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淩佐伊跟著加拉那出節目的時候，就有些精神不振，她從上了車開始就一直都在閉目養神，也懶得去管攝像頭是不是一直都在給她特寫。
最開始麵對鏡頭的時候她是便扭的，會忍不住想去演，現在這五天下來，她已經對攝像頭無感了。
隻要自己不做什麽有損形象的事情，隨便拍好了。
今天已經是第六天，她隻要再熬淩天，就徹底解脫了。
加拉那唱了一段獨角戲，覺得有點無聊，但是鑒於最近兩天淩佐伊一直都是對她淡淡的態度，以及有那位先生撐腰的緣故，還有那天在星際輪迴傳送辦開始對淩佐伊升起的那點好感，她倒還是對淩佐伊帶著點關心的。
“你昨天晚上又沒睡好？”
這已經是淩佐伊用爛了的理由，連找個新的也不高興，加拉那也是無話可說，隻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淩佐伊掀開一點點眼簾：“有點。”
每晚都出去“做賊”，還要鬥智力鬥體力，不好好睡覺，能不累嗎？她又不是鐵打的。
加拉那把攝像頭從車窗裏趕出去，這才敢說幾句不一樣的話：“還在為昨天的事情不開心？早知道就不帶你去了，不過那也是首席的安排，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麽，哎。”
加拉那以前可不是這種善解人意的體貼人，淩佐伊睜開眼睛，有些詫異地看著她：“你這麽說話，也不怕被遊離子聽到啊？”
“遊離子？”加拉那輕輕“哼”了一聲，“是外星家園裏的那幾個家夥告訴你的吧？是不是對遊離子充滿了恐慌？放心，第一，我是絕對不會同意遊離子在我的節目裏對嘉賓搞監視的。第二，遊離子沒法量產，上次還被毀了一個，如今在役的，根本不會超過十個。”
瑞伯斯星重建區不算很小，如果遊離子隻有七八個的話，倒還真是顧不過來。
“這麽少的嗎？”
淩佐伊倒也不是不相信加拉那的話，可是這話與之前阿修的話，出入太大了。她隻能通過問問題來驗證，哪個人說的是真話，哪個人更值得被相信。
對，雖然那時候她在外星家園唯一住的那兩天，阿修都主動接近她，告訴了他不少關於瑞伯斯的事情，可是淩佐伊確實不算信任他。
和平年代都有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種說話呢，何況是現在？
淩佐伊又不是沒有吃過太容易相信別人的虧，即便阿修很聰明的告訴淩佐伊，他是因為想要她給羅蘭捐獻點積分與錢，他才會幫她的，這種讓人覺得是利益交換的話。
可是阿修又沒有與淩佐伊當麵說過這些，每次都是找了隻鴿子代言人，用完了還要爆掉惡心人。
隔著一隻鴿子，要怎麽確定那個正在講話的一定是阿修？
加拉那並不太想談論遊離子的事。即使她信誓旦旦地對淩佐伊說過，她不允許遊離子到她的節目。可遊離子又未必需要貼身，它要是遠遠地監視著這邊，連加拉那也是要扛不住的。
但是念在她現在對淩佐伊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所以作為朋友，她還是給出了她的一點忠告。
“雖然少，其實還是要小心的。那些東西神出鬼沒，指不定哪一天就藏到了你的頭發裏，讓你根本發現不了。”
淩佐伊被這危言聳聽搞得臉部表情僵硬，加拉那又補了一句：“你可別不相信，之前真的有一個女的就是這樣被舉報的，後來我就再也沒見過她。”
“看來在這裏，還是剃個光頭最合適了。”
加拉那哈哈大笑，被淩佐伊這一本正經地講笑話給逗樂了：“可是光頭不美啊，我可忍受不了。”
看起來加拉那心情甚好，而且這會兒攝像頭也不在麵前，淩佐伊斟酌了幾分鍾，果斷開口問出了她想問很久的問題。
“昨天我們在星際輪迴傳送辦遇到的那個號稱自己的研究方向是——改變適應者必須被傳送的命運的姑娘，你還記得嗎？”
加拉那表示自己記性還沒那麽差，當然是點了點頭。
“關於她的研究方向，你有所耳聞嗎？”
這就難倒加拉那了，她一個搞娛樂節目的，還真不懂這種科學類的東西啊，而且現在那個女生都已經傳送走了，她想找個人問問也很難。
“事實上，在她說出那個話之前，我可從來沒注意到過這問題。”
“所以你們根本不知道還有這種研究？”
加拉滿不在意地點點頭：“不知道很正常啊，你都不知道這個星球上每天都有多少人在做研究。那麽多課題那麽多研究方向，我哪能知道那麽多啊？”
“那現在你知道了，你感興趣嗎？”
“不！”加拉那迴答得特別幹脆利落，有種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味道在裏麵。
“那也是。”淩佐伊慢吞吞地說道，“你又不是適應者，你壓根就不需要麵對傳送。雖然你報道了很多外星適應者，可是別人的經驗就是別人的經驗，你聽再多，也不如你親身經曆一下來的刻骨銘心。”
這話加拉那就不愛聽了：“作為一個主持人，基本的同理心我還是有的好嗎？我並不是因為沒有傳送壓力才對這項研究不屑一顧，而是因為現在虛報假課題情況太嚴重了，之前政府已經抓了好幾撥，這些人都是害群之馬。他們的話怎麽能信呢！”
話說到這裏，淩佐伊覺得加拉那還是知道一些什麽，隻是她不肯說，嘴巴牢得很。
“你認為這項研究也是假的？”
“是真的那家夥早就跳出來了吧！這種造福全宇宙的好事，有必要遮遮掩掩的嗎？首席可是一向都是鼓勵這樣的研究的，他要是成功了，從此在瑞伯斯就是最大的功臣。”
加拉那提到了首席，她卻不知道，她的首席對這項研究可是門兒清，人家就等著研究成功好給自己已經異變的女兒用上呢。
搞不好，不讓研究者將研究成果展示在公眾麵前，就是這個首席的命令呢。
加拉那對展覽館裏的事情是真的知道的不多，尤其是掩藏在表象下的秘密，她估計想都沒有想過吧。
淩佐伊當然不會主動告訴她什麽，接下來的節目時間也是配合度麻麻，動不動就是一副站著都能睡著的樣子。
在送淩佐伊迴去的路上，加拉那心裏有點不滿又覺得對朋友太苛刻不好，忍了好久還是沒提這茬，倒是說了說明天的安排。
“明天就是七日觀光的最後一天了，昨天接到首席秘書的電話，她說最後一天，首席要親自接見你。”
最開始麵對鏡頭的時候她是便扭的，會忍不住想去演，現在這五天下來，她已經對攝像頭無感了。
隻要自己不做什麽有損形象的事情，隨便拍好了。
今天已經是第六天，她隻要再熬淩天，就徹底解脫了。
加拉那唱了一段獨角戲，覺得有點無聊，但是鑒於最近兩天淩佐伊一直都是對她淡淡的態度，以及有那位先生撐腰的緣故，還有那天在星際輪迴傳送辦開始對淩佐伊升起的那點好感，她倒還是對淩佐伊帶著點關心的。
“你昨天晚上又沒睡好？”
這已經是淩佐伊用爛了的理由，連找個新的也不高興，加拉那也是無話可說，隻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淩佐伊掀開一點點眼簾：“有點。”
每晚都出去“做賊”，還要鬥智力鬥體力，不好好睡覺，能不累嗎？她又不是鐵打的。
加拉那把攝像頭從車窗裏趕出去，這才敢說幾句不一樣的話：“還在為昨天的事情不開心？早知道就不帶你去了，不過那也是首席的安排，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麽，哎。”
加拉那以前可不是這種善解人意的體貼人，淩佐伊睜開眼睛，有些詫異地看著她：“你這麽說話，也不怕被遊離子聽到啊？”
“遊離子？”加拉那輕輕“哼”了一聲，“是外星家園裏的那幾個家夥告訴你的吧？是不是對遊離子充滿了恐慌？放心，第一，我是絕對不會同意遊離子在我的節目裏對嘉賓搞監視的。第二，遊離子沒法量產，上次還被毀了一個，如今在役的，根本不會超過十個。”
瑞伯斯星重建區不算很小，如果遊離子隻有七八個的話，倒還真是顧不過來。
“這麽少的嗎？”
淩佐伊倒也不是不相信加拉那的話，可是這話與之前阿修的話，出入太大了。她隻能通過問問題來驗證，哪個人說的是真話，哪個人更值得被相信。
對，雖然那時候她在外星家園唯一住的那兩天，阿修都主動接近她，告訴了他不少關於瑞伯斯的事情，可是淩佐伊確實不算信任他。
和平年代都有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種說話呢，何況是現在？
淩佐伊又不是沒有吃過太容易相信別人的虧，即便阿修很聰明的告訴淩佐伊，他是因為想要她給羅蘭捐獻點積分與錢，他才會幫她的，這種讓人覺得是利益交換的話。
可是阿修又沒有與淩佐伊當麵說過這些，每次都是找了隻鴿子代言人，用完了還要爆掉惡心人。
隔著一隻鴿子，要怎麽確定那個正在講話的一定是阿修？
加拉那並不太想談論遊離子的事。即使她信誓旦旦地對淩佐伊說過，她不允許遊離子到她的節目。可遊離子又未必需要貼身，它要是遠遠地監視著這邊，連加拉那也是要扛不住的。
但是念在她現在對淩佐伊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所以作為朋友，她還是給出了她的一點忠告。
“雖然少，其實還是要小心的。那些東西神出鬼沒，指不定哪一天就藏到了你的頭發裏，讓你根本發現不了。”
淩佐伊被這危言聳聽搞得臉部表情僵硬，加拉那又補了一句：“你可別不相信，之前真的有一個女的就是這樣被舉報的，後來我就再也沒見過她。”
“看來在這裏，還是剃個光頭最合適了。”
加拉那哈哈大笑，被淩佐伊這一本正經地講笑話給逗樂了：“可是光頭不美啊，我可忍受不了。”
看起來加拉那心情甚好，而且這會兒攝像頭也不在麵前，淩佐伊斟酌了幾分鍾，果斷開口問出了她想問很久的問題。
“昨天我們在星際輪迴傳送辦遇到的那個號稱自己的研究方向是——改變適應者必須被傳送的命運的姑娘，你還記得嗎？”
加拉那表示自己記性還沒那麽差，當然是點了點頭。
“關於她的研究方向，你有所耳聞嗎？”
這就難倒加拉那了，她一個搞娛樂節目的，還真不懂這種科學類的東西啊，而且現在那個女生都已經傳送走了，她想找個人問問也很難。
“事實上，在她說出那個話之前，我可從來沒注意到過這問題。”
“所以你們根本不知道還有這種研究？”
加拉滿不在意地點點頭：“不知道很正常啊，你都不知道這個星球上每天都有多少人在做研究。那麽多課題那麽多研究方向，我哪能知道那麽多啊？”
“那現在你知道了，你感興趣嗎？”
“不！”加拉那迴答得特別幹脆利落，有種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味道在裏麵。
“那也是。”淩佐伊慢吞吞地說道，“你又不是適應者，你壓根就不需要麵對傳送。雖然你報道了很多外星適應者，可是別人的經驗就是別人的經驗，你聽再多，也不如你親身經曆一下來的刻骨銘心。”
這話加拉那就不愛聽了：“作為一個主持人，基本的同理心我還是有的好嗎？我並不是因為沒有傳送壓力才對這項研究不屑一顧，而是因為現在虛報假課題情況太嚴重了，之前政府已經抓了好幾撥，這些人都是害群之馬。他們的話怎麽能信呢！”
話說到這裏，淩佐伊覺得加拉那還是知道一些什麽，隻是她不肯說，嘴巴牢得很。
“你認為這項研究也是假的？”
“是真的那家夥早就跳出來了吧！這種造福全宇宙的好事，有必要遮遮掩掩的嗎？首席可是一向都是鼓勵這樣的研究的，他要是成功了，從此在瑞伯斯就是最大的功臣。”
加拉那提到了首席，她卻不知道，她的首席對這項研究可是門兒清，人家就等著研究成功好給自己已經異變的女兒用上呢。
搞不好，不讓研究者將研究成果展示在公眾麵前，就是這個首席的命令呢。
加拉那對展覽館裏的事情是真的知道的不多，尤其是掩藏在表象下的秘密，她估計想都沒有想過吧。
淩佐伊當然不會主動告訴她什麽，接下來的節目時間也是配合度麻麻，動不動就是一副站著都能睡著的樣子。
在送淩佐伊迴去的路上，加拉那心裏有點不滿又覺得對朋友太苛刻不好，忍了好久還是沒提這茬，倒是說了說明天的安排。
“明天就是七日觀光的最後一天了，昨天接到首席秘書的電話，她說最後一天，首席要親自接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