院要選出最強的千名學員參加比試。


    每次比試的結果,百人當中,藍雲學院勝出的不足一手之數啊。所以,給您這個名額,對藍雲書院來講,卻不算什麽人情。”


    阿拉德圖:“前輩這是哪裏話,這就是人情。如果不是有飛升試煉,我恐怕沒有勇氣去比試呢。”這當然是謙虛的話,沒有勇氣是不可能,是沒有興趣湊熱鬧。


    藍皇天:“既然先生沒有別的要求,那我就先告辭了。我虛長幾歲,也就不客套了。


    昊天,你們繼續交流下,促進下感情,把細節情況,再與牛先生說說,我就先迴去了。這人一到歲數,不想老也不行啊。”


    說完就告辭離開了。這藍昊天,還是覺得牛小五,就是自己接引之人。當日,自己唐突,險些讓阿拉德圖誤會。如果此人真是彼人,那這藍家可承了大情了。


    藍昊天:“器王,受昊天一拜!”


    阿拉德圖弦崩的很緊,這分明是在試探嗎。阿拉德圖愣怔怔,左右看看。


    “器王?你在和誰說話?我怎麽稱唿你呢?”阿拉德圖裝傻充愣道。


    藍昊天一見,突然襲擊沒有效果。當下換了語氣,滿臉堆笑道:“我是藍昊天,以為牛先生是我的一位故人。顧才失態,請先生莫怪,莫怪啊。”


    阿拉德圖迴了一禮:“在下牛小五,是甲字六班的學員。能結識藍兄,三生有幸啊。”


    藍昊天:“我這侄女也是甲字六班學員,你們應該見過麵吧。”


    阿拉德圖:“見過。還給我拉了不少仇恨。當時,班級幾百雙眼睛,差點沒把我吃了。紅顏禍水啊,故人誠不欺我。”


    藍晏殊:“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阿拉德圖:“藍同學別誤會,我這大老粗,不太會說話。這也不是誇你,更不會損你。我在陳述事實。”


    阿拉德圖可不會給自己找麻煩。甚至,不想和她說話,哪怕是一句,都小心翼翼。


    “哈哈,我這侄女是很漂亮,受人追捧卻不假顏色。也是眼高於頂啊,我怎麽感覺她似乎對牛先生,青睞有加呢。”


    阿拉德圖:“這是錯覺。我怎麽會獲得藍同學青睞,我就上了一節課。昊天兄,別拿我開玩笑了。我自己幾斤幾兩,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藍昊天:“牛先生,不要妄自菲薄了。您可知道,這九天斬魔劍多少人嚐試過修複嗎?您可又知道,它損壞了多少歲月了嗎?


    他損壞的時間,比我的年齡都大。嚐試修複之人,不下百萬,您說,單憑您修複此劍的本事,是幾斤幾兩?


    我看,與前些時候,讓煉器協會恭稱師祖的器王,不相伯仲了吧。”


    阿拉德圖:“昊天兄,您張口器王,閉口器王。你和他很熟嗎?我怎麽感覺,你似乎要挑唆我與他較量一番呢?如果我是貪圖名利之輩,怕是你這番話,就讓我找他挑戰去了。”


    藍晏殊曾經挑戰了十年,結果被拒絕了十年。想起來她就有火:


    “你想挑戰器王,我看你還是打消了念頭吧。他本事是大,忍氣吞聲的本事更強,我挑戰了他十年,被拒絕了十年。你要是挑戰他,他也不會應戰的。這點,你們倒是挺像的。”


    阿拉德圖:“哎!這個器王,還真是不消停啊。閑的沒事幹了這是。好麽央的,做煉器協會的師祖,有什麽好的。蘿卜大了值錢,輩分大了值個屁啊。”


    “噗嗤!”藍晏殊不顧形象的笑出了聲。


    藍昊天也覺得這牛小五說話有意思,話糙理不糙啊。這點似乎和器王不像,他到底是不是器王呢?藍昊天也摸不準脈了。


    還是忍不住試探:“牛先生,難道您不想和器王交流一下嗎?他的煉器水平,那叫一個出神入化啊。看不上眼的爐鼎,炸爐!好爐鼎,放煙花,氣勢一出,萬寶朝拜啊。


    您想想就帶感,簡直讓人歎為觀止啊。真叫一個霸氣側漏。”


    阿拉德圖一想,真這麽拉風?真有這麽帥?他口中說的,真是自己嗎?怎麽會有自己崇拜自己的感覺呢?這種感覺超爽啊。


    “被你這麽一說,我到沒有挑戰器王的想法,我和你一樣,崇拜啊,這真是很帶感啊。這器王,牛上了天啊,都是你們幫著吹的。”


    說到最後還不忘補一刀。


    藍昊天:“哎!可惜啊,器王在煉器協會煉器一役,出門便銷聲匿跡了,無人能覓其蹤。我好想與他促膝而談,把酒言歡啊。”


    “咳咳!昊天兄,你嗆到我了,我終於知道了,器王是女的啊。”


    “噗嗤!”這是藍晏殊第二次,沒有形象的笑出聲了。


    男尖嘴男子不是說,這甲字六班的女學員,都是高冷的嗎?這笑點這麽低,還噗嗤,噗嗤的連淑女都夠不上,怎麽攀登的高冷?


    藍昊天:“殊兒,女孩子家,怎麽能笑出聲呢。”


    藍晏殊:“大伯,是牛先生說話太風趣了嗎。您說的促膝長談,把酒言歡,實在是代入感太強了。好像是和女子一樣嗎。”


    “噗嗤!”這次是藍昊天噴了。好端端的,怎麽就成和女子喝酒了,這沒天理啊。


    藍昊天:“牛先生,您別誤會。器王是男的,大胡子。和你一樣著藍衫,很滄桑,卻不修邊幅,隨意隨性,真男子。”


    阿拉德圖:“昊天兄,你和女子促膝而談,把酒言歡,那叫風流。你和男子,如此曖昧的表述,難道昊天兄有龍陽之好?”


    “噗嗤!”


    “噗嗤!”


    沒錯,今天藍晏殊就沒有帶形象出門,又笑噴了。另一個笑噴的是當當。他從來沒有發現,這笑點低的主人,一本正經的取笑一個人,居然殺傷力這麽大。


    阿拉德圖:“牛當當,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主人說錯話了嗎?我就是不會說話才上學堂的嗎!我說錯話的事,迴家不許告訴夫人!”


    當當:“我錯了主人,我不是取笑您,隻是您的腦洞太大了。你一說,我就一聯想,結果就……”


    藍昊天現在,臉紅的和紫茄子一樣。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這讓他很尷尬,非常,非常需要一個人來解圍。


    阿拉德圖:“昊天兄,你的臉很紅。都是我不好,我這個人太實誠了,說話還不會委婉。這樣的事,隻能理解,不能說,抱歉啊,我理解你!”阿拉德圖很誠懇的表達歉意。


    “噗嗤!”


    “噗嗤!”


    “噗嗤!”


    看來,今天是一個,不帶形象出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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