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蛋,詩詩要看小人。”詩詩撅嘴,臭蛋傻愣著幹嘛呀,幫忙啊。


    謝臨應了聲好閃出去,跑到謝家拆下天線架子,連同他家裏的工具都不放過,帶進來裝在樹上。


    他純粹是做做樣子,畢竟空間裏沒有信號,沒想到居然成了,黑白畫麵還挺清晰。


    他扭轉一遍頻,隻有兩個頻道可用。


    一個是京市頻道,是部戰爭片,炮火連天,畫麵雖然清晰,卻隻看到滿屏的煙塵,久久不散。


    另一個頻道是部武打片,正在上演一個瘦小卻孔武有力動作矯健的男人與長袍魁梧男人的打鬥。


    “臭蛋,看這個。”


    一人兩蛇坐在皮沙發上,目光灼灼地盯著黑白屏幕,大家長沒打擾她們的興趣,叮囑一聲後進去補覺。


    等他醒來,看到的就是煙塵滾滾的畫麵。


    女俠士大戰兩猛蛇。


    你擺大尾,我張血嘴,她揮神劍,最後,女俠士收服了猛蛇。


    女俠坐上首,兩蛇匍匐在地,卑躬屈膝。


    嘶嘶嘶。(女王萬歲。)


    “小大子,小二子,平身。”


    大家長:......


    她們剛才看的是武打片吧,這是武打片串話本子了?


    就挺會玩。


    電視還在放,沒有了片子,放的是廣告,他把電拔開。


    洗米下鍋,取下一塊肉切片放進鍋裏和米一起煮飯,加上蒸籠,蒸籠裏放了兩條魚。


    這是兩蛇的飯。


    臘肉飯配魚,很不錯。


    “詩詩,玩累了嗎?累了咱們出去吧,睡一覺醒來就能吃早飯。”


    “好。”


    出去三分鍾,他自己進來給兩蛇裝出兩大碗飯,讓它們自己吃,他再次出去睡大覺。


    睡得迷迷糊糊,醜醜來喊他們。


    “哥哥,快起來,有豬頭來了。”


    謝臨看了下表,五點半,誰啊?


    “醜醜,你怎麽這麽早起床?什麽豬頭?”


    醜醜打著哈欠。


    “我起床尿尿,爺爺帶空和風在外麵蹲馬步,我聽到蕭奶奶的聲音,出去看,就看到了兩個豬頭。”


    “他們說是你打他們的。”


    謝臨知道是誰來了,讓他迴去睡,他關上門出去。


    打人的時候他就專打臉。


    不把他們打得下不來地,不是不夠生氣,而是在賭他們死要麵子,能走能動沒臉出門,何嚐不是一種煎熬。


    謝建城和馮秋藍都鼻青臉腫,確實挺立體,一早起來發現自己的慘狀和家裏亂七八糟的狀況,第一時間想到了謝臨。


    怕天亮了被人笑話,所以大清早就包著臉去蕭家,結果兩口子宿在宋家,他們就鬧蕭家,蕭家兩口子怕吵到鄰居,就帶他們來了。


    他們都不相信是謝臨做的。


    “小謝,兩人有毛病,大清早擾人清夢,等天亮了我就去反應反應,大院管理為何這麽鬆動,什麽人都能進來。”


    “老頭子,你跟管理部門說說,大院安全為重,不要什麽阿貓阿狗都放進來。”


    蕭老太滿臉厭惡。


    大清早就見到這麽醜的玩意,真是晦氣。


    “好,我知道了,你去那邊坐著。”


    蕭老爺子進屋搬出一張椅子。


    還沒有開口質問的謝建城和馮秋藍傻眼了。


    他們是來討公道的,怎麽反而成了不是的那一方?


    “逆子,這就是你的報複?”每說一個字,臉上就鑽心地疼,謝建城恨不得掐死謝臨。


    馮秋藍也沒了賢惠的模樣。


    “姓謝的,你把我家整成那樣,錢票也偷走了,我要報公、安抓你這個無良的小偷。”


    來的時候她就想好了,與其等著丈夫與對方修複關係傍上蕭家,不如直接拉他下馬。


    既然自家閨女沒能入蕭家的眼,他這個野種也沒資格搭上蕭家的東風。


    他在眾人麵前落了丈夫的臉,以丈夫記仇的性子,是不可能將自家的資源用在他身上了,所以她放心了,這就是她昨晚鼓動丈夫去找謝臨的原因。


    她可不想看到丈夫與謝臨父子情深,蕭家那邊再想辦法就是了。


    隻是沒想到大晚上他們就遭了大罪,疼死她了。


    謝臨鼓掌,“好大一頂帽子,這是不是旁人說的鍋從天上來?”


    “不是你們來,我還在睡大覺,而且我連你們的家在哪都不知道,請問怎麽去偷你們的家?”


    馮秋藍冷哼,扯到嘴角痛嘶一聲,看謝臨的眼神都帶著利刀。


    “不是你還有誰?你本事大著呢都跑來京市了還有什麽做不到的?”


    “識相點就把錢票都還了,然後滾出京市,我們大人大量可以不計較,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念親情。”


    其實她也不敢把事情鬧大,主要是丟失的錢說出去立不住腳,稍有不慎就會引火自焚。


    這是馮秋藍的想法,謝建城不一樣,他是真的想報公、安。


    逆子既然不念親情,那他也別想好過,以為傍上大腿就可以高枕無憂,那就把他的枕頭抽掉,讓他跌下塵埃。


    最好從哪來迴哪去,泥腿子才是他的歸屬。


    泥腿子就不應該出來,給他的人生蒙上了汙點。


    謝建城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將眼前雲淡風輕的人踩在腳下。


    “逆子,老子隻給你一次機會,乖乖去自首,把偷的錢票都吐出來。”


    宋雲潮臉黑如鍋底,這都欺負上門了,他還能忍?


    “我家孫女婿在家裏睡得好好的,一個晚上的都沒出門,你一來就亂扣帽子,廢話那麽多做什麽,直接報公、安,誰是誰非,他們自會定奪。”


    “小謝,你去打電話,雖然還沒上班,但有值守人員,電話機下麵有電話號碼表。”


    “好的三爺爺,我這就去。”


    謝臨抬步就往裏走。


    他們何時有親情了?真會給自己貼大臉。


    謝建城兩口子迷茫了。


    他那麽淡定,難道真的不是他?


    可是他們這麽多年都相安無事,為什麽他出現了家裏就接二連三的出事?


    先是侄子侄女和她未婚夫三人出事,再是他們家遭賊,難道真的隻是湊巧?


    謝臨是真的要打電話。


    馮秋藍慌了,跑進去攔住他,“不準打,你還錢就行了。”


    謝臨給她一個看白癡一樣眼神,繞過她走進屋。


    馮秋藍破罐子破摔,跑過去抱住謝臨的大腿。


    謝臨:......


    謝建城搞不懂妻子。


    不是很生氣嗎?


    不是說隻給一次機會,他不承認就報公、安嗎?


    這是鬧哪出?


    最後兩人走了,帶著一肚子火走的。


    謝建城火大是因為馮秋藍阻攔報案,馮秋藍火大是因為自己的存折不翼而飛。


    那是四萬元啊,四萬啊,她的工資四十五元一個月,存多久才能存下來啊。


    兩人迴到家怎麽想都覺得不得勸,最後吵了起來。


    馮秋藍怨謝建城生了個野性難訓的逆子,一來就把原來的美好生活搞得烏煙瘴氣。


    謝建城怨她攔著謝臨報案。


    丟失那麽多錢票,不報案找迴來他們喝西北風啊。


    總覺得妻子怪怪的。


    “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


    馮秋藍本就火大,還要受丈夫質問,一個沒忍住,把常年保持的溫柔人設扔了,一邊嘶痛一邊劈裏啪啦地數落起來。


    這些謝臨都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蕭家二老離開後,他以晨練的理由離開大院去了烤鴨店學習。


    時間趕得巧,師傅已經殺好鴨子正準備開始。


    一個鍾後,收獲了滿滿一大份筆記。


    迴去之前,他順手給相關部門投了份匿名舉報信,是昨晚在空間寫的。


    親眼看到部門緊急開會帶隊出發後,他一路跑著迴大院。


    他跑得快,沒看到後麵一個中年男人慌慌張張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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