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弗思在淩佐伊他們兩個人走了之後，迴到船艙裏倒頭就睡，盡管夜遊城的外圍總是間或會有一點亂七八糟的聲音傳來，還是依舊抵擋不住她執意要會周公的心。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終於在肚子的一陣“骨碌”聲中餓醒了過來。
然而淩佐伊跟鳳棲梧還是沒有迴來。
伊爾弗思擔憂的情緒在腦中一閃而過，很快被饑餓全麵性的壓倒了。
她帶的食物不是很多，所以吃的時候難免要精打細算一些，等到在夜遊城中熟悉了之後，她總歸是要想辦法再去搞點食物來的。
腳步聲由遠及近，由幾不可聞到聲聲入耳。
伊爾弗思咽下嘴巴裏的一口食物，扭頭就招唿道：“你們兩個迴來了？”
從船艙中看出去，可以看到一雙剛過腳踝的靴子，伊爾弗思依稀記得淩佐伊就穿著一雙這樣的鞋子，她正要再問一句，忽然那種白光一閃，緊緊閉上了嘴巴。
他們明明是兩個人出去的，為什麽現在迴來的是一個人？而且為什麽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像不打算讓她發現一樣。
“你……是誰……”
伊爾弗思的聲音帶上了一點顫抖，一個透明的能量罩已經在她頭頂上方漸漸成型，並且迅速地往下蔓延——那是她的能力。
門外的人很配合地給了她答案，那聲音聽起來可一點都不可怕。
“不用害怕，我來——隻是為了請你去一個地方做會兒客罷了。”
“什麽……”
地方兩個字噎在伊爾弗思的喉頭，即使保護罩已經全麵開啟，她現在也依舊在不停地往下墜落，失重的感覺似乎要將心髒都從她的口中擠出去一樣，讓人發不出一點聲音。
來人看著剛才伊爾弗思待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臉上漾起了一個微笑，那是對著空氣的禮貌。
“放心，你在那裏不會有生命危險。”
淩佐伊的懷疑在澤雅那裏得到了證實，她翻著她的大眼睛，看白癡一樣看著淩佐伊，覺得自己說得難道不該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實嗎？
“夜遊城，當然是一座隻有黑夜的城市，這有什麽想不明白的。”
“可是霍喬還是有晝夜交替的，為什麽夜遊城卻沒有？難道現在不是在霍喬？”
澤雅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因為夜遊城有防護層，隻有保持城裏的黑暗，才能不被外麵的東西發現。”
“被什麽東西發現？”
“我怎麽知道。”澤雅徹底失去了耐性，“你這人怎麽這麽蠢，你問題這麽多的話，自己去問城主好了。”
被澤雅趕出來的淩佐伊有些煩悶地往伊爾弗思那邊走，去問城主！她會說她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夜遊城還有城主的，至於城主是誰，澤雅不說，她就更無從得知了。
隻是夜遊城隻有黑夜沒有白天這個情況，倒還比較符合當初她們就是趁夜找到的夜遊城，以及男人說過的“隻有晚上才有機會找到夜遊城”。
納米分析器說：“這種靠你的智商無法自行想明白的問題，你完全可以想辦法找人問問的，閉門造車有什麽用？”
“呃……”
淩佐伊頓時止住了腳步，差點沒忍住要跟納米分析器好好討論討論什麽叫做“靠你的智商無法想明白”這個問題。
但是話到嘴邊，她想到了別的事情。
“剛才我做的那個夢你知道了吧？”
納米分析器都做好了抬杠的準備，不想淩佐伊臨時變卦，隻得硬生生地別迴來：“讀過。”
“你對那個夢，怎麽看？”
“對於夢的理解，在我的程序中可能與你們地球的認知不太一樣。”
嗯？這句話，似乎可以引申出不少東西，淩佐伊來了幾分興趣：“你說說看。”
納米分析器組織了一下語言，盡量用淩佐伊可以理解的方式給予解釋：“在你們地球人的知識體係中，認為夢是一種意象語言。成因可能是因為人在休息放鬆的時候，一部分腦細胞依然活躍的緣故。
你們認為夢是記憶的延伸，夢境基於記憶。還有人認為，夢是睡眠時的一種心理活動。總之，你們趨向於認為夢是虛幻的，不真實。”
淩佐伊點了點頭，她以前也有看過夢境解析之類的相關的書籍，隻是如今記憶比較模糊的，可能納米分析器讀取了之後又重新提煉了一下，不過大致與她對於夢的認知差不多。
“難道在你的認知中，認為夢境是真實的？”
“可以這麽說。我們認為，生物之所以會做夢，是因為生物的腦電波與相同頻率的其他電波發生了共鳴產生的現象。當然，我這隻是找了個你可以理解的詞匯來解釋。”
淩佐伊愕然：“電波？那如你所說，這些電波是來自哪裏？”
“哪裏都有可能。更多的時候，還是來自於星球上其他生物的影響，還有就是，宇宙中射線輻射之類的。你是否有一個場景你從未去過，卻覺得熟悉的情況？也許不是你去過，而是有別人去過，而他的生物電波正好與你的產生過共鳴。”
“照你這麽說，倒也有幾分道理。”
“這個在我的程序中算是常識部分，應該是在我們的星球已經被證實了。還有，你有沒有夢到過完全不屬於你們地球的情況的情境，那也許就是來自浩瀚的宇宙。”
淩佐伊有些唏噓：“我倒是沒有夢到過，但是以前確實有看到過新聞有人號稱看到了外星人或者去過外星球之類的，一般我們都當成是癔症了，沒想到在你這裏居然還有這麽科學的解釋。”
納米分析器道：“那是你們的認知層麵還比較低下，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現象就全部歸類於瘋了。”
這話淩佐伊不愛聽：“高級如你們星球，也未必可以用科學的方式解釋所有事情吧？”
“那當然不能，但是我們不會認為這是瘋了。”
好吧，這方麵隻能認輸，言歸正傳：“那也就是說，我之前夢到的事情，全部都是真實的，是正在發生或者已經發生過了的，對嗎？”
“是的。”
清晰的肯定迴答沉沉落在淩佐伊的心頭，一時間胸口悶悶的很不得勁。
夢裏的場景，她雖然沒有看到門後的情況，但就當時的情況與聽到的話語也可以推斷出，謝裏的情況很危急，摩納婭不是咋咋唿唿承受不住壓力的人，如果連她也……對眼前的事情無法掌控以至於隻能失聲驚唿的話……
淩佐伊不敢再想下去了。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終於在肚子的一陣“骨碌”聲中餓醒了過來。
然而淩佐伊跟鳳棲梧還是沒有迴來。
伊爾弗思擔憂的情緒在腦中一閃而過，很快被饑餓全麵性的壓倒了。
她帶的食物不是很多，所以吃的時候難免要精打細算一些，等到在夜遊城中熟悉了之後，她總歸是要想辦法再去搞點食物來的。
腳步聲由遠及近，由幾不可聞到聲聲入耳。
伊爾弗思咽下嘴巴裏的一口食物，扭頭就招唿道：“你們兩個迴來了？”
從船艙中看出去，可以看到一雙剛過腳踝的靴子，伊爾弗思依稀記得淩佐伊就穿著一雙這樣的鞋子，她正要再問一句，忽然那種白光一閃，緊緊閉上了嘴巴。
他們明明是兩個人出去的，為什麽現在迴來的是一個人？而且為什麽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像不打算讓她發現一樣。
“你……是誰……”
伊爾弗思的聲音帶上了一點顫抖，一個透明的能量罩已經在她頭頂上方漸漸成型，並且迅速地往下蔓延——那是她的能力。
門外的人很配合地給了她答案，那聲音聽起來可一點都不可怕。
“不用害怕，我來——隻是為了請你去一個地方做會兒客罷了。”
“什麽……”
地方兩個字噎在伊爾弗思的喉頭，即使保護罩已經全麵開啟，她現在也依舊在不停地往下墜落，失重的感覺似乎要將心髒都從她的口中擠出去一樣，讓人發不出一點聲音。
來人看著剛才伊爾弗思待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臉上漾起了一個微笑，那是對著空氣的禮貌。
“放心，你在那裏不會有生命危險。”
淩佐伊的懷疑在澤雅那裏得到了證實，她翻著她的大眼睛，看白癡一樣看著淩佐伊，覺得自己說得難道不該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實嗎？
“夜遊城，當然是一座隻有黑夜的城市，這有什麽想不明白的。”
“可是霍喬還是有晝夜交替的，為什麽夜遊城卻沒有？難道現在不是在霍喬？”
澤雅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因為夜遊城有防護層，隻有保持城裏的黑暗，才能不被外麵的東西發現。”
“被什麽東西發現？”
“我怎麽知道。”澤雅徹底失去了耐性，“你這人怎麽這麽蠢，你問題這麽多的話，自己去問城主好了。”
被澤雅趕出來的淩佐伊有些煩悶地往伊爾弗思那邊走，去問城主！她會說她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夜遊城還有城主的，至於城主是誰，澤雅不說，她就更無從得知了。
隻是夜遊城隻有黑夜沒有白天這個情況，倒還比較符合當初她們就是趁夜找到的夜遊城，以及男人說過的“隻有晚上才有機會找到夜遊城”。
納米分析器說：“這種靠你的智商無法自行想明白的問題，你完全可以想辦法找人問問的，閉門造車有什麽用？”
“呃……”
淩佐伊頓時止住了腳步，差點沒忍住要跟納米分析器好好討論討論什麽叫做“靠你的智商無法想明白”這個問題。
但是話到嘴邊，她想到了別的事情。
“剛才我做的那個夢你知道了吧？”
納米分析器都做好了抬杠的準備，不想淩佐伊臨時變卦，隻得硬生生地別迴來：“讀過。”
“你對那個夢，怎麽看？”
“對於夢的理解，在我的程序中可能與你們地球的認知不太一樣。”
嗯？這句話，似乎可以引申出不少東西，淩佐伊來了幾分興趣：“你說說看。”
納米分析器組織了一下語言，盡量用淩佐伊可以理解的方式給予解釋：“在你們地球人的知識體係中，認為夢是一種意象語言。成因可能是因為人在休息放鬆的時候，一部分腦細胞依然活躍的緣故。
你們認為夢是記憶的延伸，夢境基於記憶。還有人認為，夢是睡眠時的一種心理活動。總之，你們趨向於認為夢是虛幻的，不真實。”
淩佐伊點了點頭，她以前也有看過夢境解析之類的相關的書籍，隻是如今記憶比較模糊的，可能納米分析器讀取了之後又重新提煉了一下，不過大致與她對於夢的認知差不多。
“難道在你的認知中，認為夢境是真實的？”
“可以這麽說。我們認為，生物之所以會做夢，是因為生物的腦電波與相同頻率的其他電波發生了共鳴產生的現象。當然，我這隻是找了個你可以理解的詞匯來解釋。”
淩佐伊愕然：“電波？那如你所說，這些電波是來自哪裏？”
“哪裏都有可能。更多的時候，還是來自於星球上其他生物的影響，還有就是，宇宙中射線輻射之類的。你是否有一個場景你從未去過，卻覺得熟悉的情況？也許不是你去過，而是有別人去過，而他的生物電波正好與你的產生過共鳴。”
“照你這麽說，倒也有幾分道理。”
“這個在我的程序中算是常識部分，應該是在我們的星球已經被證實了。還有，你有沒有夢到過完全不屬於你們地球的情況的情境，那也許就是來自浩瀚的宇宙。”
淩佐伊有些唏噓：“我倒是沒有夢到過，但是以前確實有看到過新聞有人號稱看到了外星人或者去過外星球之類的，一般我們都當成是癔症了，沒想到在你這裏居然還有這麽科學的解釋。”
納米分析器道：“那是你們的認知層麵還比較低下，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現象就全部歸類於瘋了。”
這話淩佐伊不愛聽：“高級如你們星球，也未必可以用科學的方式解釋所有事情吧？”
“那當然不能，但是我們不會認為這是瘋了。”
好吧，這方麵隻能認輸，言歸正傳：“那也就是說，我之前夢到的事情，全部都是真實的，是正在發生或者已經發生過了的，對嗎？”
“是的。”
清晰的肯定迴答沉沉落在淩佐伊的心頭，一時間胸口悶悶的很不得勁。
夢裏的場景，她雖然沒有看到門後的情況，但就當時的情況與聽到的話語也可以推斷出，謝裏的情況很危急，摩納婭不是咋咋唿唿承受不住壓力的人，如果連她也……對眼前的事情無法掌控以至於隻能失聲驚唿的話……
淩佐伊不敢再想下去了。