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需謝我。”厲斯放下酒杯,很認真地看著風玫,“這是我欠你的。”


    風玫挑眉,這聲欠倒是有些耐人尋味了。


    “當年,你父親是為了救我而死。”當年的事情是個意外,允燾為救他死了,他也重傷,等他恢複趕到允家時,悲劇早已發生,就隻剩下允歌一人。


    風玫愣了一下,轉而恍然。


    如此厲斯對允歌的守護就能說的通了,但……


    “這並不是什麽不能說的事情,這些年為什麽不說呢?”允燾一去不迴,卻是沒有確切的死訊,其實允歌的心中還抱著一絲希望的,希望著父親有一天能夠迴來。


    “我答應過你父親,在你成年之前不告訴你這個消息。”允燾也是想著孩子太小,給她留一個念想。


    這個理由……風玫垂眸無聲扯了一下唇角,她不是允歌,不知道允歌知道這個答案是如何反應。一時的鈍痛和漫長希望微茫的等待,究竟哪個更好呢?若她,更願意選前者。


    看著風玫低頭不語的模樣,厲斯抿了一下唇角,繼續道:“你父親的死是因為我,你……”


    “那是他自己的選擇。”風玫抬頭看著他,唇角微揚,並沒有厲斯所以為的傷心,“選擇是他自己做的,結果怎樣他自己承擔。於你,你若要報恩,無可厚非,但並沒有欠與不欠之說。至於你的自責,更不需要。”


    她這話或許是過於冷情了,但是她不是允歌,做不到感同身受,她隻是客觀地說出自己想法。


    況且,厲斯這麽多年的守護,在允歌心底,早已將其當作最親的親人了。


    厲斯看著風玫唇角的笑容,突然轉向張越與李豐:“麻煩兩位迴避一下。”


    張越與李豐麵麵相覷。


    讓他們離開,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主子來了還不滅了他們啊?!


    可不離開……這位他們也得罪不起啊!


    “你們在外麵守著吧。”


    風玫都開口了,兩人隻得離開。


    出去之前,李豐留給厲斯一句——


    “厲斯,還有十天就是允歌小姐的封後大典,該說什麽做什麽你當明白。”


    房門被關上,厲斯笑看著風玫:“封後大典?”


    風玫一臉懵『逼』:“我不知道啊。”鳳止君那家夥背著她又搞什麽!


    還她的封後大典,經過她的同意了嗎?!


    “你第一反應不是拒絕。”厲斯輕巧地指出風玫的態度,“看來你在他那裏睡了六年真的睡出感情來了。”


    風玫:“……你話能不能不要說的這麽有歧義?”


    什麽叫做她在鳳止君那裏睡了六年,是昏『迷』了六年好不好!


    “一樣一樣。”厲斯笑的輕鬆,“我支開他們,其實就是想問你對鳳止君的態度,現在看來也不必問了。如今你已經沒事了,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也是時候離開了。”


    當初懷著報恩的心而來,十多年了,是該迴去了。


    風玫眨眼:“你要去哪裏?”


    “虛無界。”


    風玫:“……”恆遠有個傳說,在這世上還有另外一片空間,叫做虛無界,那裏麵每一個人拿出來都是頂尖的存在。


    所以,是傳說裏的這個虛無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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