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鬆並不明白,這一百年的奉錢,是怎麽一迴事。在場的煉器協會眾人,也覺得這發不發奉錢,似乎阿拉德圖說了不算,而是煉器協會說了算。


    朱鬆看了一眼會長,見會長沒有表情。認為這是讓自己考教阿拉德圖一番。心裏也有了底氣,也牛哄哄的說道:


    “這裏是南隅煉器協會,在太皇黃曾天在煉器上,也是頂尖的存在,豈是你撒野的地方!


    趁你來沒有把臉丟到家,我勸你還是離開吧,免得說煉器協會欺負你。”


    阿拉德圖本來不想把事情鬧大,隻是想給他們點教訓。看來,這煉器協會沆瀣一氣,今天這事想小也不行!


    阿拉德圖平靜且不屑的道:“你能代表煉器協會嗎?如果能,我將讓你們煉器協會付出代價。我本不是斤斤計較,小氣的人。


    可是,這偌大的煉器協會,居然沆瀣一氣。至於今天丟臉的是不是我,咱們走兩步看看。


    現在我正式向煉器協會發出挑戰。如果我輸了,我的命留在這裏;如果煉器協會輸了,從此以後,隻要是在太皇黃曾天,見到我,稱我一聲師祖就行了。


    今天無論煉器協會想不想接下,敢不敢不接下,都無所謂。我已經邀請了各界知名人士,相信沒有人錯過如此盛況。”


    當當在煉器協會外麵,像個賣狗皮膏藥的吆喝: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千年難尋,萬年難遇。器王晉升,誠邀各位到煉器協會觀禮,這可是大事件啊……”


    這個響動太大了,許多人都趕往煉器協會。但凡是有頭有臉的,還能在煉器協會還能有個位子。光是看熱鬧的仙民,就已經把煉器協會,圍了個水泄不通。


    當當迴來了,看到這效果,不用他迴稟,阿拉德圖已經知道目的達到了。


    煉器協會的會長終於坐不住了。這連城主都駕臨了,他要是再不站出來,那就實在說不過去了。他很有範的,向著四周拱手施禮,故作鎮定的道:


    “煩擾各位了,諸位駕臨我們煉器協會。想必是聽了謠言,妄稱器王晉升,實為炒作。靈匠魯嵩,在此給各位道歉了。


    本來是一狂妄之徒,揚言晉升器王,在座各位都是仙王,見多識廣,這大言不慚之言,徒增笑耳罷了。


    既然各位仙王駕臨本協會,也做個見證,免得我煉器協會,落了個欺人罵名。”


    阿拉德圖耐著性子,等著這個什麽靈匠做完演說。才開口道:


    “吾名阿拉德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九年前,在煉器協會一不小心,弄了個名譽長老。卻因為我拒絕藍晏殊的挑戰,被掃地出門。理由是我辱沒了煉器協會的名譽。


    由此可見,煉器協會但凡挑戰,應該是來者不拒。因為他們視名譽更勝生命,今天也請各位做個見證。我挑戰整個煉器協會,有一人,算一人。


    隻要我輸了,我把命留下。我若僥幸不死,那麽南隅煉器協會,有一人算一人,隻要見到我,就要尊稱一聲師祖!”


    阿拉德圖聽了魯嵩的話,更確定此人牙尖嘴利,偽君子。所以,說話時候。沒給煉器協會留一點退路。


    藍昊天也來了,隻是沒有表露出與阿拉德圖熟識。他知道,阿拉德圖已經很給他們藍家麵子了。不過這次,他真看不透阿拉德圖了。


    “這小子,怎麽這麽強的脾氣。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十年不見,來王城沒先找自己,先掀起一場風波。他到底要幹什麽?”藍昊天在心裏嘀咕著。


    藍昊天是人精,之前說話不當,已經於阿拉德圖生出裂痕,現在也是改善關係的好時機,於是傳音與阿拉德圖:


    “老弟,有把握嗎?要不要幫忙,你輸了沒關係。誰要是敢動你,從我屍體上跨過去!”


    這話有點誇張了,但是阿拉德圖還是承情了。


    “謝謝藍兄,不礙事。我隻是想當煉器協會的祖宗,這幫混蛋,目中無人。不給點教訓,尾巴都能翹到天上去。既然藍兄想幫忙,不若這樣……”


    藍昊天:“我聽了你們的雙方的話,熱血沸騰啊。我就托大一迴,做個主持人吧。如果,你們覺得我還夠這個資格,就示意一下。如果有異議,我就作壁上觀。”


    這裏藍昊天,可謂是最有資格之人。藍昊坤是城主,也是南隅王,不好出麵。別人還真不合適,但是藍昊天此舉,也上南隅王摸不著頭腦。


    率先發言的是東道主,靈匠魯嵩:


    “如此甚好,我沒有意見。昊天王的人品,我們大家有目共睹,絕不會偏袒一方。至於,這挑戰的規矩,還是挑戰者說吧,免得說我們煉器協會勢大欺人。”


    藍昊天:“這位小友,你可有異議?”


    阿拉德圖:“我也認可昊天王的人品,沒有異議。至於這規矩嗎?哈哈!哈哈哈!讓我定規矩?好!好膽!


    我就直說了吧,任你牙尖嘴利,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不攻自破。


    我的規矩很簡單。那就是:煉器協會有一個算一個,在我麵前,能煉出一個法寶,算我輸!強調一下,是在我麵前,煉製任意一個法寶,就是極普通的法寶就行。”


    狂妄!狂妄至極!


    阿拉德圖就是狂妄,就是要讓煉器協會吐血三升!


    “小友,你,不是再開玩笑?你確定身體沒有問題?”藍昊天關切的問道。


    阿拉德圖:“我沒開玩笑,我知道自己很謙虛。讓別人覺得我好欺負。我應該更霸氣一點,但是我霸氣泄露,怕殃及無辜。”


    藍昊天:“哎!看不懂。對於這位小友的規矩,煉器協會一方,有沒有異議?”


    魯嵩:“哼!這是對我們煉器協會的侮辱!我們受到了奇恥大辱!我倒要看看,這個瘋言瘋語狂妄之徒,有什麽本事。”


    阿拉德圖:“我這不叫狂妄,我都說了,我很謙虛了。你們不要覺得這是侮辱。井底觀天,這太可悲了。你要心懷謙卑,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別墨跡了,沒有人會同情弱者。你們已經站在了,仁義道德的製高點上。勝者為王,敗者寇。你們選一個開始,還是所有人一起上,隨便你。”


    藍昊天:“既然雙方,沒有對比試規矩提出異議。那麽我宣布,此次賭約成立!現在開始!”


    “朱鬆!你先來吧!”魯嵩直接點將了。


    朱鬆:“末學後進朱鬆,獻醜了!”


    說完,他召出一口大鼎。這口鼎三足渾圓,看上純樸厚重,一股掩蓋不住的滄桑之氣,一看就非凡物。接著,自他手掌居然也燃起了赤紅烈火。阿拉德圖不知這火名字,可是有最快的:


    “嘶,赤陽烈火!”


    朱鬆的pose剛擺完,器材也剛投入鼎中,就直接冒煙了。所有器材付之一炬。


    “哎!法寶不成,非器之罪!”阿拉德圖很惋惜的歎道。


    朱鬆的上等器材,直接被焚毀了。這簡直是見了鬼,這樣是普通木材,著了火,尚有情可原。這可是西天精金,打造靈器級別的器材。就這樣說著就著沒了。


    朱鬆惱羞成怒:“阿拉德圖!你做了什麽?你施了什麽妖法?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你陪我法寶來!……”


    阿拉德圖:“你敗了!下一個!”


    其實在場的人,都不理解,阿拉德圖所說的非器之罪,是什麽意思。那是阿拉德圖心疼那口鼎,要是一般器物,直接就炸爐了,而不事僅僅的燃燒材料了。


    此事透著蹊蹺,煉器協會相互傳音交流。任何人都沒有抓住阿拉德圖“出老千”的把柄。但是,問題肯定出在他身上。


    “我來!”


    又上來一個長老,純粹的龍套貨,直接炸爐了。連五分鍾都沒有堅持到。


    “我來!”


    同樣,炸爐了。


    阿拉德圖:“偌大的煉器協會,怎麽這吃飯的家夥,都這麽劣質,太脆了。說出去,徒增笑耳啊。”


    在場的十位長老,已經折了三位。還有七位長老一個會長。現在連傳音都嫌麻煩,直接交頭接耳了。


    “會長,肯定是他搞的鬼。怪不得剛才他強調,要當著他的麵煉製法寶,看來這是圈套啊!”


    “就是啊會長,現在怎麽辦啊。雖然咱們人多勢眾,可是,不解決問題啊。我那器爐,跟了我三萬年了。說炸就炸了。哎!我損失太大了。”


    “會長,怎麽辦啊?”


    ……


    魯嵩:“我有什麽辦法,早知道對方這麽難纏,打死也不會和他賭了。現在騎虎難下了,我看大家還是想想,怎麽圓過去吧。”


    “會長,不行的話,咱們,咱們認輸吧。”


    “住口!沒骨氣!會長,我不同意。”


    ……


    阿拉德圖:“諸位煉器協會的宗師們,我都眯了一覺了。第四位,誰來?不要浪費各位仙王的時間,好不好,來點精彩的。你們光放炮了,也來點煙花。”


    魯嵩:“劉長老,你來!”


    這激將法果然有用,讓魯嵩直接點將了。


    劉長老很聽話,這次沒有炸爐。卻真的放起了七彩煙火,孔雀開屏、彩蝶飛舞、金龍騰飛、吐放珍珠、梅花盛開、垂柳滿枝、滿樹掛金……


    這不是在煉製法寶,而是煙花表演。在場的眾人,不僅拍手叫好。簡直就是過節麽,真叫一個絢麗。


    魯嵩:“諸位,大家都拍手叫好了,可見劉長老這件一次性的觀賞法寶,煉製的很成功嘛。我想,這次比試勝負已分了,請昊天王,宣布結果吧。”


    “噗嗤!砰!”


    噗嗤,是阿拉德圖因為魯嵩的無恥,笑噴了。砰!則是炸爐聲。整個器鼎炸成碎片,卻未傷人,炸爐的技巧簡直超越宗師水準了。


    阿拉德圖:“哎呦!炸爐了,多好的爐子!魯會長,真是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啊。因為你厚顏無恥的一句話,本來不出百年,就會誕生器靈的器鼎,卻炸爐了。


    劉長老是吧,記得讓你們會長,陪你爐子啊。”


    阿拉德圖沒有挑撥離間,確實是這樣。本來老是炸爐,他覺得很枯燥,就惡搞了一下,放起了煙花。沒想到,這魯嵩真是不要老臉,說這是煉成了法寶。


    叔可忍嬸不可忍,阿拉德圖豈能讓卑鄙小人,投機取巧。這輸了可就沒命了。


    “哇哇哇,嗚嗚,魯會長,您可要賠我爐鼎啊,您聽到了嗎,不出百年,就誕生器靈了啊。我可虧大了啊。”劉長老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訴道。


    魯嵩:“哼!他說什麽,你就信!這是他的離間之計!幼稚!下一個,李長老!”


    李長老:“對不起會長。我的爐鼎,前些天正煉製一個法寶,現在還沒出爐。我也沒帶爐鼎出來,您看著比試,怎麽辦啊,我可不是畏戰啊。”


    魯嵩:“沒用的東西!平時有好處往前搶,現在有事需要你挺身而出,你和我講條件!你不再是長老了,也不再是煉器協會中人了。現在就離開,滾!”


    阿拉德圖:“這臨陣斬將,兵家大忌啊。魯嵩會長,你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了。不說李長老,為煉器協會做多大貢獻,至少,每年的煉器任務是上交的吧。


    現在你紅口白牙一句話,說趕走就趕走。這說不過去,我不是抱打不平,而是覺得少了一個徒孫,很不爽!”


    現在魯嵩是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了。自作聰明,投機取巧,到頭來,無言以對。


    魯嵩:“姓阿的,你不要血口噴人。我煉器協會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恩將仇報,反咬一口。不知感恩,反倒讓煉器協會名譽掃地,你居心何在。”


    阿拉德圖:“我說了,本來沒什麽大事。我也隻是想,給你們這些眼高於頂的,大師、宗師們一個教訓。嫌才妒能,投機取巧,爾虞我詐,累不累。


    煉器之道,成了謀權奪利的競技場。可悲可歎!若問我居心何在,很簡單。就是要出口氣,這口氣不是為我,而是為了煉器之道!


    爾等,還有臉稱自己是煉器師?我已經給你們留了天大的麵子,否則,你們早就沒臉了。還和我嘰嘰歪歪,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今天,就讓你們輸的心服口服!”


    說完,阿拉德圖釋放出器王氣勢。煉器協會眾人身上法寶,全部傾巢飛出。悉數圍繞在阿拉德圖身前,就像臣子見到了帝王,取悅、膜拜……爭先恐後。


    這場景,實乃萬年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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