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就有二,再次被小丫頭抱著手臂睡覺,謝臨也不覺得別扭了。


    抱也抱過了,背也背過了,親,咳咳,反正安心睡覺就是了。


    他以為能安心,大清早醒來,卻覺得旁邊空空的。


    不是熊孩子九十度打轉的那種空,而是完全不見人影。


    哦,她心愛的小喇叭也不見了。


    奇怪,丫頭起床,他怎麽會沒醒?警覺這麽低了嗎?


    以為她是去上廁所,結果等半天沒見人迴來,他才慌。


    看一眼窗外的亮光,找來手表一看,六點。


    毛孩子大清早不睡,又去哪裏玩了?


    不會是又去食堂了吧?


    心慌慌,趕忙起床去找人。


    人確實不在家,但小車車在家,所以應該不是去食堂。


    那是去哪裏?


    頭疼。


    這破孩子。


    蕭家。


    張桐習慣六點左右起床做早飯。


    今早醒來,總覺得空氣跟往常不太一樣。


    蕭誕也醒了,兩人齊齊起身。


    “老蕭,你覺不覺得,今天的空氣有點香,像是白麵的味道。”


    “你睡糊塗了吧,我沒聞出來啊。”


    “是不是還困?要不就再睡會,晚點去食堂打早飯也行。”


    “不了,還要給詩詩熬粥,不對,真的是白麵的味道。”


    張桐越聞越懷疑。


    她做了幾十年的飯,米麵粗糧的味道,不可能分不出來。


    奇怪,誰家白麵灑了?


    不應該啊,別人家的白麵酒了,也不可能吹到自家來。


    “咦,老蕭,我怎麽聽到咱們院子有動靜?”


    蕭誕仔細一聽,還真是。


    頃刻間兩人腦海裏同時出現一個瘦小的身影。


    好家夥,該不會真是毛孩子吧?


    她不是迴謝家小院睡了嗎?


    這是又跑來摸雞了?


    不能啊,這幾天,知道她惦記著吃雞肉,但也沒見她去找雞了啊。


    兩人急忙跑出去。


    豁,堂屋門真是開的。


    張桐看一眼放糧食的角落。


    得,裝白麵的袋子沒了。


    再看一眼自個屋的房門口,有白色痕跡。


    還真是家裏的白麵灑了啊。


    熊孩子這是拎著白麵還要去她房間門口探探軍情,怕自己出來逮她現形?


    廚房裏,一個白茫茫的身影在忙碌。


    忙碌什麽呢?


    忙著攪麵醬啊。


    兩口子看著頭上臉上衣服上全是麵粉的家夥,同時撫額。


    所以,她大清早不睡覺來這裏,就是為了禍禍白麵的?


    “詩詩,你在做什麽呢?”


    張桐走近,捏掉一點她臉上黏黏的麵粉。


    到底是怎麽玩成花貓臉的?


    心疼地看一眼水缸裏白白的麵漿,她很想知道,毛孩子為什麽不睡覺來這裏搗亂?


    院門沒開,顯然是翻牆進來的。


    “臭蛋迴來啦,屍屍要做餃子給臭蛋吃,蛋爸說數完手指頭就是兩天,屍屍數完手指頭該包餃子啦。”


    “可是,蛋媽,這個麵,怎麽跟做餃子的麵不一樣?屍屍包不了餃子。”


    她拿勺舀起來又倒下來,比粥還稀,不能抓在手上搓,可愁死屍屍了。


    夫妻倆:......


    所以她是睡醒後第一時間數手指頭,然後來這裏“大展神威”的?


    每天剩一點淡水,剩著剩著就有小半缸。


    那小半袋麵粉,全被她倒進去了。


    雖說缸不大,頂多就裝個三桶水,但也是缸啊。


    水多,麵少,可不就得是漿嗎?


    還有,哪個能人教她用水缸來和麵的?


    臭丫頭,想包餃子為什麽不說?


    你不是說自己腦子聰明嗎?


    怎麽就沒想明白水多麵少的比例不行?


    還有,你的餡料呢,準備好了?


    張桐後悔了,非常後悔那天教她和麵揉麵。


    她定是記住了那天的流程,隻不過記住一小小半,忘了一大大半。


    隻知道麵和水混在一起就能包餃子,沒考慮比例,也不懂要用熟的水。


    她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


    頭疼,這麽多麵漿,要加多少麵粉才能和成麵團?


    不加麵粉吧,這裏的麵粉又浪費了。


    加麵粉吧,那不得有半缸,怎麽吃得完?


    這天氣熱,也不能久放啊。


    “爸,詩詩在這裏嗎?”


    透過院牆,謝臨一眼看到蕭誕呆呆地站在廚房門口,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總覺得毛孩子定是在這裏闖禍了。


    蕭誕也不知該說什麽,開門讓他進來自己看。


    看吧,你媳婦禍害糧食的速度,絕對比你賺津貼的速度快。


    成倍成倍的快。


    他也不去晨跑了,拎著桶去提淡水。


    沒淡水,不能做飯啊。


    熊孩子整張臉都是麵粉糊,還需要淡水洗臉。


    謝臨看著手指著水缸委屈巴巴的雪花姑娘,感覺腦殼嗡嗡作響。


    腦海裏一陣雷電交加,把他的殼和內裏都劈得脆脆的。


    良久才問出一句,“詩詩,你在這裏做什麽?”


    張桐愁掉頭,把毛孩子送到大家長手裏。


    “這家夥惦記著包餃子給你吃,把麵粉都倒進缸裏了。”


    好在缸裏的水是幹淨的,再去弄些麵粉,還能整著吃。


    就是太多了,家裏也吃不完,隻能一會送去食堂了。


    一下禍禍那麽多麵粉,真心心疼。


    謝臨腦子卡殼,一時沒轉過彎,“詩詩要包餃子給我吃?”


    “對啊,屍屍包餃子可漂亮了,蛋媽說等臭蛋迴來,就包餃子給臭蛋吃,屍屍記住啦。”


    她抬起白白又黏糊糊的手,“可是,麵粉不夠,它包不了餃子。”


    “臭蛋,怎麽辦?它包不了餃子,屍屍不能包餃子給你吃了。”


    豁,原來你知道麵粉不夠和不了麵啊。


    那怎麽不知道把水弄少一點呢?


    謝臨也不知是該欣慰小丫頭惦記自己,還是該愁臭丫頭悶聲就扔炸彈的性子。


    他歎了口氣。


    “詩詩,你想做什麽可以先跟我說,或者先跟蛋媽說,我們都會教你的。”


    “你看,現在把麵粉弄沒了,不僅包不了餃子,還有可能浪費,浪費糧食是非常不對的行為。”


    “你還小,很多事不懂,那咱們就不做,你隻要負責每天跟小夥伴去玩開心就行,以後都不要做這些了,好不好?”


    “屍屍包餃子很漂亮的。”


    屍屍小朋友苦著小臉,一點都接受不了自己不會和麵的事實。


    明明她看會了呀,漂亮腦子記住了的,為什麽不能跟腦子記著的那樣做出來呢?


    難道漂亮腦子過期了,不聰明了?


    還是說,漂亮腦子又不見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某屍緊張地抬起手抓頭發,滿手麵漿,全抹頭上了。


    本來隻是幹麵粉,拍掉就行,現在幹濕合體,隻能洗頭,或者等幹了搓掉。


    “臭蛋,看看,快看看,屍屍的漂亮腦子還在不在?在不在啊?”


    滿臉焦急,憂心忡忡,就差掉金豆子了。


    她出門急,還沒照鏡子。


    本來想著做好餃子迴去叫臭蛋吃,然後再照鏡子的。


    謝臨麵無表情,“在,漂亮得很,大院第一漂亮。”


    上一秒論餃子,下一秒論腦子。


    神級腦迴路,一轉八萬裏。


    在不在都一樣,反正腦袋隻有一個加身高的作用而已。


    這波陰陽怪氣,把張桐整笑了,都沒那麽心疼麵粉了。


    也把某屍哄笑了,陰天轉晴。


    蕭誕提迴兩桶水,張桐趕緊拿出毛巾給毛孩子洗臉。


    隻是濕水後擰幹的毛巾還沒靠近,毛孩子就哇哇叫起來。


    “不要,臭臭,這個臭臭。”


    張桐莫名,“什麽臭臭?”


    “水臭臭,屍屍不要它洗臉。”


    張桐眉頭擰緊,不太明白天天都用淡水洗臉,為何今天孩子這麽抵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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