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尊者掙紮的恢複了複眼的視覺,它察覺到了自己被捆綁在了怪異的床上,刀足、尾刺等相關具備殺傷力的器官都被卸了下來。


    就放在它的不遠處,用透明的琉璃加上某些不知名的液體浸泡著。


    連它被掰扯下來的膜翅都在裏麵。


    當下心裏不由得一沉,想著反抗來著的,卻發現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連帶著身體都沉重異常。


    “咱們這類boss級的生命體,在生命力和異常抗性上都極為強大。”


    “不過我確實沒有想到,你居然能醒得這麽快。”祁歲安察覺到了天行尊者的蘇醒。


    因為對方的特殊性,祁歲安的麻醉、昏迷等藥劑效果有限外,還影響他的實驗。


    所以他用的是新式的拘束法,通過隔離掉天行尊者的核心使得它無法對寒能進行處理。


    同時通過藥物,加速其身體的代謝,讓它體內的所有寒能在短期內盡數清空。


    如此一來,單純的身體結構,根本就支撐不起來它那違反生理結構的身軀。


    它能夠飛得高跑得快,同時還有強大的力量,本身就是因為寒能這個超凡能量在支撐。


    如果沒有了寒能,祁歲安甚至為了避免它被自己的身體給壓死掉,還得給它做好相應的防護措施。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祁歲安對寒能這個超凡體係,上心的想法越來越低了。


    以祁歲安他為例,如果沒有了幽邃病毒,並不會死亡,最多也就是讓自己失去超凡,但是卻不會被自己的身體給壓垮了。


    甚至隻要沒死,他自己都能夠再產出幽邃病毒來,因為他本身就是類似於人類和幽邃病毒聚合體的結合生命。


    不會出現像是天行尊者一樣落魄。


    落魄歸落魄,對方也不簡單,至少這體重噸位,都能壓死人。


    天行尊者很想問什麽,卻沒有辦法站開口,自身的口器過於沉重。


    “我猜,你原先並不長這樣子,而是後天自行進化的,並且在一定程度上,你還幹涉了自己的進化。”祁歲安並不在意對方不說話。


    因為他知道開不了口,不止是對方口器的緣故,還有祁歲安切斷了對方身體的各個神經。


    否則祁歲安進行解剖和實驗的時候,天行尊者怎麽可能睡的這麽安穩,早就醒過來了。


    正因為沒有了知覺,才在這個時候醒來。


    不過這對於天行尊者來說是一件好事,畢竟不用和珍螯大王一樣受到折磨。


    “幹涉進化,這種事情有利有弊。”


    “伱要是有足夠的知識儲備,那肯定不會有什麽事情,反而會極大的加強實力。”


    “但可惜,你並沒有,所以你看起來威武,但弊端其實不少。”


    “隻不過這些弊端,都被寒能.哦,就是陰氣帶來的超凡力量給遮掩了。”


    祁歲安說著,指了指對方的氣孔:“以你作為昆蟲的唿吸係統受限於氣孔的效率,我看你沒有額外的唿吸係統。”


    “你需要更多的氧氣來維持生命活動,但氣孔的效率不足以支持如此龐大的體型。”


    “此外你的膜翅,昆蟲擁有發達的翅膀,但它們的體型與翅膀大小成比例。”


    “對於數米長的生物來說,如此巨大的翅膀在現實中可能無法實現有效的飛行,因為翅膀麵積的增加會導致飛行時所需的氣動力量急劇上升。”


    “然後還有.”


    天行尊者聽的迷迷瞪瞪的,根本就不明白祁歲安在說些什麽。


    “當然了,這些缺點,也側麵說明了寒能在進化方麵的神奇效果。”祁歲安話鋒一轉,轉迴了寒能上:“所以,其他的十一名祖庭尊者,也和你一樣,對自己進行了改動了吧。”


    祁歲安此時總算是明白了那些尊者子嗣的獸王級寒能怪物會有某些神話特征。


    這自然是遺傳自尊者們對自己的進化幹涉形成的變化。


    乃至於生殖隔離的打破,可能都與此有關。


    根據祁歲安的研究,幹涉進化的原理比較簡單,大概就是通過精神傳達意誌,並進入核心中,然後身體接受核心散發出來信息素並攝入外界的寒能。


    最後獲取足夠的養分,等著生長就可以了。


    過於容易的幹涉行為使得尊者們變的很強大,這也得多虧寒能是一種環境能量。


    不缺的時候可以隨便亂來,一旦缺了,實力越強問題就越大。


    除非它們能夠科學性的利用。


    隻是寒冬人類似乎沒有這種能力,似乎是因為在進化之前就具備了智慧,導致核心無法生成,最後轉為了異能。


    少了這個關鍵器官,他們隻能模仿寒能怪物的核心,最終形成了練氣法這種後天補足的辦法。


    同時,這導致了他們哪怕擁有了和祖庭十二尊者比擬的實力後,也無法做到像尊者們一樣隨意幹涉自己的進化。


    相當於每一份練氣法和異能,都會相互結合形成一道固定的進化途徑。進化的上限並不在於異能,從理論上來說,所有的寒冬人類在進化上都在同一條起跑線上。


    因此能夠決定這條進化突進有多遠,就隻有練氣法了。


    但同時,練氣法的誕生,是由人創造的,因為各人的不同,導致了練氣法也出現了分化。


    最終這種分化和進化途徑交織在了一起。


    “你是.誰.”天行尊者根本就沒有聽進去祁歲安的話,而是非常艱難的發出了聲音,質問祁歲安。


    祁歲安則是搖搖頭:“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太陰煉形術》嗎?”


    “我拿到了一篇注解,開篇名為血祭篇。”


    說到這裏,天行尊者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你是.太陰天君後人”天行尊者正在逐漸適應自己的情況,調整說話的方式,使得它越說越流利。


    “看來你知道這篇注解,所以我就想問一下,當初這篇《太陰煉形術》,參照的是你們哪一位尊者?”祁歲安問道。


    天行尊者聽到祁歲安的問話,卻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聲音非常的刺耳,並且帶著嘲諷。


    顯然是知道祁歲安問它的問題答案。


    隻是這個答案,恐怕不是什麽好消息,否則也不用這態度。


    “看來你不會說了,真是可惜。”祁歲安見此,倒也沒有生氣。


    不說很正常。


    “有了這篇注解,你練的不是《太陰煉形術》,而是《血祭魔經》。”


    “你祖上太陰天君之女,所練便是此法,雖然不知你從何處得來,但這位太陰天君之女,死時淒慘模樣,我也曾見過。”


    “死前送殯,我等尊者俱有相送。”


    從天行尊者的話來看,當年那個時代,寒能怪物和人類並沒有多少水火不容,不過也有可能是單純太陰天君和它們有交情。


    “怎麽?這練氣法有問題?”祁歲安好奇的問道。


    他可以確定,主角光環的降智效果已經生效了。


    否則天行尊者怎麽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跟他聊天,要麽罵他要麽就幹脆不說話。


    要知道天行尊者可是被祁歲安分割,誰見自己這待遇,都不可能跟仇敵好聲好氣的說隱秘。


    “殺人、酷刑、血祭,哪一個不是罪惡滔天。”


    “她仗著其父為太陰天君,自以為行事隱秘,隻可惜還是沒能抵得住這天下之口。”


    “最後連她父親都救不了她。”


    “你一個無名無姓之人,也想練這魔經,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天行尊者嘲諷著祁歲安。


    祁歲安一聽,恭維著說道:“對對對,我也是這麽想的。”


    “其實這魔經,嘴上說是太陰天君之女所創,但世人誰不知曉,對方那猶如朽木爛泥般的資質,如何能成?”


    “此一注解,本就是太陰天君所注,為的就是他這女兒,最後反倒是看著她死,堪稱是一飲一啄,皆有定數。”


    “你是想要吾之心為引,鑄就血祭神通吧。”


    “嗬,你猜為何血祭篇要用血心蟲卵?是因為太陰天君之女承受不了血心蟲王之心嗎?”


    “你以為,你憑什麽能比得上太陰天君?”天行尊者的嘲諷越來越嚴重。


    ‘憑我有主角光環!’祁歲安這話沒說出來,而是沉默以對,就像是被對方說破防了一樣。


    他還指望從天行尊者身上再套點情報出來,反駁是不可能反駁的,不就是被嘲諷幾句,又不會少塊肉。


    對方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祁歲安則是靜靜的聽著。


    隻能說不愧是和太陰天君同一個時代裏站在金字塔頂尖的寒能怪物,知道的是真不少。


    但同時,他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不管所謂的《太陰煉形術》還是通過注解後的《血祭魔經》,這兩門練氣法都不能修煉。


    得虧他不是寒冬人類,同時也隻是打算用這兩門練氣法和自己的龍虎混元勁熔煉成全新的超凡功法出來。


    所以天行尊者說的這些話,對他來說並沒有多少的影響,本來就沒打算練原版,自然不用擔心原版有問題了。


    等天行尊者說了有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對方這才停下了嘴。


    顯然也是察覺到了自己的話太多,不過大概率是因為它把該說的都說了,主角光環撤了降智效果。


    不然這都一個小時了,怎麽可能才察覺到自己話多這個問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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