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安全區域,祁歲安安置好了奧利弗後,並沒有直接開始問。


    拷問拷問,那就得先拷打一番後再詢問。


    取出了一係列專門針對血族的刑具來,先給奧利弗上了一整套拷打後,這才慢悠悠的說道:“說不說?”


    此時的奧利弗,勉強還有個人形,不過倒也沒有死。


    隻不過強悍的恢複能力被銀、聖水等所抑製住了,所以才這副淒慘的模樣。


    “你你倒是先問我啊!”奧利弗虛弱的怒吼著。


    拷問他知道,也不是沒對人用過,但是正常流程是先問,對方要是不說這才進行拷打。


    可祁歲安不一樣,放下了他就直接上手拷打,期間一句話都不說,純折磨他。


    那他怎麽知道祁歲安要問些什麽。


    祁歲安這行為,可以說是沒道理到了極點。


    “我先問你,你會說?”祁歲安眉頭一挑:“你看,我折磨了你一頓,現在你都上趕著說。”


    “反正都得打,與其你什麽都不說氣我一頓,不如我先打你一頓出氣,然後再問,你不就什麽都得說了。”祁歲安覺得自己的邏輯沒有毛病。


    調轉了順序,那就是外耗別人而不是內耗自己。


    “龍之子弗拉德三世為什麽突然發動戰爭。”祁歲安問道。


    奧利弗深深的看了祁歲安一眼,他看不懂祁歲安到底是什麽陣營的人。


    “因為預言裏的詛咒之子誕生了。”奧利弗為祁歲安講解了一則預言。


    來自於血族的先知,會有一個半人半血族的詛咒之子成為人類與血族的新王,從此終結兩族之間的矛盾。


    然而龍之子怎麽可能會願意?不論是魔黨還是秘黨亦或者是中立黨乃至是薄血、死亡兩個氏族,他們都是血族至上的想法。


    結果人類和他們血族平起平坐,這怎麽可能願意接受。


    更別說龍之子還想著壯大魔黨統治整個世界,結果你倒好,來了一個不知所謂的詛咒之子就想要成為世界之王。


    那他的努力、出身,豈不是比不過一名雜種了。


    薄血氏族不過是被叫做雜血,他們隻是血不純,卻也是血族。


    然而半人半血族,真就雜交了。


    “半人半血族,擁有人類的創造力和血族的黑暗力量。”


    “誕生出來確實困難。”祁歲安說道。


    人與血族的子嗣,也隻會是血族,不會出現人類,更別說是半人半血族了。


    主要原因還是血族本身就是一具神奇的屍體。


    “他稱唿自己為日行者,沒有血族的弱點。”


    “日行者從小被教會養大,擁有著神術和黑暗兩種力量。”


    “同時,他是教會的新一任教主,正是因為他的上位,龍之子才會如此果斷的打算覆滅教會。”


    “畢竟在此之前,沒有人在意這則預言。”奧利弗不愧是身居高位,知道的就是多。


    “那上一任教主呢?死了?”祁歲安隨口問了一句。


    “被龍之子吸幹血液而死,現在屍體還掛在龍之子所統率的軍隊旗幟上。”


    “不止掛了上一任,掛了有數任,以此作為威懾。”奧利弗說了點邊新聞,他知道祁歲安就隻是隨口一問。


    “確實是夠損的。”祁歲安評價了一下這位龍之子,然後這才問道:“知道十三件血族聖器在哪裏嗎?”


    祁歲安這話讓奧利弗不由得一愣。


    “大部分聖器都在血族的千年血戰裏丟失了。”


    “現在隻留有三件。”奧利弗還是迴答了祁歲安的話。


    他察覺到祁歲安的真正目的,很可能是血族的聖器。


    “說一說吧。”祁歲安繼續說道,不過奧利弗說聖器丟失確實是出乎他的意料。


    “屠刀在龍之子的手中,給予了他強大的戰鬥力量。”


    “血杯被女王陛下收藏在了寶庫中。”


    “最後一件是屍手,三十年前聽說在穿刺魔弗拉德二世·德古拉的手中。”


    “他的失蹤,也和屍手有關係。”


    “這件聖器,是唯一一位一代血族,所有血族的始祖該隱的左手。”


    “他在人間行走的時候,被稱為弗拉德一世。”


    “沒錯,他就是穿刺魔的父親,也是龍之子的爺爺。”


    祁歲安聽到這話,也是略微有點奇怪,隨後問道:“那照你這邏輯,這些血族的聖器,應該都是這位血族始祖的一部分吧。”


    “畢竟你們的血脈來源於他,那麽力量也是如此。”


    “總不能不一樣。”


    奧利弗聽到祁歲安的質問,跟著點頭說道:“沒錯。”


    “每一件聖器,都與血族始祖有著息息相關。”


    “特別是其中的兇鑰,能夠打開紅海魔女的閨房。”“穿刺魔和女王陛下並非是血族始祖通過初擁而誕生的血族,他們是血族始祖和紅海魔女的子嗣。”


    “第三代開始,才是被初擁的。”


    “當然,龍之子並非是被穿刺魔初擁的,他的來曆,至今沒有人知道。”


    “似乎是穿刺魔以自身黑暗,結合他的父親和母親的力量,創造出的血族生命。”


    “隻是這件事並沒有得到任何的證據。”


    聽著這些話,祁歲安也是沉默。


    血族世界的設定怎麽越牽扯越長了。


    該隱出來了他不意外,畢竟德古拉都出來了嘛。


    至於紅海魔女,他也有點印象,就是《舊約》裏第一個人類亞當的第一任妻子莉莉絲。


    後來因為不滿而離開伊甸園被流放到紅海,和紅海的野獸生育出了無數的子嗣怪物。


    也就是她不走,其實就沒有後來的夏娃什麽事情。


    該隱和莉莉絲生出了德古拉,祁歲安都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這種亂七八糟的縫合感實在是太過於莫名其妙了。


    如果真和《舊約》裏相似,那該隱跟他爹都成了同道中人。


    隻是再一想,《舊約》嘛,毀三觀點很正常了,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順著這一條線想過去,上帝會不會存在?


    教會的信仰和神術,這實在是讓他不得不多想。


    “那教會的神術是什麽情況?”祁歲安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繼續糾結,轉而詢問教會的事情。


    “我不知道。”奧利弗說道:“哪怕是龍之子,殺了那麽多的教主,都不知道神術和信仰的奧秘。”


    “或許隻有覆滅教會後,我們才能夠知道教會所信仰的主,究竟來自於何方。”


    對於對方這話,祁歲安也是有些臥槽,他沒有想到血族居然也沒能搞清楚教會的神術的情況。


    不過他們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神術是來自於教會所信仰的主。


    信仰越高,神術就會越強大。


    “接下來的話,說一說千年血戰吧。”祁歲安忽的說道。


    血族聖器在千年血戰裏被遺失,但顯然底層的血族並不知道這件事。


    就比如托瑞朵氏族的那名女督軍,對方層次過低,根本就不知道。


    “這件事還得從當初穿刺魔說起來.”奧利弗開始娓娓道來。


    隻是落在祁歲安的耳朵裏,這更像是血族內部的矛盾加劇,最終通過氏族之戰轉移矛盾,最後得以平息。


    結果是好的,重新劃分出來的秩序和製度,讓氏族之間有了更加直白的利益。


    至於說丟失的聖器嘛,這肯定得有極大的傷亡才能夠重新洗牌轉移矛盾,血族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丟個聖器算什麽。


    再說了,沒了也不影響他們,反正隻要存在,他們就有著自己的力量源泉。


    也不用擔心落到有心人手中,因為是沒有辦法通過聖器控製對應氏族的,最多隻是個威力強大的武器而已。


    主要還是找不到,不然的話拿在手裏肯定會更好。


    奧利弗正好也是千年血戰的經曆者,所以知道當初打的有多慘烈。


    ——


    日行者艾利克斯的目光落在戰場上,密密麻麻的死徒不斷衝擊著教會的防線和陣營。


    他聽說過血族裏的詛咒之子預言,隻是他並不認可。


    正如龍之子所想的那般,一則預言就顛覆了他的統治?


    在日行者的想法也是差不多的,他根本就不需要血族的預言來為他作為勝利的墊腳石。


    “教主,格蘭德王國的國王殺了紅衣主教哈蒙德,正式宣布投靠血族。”


    “這是人類諸國裏第一個公然表示背叛的王國。”一旁的一名大主教遞來了一份情報來。


    用作記載情報的羊皮紙上有著不少的血跡,由此可以看出來送來時到底經曆了多少血雨腥風。


    日行者翻看了情報,隨後冷聲說道:“皇室、大臣,全都殺了吧。”


    “一個都不要留。”


    “殺了之後,把他們的腦袋儲存好,給其他諸國看看下場。”


    以往的背叛都是貴族的‘個人’行為,上升不到王國的層麵。


    所以日行者也不好過多的去幹涉,畢竟後方後勤還是需要人類諸國的幫助。


    “隻是教主,這一行為會不會加劇矛盾?”那名大主教猶豫的說道:“我們還需要諸國的物資。”


    “會,但已經無所謂了。”日行者平靜的說道:“殺了還能讓他們知道害怕。”


    “不殺,這群叛徒隻會認為教會已經撐不住的。”


    “而且要速度快,否則很快就會有第二個公然背叛人類的王國出現了。”


    “永生的誘惑,不是什麽人都能夠抵抗的。”


    “就算國王能夠抵抗,可他們手底下的貴族呢?也會迫使著國王背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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