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麽一刻,花如錦幾乎連笑容都繃不住了,臉色逐漸沉了下去,一手拿起了那條手鏈,吊墜上有一顆鑽石是掉了的,留下了一個細微的印記。


    果然是……


    心跳的有些快,花如錦神色越來越不對勁,閉上眼睛穩住了聲音,道,“那個投資人,叫什麽名字?”


    不明白她這是怎麽了,顧期的心忽然有些不安,就像是要失去她一樣,握住了她的手,“小狐狸,你不會離開我對嗎?”


    不知道為什麽,有那麽一瞬間,他忽然很慌。


    “不會。”花如錦迴答的很快,甚至是有幾分敷衍,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顧期的神色有多落寞,而她現在,也沒有那個心情。


    緊緊的握住了手鏈,花如錦深唿吸了一口氣,十分認真的看向寧遇,她的眼中,是期待也是害怕,“告訴我,投資人是誰?”


    被這幅場景弄得很懵,寧遇搞不懂隻是一條手鏈而已,她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等等,景檬?


    她也姓景,該不會是……


    寧遇心裏猜測著,頗有幾分小心的試探問道,“投資人叫景薄,他該不會……該不會是你爸爸吧?”


    別說,寧遇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心裏已經腦補了二十萬字的狗血小說。


    什麽媽媽帶球跑,幾十年後女兒來相認,對,說不定那條手鏈就是信物,就是年齡差的有點兒多。


    花如錦握緊了手中的鏈子,果然……是他,這條手鏈是景薄送給她的,上麵缺失的鑽石也是她弄掉的。


    所以,她現在是和許深在同一個世界嗎?一想起那個名字,花如錦便覺得心如絞痛。


    一把拿過了桌上的劇本,四個大字印入眼中,是這部電影的名字,《許你情深》


    她不知道應該是哭還是笑,二哥……


    那個位麵,是她投入感情最深的位麵,許深……也是唯一一個留在她心上的人。


    這一刻,她甚至已經忘掉了,自己已經不是那個景檬,也忘掉了,她是一個任務者。


    寧遇看著花如錦神色越來越不對勁,心中咯噔一下,帶著幾分試探問道,“難不成……是你爺爺啊?”


    如果是爺爺,那年齡也就對上了。


    寧遇覺得自己很棒棒,如果真是親戚,那投資的事情就更好商量了,說不定那位景家掌權人一高興,就再投個幾億呢。


    顧期現在聽不進去任何的話,一手緊緊的握著花如錦,生怕她離開,心中忐忑萬分,一邊又期待著寧遇說的可能是真的,說不定她和景薄真的是家人呢?


    雖然,顧期自己心裏明白的很這是不可能的。


    景薄一生未娶,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一個白月光,那麽小狐狸呢……


    她是妖,年齡是不能按人類的年齡算的,她和景薄又是什麽關係?


    心底的不安逐漸擴大,顧期頭一次感受到害怕是什麽滋味。


    匆匆告別了寧遇,顧期帶著花如錦迴到了車上,聲音有些嘶啞,眼中是濃重的悲傷,那一刻,他感覺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他,問出口時卻帶著小心翼翼,“他……是你的誰?”


    就算是他們相愛過,他也不在乎了,他隻求小狐狸不要離開他,不要……離開。


    就這樣,僅此而已。


    顧期想象不出來,離開了她,他會變成了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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