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屍體能夠活動,其動力源就是在於血液中。”


    “所以作為棄嬰的薄血氏族,血液才會是液態,因為他們的誕生是通過孕育。”


    “而其他氏族不同,他們是通過初擁,並非是通過人體進行孕育,因此保證了自身的正統性。”


    “這才讓他們擁有了完整的傳承、真名,同時具備如同黑霧一樣的氣態血液。”


    “那麽.龍之子是什麽情況?”


    祁歲安看著手上的血液,他通過血杯獲得到的龍之子之血。


    日行者的血液是液態的很正常,畢竟他有一半的人類血脈在身上。


    可是龍之子的血液,卻也是呈現為液態的。


    他本以為是血杯會強製讓血族的血液成為液態,但實際上他換了一個血族後,發現並非如此。


    其他血族的血液,在血杯裏依舊是黑霧狀。


    出現後會沉澱在杯底,隨著血杯的傾瀉而往下流淌。


    如果被食用了,就能夠獲得對應的力量,而要是沒有被食用,離開血杯後就會逐漸消散掉。


    無法像龍之子和日行者這倆的血液一樣持久。


    “不出意外的話,龍之子恐怕也是通過孕育而生,而非初擁。”祁歲安知道龍之子特殊,但沒有想到會這麽特殊。


    所以他很疑惑,龍之子的母親到底是誰?


    居然能有這種特殊性。


    “我用一個種族裏的兩個異常,研究出了正常的數據來。”


    “那是否表明我有問題”祁歲安腦子一抽,忽然想到了這件事來。


    畢竟題目沒問題,結果也沒有問題,可偏偏過程亂七八糟的,這不是他的問題還能是誰的問題。


    祁歲安一邊吐槽自己,一邊開始分離黑霧血液。


    他要研究的是血族,龍之子和日行者屬於異類,並不具備普適性。


    不過不代表沒有研究價值,隻是作為輔助研究。


    等他完成了對大部分的解析,才能夠順勢進行小部分。


    黑霧中,一絲血紅色的印記被他剝離出來了。


    “接收器。”祁歲安低聲說道。


    眾所周知,血族的力量之源是聖器,而血液既然作為動力源,肯定是要有接收的能力了。


    血印浮現在祁歲安的手上後,迅速化作了一隻猩紅色的蝙蝠模樣,不過因為量小,體格子雖然撐到和普通蝙蝠差不多,然而材料不足,顯得有點簡筆畫的風格。


    祁歲安拿出腐鐲在這隻血印蝙蝠麵前晃蕩了一下,呈現出了明顯的波紋反應。


    “隻需要有對應的十三氏族的血印蝙蝠,我就能夠通過波動,間接觀察、操控血族聖器。”


    “這,似乎是某種詛咒來著的。”


    祁歲安通過雙方的反應,形成了一個全新的觀測數據。


    血印和聖器之間,形成了某種聯係,通過聯係的不斷擴大,祁歲安眼前閃過了一道失真的畫麵。


    速度很快且畫麵極其模糊,比馬賽克還要糊,所以祁歲安根本就沒看清楚到底是什麽東西。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東西在祁歲安的手上,既然能夠複刻出一次,那就還能夠複刻出第二次、第三次來。


    “換一個三代血族的血液,還得是血族親王身份。”祁歲安說著,通過血杯再一次獲得了另一個腐鐲對應氏族的血液。


    實驗進行,因為這一次量取的比較大,所以製造出來的血印不再是簡筆畫,並且來自於身份地位更高的血族。


    所以這一次閃現出來的記憶速度慢了不少,畫麵也正常了起來。


    祁歲安看見了內容,是一個人類正在獻祭另一個人類,而目標是天空或者說是整個世界。


    “這不會是該隱獻祭了他的弟弟亞伯的祭祀場麵。”


    “那上帝呢?”祁歲安知道,因為他的這個舉措,導致了該隱成為了嗜血畏光的怪物。


    可是這個世界又不是《舊約》,有沒有上帝都是一迴事呢。


    真要有,怎麽可能會容許血族豢養上帝的羊群?


    祁歲安更偏向於是某種獨特的儀式。


    “可以確定,這就是血族的起源。”


    “唯一缺點是就隻有一幅畫,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祁歲安說著,換成了血杯對應氏族的三代血族親王的血液,重新進行實驗。


    想著看看是否能夠獲得不同的畫麵,結果卻一樣,依然是同一幅。


    隨後又製作了毒瓶的對應氏族血液進行提煉。


    至此,他的手上擁有了三枚三代血族親王的血印。


    “血族的規則性能力和不死性,都是來自於血印,結合了屍體上的死亡,最後成為了他們體內流淌的血液。”


    “這一切的根源,就是聖器。”


    “如果通過獨特的頻率,直接切斷了血印和他們的聯係,那麽他們體內血液無法得到補充。”


    “結果可想而知了。”


    “不過隻能針對三代血族,且不包括龍之子在內。”祁歲安還是比較嚴謹的。


    龍之子屬於三代血族,可他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講都不能歸類在其中。


    血族聖器對他的影響比較有限。“那麽如何進行切斷呢。”祁歲安腦海裏浮現出了大量數據開始推演。


    這些都是孤品實驗樣本,肯定不能直接上手嚐試,祁歲安得先自己進行測算一番,得到幾個方案後再進行。


    但凡它能有第二件,祁歲安肯定不會先推演,而是直接上手了再說。


    最終,敲定了一個方案。


    那就是以黑霧為跳板,通過血印進行物理性隔絕。


    切斷恐怕比較難,最簡單的一點就是血族的真名具備了力量,你獲得後可以控製對方。


    所以血族家長對於初擁子嗣的權利是無限大的。


    甚至連人類掌握了血族的真名,也能夠獲得這份無限大的權利。


    而這份權利源頭的真名,就是來自於血族聖器所給予的傳承。


    祁歲安並沒有打算控製血族的想法,對於他來說,血族根本就不重要。


    他現在想的是怎麽滅世,然後離開這個沒有收獲的世界。


    世界之核?他連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通過不斷的試探,祁歲安總算是用血印導出了腐鐲裏的部分內部數據。


    這些數據並非是純粹的數據,更像是大量規則的聚合體。


    每一道規則,都是真名,祁歲安隻要破譯了,那麽就能夠掌握真名所對應的血族。


    “真名,即是規則。”


    “這就合理多了。”祁歲安看見真名規則的時候,一瞬間就明白了前因後果。


    血族的力量之源是聖器沒錯,然而不代表聖器是個傻子,真就任由血族索取而不圖迴報。


    每一名血族,都是聖器的資源,血族從聖器處獲得的力量,就是養料。


    活著的時候壯大真名,死亡之後迴收規則。


    一切的最終得益者,隻會是這所謂的失落聖器。


    別看血族力量用的歡,這就跟種菜一樣,不能把種子扔到地裏就算了,還得給施肥澆水才行。


    否則怎麽成長。


    並且這還是一個良性循環,到了現在,甚至都不需要人為幹預和修正,就能夠自己跑起來。


    “現在的問題是,這些個聖器內部已經儲備了大量的資源,卻沒有人來迴收。”


    “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導致農場主忘記收菜?”祁歲安也是不太理解。


    “人選可以排除掉二代血族,所以隻有哪位血族始祖該隱?”


    “也不是很像。”


    “血族的千年血戰,就是因為該隱而產生的爭端。”


    所有人頭上的老祖宗消失了,大兒子和小女兒又是‘子嗣’眾多,兩個長輩不管事。


    那接下來自然就是打起來。


    所以出現了十三個氏族,打的是狗腦子都快出來了。


    再然後大兒子也就是德古拉看不下去了,使得死亡氏族誕生出來作為調停。


    後來血浴女王入主秘黨,為了維持平衡,龍之子這個孫子輩的就成了魔黨首領。


    這才使得氏族平衡了起來。


    所以從各方麵來說,該隱都不太可能是幕後存在。


    甚至極端猜測,血族聖器就是用該隱這位血族始祖製造出來的。


    最簡單的一點就是其中一件聖器被稱為屍手,也就是該隱的左手。


    連左手都是,其他身體部分被分為十二份繼續製作為聖器,也是合理的。


    至於怎麽製作成毒瓶血杯.祁歲安不想跟這個世界講什麽邏輯。


    硬要講邏輯,祁歲安他到現在他都不知道一個血族怎麽變成一群蝙蝠的。


    就好像是心念一動然後規則生效,省略了中間過程直接跳到了結果。


    所以一個人變成杯子、瓶子,不是什麽不能理解的事情。


    “切割屏蔽幹不成了,不過我找到了更有價值的東西。”祁歲安引導出大量的規則數據來。


    “有了這些數據,我可以嚐試讓自己生成生態圈和世界規則。”


    祁歲安一直沒有放棄讓自己成為世界的目標。


    鬼怪世界的世界意誌的強大,讓他印象深刻。


    隻要自己成功了,有極大的可能反過來吞並末日遊戲。


    這或許有點異想天開,但對於祁歲安來說,也是一個途徑。


    “破譯真名後,就能夠獲得血族世界的規則數據,就算短時間內用不到,留下來也能慢慢用。”


    “而且對於強化石、洗練石、附魔石的研究,也有極大的助益。”


    “看來收集所有血族聖器,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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