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了,屁股長針啊動來動去,手給我放下,眼睛直視,不準看小喇叭和收音機,今天這兩樣沒收。”


    “我是不是說過,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你們的能力?”


    “那麽大一條蛇,真刀真槍好些人一起都不一定能抓到,還是活的,你們居然牽著它迴來?”


    “我知道你們能力逆天,不會受傷,但是被人知道你們厲害,你們所受的傷,遠遠不是被蛇咬那麽簡單。”


    “你們想玩,可以告訴我,我帶你們上山玩,但像今天這種,隻能悄悄玩,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可你們倒好,給我整了個大難題。”


    要是蛇是死的被他們拖迴來問題都不大,頂多是嚇嚇人而已。


    那是活生生的大蛇啊。


    蛇被綁嘴巴也沒有攻擊他們,還乖乖跟他們走,這樣超出常理的現象,誰敢保證別人不會多想?


    頭疼,很疼!


    誰來幫幫他?


    屍屍有精神力,很容易感知一個人的情緒。


    此時此刻,她知道臭蛋是真的擔心害怕,而且很生氣。


    她挪動小板凳湊到他腳邊,然後板正坐直,仰著腦袋,雙手拽著他的褲子往下拉了拉,示意他蹲下。


    謝臨晲她一眼,有心想晾晾她,身體很實誠蹲下,想聽聽她到底能說出什麽花來。


    哼,你說你的,我聽我的,沒讓我滿意,你就繼續坐小板凳吧。


    “臭蛋,不是屍屍和醜醜厲害,是這個厲害,大蟲子怕它。”


    她舉起手,露出帶葉子的綠藤。


    (蟒蛇怕葛藤,可以困住不動,度娘查到的。)


    ???


    “你在說什麽?那麽大條蛇,怕這個草藤?”


    大家長一點都不信。


    “是的呀,大蟲子怕它,醜醜可以作證。”


    “嘿,屍屍終於見到大蟲子了呢。”


    還沒心沒肺地高興呢,是不是還得做頓大餐慶祝一下你和大蟲子相遇?


    真是皮得讓人咬牙切齒啊。


    終於輪到自己出場了,醜醜點頭。


    “哥哥,大蟲子這樣這樣爬,草在這裏,它沒爬這裏。”


    他把自己的腳當草,被綁著的手繞過腳作s狀遊移。


    大家長翻白眼,“蛇本來就是這樣爬行的,有草沒草都一樣。”


    兩隻懵了。


    怎麽說真話都沒人信,他們真的聽話的呀。


    傻屍扁嘴,“臭蛋笨笨不認識草,二蛋認識,可以問二蛋呀。”


    訓話反被嫌棄,大家長真的很想拎起來抽一頓屁股。


    他這樣想,也是這樣做的,把人抱起,翻過來讓她趴到自己腿上,大掌毫不猶豫就抽了下去。


    醜醜眼疾手快,衝過去擋在小夥伴屁股上,啪的一聲打到了醜醜手背上。


    “哥哥,我們沒撒謊,大蟲子真的怕草。”


    “臭蛋,你打屍屍,你真的打屍屍,屍屍不理你了,屍屍要離家出走,哼。”


    謝臨:......


    哪個兔崽子教她這句話的?


    怕她一根筋真離家,不敢再打了,提起來讓他坐大腿,準備語重心長開課,外頭傳來姚麗香的聲音。


    “小謝,小謝在家嗎?”


    “在的,姚嬸。”謝臨快速將熊孩子放下,快步跑出去。


    姚麗香沒進院,她從院牆往裏看發現堂屋門隻是虛掩沒上鎖,就猜人是在家的。


    “小謝,外頭有人找你,是兩對中年夫妻,守崗小戰士來喊你,我正好碰上,就來幫忙喊一嘴。”


    她看一眼後麵跟著出來的兩孩子,都被綁著手,拖著一根長長的藤,藤上麵還長著新鮮的葉子,三人這又是在玩什麽奇奇怪怪的遊戲?


    許是蕭誕嚴禁大家閉嘴,大蛇的事還沒傳到大院,她還不知道這等恐怖之事。


    中年夫妻?


    誰啊?


    “好的姚嬸,我這就出去看看。”


    不放心兩熊孩子在家,大家長關上門,牽著他們往大門方向走去。


    戰士們清掃過,大蛇被宰殺後的痕跡已經沒了。


    但隱約還能聞出血腥,特別是鼻子靈敏的屍屍,不喜地撅起嘴巴,試圖用嘴唇去擋住鼻子。


    餘光瞥見她的小動作,大家長也努了努鼻子。


    血腥味確實挺重,狗鼻子應該難受了吧。


    自己造的孽,自己先受著吧,哼。


    先入眼的是一對東張西望又瑟瑟縮縮的中年夫妻。


    喲,這不是詩詩那對斷了親的養父母嗎?


    想來是因為那個被抓的女知青而來。


    對了,那個女知青正是鮑珊,被掉包的三個孩子中的其中一個。


    這人也是傻,養父母家庭雖不富裕,但對她也算好,她一個人把家裏的錢卷跑了讓家裏喝西北風還理直氣壯。


    然後心理扭曲被那些人盯上,用利益誘惑。


    從她的口供上,是在國營飯店被謝臨嚴詞挑明她那不為人知的心思後,被那些人找上策反的。


    那個男知青的口供表明,她說的確實是實話,她以前,的確是清白的,所以男知青才會怨恨她來搶功勞。


    審問中,她居然將這個錯誤安在謝臨頭上,怪他當眾下她麵子,才致使她心生反骨,不慎走上歪路。


    嗬嗬,真是可笑。


    她怎麽不說,是她先天脊梁骨歪?


    一點點利益就能讓她背叛自己的國家,哪來的臉說出那樣大言不慚的話。


    跟她在一起就不會心生怨念?


    詩詩讓位,讓她上位,她也能成為好軍嫂?


    這腦迴路,真是比臭丫頭還清奇。


    得知自己無路可退,她居然辱罵詩詩。


    從她破罐子破摔透露的話中,謝臨得知另一件事。


    小丫頭推著小車子進城那天,所有出去找的人都發現車輪痕跡是在通向山腳的。


    這也是眾人往山上找,沒往城裏找的原因。


    沒想到事實是被人做了手腳。


    而這個人,正是鮑珊,是她把轉過大山那一段路的車輪痕跡抹了,做出她上山的假象。


    目的就是為了給詩詩更多時間遠離營區,從而走丟不被找到。


    她甚至跟到了城裏想對詩詩下手,隻不過聽到木倉聲後嚇跑了。


    雖說以小丫頭的身手不會被她傷到,但一想到這個,謝臨就恨不得撕了她。


    想到在知青點盯梢時小丫頭聽來的話,他心裏就膈應。


    沒想到被盯上的那位冤大頭兄弟,竟然是自己這個倒黴蛋。


    自己到底哪裏讓她看上了,他改。


    嗯,改成臭丫頭喜歡的樣子,最好能比甜水甜。


    掃一眼趙桂芬夫妻,他冷哼,難怪是一家人,都是一個德性。


    (鮑這個角色沒塑造好,就刪了些情節讓她提前下線,辛苦小可愛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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