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兩件血族聖器後,祁歲安就找了個地方開始進一步研究。


    隨著血族聖器數量的增加,他越發覺得血族這些個聖器的來曆恐怕不一般。


    有不小的可能就是用血族始祖該隱製造出來的。


    “要是把所有血族聖器都給集齊了,會不會把該隱給複活出來?”祁歲安忽然想到了這件事。


    這並不是沒有可能,能夠締造出一個超凡物種的源頭,怎麽可能是隨便死的人物。


    至於是誰把該隱製造成血族聖器,這個他就不清楚了。


    可能是那位紅海魔女莉莉絲,也有可能是該隱獻祭的對象。


    畢竟從血族聖器裏閃迴的畫麵來看,在他之上,還有某些更為強大的存在接受了他的獻祭。


    比如人類所信仰的主。


    反正連日行者都不知道他們信仰的是個什麽玩意,隻能夠通過戒律聖經裏的描述來提升信仰和虔誠。


    真要讓他說出個什麽所以然來,他還真就什麽都說不出來。


    戒律聖經裏並沒有描述主或者祂的行為,就是單純的戒律內容。


    至於追溯教會的源頭,那可就太長了,並且因為沒有記錄的習慣,教會裏隻留下來不少類似於神話傳說的故事。


    這些故事邏輯倒也能通順,並且也沒有什麽矛盾之處。


    然而卻把主人格化了,同時具備了一些類似於懲惡揚善的行為。


    祁歲安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這是把某些苦修士、獵魔人乃至是戒律牧師的行為張冠李戴到了虛無縹緲的主身上去。


    不過作為睡前的寓言小故事確實很不錯。


    “現如今還剩下屍手、魔偶、兇鑰、幻鏡了。”


    “其中除了兇鑰之外,有極大可能是在德古拉的手上。”


    德古拉的三個新娘,極大可能就是通過維克多的生命技術結合魔偶這件血族聖器製造出來的。


    “麻煩事。”祁歲安歎了一口氣。


    靠他自己一個人,肯定是打不過德古拉的,得殺了血浴女王後,再去和日行者去殺穿刺魔。


    他倒是想讓日行者現在就跟他一起去維勒利斯鎮,但日行者肯定不願意了,甚至會因此和他決裂。


    血浴女王蓄勢待發,並且通過血浪遮蔽了整個特蘭西瓦尼亞王國。


    這一行為讓特蘭西瓦尼亞王國不再被陽光照射,秘黨從幕後走到了前台,如同魔黨一樣進行粗暴的統治。


    不過他們因為龍之子的死亡,血族深刻明白了死徒作為奴隸是合格的,但作為戰士卻根本就不合格。


    所以秘黨直接開始製造大量的血族,以此來作為覆滅教會的兵源。


    甚至有著將整個特蘭西瓦尼亞王國的所有子民都變成血族的趨勢。


    因為這件事,日行者都想著提前發動戰爭,否則不僅會讓敵人的數量變多,更會讓他們人類數量受到重創。


    相較於魔黨所統治的瓦拉幾亞王國無法挽迴,特蘭西瓦尼亞王國的人類可沒有被洗腦,他們隻是被瞞住了而已。


    因此在真相暴露後,有大量的平民外逃,這些拚命形成了難民潮,進一步衝擊教會。


    人都來了,你總不能不收吧。


    一收肯定就成為負擔,不管是安置還是糧食,都是負擔。


    不過日行者直接就把這些負擔,全都轉移到了諸國身上,畢竟諸國的貴族一直想要背刺教會,正好削弱一下。


    “還在忙嗎?”日行者進入了祁歲安的營帳,看見了祁歲安在擺弄血族聖器。


    他無法理解祁歲安在幹什麽,所以就直接無視了。


    “有什麽事直說吧。”祁歲安知道,日行者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正常他忙的都沒有足夠的時間睡覺了,居然會抽空來找祁歲安,肯定是有事要他辦了。


    “血浴女王那邊有異動,似乎是準備聯合諸國進行一次反撲。”


    “隻要諸國願意配合,不管這一次計劃是成功還是失敗,都會對戰事形成不可逆的影響。”日行者坐下來後,直接說道。


    祁歲安一聽,馬上就明白了日行者的意思。


    “咱們去截殺血浴女王!”祁歲安脫口而出。


    “對,不過我也有一個擔憂。”日行者的想法和祁歲安說的一樣:“萬一這是一個針對你跟我的陷阱。”


    “很可能會導致你跟我迴不來。”


    “沒了你我,教會根本就不是血族的對手。”


    兩個人是頂梁柱,沒了他們,教會的苦修士和獵魔人最多也就隻能對付親王級的血族。


    無論是血浴女王還是穿刺魔,都有著重塑血族的能力,這兩個二代血族隻要有一個沒死,那對於教會來說,依舊沒有什麽突破。


    “怕什麽,不就是殺而已。”


    “咱們手上可是有著九件血族聖器,對方一件都沒有,哪怕是陷阱也有把握全身而退的。”祁歲安說道。


    日行者心裏一估算,而後說道:“靈杖居然真的在瑪麗鎮,你的運氣確實好。”


    不然祁歲安不可能說有九件聖器。“對,我運氣一直很好。”祁歲安很開心,總算是有人認識到了他在運氣方麵的建樹。


    不然一個個都說他是靠實力,容易讓他膨脹起來。


    “這一次行動,不止是血浴女王,還有神秘的死亡氏族。”


    “至今教會都沒有多少死亡氏族的情報。”日行者說著,取出了一疊不厚的資料,隨即遞給了祁歲安。


    “目前可以知道的是所有死亡氏族最低都是三代血族和親王級。”


    “他們更偏向於秘黨的處世,少有和人接觸,甚至是血族。”


    “除了血浴女王和穿刺魔以外,或許也隻有血族始祖才能夠號令他們。”


    “連龍之子都沒有辦法接觸到這支神秘的死亡氏族。”


    “當然,血浴女王也無法完全掌控,死亡氏族似乎有著他們自己的使命。”


    日行者給祁歲安大概講解了一下現有對死亡氏族的情報。


    對於他們來說三代血族加上親王級,這已經是非常大的難度了。


    可在祁歲安眼裏,隻是一群臭魚爛蝦罷了。


    弱就是弱,到了他這個實力層次,極少可能會被數量給堆死。


    他能夠在所有三代血族親王反應過來之前,把他們的脖子扭斷然後塞進熔鑄爐裏。


    就是全血族的三代加親王全都一起上,威脅都不如祁歲安麵對血浴女王和穿刺魔的一根毛大。


    “死亡氏族不是問題,你隻要能拖住血浴女王一分鍾,我能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真正的難點是血浴女王,殺她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祁歲安直白說道:“不過這是一個好機會。”


    “但你說得對,這件事有極大的風險。”


    “如果這是一個陷阱,那麽血浴女王真正的後手,就不是所謂死亡氏族。”


    “而是穿刺魔弗拉德二世·德古拉了。”


    “這兩個可是血族始祖的子嗣,真正的強者。”


    “對付一個我有信心,對付兩個,咱倆都得交代在那裏。”祁歲安嘴上這麽說,其實暗地裏還有一個解決辦法。


    那就是殺了疑似主角的日行者,然後靠主角光環絕境反殺。


    但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日行者他必須是主角,而不是血浴女王或者穿刺魔。


    不然就真死定了。


    “穿刺魔”日行者被祁歲安這麽一提醒,臉色變的立刻凝重了起來。


    “我讓維勒利斯家族的人打探一下情況。”


    “以此確定穿刺魔的行蹤。”


    日行者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看他這態度和行動,截殺血浴女王的事情是確定了。


    否則不可能現在去確定穿刺魔的情況。


    “這算是禮尚往來了吧。”祁歲安不由得一笑。


    血浴女王讓手底下的血族來截殺他,現在反過來,他要和日行者一起去截殺血浴女王。


    “你先別急著走,我給你提個建議。”祁歲安一把拽住了要離開的日行者:“血浴女王安排人圍殺我,死了一批三代血族親王。”


    “現在準備策反諸國,又帶去了一批,是吧。”


    日行者聽到這話,不由得心思一動:“你的意思是趁著這個機會,讓教會發動攻擊?”


    “沒錯,我們截殺血浴女王,教會進攻特蘭西瓦尼亞王國。”


    “索羅斯暫時代替你應該不成問題,咱們兩線作戰,效率會更高!”祁歲安給出了自己的想法來。


    日行者略微一思考,就直接選擇了祁歲安的計劃:“好,就按你說的辦。”


    教會確實是在準備接下來的大戰,可是這準備是永遠都到不了頭的,所以在既然有好機會,那自然得抓住了。


    “那你自己先忙,我去確定穿刺魔的情況再和索羅斯商量一下計劃。”日行者直接離開了祁歲安的營帳,疾步匆匆的朝著自己的營帳而去。


    祁歲安見對方離開後,卻也自嘲自己一句:“沒想到我這個莽夫,也有一天能給人出謀劃策。”


    計劃是簡陋了點,但總比他滿腦子殺殺殺的想法要嚴謹的多。


    【您可不是莽夫,您做事一直謹慎有計劃,就算是莽也是在有把握的情況下莽】


    智腦及時出聲,給祁歲安恭維了一句。


    “得了吧,隻是我解決不了問題,選擇解決製造問題的人而已。”


    “那有什麽計劃、謹慎,未來都不一定能看見。”祁歲安輕聲說道。


    末日遊戲沒死,他一日都不得安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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